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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0部分阅读

    有、也不可能完全肃清。只要有人稍加暗示,一旦有人跳出来将此事上达天听,事情的xg质就更变了。

    追查?可以。只不过若是肇事者突然消失、或近期离世等等之类的事情再出现,也许这只会给追查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即使到了后世,人类也从来就不乏相关的想象力。

    所有的y谋,围绕着的不过就是君权。因为始作俑者明白,帝国大汗唯一的软肋,就是他握在手中的、至高无上的君权。

    这也并不需要有其他人来出谋划策,在这个时代,有人类的任何地方就都有过宫廷争斗,也没少上演过父子、兄弟相残。只怕有太多的人都明白,一旦触及君权,不仅君王们会变得敏感、多疑,甚至其他的人,也全在此时变得不可理喻。

    安童想必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人却并不愿意。

    他的声音也许的确在颤抖,但神sè十分的坚定。

    “臣不以为此事为太子所指使,而且臣也当面问过太子。臣之所以下令扣押奏章,正是为了先查询此事。”

    “大汗,朝廷外有三方为敌,际此多事之秋,臣更以为此事有离间嫌疑。身为朝廷丞相,臣有责任先彻查此事,然后奏报大汗。”

    “你是说你在为朕分忧?”

    愤怒,出奇的愤怒。帝国大汗此时心中冒出来的,也许全是篡位、谋逆等等之类的念头。

    什么禅让?说得好听,怕只怕有人早已等不及了。

    “大汗当初让臣为相,为君分忧即是臣的职责。臣更担心的是,此事若处置不当,损了大汗一世的圣名。”

    安童不会退让,他也不能让,因为他已是朝堂上最后的底线了,没有他这个底线,一切就全完了。而朝中的众人没人会来帮他,就是帮了,也没用,很可能还会帮成了倒忙。你所有的人全向着太子,帝国大汗他会怎么想?

    大殿内有着瞬间的沉寂。沉寂之后又会如何?

    “安童,此事已不必你来插手,朕自会安排人来追查。朕觉得你该好好闭门思过了。”

    再度出现的帝国大汗声音是如此之冷,会不会让安童想到当年被扣押时,在极寒的大漠中度过的、那些毫无生气的冬季?

    他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臣遵旨。”

    自己能做的事,已经全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但是,帝国的大汗并没有结束。

    “你知道你的老师去世之前,他在做什么吗?”

    “臣不知。”

    有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了安童的面前。

    “拿回去好好看看吧,你该多学学他。”

    安童低着头离开了大殿,他已不敢面对他的大汗。然而,假如他此时能再看他的大汗一眼,他也许还会看到,帝国大汗的眼中,同样也有着深深的悲哀。而这,还是一个花甲老人的悲哀。

    北元朝堂在至元二十二年下半年的动荡,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真金和安童全被忽必烈严令闭门思过,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并未有明确的诏令给改变,但是,对真正处于旋涡中心的真金而言,他等于是被幽禁,实已濒临被废的边缘,仅差一份诏书而已。历史上被废太子的结局,让真金始终“尤惧不安”。这种身心上的折磨,最终导致他在当年年底,于四十三岁时去世。

    而忽必烈对真金和安童的处置,同样也意味着北元朝中儒门的势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在道门原本已被打压的情况下,佛门的势力无形中得到增强。这就为桑哥在忽必烈为政的后期,成为权臣铺平了道路。

    同时,北元朝堂上的这场大地震在外人眼中,不可避免的也被视作了可乘之机。

    因为历史上北元在东北地区的政策实际上有反复,即在“立行省,严弓矢之禁”之后,由于“东路诸王多不自安”,而部民“亦怨望”,所以又“罢行省,复宣慰司,且驰弓矢之禁。”

    但在这个时空,忽必烈为了尽早拔刺,他不再动摇。

    乃颜受到逼迫,辽东地区又人心不稳,他认为忽必烈还有南方之敌要应付,所以在暗中派人联络了海都后,于至元二十三年提前举行了叛乱。

    忽必烈得报,立刻命伯颜在和林密切监视海都,自己则集结兵力御驾亲征乃颜。他借鉴过去南宋步军的战法,以北汉军步军为主力,进退之时,这些步卒与骑兵共乘一马,临敌交战,则步军下马手持长矛、大刀先行。再佐以骑兵抄对方的后路,大破乃颜的十万大军。

    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依然散落着各种形状的尸体,空气中仍飘有浓浓的血腥味,但帝国大汗纵马漫步在期间,不仅毫不在意,更仿佛有着某种快感。

    叶李已经又有了要呕吐的感觉,但他还是拼命强忍着这个念头。

    帝国大汗再度看向了他:“叶爱卿,你脸sè不好,是否有何不愈?”

    “多谢大汗关爱,臣只是近来有点劳累。”

    “哦。”面对他的窘态,大汗的眼中似有嘲笑之sè一闪。

    “是啊,军旅筹划不易,这次也多亏了你的奇谋。”

    “大汗过奖了。”叶李恭声回道。

    出征之前,因过去蒙古军平叛,经常临阵彼此言语一番,随即双方要么罢战,要么各自后退。帝国大汗对此放心不下,曾问计于他。他出策:“以汉军列前步战,而联大军断其后。”如今果然奏捷。

    此时的叶李表面谦逊,内心里实已极为自负,但他不知道,帝国大汗内心里此时念叨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因为多年以前,早已有人提出了相同之策。

    叶李还不能领悟的,则是隐藏在这个老人眼中报复的快意。

    乃颜死了,他在战场被擒并被就地诛杀。但我们不要忘了,他却是所有与这个老人争夺汗位的人当中,唯一一个被抓住后、下令当场处死之人。

    无论他叛乱的是早还是晚,老来伤子,人生最大的伤痛之一,帝国大汗是一定要在他身上发泄了。

    帝国大汗依然放马在原野上,也许他的伤痛在这一刻,的确已经被原野上的血sè所减轻。

    但是,血sè有时就如同残忍的夕阳,它是否真的能抹去人世间的伤痛,怕也只有问本人了。

    东是在景炎十一年开chun后,得到军情司传来的“真金离世、安童思过”消息的。

    不同于其他人的幸灾乐祸,以及得出“北朝已内乱”的结论,他真的只是苦笑了一下。

    有些事情,蝴蝶的翅膀再扇动,它一样还会发生。

    陆秀夫和刘师勇等人很疑惑:如此大快人心之事,陛下他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东看了看他的老师,又看了看刘老大等人,嘴里吐出了令他们震惊的四个字:“帝王之殇”。

    吉安同样震惊,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似乎就是陛下过去某些预言的一种灵验。

    在无人之时,他轻声问道:“陛下当年曾说过,元主年岁已大,如今出现此事,说明他已昏聩,这岂不是已有亡国之像?”

    东摇了摇头:“忽必烈远谈不上昏聩,这件事的原因并不在这。”

    望了望北方,再看了看自己的大太监,他的声音近乎呻吟:“吉安,权力这东西,它有时就像美酒,使人甘之如饴。但饮多了,也必然会伤身。”

    老忽,其实兄弟我是这个时代最理解您的,咱俩真的应该找机会摆个国宴谈一谈。您老不过是饮酒过量,有点酒jg中毒,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问题是兄弟我现在也在饮,会不会早已有了酒jg肝?nǎǎi的,咱也不可不查啊。

    闻听陛下的高论,吉安是又怔在了哪里。

    但帝国这个不靠谱的陛下,说归说,想归想,可还是在新年之后,又前往了广州。

    第二百三十一章 策应

    ( )东如此急慌慌地又要到广州,是他通过这段时间所收到的、军情司从北方传来的消息,已经“预感”到忽必烈哪里即将有大事发生。

    他对忽必烈、真金、安童等人之间的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兴趣。那多半是人家老忽的家事,咱看看也就得了,整天津津乐道,哪就没意思了,变成了无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但这个表面上正人君子、内心里实为恶毒的小子,却将这个“无聊”,传到了民间。

    他把礼部的陈宜中、邓光荐找来,然后说道:“北元宫廷近来发生的事,二位爱卿想必已知晓。”

    老陈和邓夫子均点头:“臣等已尽悉之。”

    “这个,这个,咹,朕以为,此事朝廷的邸报可以刊出。”帝国陛下的眼中露出了邪恶之sè。

    俩老夫子也立马心领神会,眼神更即刻变得也不正经:“陛下放心,此事礼部会尽快办理。”

    自从东建议恢复朝廷过去的邸报制度以来,经过试行,帝国现在已经有了公开发行的正式报纸,而且就被定名为“大宋邸报”。它从最初的月报、半月报,逐步过渡到周报,然后是现在的ri报。

    这个“大宋邸报”的版面,东是做了点手脚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报纸。竖排是肯定的,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咱不太好改变,就是改变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其实报纸很简单,它一张大纸对折,四个版面就行了。后世有点过,动不动几十个版面,广告汰多。而上面刊登的内容,要么是战场上胜利的好消息,要么就是连篇累牍对帝国新政的宣传。至于其它地方上的消息,也不是没有。

    当然,有些关于军事上的内容,东也规定,必须先通过兵部的审核。咱总不能将军事情报主动泄露出去。

    “大宋邸报”编辑、发行的职责,眼下就归礼部管辖,而且它的确大受欢迎。在这样一个缺少大众媒体的年代,它的出现,给普通百姓ri常生活的影响,必将是长远的。

    东内心里的恶毒就在于:老忽,您将自己的儿子给整没了,这就是在授人于柄。对不起了,兄弟我不能不利用,谁让咱俩是对头呢?

    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这是争霸天下的过程中,人人都在做的事,咱俩谁也不要说谁。

    您没见后世的市场竞争中,就是有些商家,他们也这么干?就这么回事。

    嘿嘿,不过有老陈和邓夫子这帮贼能生花的妙笔在,只要稍微添添油加加醋,老忽,怕是您老的名声,今后是好不了啊。

    这种抹眼药之事,其实根本无须东来费心,真要说起来,朝中的这帮夫子,个个都是高手。东真正关心的,是忽必烈的有些举措。

    虽然军情司想了解北元的核心决策难度有点大,但有些动作毕竟会暴露对方的意图。老忽他不断地在将汉军暗中调往边地,这个动作肯定不是无的放失。

    东是知道点忽必烈平定乃颜叛乱整个过程的。

    历史上的乃颜,于至元二十四年二月起兵叛乱后,当年的五月,老忽御驾亲征,到了八月,他就完成了平叛,车驾还了上都。

    乃颜败的如此之快,除了自身的总体实力不如、临战的战术也不行外,另一个人犯的“错误”,对他来说也同样致命,这就是海都。

    事实上,乃颜在叛乱前,曾“约海都为犄角,海都允之,”这是他敢于叛乱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当乃颜真的动手时,因伯颜已在和林严阵以待,海都就没有积极的策应,这就造成了忽必烈可以集中兵力来对付他。

    但海都是窝阔台汗的嫡孙,他的父亲合失是窝阔台汗的长子,但因“嗜酒早卒”,定宗贵由可汗其实是次子。海都认为自己应该继承蒙古帝国的汗位,绝对不会令人奇怪。可在贵由即位的事情上面,帖木格曾经有的兵临城下之举,他肯定也不会不知道。

    他会否根本不信任乃颜,认为这家伙不过就是也想抢夺大汗的位子,故此,准备让乃颜和忽必烈来个两败俱伤,自己在后面拣个便宜,所以没有主动的配合,这没人知道。但他有点忌惮领军灭了南宋的伯颜,这绝对也是真的。历史上的他就差点死在伯颜的手中。

    东因为历史条件的改变,并不能准确地判断乃颜到底什么时候会发动叛乱。可他认为,这时候北方地区的总体形势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作为一种历史的惯xg,这有些该发生的事,它还是会发生。

    这小子早已在内心里做了打算:一旦乃颜有动作,海都会不会配合咱管不了,但咱这里进行一些“策应”,绝对是应该滴。

    所以,他才在刚度过“蜜月”,就又带着刘师勇、高桂跑到了广州。

    广南都督府,都督府作战室。

    高桂站在地图前,正在向宋瑞、张世杰、刘师勇、苏刘义,以及陈吊眼和卯大老解说参谋院的判断。

    苏刘义是先期被兵部从福州再度紧急招回,他现在没有张世杰到广州便捷。张老大眼下就坐镇赣州,他只要过梅关到韶州,再换走水道顺流而下,很快就可以到广州。

    “……参谋院认为,陛下所见极为英明。北朝近来的动向,至少说明其北地不稳,辽东的乃颜,很有可能已经在暗地里谋乱。”

    指着图上后世的东北之地,高桂目光炯炯地说道。

    这个图的确很大,但越往北也就越粗略,你比如说东北之地,基本上就是空白。其实如果讲大的概念,说不定哪个装模做样的帝国陛下要比现在兵部所有的人都更清楚,因为好歹他在另一个时空上中学的时候,还学了点地理。

    张老大的眼中,已经全是杀伐:“陛下,如此良机,我禁军不可不用。”

    所有人全都颔首。军事上落井下石的事,喜欢的人不要太多。

    东也点了点头。只要您们各位老大能明白整个局势,咱啥事就好办了。要是像过去,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而不去利用,却白白让老忽将北边给收拾利落了,然后再腾出手来对付你,哪还不完完?当时的朝廷就是糨糊。

    在看了看陛下之后,高桂继续说道:“陛下认为,趁北元无暇南顾之际,我禁军于今年,可以考虑夺取整个荆湖南路,如无法做到,至少也要尽力拿下整个江南西路。”

    “为此,参谋院初步拟订的方略如下:水师刘尚武的第一炮船队以湖口为基地,全力向大江上游出击,除尽力阻断北朝南来援军,更务要牵制住荆湖南路沿岸的敌兵。”

    “凌震所部于福建,应张其势,摆出要大规模东进之举,吸引住范文虎两浙大都督府的注意,翁州的张达、方兴予以协助。”

    “广南东路的第五师,同样要增大对宜章的压力,即使眼下暂时无法夺取该地,也不能使其转兵江南西路。”

    “邹洬、张应科两部,今年至少要夺取静江,全面控制广南西路。如有余力,可以兵进荆湖南路。”

    望着图上已经列出来的红sè标志,屋子里面所有人的脸上,全露出了冷冷的笑意。这就是一场围杀。

    在高桂讲完后,东对张世杰说道:“少傅,您哪里的压力,怕是最大。”

    从现在来看,这个计划真正的主角,还是前出江西的江淮军。而且张老大面临的,也是阿里海涯的主力。

    张世杰淡淡地一笑:“陛下宽心,东南都督府经前段时间的扩军,虽还未达到十万之众,但臣能在江西动用的,也不会少于六万,且全是jg兵。”

    张老大现在和手下,信心真的是很足。

    其实任何一支军队,只要它经常能打胜仗,您就是想让它没信心也不可能。

    边上的苏黑手也道:“陛下,有臣在福建,张总使必无后顾之忧。”

    但文天祥看了看图,在和陈吊眼、卯大老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说道:“陛下,臣以为,若广南都督府能夺取宜章,则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均指ri可下。”

    张世杰奇怪地看了宋瑞一眼。

    他当然知道,如果能拿下宜章,宋军将能直接兵进郴州、衡阳,这对阿里海涯的“首府”潭州,威胁就太大了。而他再在江西动手,北兵在两路攻击之下,一旦主力被击破,席卷整个荆湖南路,真的就很容易了。但张老大也清楚,宜章并不好攻,不是如此,参谋院无须认为要从江西和广南西路迂回进兵。

    宋瑞如此所提,其实是他另有考虑,张世杰此时还并不能明白,因为这是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