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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6部分阅读

安在了琼州,可事实是,朕和诸位都被发配、流放到琼州近十年。”

    琼州在两宋均为流放之地,天下人人都知道,这面子早已丢大了,再扯面子有鸟的用?

    “朕更要提醒诸位注意的是,以孔子通天的智慧,哪怕他以教化天下为己任,可他仍然在授业中保留了shè艺,好好想想这其中的为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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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晚上再上一章,近来不好意思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忧患意识

    ( )东看着来人,心中有了苦笑。

    在目前帝国的所有人当中,让他最畏惧的,肯定是杨太后,因为他自己“做贼心虚”。而如果再排出朝廷中让他最礼敬之人,谢枋得绝对是前三。

    谢大侠的学问就不用提了,他更为人率真。率真之人是不能不让人尊重的。

    君臣见礼过后,东立刻让吉安给谢大侠搬来了椅子。

    顺便说一下,过去的朝堂,包括君臣之礼,其实与后世清宫戏里所表现的并不相同。这里面有个很多人都知道的说法,“坐而论道”。也就是朝臣在殿堂上,是坐着和皇帝谈事。

    更早以前,像秦、汉等朝代,大臣、包括皇帝,都“席地而坐”。椅子是后来才引入的,它来自于“胡床”。

    这个惯例的改变,就发生在宋代。宋人笔记曾有如下记载:

    自唐以来,大臣见君,列坐殿上。艺祖即位之一ri,宰执范质等犹坐,艺祖曰:“我目昏,可自持文书来看。”质等起呈罢,yu复位,已密令去其坐矣。遂为故事。

    赵家老大在这件事上显然用了心机,他借口眼睛不好,让当时的宰相范质等人把文书递上来,却又趁别人上书之时,将本来大臣应有的座位给拿掉了,从此,过去的“坐而论道”就变成了大臣站着说话。

    再往后,兄弟们都知道。

    赵老大如此行为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抬高皇权。这个举措有五代天下纷乱,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历史背景。

    在这点上,钱穆老先生在他的《历代政治得失》中,分析的十分透彻。

    东没有改变该做法,是他认为,真正要改的不是这个事情。但他也通常在宫内“赐”大臣座,以示尊重。

    老谢是不会与陛下这个当年的“小子”客气滴,他一坐下就立刻开言:“陛下,臣以为,朝廷新的兵役之制有些不妥。”

    东的脑袋立时一蒙。

    得,您老要是也反对,兄弟我还真头痛了。您是咱咱亲自为赵昺童鞋定的老师,让您“致仕”,到时咱也没法对太后和“昺弟”交代。

    “哦,谢爱卿不妨直言。”

    “陛下总不能让朝廷的学子也服兵役吧?”老谢殷切地说道。

    东先一楞,随即就神情一松。

    如果谢大侠的反对是为了教化天下,这就好办了,而且他所指的“学子”,肯定是太学里的太学生,因为只有他们在年龄上才符合新的规定。

    嗯,过去的夫子和后世的有些老师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老谢是多么地爱护学生。

    “谢爱卿,在朝廷新的兵役之制下,今后是可能会有学子为了服兵役,不得不放弃学业。但朕授权国学院规定,所有服兵役的学子,在册学籍均予以保留。因此而中断的学业,兵役结束之后,仍可回校继续学习。”

    这次轮到老谢楞了楞。

    因为谢大侠对帝国新的兵役之制也不舒服,这同样是整个社会的氛围所造成的。而且以他的xg格,他才不管你是谁,该反对的照样不给你面子。

    真正使他踌躇、觉得难以开口反对的,恰恰是上次陛下所说的话。

    “假如天下之人全成为了读书人,帝国过去的有些举措,是否还能维持下去?”

    是啊,天下人都是读书人之后,你让谁来服兵役?

    他最清楚,陛下最野心勃勃的图谋之一,就是要彻底教化整个天下。这从朝廷还处于战时,可他仍然要在各地普及学校,并让所有的孩子都入学就可以看出。

    但仔细琢磨了朝廷新规制的谢枋得,同样也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所以他认为,即使不表达自己的反对,劝说陛下对此适当地加以修改还是应当的。

    可他根本不知道,这对帝国陛下简直是小菜一碟,因为后世对此早已有了相应的规定。

    此时谢大侠真的有点糊涂了。

    如果你说陛下偏向武夫,不重视文教,这肯定是不对的,他对教化天下的重视,实为历代所罕见。可他却又让士大夫的子弟、包括在校的学子服兵役,去当贼配军。这种以过去的习俗,显然是冲突的做法,就让他费解。

    在微微晃了晃头之后,他问道:“陛下,臣愚钝,难以体察圣意,不知陛下能否为臣解说如此定策的原因?”

    东立刻正了正容。

    但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老谢盯着他又言道:“陛下是否打算将来要大举兴兵?”

    听了他的问话,东的小眼珠当场一阵乱翻。

    得,什么“大举兴兵”,这就是问咱是不是要“穷兵黩武”。

    唉,您老是真不知道,这时代要不好好“穷兵黩武”一下,不仅是吃亏的买卖,后世更会有人骂滴。

    可兄弟我早已评估过,就以大宋目前的社会氛围,要是真这么干,不仅是您老谢了,会不会其他人一起给你来个“人神共愤”都难说,必须另做谋划。

    嗯,谢大侠心中的这个念头必须消除,否则一旦成为借口,搞不好还会危及兄弟咱的“宋代义务兵役制”。

    “谢爱卿,朕之所以设立战时体制,重定朝廷相关的兵役制度,不是要穷兵黩武。”

    停了停,又稍微想了一下,东决定把话说的更直白点,因为他是真的非常重视谢枋得和他的国学院。

    从长远的角度讲,谢大侠承担的职责才真正决定了帝国的未来,这也是他当初将老谢放到国学院的原因之一。

    “朕今ri可以坦率地告诉您,您也是第一个听到此言。朕以后会在朝堂立规,朝廷战时之制的实施,将来由朝堂公议,而非朕的独断。”

    谢枋得怔了怔。

    这个爱折腾的陛下,他脑袋中到底想的啥,你有时候还真的很难琢磨。

    帝国陛下的眼中已经有了回忆。

    “谢爱卿,您知道吗,曾经有人当面对朕说过:我大宋之亡,亡于文恬武嬉。”

    老谢的眼中也有愤sè一闪,但东摆了摆手。

    “这话的确不好听,但说这话的人并不知道,朕认为,孟子说的还有一句话,要比他更贴切。这句话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其实,真正的至理名言古人早已讲过了。

    “在朕眼里,我大宋于北、南两朝的经历,可以说就是孟子所言的真实写照。在这点上,帝国皇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徽宗皇帝。”

    “朕还认为,南渡之后,帝国的皇家、包括整个帝国没有痛定思痛,而是重蹈了北宋的覆辙,这就是我等当初被迫沦落到海上的原因。”

    兄弟我顾不了了,反正不是说的咱。

    谢枋得内心剧震。本朝真的还没有哪个帝王是如此裸地反省。

    “我大宋在事实上已经亡国亡了两次,朕一直在想,难道我等还要来个第三次?这就是朕设立战时体制的原因,因为天下没有任何人能保证,我大宋将来就再无战事。”

    不讲这时代,即使到二十一世纪,这个星球上的战争也少有断过,其原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哪怕挑事的人再说的冠冕堂皇,也全都是扯淡,其背后不过就是一个“利”字。

    既然都是在“逐利”,凭什么咱不能“逐”?为什么要咱来“弃”?

    东认认真真地看着谢枋得。

    “谢爱卿,亚圣孟子的这句话,它表达的就是一种忧患意识。天下的其他人可以没有这种意识,但朝廷,特别是帝国皇家和士大夫,却不能没有。”

    兄弟我忙活了半天,到底干吗?不就是为了一个忧患意识。

    “而朝廷的战时体制和兵役之制,也就是这种忧患意识的体现。”

    后世那么多国家为什么保留义务兵役制?同样如此。

    谢枋得呆呆地看着陛下,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至于兵役之制,”东淡淡地说道。

    “在大幅压缩其期限的情况下,真正的学子不会从此成为武夫,也不会就此荒废了学业。”

    好么,明明是让别人去杀人放火,却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这小子太坏了啊。

    “谢爱卿,朕一直觉得,天下的学子要想成为真正的士大夫,其实都应该以您和文相为楷模,因为您们在天下危难之时,均主动服了兵役。”

    您不要怪咱七绕八绕、无耻地将谢大侠也给绕了进来,因为在咱眼里,老谢就是真正的士大夫。他讲义气不说,一大把年纪了,遇到朝廷的危难,拉杆子就上,虽然过程弄的有点像小说演义,但就这举动,再不提真实历史上他最后的表现,也比有些所谓的士大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咱不树这样的楷模,难道树别人?那不成笑话了。

    闻听陛下所言,谢枋得既有些尴尬,也有点楞神。可东并不知道,他又忽悠的过了点。

    走出皇宫、回到自己家里的老谢,见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人就在他的书房里百~万\小!说。

    见他回来,在上下打量了之后,那人淡淡地问道:“如何?”

    谢枋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人兴趣上来了。“他如何说的?”

    ……

    听完谢枋得的复述之后,那人的眼中出现了晦涩之意。在好一会后,他说道:

    “以你之见,如此思虑深远之人,君实能否教出来?”

    谢枋得皱了皱眉。

    “君实他的确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但恐思虑上远远不及。”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却断然否决。

    “在下可没说。”

    站在窗前,背对着疑惑不解的谢枋得,又沉默了一会后,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下只知道,那几个问题的确是他提出来的,而且他现在的所为,都围绕着这些问题在进行。”

    第二百五十三章 重任

    ( )苏刘义再度见到陛下,是在景炎十二年的年末。此次他是与苏景瞻、刘黼三人同时奉诏回的广州。

    帝国陛下在文官面前,虽然有时候也不上道,但总体上还算是中规中矩。而他对着苏刘义就不同了。[du]

    一见面,他就不怀好意地笑道:“刘义将军,朕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听说你现在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啊。”

    苏刘义的笑容也够邪:“陛下取笑了,臣这也是在chéng rén之美。”

    帝国陛下先眨了眨眼睛,后颔首:“chéng rén之美乃君子所为也,这样的事不可不做。”

    “陛下圣明。”苏黑手一派正经地言道。

    边上的苏景瞻、刘黼听着这两人的对答是直翻白眼。

    早就听说在兵部的人当中,陛下对苏刘义最好,今ri一见,果不其然。这两人掺和在一起,简直就是四个字:臭味相投。

    苏夫子和刘夫子其实知道陛下和苏刘义说的是什么事。

    帝国的国债和宝行这两个举措于泉州试行以后,开始时取得的成效是完全不同的。简单地说,国债很大,宝行则一般般。

    国债的成果很大,是由于苏景瞻等人实际上采取的是“摊派”做法。而“摊派”是帝国历史上的经典套路,官员们个个驾轻就熟。

    事实上,不要讲什么利钱,仅仅对于国债的钱到底最后能不能拿回来?泉州的商人们内心里就一直很嘀咕。这真的并不能怪他们。

    如此就导致了他们在私下里采取了另外的做法,一是想方设法把这些国债换成现钱,而且是不计利钱,甚至是打折将其兑换。无法将其换成现钱的,则又在生意中千方百计地将它用出去。

    这就是大宋所谓的国债后来在市面上流通开始时的原因。

    当然,有聪明人不仅乐意,更从其中看到了“利”,于是他们就“趁火打劫”,尽力按最低的折扣搜刮了这个国债,从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获得了几成的利。

    如果“国债”朝廷还能明目张胆地“摊派”,强制xg要求将钱存放到宝行中则必不可行,如此势必造chéng rén心动荡。

    帝国陛下就曾在他的圣旨中强调:各地官员在此事上,绝对不允许强制。

    因为他很明白,任何一项新的举措要在时代完全展开,并取得非常大的成效,都不会立竿见影,这源自于它需要有一个取得世人信任的过程。

    而过去之人还有一种普遍的心态:放在别人哪里的钱,哪有纂在自己手上让人安心呢?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拉存款”最多的,竟然是苏刘义。

    “苏大督军”肯定也不会亲自带人来办存款,而是往往写了张条子,附上一面铜牌,就让人直接去泉州找他的本家苏景瞻。

    兵部的将领们现在都或多或少明白陛下弄国债和宝行的用意,且苏刘义也并没有刻意地去过问这个事,因为他绝对是除宋瑞外,最早明白陛下“文武分途”真意的兵部之人。像这种民政上的事,他根本不会去插手。

    事情的起因是,当宋军拿下福建路和广南东路,又掌握了部分江南西路后,已经有明眼人看出,他们很有可能会随时东下,复国临安。

    等到了行朝完全控制了江南西路,并席卷了荆湖南路,整个东南地区顿时大震。这时候,脑袋再不好使的人也看出,江南已被完全围困,宋军东下,指ri可待。

    在这种情况下,像郑师爷和李将官那样早已走人的也就算了,没走掉的,且心又“活”点的人必然会做一件事,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找关系”。

    尤其是新附军的许多将领,这时候除了少数人,还有谁认为那个范文虎靠得住?

    “苏先生”是过去老帅府里的“贵客”,又是大名鼎鼎的“三苏”后人,更是现在“端宗陛下”的心腹爱将,和他拉上关系,这里面的好处用脚后跟想都知道。

    过去私下里得到苏刘义授予铜牌之人,自然将它纂得更紧,生怕丢了,在他们的眼里,如今它很可能就是“免死金牌”。而没有的人,则千方百计地要弄到一块。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福建的战事基本没有,可“苏先生”的访客始终不少。

    苏刘义将这些情况密报陛下,而陛下给他回复则是:

    “不妨明言,朝廷除范文虎等极少数人外,一律不杀,但所有人必须交出队伍,由朝廷重新整编。新附军的将领中如有刘义将军认为可用之人,可以留用,不可用的,让他们回家做田家翁。”

    有了如此“圣旨”,苏黑手的门自然就开得更大了。而另一方面,通常伴随这类事情所惯有的礼金也就源源不断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咹,国人的有些陋习恐怕怪不到百姓头上吧?历代以来,他们手里有几个钱?要查根,怕还是要问士大夫。

    苏刘义很头痛。

    不收吧,别人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前面说的全是在敷衍,这不利于分化瓦解新附军的大计。而收下,这不仅严重违反军中的军纪,且陛下还对此类事情极为厌恶,搞不好他真的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他当然清楚,如今这位“圣上”是非常狡诈的,张达、方兴之事早已表明,他就是对你再好,再想用你,也不会给你来什么法外开恩。只要军事法众人议定,他立刻就照本宣科,反正是其他人的公议,“对”与“错”他全都置身事外。

    为了这种事上军事法庭,像苏刘义这样的人,他伤不起这种面子,这比当众杀了他还要难堪。

    而另一方面,他现在也真的看不上这些礼金。朝廷已定的补偿不提,仅一场翁州战事下来,摊到他这个守城主将身上的军功都很大。

    这家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就忽悠送礼的人将礼金存入宝行。

    “军中规矩大,即使陛下自己都说,他也不可不守。恕在下职责所在,不能接受。”

    别人的心里刚一沉,就见这位大权在握的端宗皇帝爱将又笑咪咪地说道:

    “但在下可以指点一条明路。宝行乃陛下亲自谋划,虽然眼下还在试行,但假如你们能把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