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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38部分阅读

    由一个无人君之相的废物变成了挥斥方遒的霸主,可是他却一直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甚至连她身边的宫女都不染指。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许不会中寒毒。

    可是,她并不后悔,相反,她非常骄傲。

    这是她的丈夫,是她一个人的皇帝。

    即使是现在,刘辩自囚于密室,迫不得已,从掖庭罪妇中挑选了卞氏去服侍,他依然每天都来看她。每天这个时刻是唐瑛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她总是竖起耳朵倾听,一旦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她就欢喜得像个孩子。

    门前忽然一暗,刘辩出现在殿门口,殿中顿时寒意大增,连灯火都有些瑟瑟。

    唐瑛的心却暖了起来。她知道,刘辩又来了。

    “英子,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刘辩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虽然笑容也带着三分寒意,可是唐瑛的心里却暖洋洋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暖和了许多。

    “多谢陛下,臣妾好些了。”

    刘辩走到榻边坐下,挽起唐瑛的手,摇了摇头:“又在安慰我,哪里好些了。”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掖进唐瑛的怀中,顺手在唐瑛的胸前捏了一下,笑道:“送个暖手宝给你。”

    唐瑛娇笑了一声,闪身避开。这是刘辩和她之间的小游戏,两人以前经常这样毛手毛脚的,绽出一点点星星之火,最后烈火燎原,恶战一场。不过现在刘辩就是一个人形大冰坨,她也中了寒毒,不敢再有房事,相互之间就剩下这些小情趣了。

    “是什么东西,硬梆梆的,杵得人难受。”唐瑛说着,拿出那件东西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传国……玉玺,陛下,在哪找到的?”

    “永乐宫的一口井里。”刘辩淡淡的笑着,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痛苦。唐瑛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情不自禁的掩住了嘴巴,杏眼瞪得溜圆。

    “别想太多了,也许是他疏忽了。”刘辩握着唐瑛的手,再也没有看传国玉玺一眼:“有没有什么感觉?”

    唐瑛抚摸着传国玉玺,忽然一挑柳眉:“好象有点热热的。这就是陛下说的暖……暖手宝?”

    “嗯,朕要北伐,以后不能天天来陪你。这个留在你身边,暖暖手,晤晤心。”刘辩轻声笑道:“英子,考你一个问题,知道传国玉玺的传承历史么?”

    “不知道。”唐瑛眼神一斜,撅起有些发青的嘴唇:“陛下要谈古,还是去找蔡琰谈比较好,哪怕是万年公主也比臣妾强上许多。”

    “你啊,就是不肯读书。”刘辩无奈的笑笑:“那朕说得再简单一点,关于传国玉玺,你知道哪些?”

    唐瑛伸出一根手指,抚着嘴唇,皱眉想了起来。她神情专注,别有一番美艳,看得刘辩心头微动。唐瑛是个坐不住的人,永远都是那么活力四射,现在身中寒毒,不得不卧在殿里,倒是发现了一种安静的美。

    “孝元后摔玺?”唐瑛嗔道:“臣妾就记得这个,陛下还知道什么,讲给臣妾听听。”

    “那你知道卞和献玉,完壁归赵的故事吗?”

    “哦,对对,传国玉玺原来是和氏璧,这两个故事也可以算的。”

    “你看啊,楚国发现和氏璧,后来流落到赵国,然后又归秦。”刘辩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你知道么,楚、赵、秦三国都是凤系血脉,是商朝王室后裔。”

    “有这么回事?”唐瑛彻底傻了,半晌才会过意来:“那这传国玉玺……”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凤系血脉的圣物。”刘辩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森:“比起洛阳城,这个局更大。”

    唐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听刘辩说过洛阳局,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传国玉玺也是一个局。

    “袁绍现在只怕找它找得发疯。”刘辩嘿嘿一笑:“朕把它留给你当手炉。万一朕回不来了,你就……”

    “不。”唐瑛忽然明白过来,她低下头,抚着传国玉玺,泪如泉涌,吞声道:“陛下,你一定要回来。如果你死了,臣妾就带着这块传国玉玺一起投河,让他们永远找不到它。”

    刘辩搂着唐瑛,长叹一声。他知道唐瑛没什么学问,性情也算不上温柔,可是她有一种骨子里的坚强,传国玉玺只要交给她,他才放心。他不愿意把传国玉玺送给袁绍,但是也不愿意带到草原上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离开洛阳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必须将传国玉玺安排在放心的地方。

    只有唐瑛才是他最放心的人。果真到了那一天,唐瑛会毫不犹豫的抱着传国玉玺跳进滔滔大河。

    ……

    五月中,刘辩起程,离开洛阳北行,陈留王刘协率群臣到孟津送行。

    兄弟俩并肩站在黄河边。几个月前,他们也曾一起站在这里,看着闵贡持剑喝斥张让、赵忠等人,逼着他们跳进滚滚黄河。他们也曾站在这里,看着董卓率领三千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到面前,厉形于色,不可一世。

    也是在这里,所有人见证了刘辩的重生,从董卓下马,赤兔伏首的那一刻起,此刘辩非彼刘辩。

    如今,黄河依旧,物是人非。

    几个月的时间,刘辩增高了一头,唇边也有了些淡淡的胡须,看起来像个昂藏丈夫。而刘协虽然才十岁,可是山东一行,也让他眉宇间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沉稳,依稀有明君之相。

    “阿协,洛阳交给你了。”

    刘协躬身领命:“愿皇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区区胡人不足惧,关键是能不能找到龙形导引图谱。”刘辩淡淡的笑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知道我让你镇守洛阳的用意。万一我回不来……”

    “陛下一定会回来的。”刘协道:“臣弟坚信这一点。”

    刘辩笑笑,没有再说。他摸摸刘协的头:“阿协,龙凤势不两立,正如水火不相容。你不要对儒门抱太多的希望。你要跳出儒门看儒门,才能真正明白儒门的长短。跟着皇甫太傅、卢司空好好读书,不要拘泥门户之见,我相信你能找到中兴大汉的法门。”

    “敢不从命。”刘协躬身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出发吧。臣弟会每天给陛下写信,汇报洛阳的情况。”

    刘辩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好,那我就走了。”

    “恭送陛下!”

    ……

    刘辩和众臣一一道别,上了船,回头看着远处的洛阳城,不禁有些恍惚。

    洛阳城还是那个洛阳城,只少了燃烧的朱雀阙。

    恐怕袁术也不会想到,他烧掉的朱雀阙正是洛阳城中儒门的象征物。朱雀阙被烧毁,儒门设的这个百年大局的局眼被破,洛阳城的风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改变。

    也许,历史上袁家以天下领袖的身份讨董,最后却兄死河北,弟亡淮南,正是因为朱雀阙的焚毁,伤了儒门的元气,这才被曹操趁虚而入。

    曹操不是凤,而是一头蛟龙。那天隔着山体,他看到了曹操抱着戏志才奔跑的情景,正是一条蛟龙驭水飞腾的模样。不过,历史上,他这头龙似乎并没有真正觉醒,否则不至于在赤壁大败。又或者周瑜、诸葛亮的道行比他更高,而他又偏偏挑选了一个不适合自己的战场。

    赤者,火也,本是凤系的吉地。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再出现了。他的到来,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草原回来,也许他现在正在一步步的陷入祖母悖论,改变了历史,二十一世纪就不会有他。没有他,这一切就不会改变。

    眼前的这些,也许只是一场梦,也许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偏差。

    刘辩闭起了眼睛,黄河涛声入耳,汹涌澎湃。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眼前是高耸入云,晶莹剔透的冰雪之山,一座连着一座,一峰连着一峰,绵延数千里,没有尽头。天地间一无所有,只有无暇的白色。

    刘辩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原来,你去了那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万里之外,冰天雪地之间,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突然一声轻响,一道长约五尺的细长黑影跃出水面,直冲云霄。冰冷而刺眼的阳光下,它扭动着,在空中滑行数百步,又冲入大海,激起一道冲天的水柱。

    数只逆戟鲸仓惶四散,潜入深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山上,一头巨熊突然人立而起,紧张四处张望。两只毛茸茸的小熊伏在不远处的雪窝里,睁着好奇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母亲。

    第172章 大漠豪情

    吕布扬起马鞭,纵声长啸:“呼——嗬!呼——嗬!”

    赤兔四蹄腾空,鬃毛飞扬。从繁华的洛阳城来到空旷的大草原,它不仅没有感觉到失落,反而觉得分外开心。这里天地辽阔,可以让它肆意奔跑,撒着欢儿打滚。

    魏续、曹性等人紧随其后,策马狂奔。不过他们的战马和吕布差得太远,已经被拉下了一箭之地,而且越来越远。

    “府君,小心埋伏——”魏续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吼声一出来,就被呼啸而过的风吹没了。不过他并不担心,他知道吕布听力过人,肯定能听到他的提醒。

    果然,没一会儿,前面传来吕布的笑声:“哈哈哈……有埋伏又有如何,放眼天下,谁还能拦得住我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就怕他们不来。这个月,我才抓了一百多马贼啊。”

    魏续无奈的摇摇头。回到草原之后,吕布就投入了如火如荼的抓马贼的战斗中。特别是从洛阳传来天子召他的姐姐、吕布的夫人魏氏入宫,数日不归的消息后,吕布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几乎难得回朔方一趟,整天在草原上游荡。

    作为吕布的亲信,魏续当然知道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不过,作为魏氏的弟弟,他又有些莫名的遗憾。

    如果天子真的看上了姐姐魏氏,自己也可以加官进爵,独当一面了吧。

    “小心,前面有敌人!”曹性忽然大叫一声,将魏续从遗憾的梦境中拉了回来,同时取下了背上的强弓。

    魏续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面的地平线上,有一群黑压压的影子正在迅速变大,看起来足有百人,他们驰来的方向,正是冲在前面的吕布。

    “哪来这么多的马贼?”魏续吓出一身冷汗,一边大叫,一边举起了号角,用力吹响。

    “呜——”雄浑的号角声在天地间回荡,传向远方。

    “我哪知道。”曹性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大叫道:“也许不是马贼,是匈奴人或者鲜卑人。”

    魏续吓出一头冷汗,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吹响号角。这次是连续三声,命令两侧的人马向中间靠拢,准备战斗的号角。

    “呜——呜——呜——”

    吕布听到号角声,破口大骂:“这竖子,是不是和胡女睡多了,腿发软,遇到这么一点敌人就求援?”

    他一边骂着,一边轻踢赤兔,左手摘下大黄弓,右手轻抚马鬃:“赤兔赤兔,今天杀个痛快可好?”

    赤兔昂首奋蹄,再次加速,在茂盛的野草间荡开一条绿色的波浪,如同一团火焰,向前急驰。

    吕布伸手到箭囊中抽出三枝箭,将两枝咬在口中,在弦上挂了一枝,拉开大黄弓,冲着远处还看得不甚分明的敌人,撒手放箭。

    “嗖——”箭羽震颤了两下,突然从吕布眼前消失,“啪”的一声脆响,在吕布耳边炸响。

    吕布笑了,再次拉弓搭箭,一口气连射三箭。直到第三枝箭从他眼前消失,他才满意的挂好弓,摘下方天画戟,厉吼一声:“髡头奴,人中吕布来也!”

    来的正是一群鲜卑人,他们是虎部落的,领头的正是小帅柯耶。几天前,斥候发现在汉人深入草原,已经到达虎部落领地的边缘,这让柯耶非常不爽。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鲜卑人去打劫汉人,哪有汉人深入草原打劫鲜卑人的道理,哪怕是打猎也不行。

    柯耶带着自己的部下追了出来,用了两天功夫,终于追踪到了这伙汉人,并且知道领头是吕布。

    吕布的大名不仅在并州为人所知,草原上知道的人也不少。不过,即使知道吕布箭术高明,武艺高强,柯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吕布身边只有一百多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甚至没有给部落大帅柯最送个消息,自己就迎了上来,和吕布迎面相撞。看到吕布一个冲在前面,柯耶放声大笑,下令一拥而下,将吕布斩于马下。

    得到命令,柯耶的亲卫们兴奋莫名。能够斩杀驰名大漠的勇士吕布,将来谈论起来,脸上有光啊。

    他们大呼小叫,放马奔驰,直扑吕布。

    三百步外,他们有的拔出了刀,做好砍杀的准备,更多的则拉开了弓,做好了射击的准备。骑弓的有效距离在六十步左右,加上战马的奔驰速度,一百五十步外就可以射击了。在这个距离做准备,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

    这些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勇士,战斗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临战在即,他们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更加兴奋,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做着战斗的准备,还不忘互相调侃几句。

    柯耶笑得最大声,能够斩杀吕布,甚至活捉吕布,以后他柯耶的名声还能小吗?

    就在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异样,眼前的空气似乎扭动了一下。下一刻,身边的同伴,胯下的战马突然加速向前,将他抛在身后。

    他觉得很奇怪,正准备问问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胸口飚出一股血箭。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在别人的眼中,柯耶已经飞了起来,他从奔驰的战马上腾空而起,手舞足蹈的在空中飞了十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后面的骑士大惊失色,目光随着柯耶抬起,眼角突然看到一蓬血花绽放。他大惊失色,正要侧身躲避,一枝羽箭从血花飞驰而出,正中他的咽喉。

    “扑扑扑!”三枝羽箭几乎同时射到,包括柯耶在内的四名骑士翻身倒地,冲锋的阵型顿时一滞。

    看着柯耶空荡荡的马鞍,几乎所有的鲜卑骑士都傻了。吕布还有三百步之外,怎么可能射出这么强劲且精准的箭?他们把目光转向前方,却看到了一人一骑,呼啸而至。

    “杀!”吕布一声轻喝,方天画戟刺出一片戟影。

    鲜卑人大惊失色,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三人被吕布迎面挑杀。

    一人一马,像一柄滚烫的利剑刺入冰冷的油脂,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鲜卑人的战阵,毫无一丝阻滞。片刻之间,吕布留下一路血迹和十几具尸体,透阵而过。他在马背上斜着身子,强行拉着赤兔转身。赤兔也兴奋起来,人立而起,前蹄腾空,虚踏两步,强行刹住了脚步,当它放下马蹄的时候,它已经重新面对慌乱的鲜卑人。

    “杀!”吕布大喜,轻拍赤兔的脖子:“好赤兔,再冲!”

    赤兔昂首长嘶,发力狂奔。

    鲜卑人还没有转过头来,就听到了背后急促的马蹄声,顿时吓得面色大变。他们一边呼喝着,一边向两侧奔逃,谁也不愿意被吕布追上。正面迎战也许还有一丝侥幸的机会,被吕布这种级别的对手追着打,那肯定是死路一条。

    “不要脸!”见鲜卑人四散奔逃,吕布气得破口大骂:“没卵子的阉货,还没打就逃!”

    鲜卑人看不到吕布的鄙视,但是他们看到了两侧升腾起的烟尘,顿时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左右前方,各有百余骑迅速接近。

    在他们的正前方,魏续和曹性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曹性拉弓放箭,弓弦响处,数名骑士落马。

    鲜卑人陷入了包围之中。他们的身后虽然只有吕布一人,却让他们更加恐惧。

    有机灵的鲜卑人见大势不妙,不待接战,拨马就逃,消失在茫茫草原深处。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吕布跳下赤兔,拍了拍手,埋怨道:“你们来这么快干什么,你看,都没能一网打尽,至少跑了七八个。”

    郝萌笑了起来:“府君,你现在可有点苛求我们啦。这么大的草原,四百多人,只跑了七八个,已经是很难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