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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8部分阅读

    叶李等人,他们也不相信。他们都认为赵?应该去的是占城,那是宋室的属国,而且当年宋室在哪里还采购过稻种给南人耕种。”忽必烈说道,但他的眼中却有点嘲弄的意味在里面。这些儒生啊,什么时候了,还要讲这种面子,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大汗,宋军的jg锐早已被伯颜将军所灭,所以从实力上讲,他们并不足虑。他们攻打只有数千人把守的雷州,一月有余而无进展,就是证明。张士杰空有十万大军,却不敢在岸上落脚,说明他已丧胆。臣真正担心的是……”说到这里,董文炳停了一下。

    忽必烈盯着他:“大兄大胆的讲,朕决不怪罪。”

    “西北,帝国真正的危险在西北之地。”

    忽必烈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大兄目光如炬,北边的乃颜,西边的海都,他们都在蠢蠢yu动。”停了停,他接着说道:“朕想尽快解决宋室残余,大兄以为如何?”

    董文炳也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江南为朝廷的粮赋重地,为了将来可能的西北危机,臣也以为应尽快解决南朝残余。文天祥在循州附近出现,紧接着就跑到惠州,其后突然失踪,很可能已和张士杰汇合,又或已前往琼州。这个人还是有点胆气的,如果他和宋帝汇合,则可能会生出许多变故。”

    “是啊,伯颜也向朕提到过他,听说他是南朝状元,虽为文人,却颇有肝胆。可惜啊,不能为朕所用。”忽必烈看着屋外。南朝还是有很多人才的,只是宋室用不好。人才,他的眼中有着更深的东西在里面。但他没有停顿很久:“那么大兄以为应该如何对付他们呢?”

    “臣以为,以如今之宋军,只要击破张士杰一军,赵?即使在琼州,也只能是坐以待毙而已。以臣的估计,占城未必会同意让赵?前往,假道伐虢、反客为主的事他们不是不知道。这可能也是赵?被迫停留在琼州的原因,因为他已进退失据。但为防万一,还是要让史格做出兵压占城的姿态,逼迫它不敢接受赵?,如此赵?只能留在琼州,或回到陆上。”

    “另外,可再令一军攻略海外,威逼琼州,迫使其离开海岛,回到陆地。如此,可在陆上一鼓歼之。”

    “若是他不离开琼州呢?”忽必烈笑问。

    董文炳也笑了:“哪也可迫其自守。琼州岛是一块死地,只要击破张士杰部,在琼州的赵?就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反之,张士杰部在,其根本仍在。”

    帝国大汗的眼中露出狼一样的目光:“如果我们先攻琼州会如何呢?”

    董文炳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言道:“张士杰会救援其离去。臣在南方见到大海,与岸上不同,海域辽阔,目所难及。张士杰极易接应赵?远赴海外,而我军还不习海战。刘深所失,就在于不熟悉海情啊。”

    帝国的大汗笑了一下:“看来为了将他们吸引回沿海,广州城还是要留给他们的,幸好广州的城墙已被拆去。”

    忽必烈心里明白,这是董文炳在婉转地规劝他对海战要慎重,因为这触及到了他心里的一根刺,ri本。那是所向披靡的帝国,到目前为止唯一的耻辱。也好,就把这次作战作为以后对ri本用兵的一次练兵吧。

    而同时,董文炳在心底里也叹了一口气。从内心里讲,他是不赞同塔出拆掉广州城墙的做法的。在他看来,如此一来,放弃广州吸引宋室返回陆地的计谋等于白用,因为这无疑等于绝了张士杰上岸的可能,迫使他游荡于沿岸,这大大增加了元军歼灭其所部的难度。无论从哪方面讲,在岸上的宋军都更容易对付,可这是陛下的旨意。

    他躬身再度言道:“大汗圣明。广州虽可谓鸡肋,但宋军也必不愿放弃。如此也便于我们各个击破。”

    忽必烈坐了下来,摊开一张牛皮地图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朕观张士杰拥兵海上的做法,其主力必还是集中在沿岸海上,因此此次进兵,很可能还是以水战为主。在大军到达之前,塔出、唆都不宜轻出,以免惊动了他们,况且闽、赣均为新附之地,还需要他们坐镇以防民变。朕决定从扬州抽调水军jg锐,再加上蒲寿庚以协助,共同破敌。同时令阿里海涯进军雷州策应,就按大兄所说,兵压琼州,伺机攻略,务必一战解决宋室残余。大军到后,塔出就留在后面供应军资。至于刘深,”他的眼中露出冷冷的目光,“哼,应当还略知水战,就让他去教练鄂州汉阳新附水军吧。”

    “只是,对于这领军人选,大兄有什么建议吗?”

    董文炳明白,为了将来进军ri本,刘深算是逃过一劫。“岭南作战,领军大将既要知道步战,还需要了解水军,如此,这个人……”他看向忽必烈。

    忽必烈的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第二十四章 大都(二)

    ( )出了皇宫的董文炳,内心其实并不像他在忽必烈面前所表现的那样信心满满。因为他的心里有着与他的大汗同样的一根刺,ri本。

    在这块已经有着几千年历史记录的土地上,同样留下来的是几千年的征战史。但在这些汗牛充栋的战例中,虽有不少水战描述,却鲜有海战的记录,在历代的典籍中可能也就大唐征战高丽的过程还有点沾边。

    四年前,帝国攻打ri本的失败,使这个宿将第一次感到海战可能远不是他以前所认为的水战。当帝国平定南方的战役即将结束的时候,他曾亲自到海边见识了大海。大海的辽阔深远,海上的风云变幻,给他的是无以复加的震撼。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古人有高山仰止,那么面对大海,你只会感到个人的渺小。他过去在江河湖泊中的作战,在这里只能算是区区小池塘里的战斗。

    面对海洋的深邃,董文炳感到了自己的无知,也许他的心里还有点畏惧,那是对未知世界的畏惧。他忽然理解《后汉书》中记载的,汉和帝永元九年(公元97年),西域都护班超遣甘英西使大秦之时,为什么甘英遇海而归了。

    然而今天帝国在南方的征伐已经没有多少陆上的战事了,剩下的更多是海上的搏斗,可这是一个历代名将从未涉足的世界,先人并不能给他多少教益。

    当刘深几次三番的放跑张士杰,最终导致忽必烈十分震怒,并将他召回大都,作为一个留心者,他曾仔细地询问了刘深他和张士杰的交战过程。不像其他的人,见过大海的他,还是相信刘深对海战的描述的。只是面对帝国两次海上作战,一次失利、一次也可以说是失败的他,还真的能保持住他过往十足的信心吗?

    他反对直接进攻琼州,并不仅仅是从消灭对方主力的角度出发。在那次帝国攻打ri本的战争中,帝国实际上损失了九百艘战船和两万五千名士兵,这是帝国建立以来从所未有的事情。以他对帝国的了解,即使从更远一些的草原上崛起算起,帝国也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败。而失败的原因真的找到了吗?并不是每一个帝国的将领都会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他们之中更多的是沉禁在以往的荣光中。但作为一个通览典籍、久经沙场的宿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不对此慎重。

    他心里还有另一个隐忧,哪就是赵?跑到琼州的行为,这完全不符合过往他对南方儒林士人的认识。在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后面,他很怀疑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他很想找人商议一下,但放眼帝国,又有谁能够给他解惑呢?也许还是有一个人的,虽然这个人不能从军事上给于他建议,但凭着这个人的知识和眼光,他相信这个人肯定能给他其他方面的教益。但这个人并不和自己亲近,相反还有些疏远,而且如果他这样做还容易引起有心人的猜疑,因为哪个人同样是汉人,虽然他们是分属于两个系统的。最近大汗的行为表明,他已经在有意识的削弱那个人一方的权力。不合适啊,很多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

    与大都其它帝国重臣的豪宅相比,北元帝国书枢密院事、中书左丞董文炳的府邸,并不起眼,甚至还显得有些过于简朴,但这个宅院即使是蒙古的亲贵重臣亦不敢小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不起眼的院落后面所代表的是什么。

    北元江东宣慰使张弘范恭敬的坐在客厅里,他刚刚从宫里觐见陛下出来没有多久,就被人请到了这里。他知道,即使是他的父亲张柔,北元帝国最早的汉军元帅之一,到了这府里,也不敢摆老资格。

    董文炳走进了客堂,张弘范立即站起身来行礼:“弘范拜见中丞大人。”

    “弘范不必多礼,坐吧。见过陛下了?”董文炳微笑着问道。

    张弘范拱了拱手言道:“蒙大汗信任,弘范被授予蒙古、汉军都元帅之职,赐锦衣、玉带,同时命我从扬州抽调jg锐,帅水步两军进兵岭南,剿灭宋室残余。陛下为使弘范能统一指挥蒙古军和汉军,还特赐我上方宝剑一柄,圣谕有不用命者,以此处之。”

    “陛下不愧为一代圣主,国制,无汉人典蒙古军者。他对你是恩宠有加啊。”董文炳叹息着说了一句。

    “弘范也要感谢大人的关爱和提携。”张弘范又对董文炳深施一礼。闻言董文炳却摆了摆手。

    张弘范接着说道:“陛下虽对弘范信任有加,否决了派遣亲信蒙古大臣与我一同前往的建议,但弘范还是举荐了李恒为南下大军的副帅,与我共同进军包抄围歼张士杰部。”

    董文炳赞赏地看了张弘范一眼。推荐李恒为副帅,除了其作战有独到之处,可为助力外,亦可更好地打消陛下心里可能存在的、对汉人领军的顾虑。

    但他很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而改以严肃的神情说道:“弘范,此次岭南作战,非比寻常。你jg通韬略,久经战阵,熟悉水军,是个难得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你为人稳重,而又善出奇谋。这一点即使是陛下也深知,虽然是我推荐了你,但陛下他心里其实早就定下由你来进行此次作战了。”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闻听张士杰曾在你父亲的手下,想必你对他是有一些了解的。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此战的看法吗?”

    张弘范站起身来,躬身言道:“多谢大人的抬爱。张士杰是我张氏的族人,他年轻的时候曾跟随父亲在杞县(现河南杞县)戍守,后因违反军纪,南逃至宋,其颇知军旅,但为人比较固执。”

    董文炳点点头,他没有追问张士杰犯的是什么罪。在这个动乱的年代,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深究,也不能深究的。

    “弘范以为,现宋帝手下能战之兵,唯有张士杰一军,其余均为乌合之众。而张士杰所部jg锐已在焦山之战中大都丧失,所余人马不过万余,因此弘范只需数万jg锐,此战即可大胜。”

    “我知道,我不担心宋军的战力,如果仅仅是在岸上交战,我相信弘范你有九成的把握取胜,但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吗?”

    “请大人教诲。”张弘范恭敬的言道。

    “海战。在瑞安我去见过大海,那里完全不同于江河湖泊,风向、cháo水、气候、对海情是否熟悉等等因素均能够影响海上作战效果。我曾问过刘深和张士杰的三次交战过程,他的失利表明,海上区域太大了,在现有条件下是无法进行包围战的,对手即使打不过,也很容易逃逸。因此,击败宋军不难,全歼宋军则很难。可是,如果仅仅击败宋军,而不能全歼,就等于又走了刘深的老路,而这是违背陛下南方作战宗旨的。”董文炳说话时的神情很严肃。

    “刘深还告诉过我,他率领的水军完全不适应海上的情况,许多人在船上站都站不稳,更别论打仗,所幸似乎张士杰的人也不适应海战,当时真正上去和张士杰打的是蒲寿庚的人。试想,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你又如何能与张士杰交战?”

    “此外,陛下曾提出先攻琼州,但我认为我们对哪里的海情和基本情况根本不熟悉,根本无法做到包围那样一个大岛,赵?很容易逃逸,而张士杰领军在外,一旦回援,变数太大,即使是有蒲寿庚的协助,你也很难达成目的。但先对付张士杰,万一你无法全歼,被他逃逸,赵?同样会逃往海外啊。”

    张弘范的脸上露出极其慎重的表情,他明白董文炳这是在提醒他。在这里,董文炳和他之间无需拐弯抹角。忽必烈所建的帝国中,汉臣三大军功世家,真定的董氏、永清的史氏、定兴的张氏本就是相互扶持,否则他们是无法抗衡蒙古军和探马赤军将领对他们的打压的。

    “大人的提醒,弘范牢记在心。弘范也认为不应该先攻琼州,那样的话,张士杰在外,就像芒刺在背,弘范不得不分心应付。立足于沿海先对付张士杰,一可以尽量避免不适应海况之情,另一个背靠沿海,我军至少可随时撤至岸上,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如果赵?来援,那正好可以将其在沿海一网打尽。”

    董文炳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他心里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安。这次岭南作战,史家的史格实际上也在协助张弘范。汉军的两大世家联手出战,一旦失利,对他们这些汉军世家在朝廷中地位的打击可想而知。他叹了一口气:“弘范,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赵?跑到琼州,大出所有人预料,这里面的隐情还有待查明,我很担心会有什么变故。临行之前,你最好还是向刘深多请教,多了解点情况。”

    当张弘范走出董府时,他的脑海里总在晃动一个人的影子,哪是一个倔强、还有些孩子气的脸。也许到了该和他见一面,也进行最后了断的时刻了吧?

    宋景炎三年六月底,张弘范辞别忽必烈前往扬州,在那里,他jg选水陆将校二万余人,以他的弟弟张弘正为先锋,分水陆两道开始南下。同时,他又分别传信给泉州的蒲寿庚以及江西的李恒,命前者集结船队准备和他在广南沿海会合,令后者在他的水军到了沿海以后,再按期出兵广州,在广南沿海合围张士杰,务必一战解决。

    当张弘范南下开始进行岭南作战的时候,他肯定没有想到,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也在想着他。

    第二十五章 忙碌

    ( )整个六月,琼州上下都很忙碌。

    自景炎二年以来,沿海的战乱导致大量的百姓逃离家园成为流民,其中福建路的百姓最多,因为战争从他们那里先开始,为了逃避战乱,他们一路向南,进入广南地区。在唆都屠了兴化和cháo州两城之后,更加剧了这种趋势。

    军情司成立后,由于责任重大,杜浒曾就军情司的运作方略请示陛下。可是陛下给他的旨意却是:“杜将军,这个军情司朕交给你,当然由你来干,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咱这个废材,哪知道江湖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宋代的江湖。总不能唾沫星子乱飞地把金大侠《shè雕》三部曲中描写的江湖情节给搬出来吧?真正的浪子游侠就在面前,得了,还是别充什么砖家叫兽了。

    有了陛下的放手支持,杜浒立即雷厉风行地动了起来。不同于谢明原先就在琼州岛上,没有经历过东奔西窜、颠沛流离的生活,杜浒对根基的重要xg认识远比他要深刻,何况新军械的威力他已亲眼目睹。为了扩大岛上的制作能力,他首先要求谢明加大招收流民的力度,对于工匠,按他的话说,只要是有手艺的人,那是宁可弄错一百,也不能漏掉一个。这让后来听到这句话的东是泪流满面。

    其次,这个当年闯荡江湖的高手,以他独有的毒辣眼光亲自挑选了一批人,经过他的秘密培训后,开始安插到沿海。由于杜浒职责的重要xg,再加上这是陛下亲自提出的建议,为了支持他,陆秀夫和文天祥还专门划给他一批船只。因为琼州周围的海面已被严密的封锁,行朝在此实行“许进不许出”的政策,进来你很容易,出去,任何一条船,都要经过在海上不间断巡逻的刘师勇水师的核查,没有陆秀夫、文天祥二人的签字,你想都不要想。当然,帝国皇帝的御批也是可以滴,只是陛下那使陆夫子羞于见人的毛笔字,他自己都根本懒得写。

    因此,在整个五、六月份里,琼州岛上最神出鬼没的人,那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