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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83部分阅读

落置犍落罗还是律日推演让你来的?你从小就会骗人,可这个谎言却一点也不高明。”

    “都不是。”和连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和连迟疑了片刻,慢慢的抬起头,迎着慕容风轻蔑的眼神:“大帅,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心目中只有我的兄长槐纵,你认为只有他才有资格做鲜卑大王。可是,我要告诉你,现在鲜卑大王已经没有了,弹汗山那个叫鲜卑附义王,槐头也做不了什么主,他只是阙居的傀儡,只是汉人的一条狗。现在中原内乱,汉人无力北顾,什么时候中原平定了,汉人的皇帝还会再来,到了那时候,槐头就是想做狗都没机会了。”

    慕容风深吸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慢慢的吐了出来。他抬起头,指着天空那只鹰:“你认识这只鹰吗?”

    和连仰起头,看了半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来了。”

    “是吗?”慕容风哼了一声:“那就等他来杀我,顺便证明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和连知道慕容风不信他,正待再说,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待,穿过一个个帐篷,奔到了慕容风面前。不等战马停稳,马背上的骑士翻身下马,顺势跑了两步,在慕容风面前跪定,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帅,小帅被一个自称是汉人皇帝的人杀死了。”

    慕容风不禁动容,厉声道:“铁狼呢?”

    “铁狼……生死不知。”

    “对方有多少人?”

    “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个人?”慕容风忽的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和连。和连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心头却是一阵激动。千言万语,都不如真相有说服力。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情报中说是刘辩一个人,而现在却成了两个人。不过,这并不重要,刘辩是天子,女人多的是,他要带一个在路上享受,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关键在于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刘辩。

    和连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大鹰,忽然灵机一动。

    “他们身边有没有一匹马,一匹很奇怪的白马,头上长着角,四肢却是虎豹一样的利爪?”

    慕容风一愣,随即也会过意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骑士。骑士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是有这么一匹怪马。”

    “这就对了。”和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大帅,那是我们鲜卑人的神兽,现在被刘辩强夺了去当成坐骑。”

    慕容风眼中有怒火闪现。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不管他是谁,他都必须死。”

    和连拱手道:“大帅,我曾经和他对阵,知道他的阴险和恶毒。如果大帅能给我一点信任,我愿意助大帅一臂之力。”

    “你?”慕容风不屑一顾,神情冷漠。

    “是的,大帅,他是汉人。”和连挺直了腰杆,胸有成竹:“只有汉人才最了解汉人的想法。我虽然不是汉人,可是我读过汉人的书,比任何人都了解汉人的心思。”

    第335章 破境

    刘辩打量着铁狼:“射雕手?”

    铁狼恶狠狠的盯着刘辩,一声不吭。刘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伸手去取铁狼背上的弓。铁狼死死的拽住,不肯放手。刘辩眼神一冷,喝道:“再不松手,连人带弓,一起撅了。”

    王强连忙翻译过去,铁狼神情一滞,眼神复杂的看着刘辩,慢慢的松开了弓。这张弓黑黝黝的,入手很沉,几乎比普通的弓重一倍,弓背上用细绳捆着两片黑色的牛角,比普通的弓上的牛角厚一倍。

    “陛下,这就是所谓的端弓,这是上等的端牛角。”王强主动解释道:“这是一张三石弓,很硬的,陛下小心些,莫伤了你的手……”

    刘辩瞥了王强一眼,手臂一张,轻轻松松的拉了个满月。王强见了,讪讪的闭上了嘴巴,没敢再吭声。铁狼却吓得两眼发直,这张弓有多硬,他自己最清楚,刘辩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拉满了,仅是这份力量就够惊人的。

    “你是汉人,怎么跑到鲜卑来了?”

    王强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刘辩是在问他,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陛下,小民……惭愧。”

    “惭愧反正已经惭愧了,就直说吧。”刘辩在一旁坐了下来,示意王强坐在他对面。“听你口音,好象还是南方人,学问也不错,怎么混到草原上来了。”

    王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有问,小民不敢瞒。小民是党人,年轻的时候在李征君(李膺)门下做记名弟子。哦,李征君就是李膺李元礼。”

    “李元礼啊,我知道,登龙门的那一位嘛。”

    “原来陛下也知道。”王强话一出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面红耳赤,连忙谢罪:“小民在蛮夷中日久,疏忽了尊卑礼仪,再三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位已经没有了书生模样的汉人书生,心里却有些发苦。李膺是汉末名士,而且是一位真正德才兼备的名士,王强能做他的弟子,哪怕是记名弟子,恐怕也是有几分本事,有点骄傲的,现在却流落鲜卑,做了慕容风的智囊,恐怕不是他本人愿意,更多的还是大汉的选举制度出了问题。

    刘辩耐心的听王强说完了他的遭遇,这才知道流落到草原上的人数不胜数,最有名的还是党人张俭,不过张俭后来又回去了。他是大名士,哪怕是家产全没了,回到家乡,自然会有人给他送钱送地,为他张罗,让他安居乐业。王强这样的普通士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因为党锢,他的家人受了牵连,家产也被那些借机贪墨的官吏侵吞了。他就算回去也是上无片瓦遮头,下无立锥之地,再背着一个党人的名声,前途无望,不如在草原上混口饭吃,了此残生。

    “慕容风这几年都躲在哪儿?”

    “居无定所,四处躲藏。夏天到北海,冬天就往南迁一点,去年陛下击破弹汗山之后,中部鲜卑的残部来投——铁狼原来就是鹰部落的——他的实力强了一些,就有了些想法。不过,听说陛下又来了弹汗山,他不敢轻撄陛下虎须,正在准备西迁。”

    “西迁?往哪儿迁?”

    “祁连山以西。”王强想了想,又挠了挠头:“这几年来往于草原上的胡商说,西域诸国也是内乱不已,实力大减,慕容风就想迁到那里去,夺其地立国。可是他又舍不得故土。西去之后,离鲜卑人的祖山可就越来越远了。”

    刘辩没有说话。这些情况,他早就听蔡琰说过,所以才派张辽准备重开西域。

    “你对漠北熟悉吗?”

    “还行,这些年经常来往,也算是比较熟了。”

    “做我的向导吧。”刘辩站起身来:“然后我送你一份前程,如何?”

    王强大喜,连忙说道:“能为陛下效劳,是小民的荣幸,敢不从命。”他顿了顿,看看旁边脖子诡异扭曲的慕容规,神色一黯:“陛下,你杀了慕容规,只怕慕容风不会罢休。你还是走别的路吧,我知道的路,他都知道。”

    “我就是要他知道。”刘辩哈哈一笑,看了看铁狼:“你是鲜卑人,我就不管你了。不过,弓和箭我借用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还你。”

    铁狼看着刘辩手里的弓,怅然若失。王强笑道:“陛下,他技不如人,成了陛下的俘虏,按说取他的性命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拿了他的弓,算是便宜他了。”

    “虽然是个蛮夷,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丈夫,何必杀他。”

    “那是陛下仁慈,泽及四夷。”王强说着,和铁狼交流了一番。铁狼低着头,解下背上的箭囊,双手奉上。王强接过来,放在马背上,又搜罗了一些干粮和衣物,跨上马,跟着刘辩走了。

    ……

    中山,甄家大宅。

    鼓声渐息,袁绍身披春衫,红光满面,头顶雾气蒸腾,两眼放光,面带喜色。

    郭图一看,立刻凑上前去,轻声问道:“盟主,突破了?”

    袁绍矜持的点点头,压抑着满心的狂喜,淡淡的说道:“总算是一脚踏进了光境,果然是妙不可言。”

    郭图大喜,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立刻拜伏在地,未语泪先流,吞声道:“盟主,儒门有望,天下有望了。”

    看着郭图这副神情,袁绍也不禁恻然。他扶起郭图,和声劝道:“公则,你是有功之臣,我心里记着呢。如果苍天护佑,让我孵化凤鸟,一统天下,再造儒门,我不会忘了你,不会忘了颍川郭家。”

    “盟主言重了。”郭图严肃的说道:“臣是为盟主喜,为儒门喜,为天下百姓喜,岂敢求售私恩。盟主,虽说破境成功,可是要孵化凤鸟,仅仅是光境还是不够的,盟主尚需再接再励,勇猛精进,争取早日突破明境,迎接凤鸟降世。”

    袁绍且忧且喜。“第三境尚且如此高深,我不知道此生有没有进入第四境的可能,这凤鸟……”

    “盟主,进入第三境,已经超越了常人。天人之隔已破,后面的修炼应该会快得多。就算第四境不易,盟主也已经成为非常人,盟主又何必担忧。”

    袁绍笑了,抚着胡须,怡然自得。“这倒也是。跨入第三境,就算不能孵化凤鸟,对付曹操那样的亚种龙应该没问题了。如果审配能够截杀刘辩成功……”

    郭图打断了袁绍,沉声道:“盟主,臣怕审配不能成功。”

    袁绍看看郭图,宽容的一笑。他知道审配和郭图不对付,对郭图此刻的心态能够理解。不过,他的心情也不错,就不打算斥责郭图了。“公则,何出此言?他的建议,你当初可是也赞成的。”

    “盟主,臣是赞成他的建议,可是没想到他如此荒唐。”郭图一本正经的说道:“刘辩是龙命之人,龙渊一战,关羽、孙坚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境界超出关羽何止一倍?如果是对付关羽,盟主觉得需要多少人才有胜算?”

    袁绍的眼角抽了抽,眼中的兴奋散去。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对付龙渊之时的关羽,至少要五十人,关羽后来破境,应该需要一百到两百人左右才能杀死他。刘辩的实力如果在关羽之上,两百人肯定不够,甚至可能需要五百人。而审配只带了两百骑,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

    袁绍对审配的行动寄予厚望,现在被郭图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失望之极。他不怪郭图没有提醒他,而是怪审配太大意。一时间,他心情复杂,五味杂陈。

    “这……这可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只能看天意了。”郭图心中暗笑,接着劝道:“盟主还是应该将精力放在修炼上。此次破境,甄氏姐妹有功,以臣看,以命格贵重之人配合修炼非常有用。盟主,要想精进,可能还需要寻找有特殊命格的女子啊……”

    郭图拖长了声音,没有再说。袁绍却明白了,眼珠一转:“哪里还有比甄氏姐妹命格贵重的女子?”

    “曹操之妾卞氏,冯方之女冯氏,除此之外,还有陈留吴壹的妹妹吴氏,特别是桥蕤的一对女儿……”

    袁绍心领神会的笑了:“公则有心。”

    “为盟主效劳,理所当然。”郭图谦卑的拱拱手,一脸庄重肃穆,仿佛他现在说的不是女子,而是天下大事。“卞氏已经落入天子之子,为龙血所染,不值一提。冯氏据说她已经成了袁公路的妾,颇受宠爱,恐怕难以得手,吴氏、桥氏年幼,尚未婚配,盟主要尽快安排,免得走漏了风声。”

    袁绍眉头一挑,沉吟不语。郭图一声不吭。他说得轻松,其实这件事一点也不轻松。既然他能知道吴氏、桥氏与众不同,袁术、曹操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留现在控制在曹操手中,桥蕤是袁术手下的大将,袁绍要想把这几个女子夺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曹操还好说,袁术那脾气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公则,奈何?”

    “盟主,曹操那边,我可以通过我的从子郭嘉想想办法,袁公路那边……恐怕要有身份够尊贵的人出面才行。”

    第336章 鲜卑往事

    蒲姑陂。

    曹操叉着腰,站在战船上,看着他的龙在水中沉浮,心情舒畅。

    曹昂手扶七星刀,站在曹操身后,好奇而羡慕的看着水中忽隐忽现的龙,轻轻的拍了拍曹丕的肩膀:“你见过天子的龙么?”

    曹丕两眼盯着水中的龙,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人见过天子的龙。”

    曹昂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曹操听了,转过身,看看两个儿子,又指了指远处的郭嘉:“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奉孝。如果说天底下还有人知道天子的龙是什么样,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曹昂、曹丕一听,并肩向郭嘉走去。郭嘉正坐在舱中,身披重裘,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搂着一个美艳的歌伎。见曹家兄弟进来,他也不起身,斜睨着醉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何贵干?”

    “想向先生请教一下关于龙的学问。”

    “龙?”郭嘉愣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将歌伎推开,摆开了架势,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附在郭嘉耳边低语了几句。郭嘉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好了,有正事,龙的事以后再说,请将军进来。”

    曹昂兄弟一看,知道出事了,连忙出事请曹操。

    曹操大步走了回来,听完郭嘉的话,脸色一松,不以为然的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一个女人。告诉吴家,让他们把人送过去就是了。”

    郭嘉摇摇头:“将军,我那从叔虽然做事荒唐,可是这件事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颜良和公孙瓒在易县一带恶战,寸步难进,袁绍却在中山甄家修行,这本身就不正常。现在袁绍又要吴家的女子,而且要将军出面,这件事就更诡异了。以我看,袁绍很可能从中尝到了甜头……”

    曹操一怔,随即明白了郭嘉的意思。袁绍妻妾众多,但是他并不是那种好色到不顾大局的人。他不远千里,让人来陈留寻吴氏,肯定是觉得吴氏对他有大帮助。要他出面,并不是要麻烦他,而是通知他,这个女人我要了,你不要自找没趣。

    “难道是……破境了?”

    郭嘉眉头紧锁,拍打着案上的急信。“看我从叔的这封信,应该是悟了。我真是好奇啊。据说正大二境是人境,光明二境是神境,不知道这人变成了神,究竟是什么感觉啊。”

    “我知道。”曹丕在门外叫了一声。

    “你知道?”曹操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把曹丕叫了进来。“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早就成神了。”曹丕得意的仰着小脸,仿佛成神的是他,而不是刘辩。“陛下龙渊化龙时,曾经随着龙潜行水底,隔着山体看到阿爹和戏志才……”

    听曹丕说了几件发生在刘辩身上的神迹,曹操和郭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曹操有过亲身经历,对曹丕所说倾向于接受。在龙渊之时,他和戏志才都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现在看来并不是幻觉,当时刘辩化龙,就在山的那一边看着他们。

    “那袁绍如果也成了神……”曹操欲言又止,不敢再往下想了。

    郭嘉沉吟良久:“转告吴家,将军不与他争便是了,免得留下后患。至于吴家是不是愿意,那就与将军无关了。”

    曹操心领神会。

    ……

    刘辩与貂蝉并肩而行,王强坐在雪橇上,主动承担了照看驳兽和几匹驮马的任务。在北疆几年,这些活他已经干得很利索,就像一个熟练的马夫。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很快生起了火,煮了一些热乎乎的肉汤,送到刘辩面前。

    “陛下,吃点热食,暖暖身子吧。”

    刘辩接过木碗,呷了一口汤,向王强点头致意。“味道很不错,你也喝一些,你干的活可比我们多。”

    王强笑容满面,乐得合不拢嘴。他美滋滋的呷了一口汤,有些得意忘形。“陛下,不瞒你说,我刚到草原的时候,可是什么也不会,看到牛粪都绕着走。现在可不一样,半路上看到牛粪,我都会让人捡起来,要是身边没人,我就自己捡。这锅汤就是……”

    他突然醒悟,尴尬的看着刘辩。刘辩爽朗的笑了,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没错,这才是实践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