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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32部分阅读

    爷的脸早变了:“让那边撵他们滚蛋。”将官是心领神会。

    桑哥和杨琏真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成了别人要对付的共同目标,虽然各自的目的并不同。很快,他们的“清修”就修不下去了,因为这里一点也不宁静。某ri深更半夜,寺内突然“咣、咣”地炸响了两下,这声音可比大雄宝殿上的钟声要难听多了。不幸的是,还有个值更的僧人也挂了。

    佛爷是要在寺庙里修行滴,那么多人进去,岂不是影响他们的“清修”?按佛爷的指令,新附军只能待在寺外“保卫”佛爷。响声一过,他们鸡飞狗跳地在山上山下闹了一夜,却什么结果也没有。

    可是,从哪天起,热闹就开始了。今天响,明天可能响,也可能不响,一会是前面响,一会是后面响,前半夜有响声,可有时候是后半夜有动静。新附军是很忙,但就是找不到人。

    桑哥和杨琏真加暴跳如雷,他们亲自出去跟着新附军搜寻,可是却毫无结果,寺里所有的僧人均心惊胆战。桑哥和杨琏真加已经感到,有一个无形的绳索在向他们收紧。

    但他们更觉得不对劲,因为寺外新附军的营地里就从来没有响声。在查看了爆炸遗留物后,他们悄悄躲到了庙内最高处的屋顶。两天之后,终于在夜sè中他们发现,在寺外的树林中,有两枝弩箭带着火星飞了过来。响声过后,新附军又闹腾了,可是在高处却可以看的很清楚,明明爆炸声响在寺的偏西和偏南面,这帮人却先奔向了东面和北面,然后再向西和南搜去。

    桑哥和杨琏真加的眼中露出了杀机,狡诈的南人,竟然在佛爷面前玩这些。这些无胆的懦弱汉人,更是只敢在寺外施shè暗箭,却不敢当面对着干。二天后的夜里,他们分头出动,在偷袭的冷箭shè出后,认准了方向,他们各自悄悄地就扑了过去。

    今夜的星光很灿烂。

    桑哥闪进树林之后,很快就发现前面有几个人影在快速离开,他就像狼一样蹑在了后面,那些人显然并没有发觉有人跟着,桑哥已经准备伸出厉爪,但他突然停了下来,一道剑光从侧面的树上如闪电般击了下来。

    桑哥的身躯向后移动了一下,堪堪避过了剑锋,但宝剑顺势削向了他的腰部,桑哥的身子立刻折了下去,一只脚更踢向了对手的胸腹处。对手的手腕一抖,剑把击中了桑哥飞来的脚。就这一阻,桑哥就势身体后滑立起,两人身形分开。

    剑光很冷,这是一把真正的宝剑,桑哥死死地盯住了对手,他对面的苏刘义也是暴芒频闪。

    以三苏的名声,弄把名剑还是很容易滴,只是这苏黑手还是太傲。他一个人就想将对手收拾下来,但对手之硬,也只有在交过手才能真正知道。

    一击不中,其实机会已不再有,该撤了,但双方显然不甘心。

    苏黑手随后的打法近似耍赖,对手手脚线路的多变,他的确不好应付,但这位“老江湖”却有“绝招”,他不管不顾,硬进,谁让他的剑“利”呢?桑哥暴怒,可是穿鞋的碰到了光脚的,你又能怎样?鸟人对鸟人,这才对等。无论如何,苏黑手还不是那种他轻易就可把兵器夺下来的对手。桑哥也只能采用一个字,耗。

    杨琏真加更不走运,他遇到了一个更难缠的对手。他刚扑到了树林里,就见到一个子不高的黑衣人站在哪里,对方仿佛就在等他。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将来会听说这个令天下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名字,杜浒。他的瞳孔慢慢收缩,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有股强烈的杀气。没有言语,站立着的双方死死地盯住对手。

    不同于苏黑手,杜杀手从来就喜欢后发制人,因为他的武功本源传自于岳飞。他的长辈杜范为相之时,与当时帝国的名将孟珙颇为相得,而孟珙的曾祖父、祖父均为岳飞的部将,杜浒就是通过这种关系习得武功的。

    按后代的说法,国术中的形意是与岳飞很有关系的,真的假的另说,但有一点,岳飞的武功很高,而且他是实战之法,战场上所向披靡。杜浒深得岳王武功jg髓,一旦交手,不动则已,一动就有进无退,狠辣异常。

    杨琏真加不知道的是,道士和吉安已经在陛下和杜杀手面前描述过他的武功,吉安更对自己当时的应对之法,名之为“以毒攻毒”,而这更符合杜浒的xg格和他的武功。

    当两人动起来的时候,杨琏真加的“凶”与“y”,终于遇到了“凶”与“狠”,杜杀手更是不管不顾,刀刀博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在杜浒这种惨烈的战场杀意面前,杨琏真加第一次在气势上完全被对方所压住。

    杜浒要想干掉杨琏真加,那是不容易滴,但杨琏真加想一下要对手的命,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也只能“耗”。但现实允许他们“耗”吗?

    这四个人都犯了错误,因为他们都太傲,也太狂了。如果哪个穿越者在,早就不是这回事了。

    第一百0五章 还是心态

    ( )树林外的远处隐隐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新附军的人已经向这里移动了,无论是桑哥还是杨琏真加,他们的动作均略略一滞。如果是以前,知道新附军过来,他们只会心中窃喜,但在看到了新附军的作为后,他们的脑子想的却是:这些狡诈的南人会不会串通好了呢?如果仅仅是新附军的人上来,他们还没有太放在眼里,但加上了面前的对手,哪就不妙了。这也是他们这种人常有的心态。

    苏刘义和杜浒均同样知道新附军的人快过来了,这当然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场较量并不是他们想撒手就撒手的,他们的武功毕竟还是差了点距离,在此次搏杀中,他们完全凭得就是一股气势,势一弱,气一泄,他们的处境就堪忧了。在觉察到了对手细微的变化后,他们更是、也只能是放手一搏。只是他们这样一来,就更让桑哥和杨琏真加觉得其中有名堂。

    桑哥的眼中露出了厉sè,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霹雳般的暴喝,对面的苏刘义觉得脑袋一晕,手底下禁不住慢了慢,趁此机会,桑哥一拳砸在了他的剑脊上,苏刘义大震,虎口yu裂,身形一阻,下一刻,桑哥已窜向林外。

    和杜浒对阵的杨琏真加在听到人声后,眼角瞟见了一道人影从林子外面快速掠来,他马上认出此人就是在帝陵偷袭他们的哪个人。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细想,他将手腕上的佛珠一抖,十八颗佛珠打了出去,在细碎的刀与珠相撞声中,他退出了林地。

    杜浒立住了身形,他没有追,陈子敬掠到了他的身边:“兄弟们都已撤离。”杜杀手盯着杨琏真加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再点了点头,两人快速离去。

    “佛爷”清修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郑师爷第二天自然又来了,桑哥和杨琏真加死死地看着他:“郑大人,昨ri夜里贼人都杀到山上来了,你恐怕早知道了吧?”

    郑师爷陪笑道:“大师,这必是琼州来的贼寇暗中潜入此地,大帅已再派了一千人马前来,本官将对山上山下的人等进行彻查。”

    桑哥y森森地说道:“本座还不惧那些妖孽,但只怕是家贼难防啊。”

    郑师爷少不得在心里又将这些佛爷问候一遍:nǎǎi的,你不就是要找茬吗?怎么,现在你们急了?以前指手画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急?咱是不太好对付你,可是有人能对付你啊。

    他淡淡地一笑:“大师此言差矣,临安乃大城,本就往来人等众多,不易甄别。如果像以前那样城墙完好,有十万人马在此,琼州的贼寇再多,吾等又有何可惧哉?即使有宵小yu混入城内,也定可当场缉拿归案。但现在,这不好办啊。”

    你们也不想想,这江南的天堂之地如何能像你们那儿一样,是鸟不拉屎、人影都见不到的地方,这里的人是要按百万户来计算滴,你们以为“妖孽”就那么好找?要不是你们将城墙给拆了个七七八八,何至于让那些南蛮猖獗,那些“妖孽”又如何能那么容易地进来?现在你想拦住别人,人家从哪不可以进城?

    杨琏真加听得是直咬牙:这些狡诈的南人。他钵大的拳头已经恨不得轮到这个师爷的胖脸上。

    桑哥和杨琏真加其实已经考虑到了,如果别人串通一气,他们还待在这里,这就等于是找死,那样的话,范文虎加派人手前来,到底是为了保护,还是暗中更好地下药,就颇为令人思量。更可怕的是,哪些暗中出手的高手,并不容易对付,要是再来几个,他们真有可能将命留在了此处。

    可是,你要他们贸然离开江南,这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在元代的政治中,来自西域的僧人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元兴,崇尚释氏,而帝师之盛,尤不可与古昔同语。”北元兴起之时,它崇尚佛教,尤其是帝师的地位,根本是前代所无法相比的。

    “元起朔方,固已崇尚释教。及得西域,世祖以其地广而险远,民犷而好斗,思有以因其俗而柔其人,乃郡县土番之地,设官分职,而领之于帝师。乃立宣政院,其为使位居第二者,必以僧为之,出帝师所辟举,而总其政于内外者,帅臣以下,亦必僧俗并用,而军民通摄。于是帝师之命,与诏敕并行于西土。百年之间,朝廷所以敬礼而尊信之者,无所不用其至。虽帝后妃主,皆因受戒而为之膜拜。”

    北元兴起于北方,本来就信佛教,在占据西域之地后,忽必烈认为那些区域地广而且险峻遥远,民风粗犷好斗,于是就想顺应其信佛的习俗而柔化那里的人,他在吐蕃等地分郡县,设官职,均由帝师统领。朝廷设立的宣政院,其中的二把手必然是由僧人担当,而且这个人是由帝师所举荐。总管各级事务的官员,从元帅以下,也都是僧俗并用,军民通管。于是帝师的命令,和朝廷皇帝的诏书,共同作用于西域地区。在百年的时间里,朝廷对这些帝师的礼敬和宠信,达到了极至。即使是皇帝皇后、妃子公主,都因受戒而向他们顶礼膜拜。

    可以说,实际上这些来自西域的僧人,随着北元帝国的扩张,已经深深地卷入到了元帝国的政治中,他们凌驾于普通官员之上,成为北元帝国统治、奴化各地的一个工具。

    桑哥是现任蒙古国师胆巴的弟子,杨琏真加的师傅是前国师、忽必烈的帝师吐蕃僧人八思巴。八思巴对蒙古帝国最大的功绩,是他发明了八思巴文,即蒙古新字,这彻底改变了蒙古帝国没有自己文字的历史。从此,这种文字被广泛地运用到蒙古帝国的各种官方文件上,忽必烈为此特授八思巴大宝法王称号,赐玉印。

    因这些缘故,这两人极受老忽的宠信,他们被任命为江南释教总统,名义上是总管当地的佛教事务,但实际上,他们扮演的是一种控制和监督的角sè。一句话,他们都有任务在身。更何况,江南的繁华迷人眼,他们打心眼里不愿离开。

    元史中记载:杨琏真加任江南释教总统期间,在江南盗帝陵和大臣们的坟墓达一百多所,他不仅杀人、玩女人,掠夺财物计有“金一千七百两、银六千八百两、玉带九、玉器大小百一十有一、杂宝贝百五十有二、大珠五十两、钞一十一万六千二百锭”,占地田有二万三千亩,包庇不交朝廷赋税的人达二万三千户。这些人不教税给朝廷,把钱给了谁,还不是给了他这个“佛爷”。元史中都说,这些是后来查出的,隐匿的并没有包括在内。即使是后来他犯事了,但忽必烈仍然对他包庇,并没有杀他,而是让他出狱还了原籍。

    桑哥和杨琏真加的真正使命,其实每个人都很明白,这已经让他们成为不受欢迎的人,而这两人的私下里行为,更与许多人形成了冲突。他们大肆掠夺财物,抢占良田,别人能不怨恨吗?nǎǎi的,为了钱财,甚至将别人的祖坟都掘了,这也太过分了。

    郑师爷实际上是个有心人,如果行朝在?山的获胜,使他还有疑虑的话,那么范文虎的水师在杭州湾的覆灭,以及随后宋军短暂的占领临安,至少使他认识到,琼州的力量并不可小觑,他早已经不太看好哪个毫无魄力的范大帅。但他同样也无法在琼州和北元之间做出一个抉择,因为以他的眼光,这毕竟是以一岛敌全国,前途根本就无法预料。也许为自己考虑,还是趁此机会多弄点钱,回家养老得了,这实在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旋涡,搞不好就将自己给陷进去了。但要想顺顺利利的捞钱,首先就要搬掉这两个到处插手、碍手碍脚的秃驴。

    郑师爷决定再给这两人施加点压力,他慎重地言道:“大师,琼州兵此番来势汹汹,各地急报,他们已袭扰大江之上,沿岸各地均急需调援,大帅忧心如焚,临安之兵恐不得不抽调部分前往,但这兵一旦抽调,临安本地的防御,实在是堪忧啊。”

    看了看这两个令他鄙视的佛爷,郑师爷总算说了点他真实的想法:“本官如此所言,并非虚言恐吓,只是怕二位大师有所不知,江南水道纵横,利船不利马,琼州水师如此猖獗,观其所为,只怕将来他们控制了大江,我等就是想要离开,都不容易。”

    桑哥和杨琏真加的眼中,均露出了凶光,但在郑师爷这个老江湖的眼里,却从中看到了他们心里的疑虑。师爷的本领就在于察言观sè。他再度送上一个梯子。

    “两位大师,下官以为,眼下江南局势严峻,急需让朝廷了解,而能将此处情形完整告知朝廷之人,非二位莫属。”桑哥和杨琏真加看着他。

    郑师爷笑了笑:“吾等均为朝廷新晋之人啊。”咱们说话没有你们管用。连拍带捧,这个台阶够直接的了吧?

    桑哥和杨琏真加脸上的表情松了下来,郑师爷乘机又让下人抬上来一口箱子,里面自然是金银珠宝,“望二位大师在朝廷哪里,为我等多加美言,咱们这里也难啊。”

    在郑师爷好说歹说的“劝告”之下,桑哥和杨琏真加终于离开了临安,范文虎没有失言,他派了五千兵丁护送“佛爷们”离开江南。在这种情况下,杜浒的军情司就难以下手,他和苏刘义只好暂时放弃了追杀。

    桑哥和杨琏真加回到北方后,忽必烈立刻召见了他们。鸟人嘴里出鸟语,他们自然将范文虎给指责了一番,但老忽可不是那么好忽悠。江南形势的大坏,固然令人忧虑,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稳住范大帅。可是桑哥和杨琏真加离开江南,在他看来就不同了,因为这更等于某种程度上北元对江南控制的弱化。他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佛爷,心里狠不得杀了这个鸟人,但他高低忍住了。

    老忽真的不用生气,桑哥和杨琏真加以后的命运,其实早已经定了,因为他们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

    第一百0六章 粮食

    ( )宋军的东进,在近半年的时间里面,战果的确辉煌,掠回来的物资如山并不是夸大之言。而从人员上来说,仅迁往流求的百姓,就达到了三十多万。更重要的是,如此规模的行动,不仅加快了消息的传播速度,更扩大了传播的范围。宋军虽强行迁了许多百姓走,但其他地方的人听说后,却也没少自发地跑来。

    在二十世纪中期以前的这片东亚地区上,始终存在一个痼疾,土地兼并。除了个别新王朝建立的初期,失去土地的农民从来就不是少数。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免去一段时间的赋税,就是仅仅提供给他们土地,对很大一部分百姓都有强大的吸引力。如果不是在许多人心目中是要到“遥远”的海外,来的人只会更多。

    但这也再度给行朝带来了极大的粮食压力,按先前朝廷的规定,来的百姓每人发百斤口粮,三十万人就是三千万斤粮食,这还不算后面陆陆续续而来的百姓,陆秀夫和赵与珞自然又是一脑门的黑线。他们一方面和御史台的杨亮节、夏士林一起,严格核查抄掠来的物资,尤其是粮食的发放,另一方面又再度在琼州民间收购余粮。

    东自己也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期,在他看来,行朝的根基能不能在海上打牢固,同时为未来的扩张奠定最坚实的基础,关键就两字:粮食。在古时,粮食实际上远比黄金、白银要珍贵,如果讲真正的宝贝,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