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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2部分阅读

    ;由低向高爬上去,也很不利,因为这是仰攻;另外对于抢船者还有个很大的不利因素,船帮很滑,由低到高刚上去难以立住脚。

    充当先锋的吕师夔部很快就伤亡惨重,不断地有人掉落到海中,已经有人停滞不前,或掉转船头,但后面李恒的元军毫不留情地shè杀他们。吕师夔心痛地看着部下在大海中被吞噬,这可都是他立身的本钱,但他却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作为一个新依附于元庭之人,用如履薄冰来形容吕师夔是一点都不过分的,他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告发他图谋不轨,幸亏塔出帮他向忽必烈辩解,而且还代表大汗安慰了他,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但这次大战,既然让他上阵,如果他再没有什么表现,那么以后会怎么样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他是了解水战的。在他看来,从北边只能用火攻,即使无法奏效,也不适合用目前这种战法,因为没有远程打击掩护,效果太差。进攻更应该从南边进行,那里才是大舰对大舰,才能够充分发挥海船上远程武器的威力。而且就算打开宋军的船阵,宋军的大船也是无法从北边逃逸的,因此更应该加强南边的力量,北边只需要佯动,吸引对方的力量,加强拦阻就行了,但他的处境使他不想多言。

    他的明哲保身态度导致他的部下很快就被击垮,新附军不再靠近宋军的船阵,而是变为开始驾船围着对方水寨游走,和对方相互shè箭。咱不退回去还不行吗?nǎǎi的,就算有石头扔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就砸到咱的,再说咱还有盾牌能挡一下呢,上去那可就真的是一个死字。

    新附军的变相撤离,导致李恒的部下前冲上来。李恒还是聪明的,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后,立刻命令手下以舰尾向南,在cháo水的推动下,对着宋军水寨逆行而去。一般舰尾要高于船头,这样就大大减小了高度带来的不利。他的部下探马赤军的确是勇,但不要忘了,他们在海上还是不像他们在陆地上站的那样稳,他们的水战技能和技巧更差,张达、方兴等人拼死抵抗,李恒部下的死伤更重。

    我们不要过于看重李恒和他的部下在?山之战中的作用,历史上的李恒面对已经削弱后的宋军,始终没能击破他们北面的防线。造成真正突破的还是南边的张弘范,李恒只是在南边被突破后,趁着混乱,又顶着cháo流再度发起攻击,拣了个便宜而已。

    现在?山之战中的宋军,由于有东的“只许坚守,不许出击”严旨,并没有出现像历史上那样,张达率军夜间偷袭元军的失败,因此力量始终很完整。而淡水的保证,又没使他们出现饮用海水导致呕吐、腹泻,致使体能上出现大幅下降的情况;再加上宋军现在每个人都已知道,援军即将到达,如今这是最后的几天,故人人战意高昂,战力大大高于历史。

    张士杰很快判断出北边并没有大碍,所以他把这里交给苏刘义,自己赶到南边去了。在他心中,南边的哪个人才是他真正的劲敌,对方进攻的这个架势,他今天不会没有动作。

    他临走的时候扫了一眼苏刘义身后的一排军士,这些人是后来从琼州到这里的,他们不同于其他宋军,站在哪里纹丝不动,一声不吭。也许他们中还有人是刚经历战场的新手,但能表现的这样,已经令人刮目相看。

    站在自己的战舰上,张弘范盯着北方,耳中顺风传来那边震天的撕杀声。退cháo已经减弱,很快那里就无法战下去,一旦不能得手,还在哪里纠缠,士气只会越来越低落。

    他不太看好北面的进攻,他和吕师夔的判断基本上是一样的,但他不能像吕师夔想的那么做。北元军功赏赐很重,你让那些骄兵悍将不参与这场在他们看来只是捞军功的战斗,甚至是只要他们辅助攻击,打打下手,可能吗?李恒虽然对自己很客气,但你真正指挥他试试?他们回头在朝中给你下的绊子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这些眼高于天的家伙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水战也好。

    自己现在真正要考虑的是对面的哪个人,他真的长进了,已经开始变得难缠。但他还远没有成为不好应付的对手,张弘范的眼里露出狼一样的目光。

    探马赤军果然凶狠,在缠斗中,即使是在海上,要想杀掉他们一人,宋军最少也要赔上一个,更多的是两个换一个。几次苏刘义举起手,都咬咬牙又放下。

    海cháo开始转向了,搏斗了近一个上午的李恒部下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他们不习水战,更不要说海战了,有的人晕船症还没好呢。他们太小看对手了,以为对手还像过去一样,一冲即垮。他们忘了,不是什么时候过去的经验都是对的。随着涨cháo将他们的船只推离宋军船只,他们顺势退了下来。

    苏刘义挥了挥手,身后的军士坐了下来。这是他的杀手锏,他只会在最后的时候用上他们,他们也是他亲手训练的军士,陛下留给他就是为了万一。

    海面上开始变的平静,但现在也开始轮到张弘范动手了。

    元军船阵里传出了一阵鼓乐。张世杰仔细听了听,转身对左大和张士虎说到:“他们要吃饭了,让弟兄们也抓紧时间休息吃饭。”

    但一个略有点尖锐的声音响起:“这个人喜欢用诈,不可完全相信。”吉安犹如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船舱里。他怎么会知道的?张世杰一怔。

    汹涌的涨cháo向北而来,当一排排cháo水涌上来后,元军的船只动了,它们顺cháo向宋军杀了过来。张世杰的眼中露出了凌厉的杀气。

    陈宝站在前面的一艘战船上,心里充满悲哀,当陈懿命他为先锋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和他作对。只是他想没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海面上到处是飞舞的炮石和弩箭,战鼓声震动整个海面。吉安没有管这些,他像鬼火一样的眼睛只盯着冲上来的元军战船后面。那里还有战船,这些北兵的战船和其它的不同,它们都是被布幔围住了。他们的船头向南,船尾向北,由于逆向,他们更多的是被cháo水推向宋营。

    吉安突然动了起来,他轻巧地掠过船舷,来到边上的一艘战船船舱里,那里有二十个士兵,为首的是刘尚文。在留下短短的四个字“他们来了”之后,他的人就再度消失。很快这艘船的舱壁上出现了几个不太大的窗户,它们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

    陈宝已经见不到今天的ri落了,他的战船上落下了太多的炮石。陈懿和蒲寿庚也不好过,他们的战船同样承受了太多的打击,但他们还是接近了宋军船阵,弓箭的密度更大了,每个人都知道,血腥的靠船搏斗就要开始,他们中间有多少人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只有张世杰的心里很平静,该和他再真正较量一次了,算上逃难的那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不甘心啊,每次都输给他,就看这次究竟鹿死谁手。

    “枢密小心那几艘蒙布的船,只怕其中有诈。”吉安平静地说道。他不待在安全的地方,而在这里,是做监军,还是为了保护张世杰,亦或两者有之呢?

    张世杰盯着那些越来越近的船,领头这艘船比左大的船还要高,他脸sè凝重:“告诉左大,来船有诈,务必小心。”

    宋军的炮石弓箭开始飞了过去,可是效果很差,您用拳头打过拉起来的布吗?啊,即使是拉直的布,在您的拳头下面也是很难受损的,如果是几层布,再加上后面有东西支撑,如盾牌呢?张弘范不愧是名将,他善于应用可以利用的条件,更善于捕捉对方的弱点。

    宋军发shè炮石弓箭的势头已弱,领先的那艘蒙布战船突然布匹滑落下来,露出了伏在盾后的元兵,和舰尾上构筑的一座很高的战楼,炮石弓箭飞了过来,双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左大的舰转眼严重受损。

    但是,它也就发shè了一轮炮石,斜刺里飞过来的几枚较长的弩箭击中了它的战楼,那些弩箭在战楼上晃动了几下,突然炸开,在爆炸声中,战楼摇了摇,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周围船上的人忽然都停下所有动作。又是几枚弩箭飞了过来,这次是船上的投石机在爆炸声中变成了木块。不过还没有结束,第三次飞来的弩箭在甲板上的元军中爆炸,至少十几个倒了下去。清醒过来的附近元军将战船上的所有武器全投向了左大边上的哪条船上,那条船如果没有连在铁索上肯定已翻倒在海面。

    张士杰拔出了腰刀,对张士虎喊到:“上,将这艘船给我放沉。”

    但他的手被吉安拉住,张士杰感到吉安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西南:没想到还要一章,争取今晚写完。其实大战还可以写的更多,算了,也该结束了,要不就变成了混字数了,哈哈。

    第三十八章 ?山之战(七)

    ( )拉着张士杰,吉安的另一只手指着远方的海面,却没有说一句话。

    海天一sè,在越过对峙双方的这个海天组成的幕布上出现了一些帆影,这些帆影之下又很快出现了桅杆和船只,显然这是一个船队在向这里驶来。元军中已经传来号角,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来船。交战的双方都猜到了宋军的援军已到,宋军士气更盛,相反元军却有点慌乱。

    张宏范的瞳孔收缩:琼州的援军还是来了,虽然它们正是在自己希望的时间和地点到来。但眼下正是给张士杰沉重打击的最佳时机,而它们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遗憾啊,他已经到了击破张士杰船阵的边缘了,但现在……,唉,还是按原来的方案行事,放进来一起收拾了吧。这个决定使他抱憾到死。

    张宏范心犹不甘地下令将旗升起,元军的战船开始脱离宋军水寨,在海面上走了一个弧线,放开中路向两边移动,以便让来船进入。

    所有的人这个时候都知道宋军的援军已到,宋军中已经发出欢呼声,但很快声音就小了下去。这是一个只有一百多艘战船组成的船队,规模并不大。

    就这么点船?而且好多船还并不大,虽然有些船的样子怪了点。蒲寿庚内心对前来的船队非常鄙视,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能完全收拾了这些所谓的援军。

    张士杰和他手下将领的下巴恐怕也要掉在了甲板上,这实在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哪个援军。只有吉安,他的一切仿佛瞬间都恢复到正常。

    但这个令很多人想不到的船队,在进入了出海口之后,却在双方惊异的目光中,停了下来。

    船队zhong yāng的战船上,刘师勇静静地看着对手,他的眼中充满着只有野兽才有的凶光。临行之前,陛下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也许那里还萦绕着鲁港、焦山的场景,更应该还有他弟弟在常州堑壕中绝望的眼神。

    他没有回头,但他声音却像地狱般的冰冷:“升旗,炮船出击。”

    海面上传来了一阵呜呜的螺号声,在刘师勇的座船上升起了一串旗帜,十八艘战船驶出了船队,这已是琼州装备好的全部炮船。远在琼州的东是不是想哭,钢铁并不是一下就能炼成的,生产力要是两天就能提高该多好。但这已经够了。

    海面上的每个人、包括?山上的元军都楞楞地看着这些奇怪的船只在表演,只见这些船成一字排开,它们均令人难以想象地将船的侧面面向?山海面,面向元军的船队,船舷上更有着古怪的窗口。

    突然,在那些窗口上有火光在闪现,海天之间传来了一阵闷雷,当所有人还在发楞,下一刻,海面上升起了上百道水柱,元军船队中的十几艘战船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刹那间摇摇yu坠,另有四条战船当场断裂下沉。

    静,真的很静,天地之间仿佛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停了下来,除了海浪的哗哗声和海中落水的人微弱的求救声。

    但闷雷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海上的水柱少了点,可是船上的爆炸声更多了,又有五条战船当场下沉,还有一艘已经成为碎片。

    张宏范的脑子瞬间成为空白,等他的思维恢复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和刚才的爆炸声是如此的相象,只是更巨大。

    元军的战船开始出现混乱,船队中的旗帜乱舞,更有许多水手跳下海去,因为他们的船已经快沉了。当第三波闷雷响过之后,元军靠近出海口的船只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谢复这个南蛮的眼里全是狂热,他和他的南蛮子弟兵都是第一次上阵的初哥,也许面对面的搏杀他们还不行,但像这样的,他们远远的打别人,别人却打不到他们的仗,他们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重复几次下来,他们刚开始的紧张就跑到烟消云外,这个时候他们也就只剩下狂热了。谢复差不多已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只会直着嗓子喊:“放,放”。

    刘尚武要冷静多了,他毕竟跟着刘师勇也算久经战阵,他会不会变得狂热不知道,但他的眼睛同样通红,如果他会想到什么,哪更应当是死在常州的弟兄们。他的指挥是最好的,每一次开炮,他的手下总是能基本上同时发shè,而每一次齐shè,对方的船只都会成为碎片。

    ?山已经开始变成战船的坟场,但炮船队还是没有向前移动。

    帝国小皇帝在?山待了那么长时间,总算也看了cháo水的动向,并抽空画了个地形草图,这个穿越者一回到琼州,就笑眯眯地做了一个关于?山地形的沙盘,然后交给了惊异的刘师勇。

    而刘师勇很快就制定出了作战方案,他也选择下午涨cháo的时分进攻,因为炮船并不是没有软肋,那就是近战较弱。在没有更有威力或同等炮船的情况下,对付它最好的方法就是轻舟突击,冲到它跟前再打,这在后世的某只军队中叫给木船上刺刀。

    但现在是涨cháo,?山里的船只无法逆水快速靠上来,轻舟更主要在北面。张宏范他们想“围点打援”,刘师勇计划的却是“关门打狗”,只要控制了出海口,轻舟也许还能够从北面逃逸,但里面所有大的船只却一个都别想跑。特别是南面的船只,他们正是张宏范所帅的元军水师jg锐。陛下不是说了要“一战就打断北军的脊梁”吗?

    地狱,?山的海面上已经成为地狱,无数元军水手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海面上。无论张士杰、刘师勇、张宏范是如何的久经战阵,他们也没见过眼前的场景。这的确不同于焦山的通红,但这里的每一个雷声,都仿佛是天怒。

    也许没有人能永远抹去张士杰和刘师勇脑海里焦山那通红的火光和惨叫跳水的宋军士兵,但今天的景象一定会使他们从此不再总有恶梦。

    刘师勇的眼中有光,也有泪,他为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当他丢下他的弟弟之后,他是不是一直有着沉重的内疚感?也许正是因为这,在历史上压垮了他最后的jg神。但今天,他能够告慰他的兄弟了。

    炮船队还是向前移动了,他们交叉前进,每向前移动一些距离就停下来,换用船舷的另一面面向对手,扫荡着对面的船只,在保持和对手距离的前提下,同时让开始发热的火炮冷却一会。

    北元水师已经崩溃,它们在海面上狼奔豕突。蒲寿庚率先跳上小船逃离,他杀了那么多江淮军将士,也该向他收点利息了。我们不用讲什么道理,杀人者人杀之,这是古往今来没变过的游戏规则。

    张士杰、张士虎、苏刘义、左大、张达、方兴等人全都说不出话来,面前的这个景象对他们来说,也只能用“震撼”两个字来描述。那怕是早已知道的苏刘义和吉安,他们也没见过如此集中、如此荡人心魄的炮击。

    张士杰终于明白,为什么陛下一再否决他的援军到达时,他率船出动、两面夹击的方案了,因为一旦他和对方纠缠在一起,形成混战,反而会导致自己方炮船投鼠忌器,无法下手。因为琼州水师采用的,是一种新的水战方式。

    虽然陛下告诉了他新军械的威力很大,而苏刘义也证实的确是如此。但只有亲眼目睹之后,他才真正明白这个威力很大是什么意思。

    他更明白了陛下所说的“立威”是什么意思了,在这样突然而又极具震撼力的打击下面,在经历了这样一个令人难以忘记的下午,任何人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