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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99部分阅读

    而刘交与申公一样,都是浮丘伯的弟子,是荀氏儒派的传人,当然是儒门中人,凤系血脉。”荀彧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辩:“刘交与高祖名为兄弟,实则异父异母,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刘辩喝了一口鹿奶,狐疑的打量着荀彧。“他们异母我知道,怎么连父亲也不是同一个?”

    “高祖的父亲可不是太公,而是龙。”

    “噗!”刘辩将一口鹿奶全喷在荀彧的脸上。荀彧躲避不及,被喷了一脸,雪白的鹿奶从他脸上流下来,看起来非常狼狈。刘辩一边咳嗽着,一边连连摇头表示不信。荀彧无奈的抬起袖子,擦去脸上的鹿奶。

    “人与龙当然不能真的交媾生子,可是具有真龙血脉的人却可以。”

    “等等!”刘辩突然打断了荀彧,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真龙血脉可以生子?”

    第391章 闯宫

    “当……然。”荀彧显得很勉强,似乎根本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刘辩,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刘辩又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他当然不能避而不答。“当然可以,不过对育胎之体有要求。龙系血脉越纯,境界越高,要求越严格。”

    “怎么个严格法?”

    “究竟严格到什么程度,臣也不清楚。总之非常罕见。”荀彧顿了顿,又道:“就算遇到了合适的育胎之体,也未必能生出血脉纯正的子嗣,所以,龙系血脉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常常会同胞相婚。”

    刘辩倒没有太震惊,同样的话,他听蔡琰说过。当时以为蔡琰是臆测,现在看来,蔡琰当时虽然是推测,却已经接近了真相,包括她对伏羲八卦的怀疑。

    见刘辩这副表情,荀彧又担心起来。刘辩不会为了留下子嗣,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自己的姐姐结婚吧?

    “荀彧,你知道吗,有一个人和你异途同归,也猜到了这个真相。”

    “谁?”荀彧诧异的问道。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手里有相关的资料。经过儒门几次系统的清理,藏书最多的皇宫现在也没有多少有用的资料,有人居然可以猜到这样的真相,那也太聪明了吧。

    “不告诉你。”刘辩笑了。“不光是这个秘密,她还猜到了更多,比如你儒门的渊源。”

    荀彧淡淡一笑,充满了自信。“儒门还有什么渊源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坐井之蛙,刚刚有点自知之明,又开始自以为是起来了。”

    荀彧尴尬不已,满脸通红。

    ……

    长安。

    蔡琰伏在案上,一手支颐,一手摆弄着毛笔,百无聊赖。

    案上,摆着几根算筹。她刚刚闲得无聊,便卜了一卦,既想测测自己的推演水平,又想顺便算算刘辩的生死。算来的卦相不错,是上水下火的既济卦。可是正有因为如此,她非常沮丧。刘辩去玄冥海是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是水火既济呢。

    这易学还是研究得不够透彻啊,推演出来的卦象莫名其妙。

    陛下还能回来吗?蔡琰抬起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一时出神。跟在刘辩身边的时候,她不觉得有多好,可是离开刘辩之后,她忽然发现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像刘辩那样的宠她,就连父亲蔡邕也做不到。刘辩不仅许诺要封她万户侯,还怂恿她研究希腊、罗马的文字,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窗。如今她虽然才十五岁,却是大汉国独树一帜的学者,在对西夷的研究方面,就连她的父亲蔡邕也甘拜下风。

    可是,刘辩不在,研究得现好,又能给谁看呢?刘协是未来的皇帝,他虽然雄心勃勃,励精图治,可是他与刘辩不同,他更看重大汉内部的事,他经常请教的是杨彪、陈纪那样的儒者,对研究西夷的蔡琰敬而远之。

    当然,他保持距离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蔡琰是刘辩的女人,刘协是不能碰的。

    这也让蔡琰多了几分清静,至少没有人会来给她提亲,打扰她做学问。

    蔡琰正有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些诧异,远处似乎有人在叫喊,隐约还有报警的铜锣声。

    蔡琰站了起来,冲到门外,扶着门框向外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东北角的望楼上,当值的卫士正紧张的扶着围墙张望,不少人拔出了武器,一队卫士飞快的下了望楼,冲了过来,大声说道:“蔡姑娘,有贼寇入宫,请蔡姑娘立刻躲避。”

    “有贼寇入宫?”蔡琰很诧异:“什么样的贼寇这么厉害,宫里有两百禁卫营,宫外还有两千龙骑,谁能闯得进来?他去了哪个殿?”

    卫士一边护着蔡琰离开,一边说道:“看样子是建安殿。”

    蔡琰更加惊奇。建安殿是陈留王刘协的寝殿,戒备之森严为诸殿之首,这个贼寇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找上了陈留王,而且一路潜入了建安殿?

    “我们去看看吧。”蔡琰眉飞色舞的说道:“也许还能帮上点忙。”

    “啊?”卫士们目瞪口呆。

    ……

    戏志才提着思召剑,缓步走上了建安殿。

    鲜血顺着思召剑缓缓滴下,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串成一串,红得耀眼,浓得刺目。

    在他的身后,一百多名禁卫营将士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一剑,不管有没有悟命,在戏志才面前都没什么区别。

    一剑封喉。

    刘协面色煞白,陈纪也惊骇莫名,看着一步步走上来的戏志才,束手无策。

    更多的卫士冲下来,挡在刘协、陈纪面前,将戏志才围在其中,结成战阵。

    戏志才却看也不看,脚步都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胜似闲庭信步。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卫士一眼,只是迈步上前,只是当有人挡住了他的路,或是向他发起攻击的时候,他才信手挥出手中的思召剑。

    唯一变化的只是他眼中的冷漠。每杀一人,他的眼神就冷漠一分,似乎有无形的火焰在燃烧,却一点热度也没有,只有说不出的疯狂。

    “唰唰涮!”戏志才连刺三剑,将三个不同方向的卫士刺倒在地。他有些厌了,手指一掐,轻喝一声,境界全开。刹那间,一只巨大的火鸟出现在他的身上,通红的眼光扫视一圈,看得围在四周的卫士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陈纪倒吸一口冷气:“戏志才是毕方?”

    刘协脸色大变:“他就是戏志才?”

    陈纪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推开挡在面前的卫士。“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退下吧,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卫士们不敢动。职责所在,虽然自知不敌,也不能随便退开。对这些卫士来说,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局面。他们都是天子刘辩从各部中精选出来的勇士,授以导引图谱,勤加修炼,悟命之人数有十计,可谓是天下闻名的精锐。天子离开之后,他们一部分保护长公主,一部分保护陈留王,最近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绝大部分都被调到了陈留王的身边。他们原以为陈留王即将出征益州,他们将随行保护,谁会想到突然遇到戏志才这么一个强劲到无法想象的对手。

    有的人已经悟出这其中的玄机。他们被调过来,就是为了对付戏志才的,可惜,在戏志才的面前,他们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保护不了陈留王。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能随便退去。作为天子亲卫,他们可以战死,却不能撤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平时享受到了普通将士无法享受的待遇,现在就要负起自己的责任。

    “你们……”刘协犹豫了好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些禁卫营的将士退下。面对戏志才,他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惧。让卫士们退开,难道自己就任戏志才宰割吗?可是,不退下又如何,这些禁卫营的将士虽然悍勇,却不是戏志才的对手,只能白白送死。

    “你是谁,认识我?”戏志才偏着头,打量着陈纪。

    陈纪苦笑一声。以他陈纪的身份,戏志才应该认识他,可是戏志才现在这副神情,却一点虚伪也没有,看起来倒有几分难得的天真,当然更多的是傻。

    “我是陈纪陈元方,和你一样是颍川人。”陈纪说道,一手负在身后,不动身后的示意刘协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早就得到了戏志才可能会来夺剖鲧吴刀的消息,也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看来,这些准备根本不够,剖鲧吴刀大概是保不住了。“你不是去了玄冥海吗,怎么突然来了长安?”

    戏志才想了想:“我从玄冥海回来了,听说长安有一口剖鲧吴刀,我想要。”

    “你去玄冥海,有没有碰到陛下?”陈纪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语题。

    “陛下?”戏志才眨眨眼睛:“谁是陛下?我没遇到姓陛的人。”

    陈纪暗自叹了一口气。戏志才疯得不清。“陛下不姓陛,姓刘,讳辩。”

    “哦,刘辩啊。”戏志才恍然大悟,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和他是一生之敌,就是为了打败他,我才来找这口剖鲧吴刀的。我原本有一口赤霄剑,不知怎么的丢了,对付不了他的宝刀,只好来要剖鲧吴刀。”

    “你怎么知道剖鲧吴刀?难道是陛下告诉你的?”

    “刘辩?没有。”戏志才连连摇头:“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陈纪无语。如果是刘辩告诉戏志才的,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交出剖鲧吴刀了。偏偏戏志才又傻得天真,连句谎都不会说,让他没法把这件事往刘辩身上引,这可得多费不少口舌了。

    就在陈纪挠头的时候,戏志才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中的思召剑:“你赶紧让开,把剖鲧吴刀给我,我拿到刀就走。”

    “剖鲧吴刀是陛下交给陈留王的宝刀,岂能轻易的交给你。”陈纪沉下了脸,“你真以为你悟了命,破了境,就能来去自如吗?这里可是皇宫。”说着,他两手抬起,在胸前轻搭,仿佛行礼。

    一股雄浑的气势散发开来,陈纪神情突变,凛然不可侵犯。

    第392章 惟一心

    看着陈纪突然高大起来的背影,刘协愣住了。

    在场的人中,与陈纪相处最多的就是他,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陈纪展现这样的境界。在他的印象中,陈纪就是一个熟读诗书,饱经风霜的老人,为人谨慎,说话周全,甚至有一些迟缓。他是智者,不是武夫。

    可是此时此刻,当他感受到陈纪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时,他才知道自己忘了一件事:陈纪与其父陈寔、弟陈谌同称三君,守护城门的秘密多年,如果没有高深的境界,他怎么可能做到。

    他只是不屑于像吕布、关羽那些武人一样到处炫耀罢了。

    刘协忽然安心了许多,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座强大的靠山。

    殿外,匆匆赶到的贾诩突然停下了脚步,和身边的张绣交换了一个眼色。张绣皱着眉:“哪来的高手?好强的气势。”

    贾诩目光一闪,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倒是个意外。子章,你部署龙骑,我进去看看。”

    张绣担心的说道:“先生,你可要小心些,不管是戏志才还是这个高手,境界都非常可怕。”

    贾诩微笑点头,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还没走到殿门口,他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蔡琰,不禁眉头一挑,和蔼的说道:“蔡姑娘,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的。”

    蔡琰抿唇而笑:“贾令君不也来了吗?陈留王有危险,我岂能只顾自己安危,不来救护。”

    贾诩无奈,招了招手:“跟在我后面,不要轻举妄动。你虽然已经悟命,却没什么战力,不要枉送了性命。陛下回来,我怎么向他交待?”

    “陛下回来?”蔡琰眼睛亮了,声音有些颤抖。“陛下要回来了吗?”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是的,我猜他应该要回来了。冲进宫中的那个人叫戏志才,是去玄冥海屠龙的儒门中人。陛下去玄冥海就是因为他。他既然回来了,陛下当然也该回来了。”

    蔡琰大喜,忍不住笑出声来,举步跟着贾诩走进大殿。

    看到那只由火焰组成的巨大火鸟,蔡琰不禁掩住了嘴唇,惊叫一声:“毕方命?”

    贾诩诧异的看着蔡琰:“你认识这种鸟?”

    “是的,毕方也是凤鸟的一种,不过生性凶恶,向来是不祥之鸟。毕方现世,必有兵灾。没想到戏志才是毕方,怪不得连陛下都不敢忽视。”

    贾诩重新打量了一下戏志才,也有些紧张起来。戏志才是毕方命,这点超出他的预料,而戏志才展现出来的境界也让他心惊不已。与戏志才相比,戏志才对面的陈纪虽然气势如山,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贾诩伸出手臂,拦住了蔡琰,沉声道:“蔡姑娘,里面形势危急,你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形势再说。”说完,又安排人去调驻扎在附近的狼骑,特别强调一定要让吕布、关羽、张飞三人全部到齐,协助龙骑保护陈留王。

    蔡琰不敢吭声。她身材娇小,被贾诩身边的卫士挡住了目光,只能竖起耳朵,倾听殿中的声音。

    贾诩面沉如水,眼神微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到陈纪展现出来的境界,戏志才兴趣大增。他甩了甩思召剑,缓缓走向陈纪,上下打量了陈纪两眼:“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境界,实在是难得。不过,你要想挡住我,恐怕还不够。”

    陈纪傲然一笑:“老夫已逾花甲之年,经历多矣。受陛下之托,为辅政大臣,又蒙陈留王错爱,待以师长之礼。人臣尊贵,老夫都已经有了,能为保护陈留王而死,死而无憾。”

    戏志才摇摇头:“我没想杀你,也没想杀陈留王。我只想要剖鲧吴刀。”他看看四周,目光在殿门口停留了片刻,又淡淡的扫了过去。“谁挡我,我就杀谁。”

    “剖鲧吴刀是陛下留给陈留王的,岂能给你,更何况你要剖鲧吴刀还是要与陛下为敌。”陈纪向前迈了一步,气势更盛。“要么,你现在就离开,要么,你就与老夫一战。老夫纵然不敌,也不能让你得逞。”

    戏志才焦躁起来,大声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说着,他手腕一抖,思召剑平平的刺出。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可是声势却极为惊人,毕方鸟一声清啸,火焰沿着他的手臂涌了过去,包围了思召剑,射向陈纪。

    陈纪不动如山,双手虚拱。

    激射的火焰射到陈纪手臂前,突然受阻,就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似的,向两边分开,呼呼作响。

    戏志才大怒,厉喝一声,火花大盛,思召剑变得通红,剑身颤抖起来,径直向陈纪刺去,一下子突进陈纪用真气布成的屏障。陈纪闷哼一声,脸色突然涨得通红,他瞪圆了眼睛,大喝一声:“惟天地万物之母,惟人万物之灵!”

    随着他的怒喝,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瞬间化作无形。

    戏志才手中的思召剑再次受阻,离陈纪的面门只有一尺,却怎么也刺不进去。

    殿外的贾诩听得清清楚楚,也将殿中的争斗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心神大震,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

    陈纪再次朗声吟道:“受有臣亿万,唯亿万心;有臣三千,惟一心。”

    殿中突然有风起,被戏志才气势所迫的禁卫营精神一凛,不约而同的大声喝道:“受有臣亿万,唯亿万心;有臣三千,惟一心。”

    “有臣三千,惟一心!”

    百余卫士齐声大喝,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戏志才。

    风势更紧,围绕着陈纪和戏志才旋转,注入陈纪的体内。陈纪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身体站得更直,手臂拱手更圆,像一张蓄满了力的弓。一道更强大的真气由他体内迸射出来,身周三尺以内,狂风大作。

    戏志才脸色变得通红,火光更盛,手腕再次向前刺出。可是思召剑却没有前进,剑尖滋滋作响,亮得耀眼,仿佛刺进了一个滚烫的熔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化。戏志才虽然不断的前进,剑端却始终离陈纪的面门一尺,剑身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了一截剑柄,被融化的剑身变成了一滴滴通红的铁珠,在两人之间凌空飞舞,所到之外,嗤嗤声不绝。

    戏志才向后退了一步,扔掉了只剩下剑柄的思召剑,低头看了看被剑身所化的铁珠洞空的衣摆,笑了起来:“好一个‘有臣三千,惟一心’,没想你还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