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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96部分阅读

是有些本事的。怎么,他现在又好了,不投曹操,来投我袁绍了?嘿嘿,他终于想起我袁绍了么?”

    郭图笑而不语,心里却有些忐忑。戏志才已经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怎么会突然跑来见袁绍?

    袁绍让人带戏志才进营,自己也没当回事,一边坐在案前,一边与郭图说着闲话。在他看来,戏志才一个落魄士子,不投曹操,改投他袁绍,实在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好怀疑的。以他的身份,愿意接见戏志才便是天大的恩赐,根本没有必要特意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

    当戏志才站在他面前,倨傲的负手而立时,他非常后悔自己不够庄重,以至于戏志才忘了自己的身份。

    戏志才说:“听说你有一颗凤卵,还有一柄思召剑,我想借用一下。”

    袁绍脸一沉,眼中仅有的善意消失殆尽。他冷冷的看着戏志才,一言不发。郭图则厉声大喝:“戏志才,你好大的胆子,凤卵和思召剑也是你……”

    话音未落,戏志才大袖一挥,一团火从他掌心飞出,正中郭图的面门。

    郭图须发皆燃,失声惨叫:“啊——”

    袁绍大惊失色,长身而起,一边向后退,一边拔出了腰间的思召剑,同时失声尖叫:“儁乂救我!”

    第382章 夺卵

    听到帐内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张合不敢怠慢,推开帐门,冲了进来。一进帐,他便大吃一惊,郭图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袁绍紧紧的贴着帐壁,手持思召剑,直指戏志才,虽然他极力掩饰,眼中却满是惊惶。

    张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向沉稳有风度的袁绍会慌成这样。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一花,戏志才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袁绍面前,劈手夺过思召剑。张合大惊,大喝一声:“休伤盟主!”拔刀冲了上去,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冲着戏志才就劈。

    戏志才摆弄着思召剑,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手腕一抖。张合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撞在帐篷上。这一下是如此之重,以至于巨大的帐篷猛的摇晃了一下。张合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直冒金星。

    在晕眩中,他看到戏志才手持思召剑,身形不动,几次信手拈来的突刺,就将冲进来的大戟士击杀。眨眼之间,戏志才面前就倒下了三具尸体。剩下的大戟士大惊失色,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张合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了袁绍一眼,见袁绍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袁绍赶紧离开。袁绍的左手侧就是后帐的帐门,从那里可以退出大帐。袁绍却像傻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戏志才,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大帐里只剩下郭图的惨叫声。

    张合一咬牙,大喝一声:“住手!”

    大戟士们如释重负,向后退了一步。张合走上前去,从地上倒毙的大戟士手中取过一柄大戟,在戏志才对面站定,双手一振大戟,戟头嗡嗡作响。“这位壮士,我不知道足下为何而来,可是足下如果伤了盟主,今天肯定走不出这个大营。”

    戏志才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兴趣盎然的看着张合,仿佛张合在说一个笑话。

    张合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作了个手势,示意背后的大戟士绕到后帐去保护袁绍。“足下剑术高明,张合不才,粗通武艺,想向足下请教。这里狭窄,不适合大戟施展,能否请足下移步,到外面打个痛快。”

    戏志才哈哈一笑:“你在大戟上的确有几分造诣,不过,你的境界太差,不是我的对手。等你什么时候破境悟命,也许有与我一战的资格。现在么,我只想拿到凤卵。”他说着,手中长剑突然刺向袁绍。“嗤”的一声,长剑从袁绍脸颊旁刺过,一剑刺破了他身后的帐篷。

    “啊!”一声惨叫在帐外响起。

    戏志才收剑再刺,又是一声惨叫。

    张合大惊失色,他知道,这是两个企图从后帐救走袁绍的大戟士被杀了。戏志才能察觉这两个大戟士已经够惊人的了——张合自己都没听到那两个大戟士的脚步声——隔着帐篷,还能如此准确的一击即中,实在是神乎其技。

    张合明白了,戏志才说他不是他的对手,一点也不是夸张。他咬了咬牙,扬起了手中的大戟:“虽然我不是足下的对手,可是为了盟主的安危,我还是要与足下决一死战。”

    戏志才理都不理他,手中长剑一抖,剑光一闪,剑尖在袁绍的咽喉前停住。

    “给我凤卵!”戏志才淡淡的说道:“要不然,你就死。”

    袁绍两眼发直,汗如雨下。张合同样目瞪口呆,一动也不敢动。戏志才的剑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要戏志才再向前突刺一寸,袁绍很可能就会受重伤甚至被杀死,他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当啷”一声,张合扔了大戟,举起双手,抢到袁绍面前,直面戏志才的长剑。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戏志才沉下了脸:“我是可惜你大好的资质,可不是怕你。”

    “多谢足下垂怜。”张合抗声道:“合守护盟主,职责所在,死不足惜。只望足下三思,莫要伤了盟主,以免祸延自身。这里有数万精锐将士,你境界再高明,也冲不出去。”

    “我死过一次,不怕再死一次。”戏志才放声大笑,笑了两声,突然一收,冰冷的眼神越过张合的肩膀,盯着他身后的袁绍:“我问最后一次,你是给还是不给?”

    张合挡住了戏志才的剑,袁绍暂时脱离了危险,却被挤在张合和帐篷之间,原本就有些气短,再被戏志才瞪了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拳似的,喘不上气来。他愣愣的看着戏志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

    戏志才怒了,一声清叱,境界全开,真气蓬勃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笼罩在他身体周围。升腾的烈焰仿佛在舔舐着帐篷,随时都有可能将帐篷烧出一个大洞。这只浑身是火的大鸟低下头,瞪着张合和他身后的袁绍,眼神凶狠。

    袁绍大惊失色,这是凤凰么?如果戏志才是凤凰,那我是什么?如果失去了儒门领袖的号召力,我还能干什么?袁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剩下了人心,如果人心涣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头一急,头一歪,晕了过去。

    大鸟张开嘴,清叱一声。张合顿时觉得眼前金星直冒,浑身无力。他眼睁睁的看着戏志才从他身边走过,提起袁绍,从他的袖子里摸出一颗圆圆的卵,一颗如火焰般通红的卵。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卵么?张合看了一眼,坐在了地上。

    戏志才掂了掂凤卵,满意的收入怀中。他看了一眼叉腿而坐的张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伸手在张合的心窝一戳。张合只觉得一道热流涌进了他的胸膛,烫得他禁不住叫出声来,眼前也模糊起来。朦胧中,他看到戏志才走出了大帐,而围在一旁的大戟士们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扔掉了大戟,捂住双耳,痛苦不堪,有的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戏志才。

    张合大急,强撑着站了起来,胸口的热流突然炸开,“轰”的一声,瞬间流遍全身。他突然愣住,呆呆的站在那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

    刘辩睁开眼睛,披衣而起,走出大帐。

    卡乌捷穿着一件小衣,挥动着手里的斧头,正在劈柴。一斧劈下,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应声劈成两半。

    “哟,力气不小啊。”刘辩打了个招呼:“卡乌捷,起得这么早?”

    “哼!”卡乌捷哼了一声:“吵得睡不着,就早点起啰。”

    “谁吵你了?”

    “坏人!”卡乌捷气呼呼的说道,用脚将劈好的柴放在一旁,又放好一根木头,抡起斧头,一斧劈成两半。她用的力气太大,斧头深深的劈进了土中,一下子居然没拔出来,倒是让胸前的衣襟散开,一片洁白一闪而没。

    “哈哈,哪来的坏人,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刘辩哈哈一笑,上前接过斧头,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卡乌捷的手。卡乌捷脸一红,抬起因为干活而微微发红的脸,瞪了刘辩一眼。刘辩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在她敞开的衣襟处停留了一下,不由得赞了一声。这姑娘脸虽然黑,胸却真是白,似乎比貂蝉还要伟大一些,不愧是吃肉喝奶长大的。

    似乎感受到了刘辩的眼神,卡乌捷脸一热,却没有退让,反而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刘辩笑笑,提起斧头。“我来吧。”

    “你不是皇帝陛下么,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既然知道我是皇帝陛下,就不要顶嘴。”刘辩挑了挑眉:“要不然,皇帝陛下会生气的。”

    “你……”卡乌捷眼睛一瞪,刚要反驳,荀彧从远处的帐篷里钻了出来。卡乌捷一看,转身就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早!”刘辩扛着斧头,走到荀彧面前,将斧头塞进荀彧的手里。“该干活了。”

    荀彧脸上的笑容刚释放了一半,听到这句话,看看手里的斧头,皱眉道:“陛下,臣还没有用早餐,哪有力气劈柴?”

    刘辩脱口而出:“不劈好柴,哪来的早饭吃?你以为寒食节啊?”

    “卡乌捷劈了那么柴,做早饭足够了。”

    “她和你没什么关系。”刘辩拍拍荀彧的肩膀:“文若,不要总留恋过去。现在你是你,她是她,不该惦记的就不能惦记了。明白?”

    荀彧脸色一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另外啊,我是君,你是臣,按照礼法,自然应该是你侍候我。就算是朋友,也应该礼尚往来,不能总占便宜。之前你有伤在身,我照顾你,现在你伤好了,该把这个人情还给我了吧。从今天开始,你要像个随从的样子,打水劈柴,生火做饭,都是你的责任,就别让我再关照了啊。”

    荀彧翻了个白眼,扭过头,非常无语。

    “你这是什么态度?”刘辩不依不饶的说道:“还有啊,以前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现在也许帮我洗衣服,还有……”

    “我们的衣服不要他洗。”卡乌捷突然钻了出来,大声叫道:“我嫌他脏!”

    “哦,知道了。”刘辩大声应道,转身对荀彧咧嘴一乐。“恭喜你,你占了一个大便宜。”

    第383章 钥匙

    荀彧非常郁闷,挥动大斧,一斧一斧的劈下,将原本不规则的木头劈成了规规矩矩的柴火。

    昨天与刘辩谈了一会,心里放下了不少负担,这一夜,他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充沛,虽然气海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身体却已经基本复原。他也清楚,这里面有刘辩莫大的功劳,如果不是刘辩精心的护理,他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

    他感激刘辩不计前仇,对他的照顾,可是他对刘辩的态度却一点也不感激。刘辩没有丝毫天子的尊严,也没有一点礼贤下士的风度,他一直是在逼迫,一直是在交换,从他这里一点点的榨取关于龙凤的秘密。这让他有一种屈辱感,总觉得自己应该慷慨赴死,现在却不得不苟且偷生,而罪魁祸首就是刘辩。

    如果不是刘辩放走了戏志才这只毕方鸟,他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又何必被刘辩呼来喝去?

    人生百年,不过一死。他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总就该死了,又何必背负着这沉重的负担活下去,也许死了更轻松。可是,他偏偏不能这么做,要想安心的死去,他至少要先除掉戏志才这个大患。

    戏志才现在到了哪里,他有没有找到袁绍,夺走凤卵?

    荀彧习惯性的掐起了手指,却没有算,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境界,他根本算不出来。其实,他也不用算,戏志才要杀袁绍易如反掌,凤卵落入他的手中也是迟早的事,区别只在于戏志才究竟能不能孵化凤卵。

    如果被儒门当作德鸟的凤凰跟着戏志才这样一个疯子走,那会是什么结果?

    荀彧不敢想象。

    他想尽快回到中原,可是刘辩却一点也不想这么做。这段时间,他的行程都非常慢,日上三竿才起,日方西斜就停,一天走不了两个时辰,而且行进速度也非常慢,多至二三十里,少则里,有时候甚至几天不挪窝。

    荀彧看出来了,他一点也不在乎中原死多少人,更不在乎戏志才会闹出多大的风波,他很满足于这种幕后推手的感觉。荀彧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也曾经这么推动天下局势的发展。

    他知道,这种感觉有时候比君临天下还容易让人沉迷其中。

    这是神俯视人间,掌控一切的感觉,非常美妙。

    想起在玄冥海,刘辩站在巨龙头顶的那一幕,荀彧心情复杂,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刘辩是不是神,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玄冥海一行,刘辩有了新的感悟,这是他没有的感悟,就连东方朔那样的儒门奇人也未必知道的感悟。刘辩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又似乎什么都知道,这从他昨天听到三重卦时的表情可以感觉得到。

    刘辩知道的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多。

    荀彧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河边的刘辩,眼神复杂。

    刘辩赤着脚,站在水里,没有拔出玄刀探入水中,只是静静的站着。他看着缓缓注淌的河水,意念却已经潜入了河水之中。他可以看到每一条游动的鱼,可以看到每一根随波荡漾的水草,甚至可以看到河底淤泥中缓缓移动的贝壳。

    可是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想看到更小的东西。

    他想看清水中的每一粒尘埃,他想看到鱼身上的每一片鱼鳞,他想看到水草上的每一个细胞,他甚至想看清每一个水分子。

    华佗说过,如果能返观内视,则可以为太医。这个太医不是指为皇帝服务的医生,而是指医术的最高境界。

    昨天,荀彧又说,伏羲的六十四卦并不是通常所说的两重卦,而是三重卦。荀彧自己并不清楚这三重卦意味着什么,但是刘辩却和基因联系在了一起。因为据说伏羲发明易经,就是返观内照。

    再联想到司空见惯的伏羲、女娲形象,他更加肯定和基因有关。因为伏羲女娲都是人首龙身,互相缠绕,这和dna的双螺旋结构非常神似。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伏羲发明的易经卦象本就是依据dna的双螺旋结构而来,易经推算的就是基因,而基因基本上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先天条件,从一个人的基因编码,大致上可以推断一个人的一生健康情况,治病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现代医学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就是观察技术的发展,也可以归结为两种镜的发展:望远镜和显微镜。望远镜主要用于观测宏观的宇宙,而显微镜却用于观察微观的世界,医学的每一次跨越式进步,都与观测科技的进步密不可分。

    但是,受限于人体结构,人不能承受长时间的短波照射,因此对人体的研究更是远远落后,直到他那个年代,人类依然无法直接观测基因链上的每一个分子,更谈不上理清它们之间的关系。对基因图谱的解读也一直停留于黑盒子似的猜想,形同盲人摸象。

    如果能有一种办法直接观测到基因链的结构,那么剩下的就是大量的模拟运用了。

    这和三重卦的推演方法正好暗合。

    如果龙文明的秘密就是基因,那么他现在手里也许拿着解着龙文明秘密的钥匙,但是要真正打开这个秘密宝库,他还需要找到那个门,走进宝库,才有可能一窥究竟。

    怎么才能走进宝库,发现基因的真正秘密?

    刘辩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这很可能和玄冥海有关。

    真可惜!如果能在玄冥海多呆一段时间,也许就能验证这个想法了。解开龙文明的秘密,他就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拉屎都没纸擦屁股,只能用竹片刮的蛮荒世界,去享受真正的文明生活。

    刘辩在水中站了很久,还是无法让自己的意念观察到更细微的结构,只得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回到岸上。荀彧已经劈好了一堆柴,生起了火,正在准备早饭。很显然,他对这些不太在行,脸被烟薰得乌黑,连头发都被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