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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8部分阅读

    者,怕是也难以堪天下之大任。”

    他深深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众人,口中淡淡地接着说道:“区区三年的兵役,并不会使一个人从此成为武夫。可皇子的将来,是要承担天下大任的。”

    听了陛下所言,太后、许皇后均呆呆地坐在了哪里,吉安则张大了嘴。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未雨绸缪

    ( )广州,兵部参谋院。

    东和陆秀夫、文天祥,以及兵部的其他重将看着地图,军情司的谢明正向他们通报军情。

    “据杜将军从燕地传来的消息,北朝在北方驻有重兵的情况仍没有太大变化。”du

    “辽东之变后,他们也开始向南方增兵。经军情司在大江以北的查探,从近期收集到的军情来看,他们仍主要增强的是襄阳方面的军力。现他们在那里多有征调粮草、囤积军械、征集船只的行为。”

    “军情司所发现的另一个新情况是,在襄阳、以及汉阳这样的沿江重镇,北兵已开始筑有炮台,炮台上都置有霹雳炮和回回炮。”

    ……

    谢明讲完了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帝国陛下。

    东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没有吭声,而是看向了兵部众人。

    宋瑞淡淡地说道:“增兵襄阳,此为攻守兼备之举。北方驻有重兵,说明元主腹心之患未除。”

    咱们的文帅哥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陆秀夫和茅湘都点了点头。

    高桂则慎重地接道:“虽北兵仍无暇南顾,我禁军亦不可不早做预备。”

    刘师勇的语调最冷:“臣倒是认为,他们现在来则更好。”

    还是他老大最毒。

    张德没有说话,他始终看着陛下。

    客观地说,这么多年下来,东的确在潜移默化中给帝国兵部带来了变化,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所有人的眼界均已变大。

    他自己既喜欢卖弄,又总是唠叨“眼光要放的更大点”,而杜浒和他的军情司,还不自觉地为他提供了某些证实,如此一来,参谋院的众人自然眼光大变。

    过去有句老话,叫学好不容易,学坏很简单。有他们那个喜欢占便宜、不愿意吃亏的陛下领头,参谋院的人要是不趁着北元有内乱之良机、大举“趁火打劫”,那真是奇了怪了。

    苏刘义的挥军东下,其实就已经不是东在授意,而是参谋院早就策划。那小子忙的,不过是他的所谓“都督府”。

    可也正是由于苏刘义的挥军东下,兵部、参谋院就越发注意北兵的动向,深怕出现闪失,让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付之流水。

    在他们给军情司下发的指令当中,就特别强调了要密切关注北兵在边地的驻军情况,因为他们认为,只要北元在哪里继续保持重兵,这就说明他们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反过来讲,宋军这边的行动也就可以更大胆些。

    当然,出于慎重,张世杰也始终亲自坐镇在关键的鄂州。

    忽必烈的反应自然不太出东的意外,他肯定也要比行朝所有的人更了解其中的原因,这是他具有的后世历史知识所带来的。

    在这个东亚之国的历史上,假如要论“穷兵黩武”的帝王,忽必烈肯定排名靠前。自他建立大元朝开始,没打仗的年份还真不多。

    起先为了争大汗的位子,他和阿里不哥、昔里吉等人就一直在争斗,随后就是和宋帝国的战争,在此期间又第一次攻ri。而平宋之后,他的战事仍然不少。除了二次攻ri,他又征安南、缅甸、占城、爪哇等地,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而这,都是他在与乃颜、海都继续争斗的同时。

    如果仅从上述这些来看,老忽和他的大元朝似乎很有力量同时发动两场战争,但其实不然。

    忽必烈的第一次攻ri,兵、马、钱、粮他动用的很有限,这是由于,当时跨海攻击的主要是高丽兵、以及他们的船。

    而平宋之后的南方战事,包括二次攻ri,从经济上看,他是有了江浙、江西、湖广这“江南三省”的赋税来支撑,而江南三省占他整个大元朝的岁入超过了一半。至于兵员上,他更动用的主要是南方之兵。

    前面已经提到,二次征ri,江南新附军出动了十万之众。

    另一个例子是,本应于上一年,即景炎十二年、元至元二十四年进行的征安南,也就是李恒、唆都败亡之后的二征安南,老忽“发江淮、江西、湖广三省蒙古、汉、券军(原宋军)七万人,船五百艘,云南兵六千人,海外四州黎兵万五千人,海道万户张文虎等运粮十七万石,分道讨安南。”

    当东早已在上述地区和他抢夺“赋税”和“兵员”之后,老忽再想玩这时代的“两面作战”,其条件早已被破坏,根本不可能。

    东现在是暗中和海都“配合默契”,海都东进,他让宋军也东进。忽必烈面对这种情况,在二选一、无法同时用兵的情况下,他必然会选择海都。

    因为不仅海都是在夺他的大汗之位,而且以老忽的雄才大略,他不可能不清楚,在水面已被琼州完全控制的情况下,他再度南征,只能是事倍功半,很有可能还受挫,这就会便宜了海都。反观琼州,他和他嘴里的“赵昰小儿”恐怕都十分清楚,宋军现在并无能力直接向北方进军。

    只不过这两人此时全都明白,真正的对决双方,不会是海都,而是将由他们来上演了。

    也许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中间谁最先腾出手来,哪样,谁就会更主动些。因为固然忽必烈被海都拖住,可行朝也并没有真正的实力同时向东南和西南进军。

    东的确有些感到遗憾,如果此时他再能和海都来个策应,老忽的ri子就真的难过了,可很多事情他真的快不了。

    他更有种急迫感,老忽越是现在隐忍,他将来的报复也就会越大。

    在听了兵部众人所议后,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图和众人说道:“朕相信文相和参谋院的判断,北元仍将暂时无暇南顾。”

    “但朕认为高将军所言极有道理,北朝暂时的无暇南顾,是他们要先全力对付海都。而一旦解决了这个身后之患,他们必将转向到我们,朝廷和禁军不可不早做准备。”

    东的好老师和宋瑞相互看了一眼,面上都露出了慎重。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争霸天下的局势到底会怎样发展,即使是陆秀夫也不是不能做些预判。

    如果海都能始终在和忽必烈纠缠,这对行朝自然是上上大吉,可假如北朝迅速解决海都,那么不用想也知道,从此压力将全转到行朝这边。

    “老师,文相,朝廷眼下是上岸了,可远不是放松的时候。朕以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加快。朝廷要尽快巩固已恢复之地,兵部的当务之急,则仍是积极扩军备战,除了新的田赋之制,朝廷要加快推行新的兵役之制。”

    朝廷的规制是通过了,可真正的实施并不容易,因为仅战乱后一个重新核查户籍,就需要时ri。

    “老师,文相,为配合朝廷新的兵役之制,朕决意,兵部下属的三司两院中,再增设一个征兵司,专门负责禁军的征兵和退役之事。其中的人员安排,条例拟订,由文相来定夺。”

    听了他的好学生之言,陆秀夫绝对怔了怔。

    好么,你的都督府之举仍在被非议,现在兵部的规模又要扩大,你小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可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因为从实施新兵役之制的角度讲,这实很有必要。

    文天祥立刻回道:“臣遵旨。”

    朝廷的两重臣全在,兵部其他的人都不插话。

    “征兵司眼下的要务,除了继续招募军士,另一个就是协助文官核查户籍,为早ri全面实施兵役之制做准备。这点老师您可以告知各地的官员,如有需要,可以动用禁军。”

    陆秀夫总算回道:“臣明白。”

    “老师、文相,兵役的实施,禁军的扩大,必会带来军械的吃紧。为了扩大军械的制作,朕以为,朝廷以前在各地的铁场自不在话下,眼下即使是民间的铁匠铺,现在也要暂时纳入朝廷和兵部的管辖。兵部应根据其技能,向他们订制部分军械。所做合格者,朝廷给钱。”

    这就是所谓“战时体制”的要求了,当战争来临,一切优先转向军需。更何况当您实施了义务兵役制后,它必然带来军队的扩大,军械的需求也将急剧增加。

    这个举措自然是建立在压缩民用的基础上,但用好了,它却可以带动产业生产能力的膨胀。

    朝廷的定单向来是庞大滴,米国为什么在两次大战过后,生产能力傲视全球?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是其一,而战争经济在其中同样功不可没。

    钱弄来了,不花更是错误的,这如何能在以后钱再生钱?

    宋瑞和陆秀夫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有光一闪。有些事情他们现在也明白了。

    “军械司要负责对这些军械严加核查,如有以次充好者,给朕送他上军事法庭。”

    帝国陛下看了茅湘一眼。

    茅湘立刻回道:“陛下宽心,末将定不会懈怠。”

    这个举措其实也在缓解军械司即将面临的压力。

    东再度看了看众人。

    “朕觉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未来的西南之地,怕是非常关键。谢将军,”

    谢明“咔”的一个立正:“陛下。”

    “你是岭南之人,对和西南之民如何交往更了解,所以,朕想让你来负责西南之地的军情,配合文相的经略西南。至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可以让陈子敬回来接管。你看如何?”

    谢明一挺胸:“末将责无旁贷。”

    东在景炎十三年初的这个兵部例会上,的确显得有些顾不了,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压力其实来自于忽必烈。因为他自己明白,他还能等,可老忽已经越来越等不起了。那么,他会给自己和这个行朝带来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论策

    ( )“安童啊,你果真认为朝廷应向天下人借钱?”

    面对帝国大汗探究的目光,安童肃然言道:“大汗,臣以为此举并无不妥。”

    “借而用之,其后再还之,朝廷在其中不仅可以取信于民,且还能解国用燃眉之急。”

    “臣还认为,时至今ri,以民生之艰,朝廷应立即实施粮食的榷卖榷买,平抑大都物价。”

    忽必烈略怔怔地看了看他这个突然变得有些激进的后生,而安童坦然迎对他的目光。

    从某种程度上讲,当安童遵照大汗的旨意,开始转而关注于收集、了解琼州的情况时,他自身的人生轨迹,已经被改变。

    在忽必烈的支持下,桑哥于至元二十三年开始的“检核风暴”,由朝廷自上而下,越来越厉害。北元朝堂和地方上的官员,有太多的人倒了大霉。

    桑哥的确“狠”,在这个过程中,为了强化“理算”,他还奏请大汗准许,又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征理司”。

    《元史》中曾记载:自立尚书省,仓库诸司,无不钩考,先摘委六部官,复以为不专,乃置征理司,以治财谷之当追者。时桑哥以理算为事,毫分缕析,入仓库者,无不破产。

    尚书省成立后,桑哥很快就认为朝廷六部的官员查帐不得力,于是他就另设立了“征理司”,专管朝廷过去“遗漏的”钱粮追讨。在“理算”的过程中,更给别人的帐目算到了骨子里头,追帐追到了别人倾家荡产。

    前面已经说过,桑哥在中书省历年经手的项目中,都能找出“小小的茬”,那么其它地方和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更不在话下,

    客观来说,这位“圣僧”在历史上弄权的确不假,这里面实际上是忽必烈的纵容。而“检核”一事本身,却未必不对,因为老忽当政期间的官员并非都是好人。

    新、旧两个《元史》版本中,就没有明确提出任何一个在桑哥的“检核”下,被追讨、“破产者”中有谁是冤枉的例子。

    桑哥最后和阿合马一样,后来遭到了主要以蒙古大臣为首的官员攻击,其实已经足以说明有些事。

    忽必烈之所以允许桑哥设立“征理司”,怕是在他眼里,这也不过就是过去的“钩考局”。话说回来,桑哥这位“圣僧”发现的问题越多,老忽更觉得成立越有必要。

    从内心里讲,安童极不喜桑哥,因为他们本就属于两路人。但桑哥的“检核”结果,却又让他说不出什么。

    如果是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他身为当朝丞相,事不能做,管事也不能管,彻底成为他的大汗朝廷框架中的一个摆设。他的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这恐怕也是他在年仅四十九岁时,就英年早逝的原因之一。

    而现在,忽必烈让他专注于另一件事,这其实对他来说已经相当于某种jg神上的解脱。

    但是,对琼州所行规制的了解和研究,并非给安童带来的仅仅是震惊,还有着他在朝堂上重新获得的话语权。

    因为桑哥掌权以来所采取的做法,一为“改换币制”,二“核检”。前者解决的是“钞法虚弊”,后者处理的是“国用不足”。

    “核检”取得的效果是,查出天下隐漏的钱粮,使之重新回到朝廷的国库中。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到,它眼面前的效果极为明显,可以暂时大举增加朝廷的收入。

    而之后呢?假如这些增收用完之后,国用仍然不足又如何?

    快是快了,但不可持久。这就是桑哥的死结。

    这是由于,在真正更关键的朝廷增收上,桑哥并没有拿出什么像样的举措。

    历史上的桑哥,仅仅掌权三年后,自己都不得不在忽必烈面前承认:“臣恐自今难用此法矣。”

    过去的安童无法抗衡桑哥,更失去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是他拿不出办法来解决北元的问题。可现在有人将办法摊在了他面前,他还让着桑哥?

    安童要想真正了解琼州规制的奥秘,就不能不找一个对过去的宋廷、以及江南非常清楚之人。但他同样找来了叶李,这是由于过去他和叶李曾有交情。

    历史上的叶李,在宋亡之后曾想遁迹山林,是安童派人找到他,并附信劝他留下。所以严格来讲,他入北元朝廷,真正的保荐之人是安童。

    从另一个角度上讲,假如他不敢得罪桑哥,就更不敢得罪安童,因为现在是蒙古人当家。

    以叶李的脑袋,他其实是很能看出一些事情的,可也只有在安童的面前,他才会变得更坦率些。这是由于,不讲其它,他们也都彼此认为对方是真正的儒林弟子。

    面对安童的征询,叶李说道:“丞相,说实话,只有看了琼州的规制之后,在下才真正明白,何以他们能在哪个蛮荒之岛站住脚。”

    安童真的很慎重:“先生不妨直言,这里绝无他耳。”

    “在下已细细琢磨了琼州之制,他们的做法其实也有脉络可循。”

    “他们首先改换币制,其实质,是使铜钱变轻。”

    事实上,虽然第一次见到“龙币”的时候,叶李也吃惊于它的jg致,但他随即就认为,琼州的做法,不过是使钱“轻”了而已。

    从实际重量上讲,你现在的一贯也与过去的一贯铜钱没法比,所以叶李有这看法很正常。

    “但这却使他们有了钱。”

    安童眼中有光一闪。这里面的道理,他就算再笨,也一点就透。

    “钱轻之后本应物重,但以琼州蛮荒之地,他们却并没有像大都这里物价腾然,原因在于粮食的榷卖榷买。”

    叶李轻叹道:“古人云,民以食为天。食不变,天就塌不下来啊。”

    安童大震。

    他、包括忽必烈、桑哥等所有的人,之所以在这上短路,是因为直到此时,这个东亚之国、包括世界各地的历史上,罕有在粮食上“榷卖榷买”的做法。可它的功用,对于眼前的大元朝是何等的重要。

    叶李接着说道:“但如此仍不足以说明他们何以能满足国用,且以偏僻之壤养那么多兵。”

    他看了看安童。

    “这就是他们哪个所谓国债的妙用了,因为通过借钱,它可以解朝廷一时之需。而他们的宝行,更集了天下之财。”

    虽然没人给叶李上“圈钱伟论”课,但以他之聪明,他还是很快就能猜出,国债和宝行都是为了解决用度不足问题。更何况,以他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广南和福建等地有宋帝国过去最大的钱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