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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62部分阅读

    儿”也的确给了他不一样的观感,但他再度震惊。因为他还见到了两个旧识:张禧和聂祯。

    开场白通常都是毫无营养滴。

    东说道:“史格将军,朕也算是久仰将军的大名了。”

    兄弟我这是实话,史书上有你的名字。

    史格回应:“在下对陛下,也早有耳闻。”

    这个南朝不知道你的人还真不多。

    “史将军是个仁义之将。”

    你为了保住部下,所以接受了兄弟咱的斗将,这点,咱还是非常明白的。

    “陛下好算计。”

    你不过花了一点钱,就“买”下一座完整的城池,还顺便收买了人心,一箭双雕,不愧为jg明。

    东笑了:“今ri,朕要与史将军一论天下,仅是咱们两人,冷清了点,所以朕特请来几位客人。张将军和聂将军,想必史将军是知道的。这里的几位,都是朕朝中的大臣。他们只会听,不会多言。”

    指了指陆秀夫和杨亮节,以及赵与珞、王德等五大尚书,他接着说道:“想必史将军不会介意吧?”

    史格“哼”了一声,但也向张禧和聂祯点了点头。

    沉默,震惊。除了震惊,所有人剩下的还是震惊。当他们被请来时,没有一个知道是什么事。

    只有“戍卒”,面无表情。也许还有哪个大胡子的宋将,有些紧张之sè。

    东看着史格,史格也看着东,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

    啥意思?双方都等着出题。

    东其实是无所谓的,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他知道,历史你可以说复杂,但也可以说非常简单,甚至简单到一两句话。但史格慎重,因为他已经知道,当年“弘一道长”给他的问题是谁提出来的了。当他面对一个能提出那样问题的人,他就绝对有了压力。

    东做了个“请”的手势。

    史格再应:“客随主便。”

    东叹了口气,还是古人懂规矩。瞧瞧人家史格。

    “史将军,依《通鉴》所载,自五胡乱华以来,胡人曾入主中原的,怕不少于数十。但他们没人能持有百年,更没人能一统南北。这是他们的两个死结,所以有句话,胡人没有百年的运。”

    琼州这边的人已经听过这个论调,当然还没什么。但其他的人,不可避免地露出吃惊之sè。史格例外。

    这句话对不对?从现在看,当然是对滴,但只对了一半。

    “忽必烈为一代雄主,他做到了一统南北,解开了第一个死结,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他的这个堂堂大元朝,能不能解开另一个死结?”

    您让兄弟我来发问,哪就省事了。

    史格的眼睛很冷。这个问题,并不能说他不熟悉,因为他的父亲是史天泽。史天泽在中统二年,被忽必烈拜为中书右丞相,他和许衡是一代人,许衡上书给忽必烈的《时务五事》中,就有同样的问题。他从他的父亲哪里曾听说过。

    “我大元天子,一代圣君,……”

    以下的省略,是兄弟我听了也当没听,咱记不住,反正这种套路也是早已有滴。

    “在下以为,今ri能行中国之道,则为中国之主。而凡能行汉法者,天下必可长久。陛下所言,岂非怪哉?”

    得,许衡、郝经的论断全上来了。

    杨亮节忍不住多了一句:“什么圣君,狄夷而已。”

    史格立刻反唇相讥:“在下倒是认为,南朝之败,败在君臣无道,文恬武嬉。”

    史格看不起南边的有些人,这也很正常。历史上的忽必烈在灭宋后,就和原南宋的将领曾有过如下一段对话:

    帝既平宋,召宋诸将问曰:“尔等何降之易耶?”对曰:“宋有强臣贾似道擅国柄,每优礼文士,而独轻武官。臣等久积不平,心离体解,所以望风而送款也。”帝命董文忠答之曰:“借使似道实轻汝曹,特似道一人之过耳,且汝主何负焉?正如所言,则似道之轻汝也固宜。”

    忽必烈问那些投降的将领:“你们怎么会这样就轻易地投降了呢?”

    那些人回答道:“贾似道专权,总是优待文士,却唯独轻视武官。兄弟们心里不平,早已有离心,所以才听到风声就投降了。”

    “望风送款”这句成语就这样出来了。

    估计老忽听了这些人的话,心底里早已大怒。nǎǎi的,莫非以后再来个其他鸟人,你们又以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投别人哪里去?

    他让董文柄的弟弟董文忠回答这些人:“假使贾似道真的轻视了你们,这也是贾似道一个人的过失,但你们的皇帝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呢?真的像你们所言,贾似道看不起你们还确实就是应该的。”

    忽必烈为了征服这块土地,他是不能收拾这帮家伙的,相反,当时他还必须给这些人加官进爵。但他在至元年间,屡屡裁撤江南的官员,却也不是没有缘由。

    但眼下听了史格的话,好家伙,这边的朝廷大佬们,脸上全都露出了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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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近来可能有些事,将有一段时间不能保证固定的更新,只能说尽量。

    第二百0四章 三个见解(二)

    ( )史格没有客气,他心中也真的是毫无惧意。

    这个世上是有人能“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当然,就是他们之中,能做到这点的,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还有一些人,他们之所以能“临危不惧”,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哪怕是最可怕的结果,他都已事先想到了,并准备坦然去承受,所以他无畏。

    史格前面所言,其实朝臣们并没有太在意,仅仅是注意听,因为这实质上是在回答陛下的问话。而且就算大臣们内心里嗤之以鼻,他们也知道,哪个巧舌如簧的小子,不会没词来应对。

    然而,杨亮节的多嘴所导致的史格回应,不仅辱及君上,并且还骂了众人。更何况他的“放言”,直接戳到了朝廷大佬们的痛处。别人的指责就算不对,可江山丢在了你们的手中,你们能否认?

    士大夫是讲面子的。俗话:倒驴不倒架。涉及到面子问题,朝廷大臣又怎么会不勃然大怒?

    他们的斥责之声,顿时在屋子里响起,但东立刻就阻止了朝中大佬们的开口。

    史格对其他人充耳不闻,他就盯着对面的哪个小子。

    东是不会在意史格所言的。

    史格说的有没有道理先放在一边,他说的是别人,又不是咱。咱到底是谁咱自己知道,干吗非要自做多情地把别人的话往自己身上套?这点阿qjg神咱绝对有。

    他淡淡地说道:“各位爱卿,史格将军说的有没有道理?朕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堂堂大宋之所以沦落到海上,恐怕自身的原因,不能说没有。”

    陈宜中的脸sè有点青。

    说起来像这种“接待客人”的事,其实应该归他的礼部管。可现在竟然被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而且在他的耳朵里,对方更有指桑骂槐之意,这让他实在恼怒不已。谁让他是当时的朝廷首席大臣?

    见到小鬼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了,他开口:“陛下……”

    东摆了摆手。

    老陈,您是把过去读过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给丢到脑后了。多听听别人所言,未必有坏处。再说,这是咱和史格的“单挑”。现在你们一拥而上,以多欺少,也许你们不觉得什么,兄弟我脸上可挂不住。

    张禧和聂祯的鼻子里就都发出了“哼”的一声,眼神之中更有一丝的嘲弄。

    “史将军,你认为我大宋之败,败在君臣无道、文恬武嬉上,朕同意。但朕以为,史将军对两个死结的解释,颇值得商榷。”

    史格慎重地望着对方:“哦,那在下想听听陛下的见解。”

    东笑了笑,他缓缓地说道:“史将军,‘能行中国之道,则为中国之主’这句话,是不能解释忽必烈如何解开了第一个死结的,因为忽必烈他所用的,并不是中国之道。朕就不提他在民政上的有些做法,我堂堂中国之道,不仅没有北地汉人和南方汉人之分,而且汉人的上面,也没有蒙古人和sè目人,将军以为然否?”

    就算兄弟我在找茬,但说的没有错吧?北元帝国的人群地位就摆在那里,这可不是我给安上去的,史格你不清楚?

    张禧、聂祯看了看史格,史格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不提百姓,就是在北元帝国的军队当中,一般来说,探马赤军万夫长的地位,只相当于蒙古军的千夫长,而北汉军的万夫长,又相当于探马赤军的千夫长。

    “由此观之,忽必烈所行的,就绝非汉法,那么,‘凡能行汉法者,天下必可长久’这句话,又何以能对北元成立呢?”

    “相反,朕敢断言,即使忽必烈解了第一个结,他也解不开第二个结。”

    兄弟我敢说这句话,是它已被历史所证明。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了望哪个小子,然后又看向史格。

    史格沉默了一下,他很快说道:“天下惟有德者居之。陛下何以解释南朝之败,而大元却席卷天下?”

    这次轮到东也略有沉默。因为他认为,有些事情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他现在的目的,却并不完全是“论道”。所以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又开口:

    “史将军,从我大宋的角度,朕暂时可以给你两个解释,哪就是内与外。”

    “内者,就如史将军所言,我大宋自身的问题多多。”

    朝廷大佬们的脸,都拉的有点长。反正他们也听出来了,今天小鬼头借别人的口,没少指责他们,他们干脆不作声了。

    “但对于‘外’,在解释之前,朕对史将军、包括张禧将军和聂将军有个要求。天下之势,有如棋局,朕想请你们先把自己当作观棋之人,你们可以做到吗?”

    张禧和聂祯楞了楞,他们看向了史格。

    史格声音很沉:“陛下请讲。”

    “请史将军作为一个局外之人回答朕,假如……,史将军注意,朕说的是假如,”东再度强调了一下。

    “假如北元没有北汉军,忽必烈能否仅凭蒙古军、甚至再加上探马赤军,夺得我大宋江南之地?”

    史格内心巨震。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忽必烈南伐之师,二十万大军中主要都是北汉军,而且北元原先所定的南伐大军主帅,一个是伯颜,另一个是他的父亲史天泽。“(至元)十一年,诏(史)天泽与丞相伯颜总大军,自襄阳水陆并进。”只是史天泽因病不得不放弃,并于至元十二年去世,南伐大军这才由伯颜总领。

    东的声音并不大,但他接着说道:“让我等做为一个局外之人再假设,没有中原百姓为北元提供粮草和军械,他们还有能力下江南否?”

    没有了北汉军,没有了粮食和军械,老忽他就是连续围攻襄阳五年都做不到,他还凭什么下江南?

    张禧和聂祯都张了张嘴,可高低还是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是很难摆脱当事人角sè的,在他们的内心里,对面小子的所言,其实颇暗含指责他们为虎作伥之意,这让他们忍不住想反唇相讥。可对方一个“观棋之人”的前提,又使他们难以出口,到底说对还是错?

    史格的脸sè有点暗。

    “史将军,如果让朕来解说忽必烈的成功之道,朕就给他归结为八个字,‘以华制华,以战养战。’”

    不是吗?这个时代的蒙古人,包括后世的满清,他们凭什么征服了这个东亚之地?就凭他们的那点人?宋、明亡的过程,早就从另一个角度告诉了我们很多事。

    不要以为哪个岛国上的鸟人在二十世纪上半期入侵这个东亚之地时、所采用的方法是他们的高见,那不过就是从纸堆里找出来的这个东亚帝国在过去被征服的历史。

    别人一直在拼命研究你的历史来对付你,相反,这个东亚之地后世的有些人倒是配合默契,甚至还将一些根本不应该存有争议之人都拿出来翻案,这怎么不让别人笑话?

    兄弟我用后世的见解下了猛药,否则咱对付不了这些高手。只不过这副猛药让所有人都一哆嗦。

    东的声音仍然很淡:“史将军,对比历史,我等应当能看出,过去的胡人之所以不能一统南北,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如忽必烈一样,能将这八个字用好。”

    兄弟我是不会谈什么大义的,那多无趣。更何况“大义”究竟代表什么,怕是儒生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

    “甚至,如果忽必烈和他的后人,能将这个策略一直用下去,他还非常有可能解开第二个百年的死结。”

    这个结论咱同样也不是信口开河,后世的满清不就持续了近三百年?它的统治之道,从根子上说,就是“以华治华”。

    “但是,这还需要一个条件。”东的声音也有些冷。

    史格的声音开始有点哑。

    当一种超越了过去的新见解出现,而且它就是建立在《资治通鉴》记载的基础上时,他同样措手不及,更何况这个见解听起来并不能说没有道理。

    “什么条件?”

    “朕不在这里。”东的语气真的很淡,但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自信。

    兄弟我要是没这点见识,咱早就扬帆过海,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时代能玩的地方不要太多。

    史格已经彻底明了张世虎“你很可能会吃惊”这句话的含义,他心里震撼,但他还是进行了反击。

    “所以陛下你不仅释放战俘,而且还给他们钱,更许诺给地。这不仅收买人心,而且也是在破你所说的八字之诀。”

    “当然。既然朕和忽必烈敌对,他的这个八字之法,朕就不会不去破。朕与忽必烈的对决,并非仅是战场,朕必须要打破他的以华治华,更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以战养战。”

    史格的心中有了根刺,他在冷哼了一下后,说道:“你告诉我等这些,只怕不过就是想收买在下等人之心。”

    从头到尾,恐怕你一直在打这个算盘。

    东也变冷。

    “史将军,张禧将军,聂将军,朕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们,朕不是在指责你等和大宋做对。因为在朕看来,你等的祖上均是我中原的遗民,而不是主动背弃的朝廷。相反,遗弃这些百姓,是我大宋当年所犯的大错之一。”

    说到这里,东瞟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的朝中大臣。帝国过去动不动就弃,对否?

    “朕没有指望你们归顺,也不奢望你等为朕效力。但是,朕今ri之所以讲了这些,是因为在朕看来,这个计谋很毒,它耗的是我大宋百姓的财富,流的是我汉人的血,得利的,却是别人。”

    “朕的目的不过就是,希望以后我等之间,不要再在战场敌对。至于结果,朕很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能如人所愿。”

    史格的眼中也有冷sè。“陛下你真的认为这样自己就能赢?”

    “史将军,你我决胜的,是天下。真要论输赢,这怕不是光用嘴来说的吧?”

    东看着史格,淡淡地将对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第二百0五章 三个见解(三)

    ( )朝堂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东却在里面慢慢地转圈,边走边打量着这座宫殿,那神情就仿佛他是一个后世的旅游参观者一样。

    吉安的目光一直在随着他移动。偶尔他也看一眼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帝国的陛下“参观”完了整个大堂,他脸上的表情显然预示着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吉安,这个朝堂一点都不气派,与帝国根本不相称,将来朕要弄个更大的朝堂,少说也要能容纳千人。”

    “陛下志向远大。”吉安翻了翻眼。天知道你整天琢磨的是什么。

    “陛下,”吉安迟疑了一下,又接着问道。“果真与史格还要决?”

    在陛下影子的眼里,这场他期待已久的“斗将”,其实很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

    陛下的“高论”的确令人震惊,一个普通的收买人心或攻心之策背后,他竟然能琢磨出其他的奇思怪想,“狡诈”两个字还真没冤枉了他。自然,他过去有些做法的原因,也就此已明。

    可是,史格却显然并没有如吉安或其他人所想象的那样被折服,双方没有一个低头,竟然还约定,ri后再论。这叫什么决胜?

    东微微一乐:“吉安,决不决其实就是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