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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世间几多愁第1部分阅读

    作品:笑看世间几多愁

    作者:苑筱

    内容简介:

    穿越本身就俗,穿越到达官贵人家里更是大俗,穿越来了还跟一个古代美男子契约结婚更是俗中之俗。我相公沉稳冷静武功高强,帅得天上有地下无一塌糊涂,美中不足是他不能说话。嗯,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正文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

    “你td给我滚!!!”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我悠然甩门出去,仿佛处身事外。老妈又抽疯了,我耸耸肩,轻快地踱着步子。她更年期几乎天天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有个头吧?八月傍晚的大街上灯火通明,这才是夜生活人们一天真正的开始。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一直没找到工作,或许总跟老妈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有些摩擦。而近期这摩擦似是更严重了。

    这么些年,老爸你在哪儿逍遥呢?

    坐在马路边看着来往车流,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便缩了缩脖子从兜里掏出一枚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这是昨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去ktv刷夜顺出来的,小东西挺别致,我一眼就看上了。我本身并不抽烟,那玩意对肺不好。只是好几年没闻到家里的烟味怪想念,拿来聊以慰寄。

    还是回去吧!揣好打火机,我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土,正欲转身,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本能抱头蹲下,等黑暗散去了我才敢睁开眼。

    哎?哎?哎?怎么变白天啦?瞬间天亮啦!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番——青山无碧水,鸟语有花香。这到底是哪个野山沟子啊?我方才是走在大街上吧?

    站起来摸摸自己,鼻子眼睛都没错位,好像很正常。身上穿的还是那身t恤牛仔裤,脚踩拖鞋。在我正考虑要不要脱下裤子“验明正身”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嚎叫:“妈呀~!妖……有,有怪!”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随即转身看向来人。他身着粗布麻褂,头上裹着块汗巾,扛了两推绑好的木柴坐在地上,食指悬空指向我,“妖……妖……”

    妖你个头!知不知道指着人说话非常不礼貌!我嘴角抽动,眼角也突突跳个不停。看见我一脸扭曲,那人扔了木柴就跑,边跑边嚎,乱七八糟我也没听清楚,就听见“啊”了。

    靠!莫明其妙!

    我完全是胡乱的走着,将近傍晚才看到一条小河和一块能挡风的大石头,之前鬼叫人丢下的木柴也被我派上用场——哈哈哈!我终于能体会北京猿人第一次生火成功的心情了,幸好我有打火机!只是这次的“出走”似乎有点远啊……

    躺在火堆边上,我抚着微突的小腹呻吟出声:“原来这就是水饱。”夜里的山风吹得很邪,忽悠着小火苗上窜下跳,再加上肚子里断断续续传来的抗议,我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啊——!”紧接着我又深吸一口气:“哼——哼——哈——嘿——!”

    我做梦了,梦见自己回到了老妈特喜欢蒸包子那会儿。她每天都蒸包子给我吃,白菜包子、茴香包子、韭菜包子、猪肉大葱包子、萝卜羊肉包子……我们那时吃了很久的包子。

    半梦半醒中,我觉得自己好像睡在大学宿舍——那个闷热的七人耗子窝;又好像是在自己的席梦思上——尽管我家大咪喜欢用爪子来享受它。

    一阵邪邪的风拂过,夹杂着恶臭,我慢慢撑起身,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篝火才刚熄灭,还飘着淡淡的青烟;小河里则一片血肉模糊,各种乱七八糟的尸体残肢飘来荡去。

    虽然电影里有不少血腥场面,但今天才是第一次看现场。对于现代人来说,大家对死亡都不再陌生。每天那么多车祸那么多不幸,还有那些冷眼旁观的人们、从尸体边经过却表情从容的人们……是啊!这种事看得太多,心便麻木了。

    看来今天的早饭(水)可以省了,反正我也饱了——恶心饱了。不管是制片厂还是案发现场我都不打算久留,转身才走两步,天上就掉下一具大活人,差点把我砸瘪。

    乖乖~你要死也别死我脚边啊!我正准备小心地迈过去,就见一只爪子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腕,甩了两下都没甩开。

    那人一身刺客打扮,夜行衣,蒙面,好像跟河里那些尸体穿得差不多。他两条眉毛拧得快打结,眼神有些涣散,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像隐忍着万般痛苦,忽又流露出些许疑惑。蒙面布上依稀有血迹,想是方才咳血时溅上的。

    同志,我与你素昧平生,自认无愧于你,怎么你要死了还抓我做垫背!?趁他昏过去,我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掰开他的手,白白的脚腕上立现五爪血印。

    看他的穿着,分明就是古装剧里的杀手,从头黑到脚——而且他还穿着皂靴。天~不是让我穿越时空了吧?

    正想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对话声,担心惹麻烦,我便蹲进旁边一个草丛。

    “二弟,约摸是你眼花了。这附近半个人影也没有,何来妖怪?”一个大胡子男人手握朴刀,粗声粗气好不耐烦。

    “不会错的,方才不是还见到我昨天砍的柴嘛!”接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尖叫的农民。

    “二弟,丢柴就说丢柴,说什么遇见妖怪啊?哈哈哈——”大胡子边睨着农民,边毫不掩饰地狂笑起来,听得对方脸上忽红忽白。

    “是我亲眼所见!那妖怪身上挂了好多人骨,蓝指甲又尖又长,她的头发……”越说越激动,他竟跳着脚比划起来:“那根本不是头发!分明是无数条黑蛇!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当时吓得我魂魄丢了一半,扔下木柴就……”

    继续,怎么没下文了?瞧瞧你把我形容成什么样子!说瞎话不打草稿。我身上哪儿挂骨头了?我这是“魔兽世界”的限量t恤好不好?只不过我正赶上亡灵那版。再说指甲,雅诗兰黛的指甲油,孔雀蓝懂不?至于头发,一提这事儿我就心疼,二百大元啊!枉我烫个公主卷,还被这不懂欣赏的土包子当成妖怪!您老夸张的形容词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气愤地斜了他一眼,我这才发现大胡子正冲这边皱眉头。朴刀在他手里晃来晃去,格外刺眼。农民则缩在他身后,像个王八似的不断冒出头来。

    “二弟,我看咱们还是先走吧!”大胡子手微抖,脸色苍白,“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要是查问起来,你我如何说清?况且我现在拿着刀!”不等对方回答,他便一手提刀一手提了农民大步退回来路,转眼间没了踪影。

    原来不是说我,害我瞎紧张半天,还差点就蹿出来“坦白”。尽管古代官兵不如现代警察的消息灵通,可他们取证的手法也的确落后,说不定就把我当杀人犯砍了。貌似我是穿越了,呵呵~带着个打火机穿越,心里一阵犯苦:人生地不熟,往后要怎么活下去啊?

    我从草堆里爬出来,望了眼地上的人。理论上我是真的不想揽麻烦上身,可这座山凭我自己不一定能走下去,不如我救他,然后让他带我下山?

    想到这儿,我拽起他两条胳膊拖到大石后面。扶他靠好之后,我才慢慢将“魔爪”伸了过去……

    他的衣服好结识啊!想不到古代的衣服做工这么好。呃……其实我只是想帮他擦脸,本应从他身上撕块布的,这下恐怕是不行了。当然也不能撕我的,除了浪费体力,我可不想再赔上一件衣服。于是我灵机一动,揶揄地扯下了他的蒙面布:“卡卡西,露出你的真面目!”

    他的样貌虽然不到“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的地步,也算长得周正。一头凌乱的黑发,眉间气宇轩昂,眼睛上盖着两扇长睫毛;鼻挺而直,薄唇浅抿,略微干裂的嘴角上扬着,似是在笑。

    看样子这里不是清朝。好同志!原来你不是长辫子月亮头……

    上游的水流很急,刚才那些尸体已经被河水冲刷殆尽了,现在留下的只是淡淡红色。将那块蒙面布浸湿拧干,我一路小跑着赶回来给他擦脸。

    人长得美就是好!做事方便,也没那么多人找你麻烦。上次我在公交车上碰见个大妈,被后面人踩了一脚,刚要开骂,转身见对方是个帅哥,变脸跟变天似的立马和善起来,不停跟人家搭话,末了趁机摸了帅哥一把。就算她什么都不介意,好歹也介意下自己的“芳龄”吧?

    想到自己方才也是着了帅哥的道儿,渐渐对他越来越好,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我把那块蒙面布叠好贴在他额头上,就像发烧的时候老妈对我做的一样。突然有点想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我。

    感觉手下的眼皮动了动,他似乎醒了,然后我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把手搭在他额头上。

    只是,我好像犯了大忌——看了一个杀手模样人的长相……我做事太欠考虑!也许他不但不会带我下山,还有可能杀我灭口。眼看来不及,我随手就将蒙面布盖在他嘴上。

    “你……你好!是我救了你。”看他一睁眼,我就抢着说道。先下嘴为强,希望他不要残忍到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毒手。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上下打量我,用非常复杂的眼神。这让我猜不透他,很不好!我自觉没有先前那么“奇怪”了,因为我早就用根草把头发绑了起来。于是我又试探地问了句:“你没事了吧?刚才我救你差点死掉(累死)哎!”不谢谢我也不要杀了我啊!

    依然无话,只是我看得出,他眼神里多了分敬意。他试着起身,那块蒙面布便“有预兆”地掉下来落在了他手里。

    “我什么都没看见……”靠!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坐在地上我都能感觉到双脚发软,手心冒汗。我把脸别过去不敢看他,这样僵了一会儿,直到瞥见他正打算走了,才不顾一切地猛站起来拽住他的衣角,“能带我下山么?”

    他身子一震,不着痕迹地甩开我的手,满脸疑惑。

    “我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路。英雄能否帮我这个小忙?”我干笑。天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有多狰狞,先不说管一个“杀手”叫英雄,我竟然还不怕死的在后面加了句:“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考虑,随后点点头,点得我心里一阵惊喜。

    “呃……英雄!”做买卖不光要看商品的性价比,还要注意保修期等一些售后问题,“英雄应该不会杀人的哈……”这问题我问得辛苦,声调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眼睛眯了一下,眉毛也舒展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我猜他刚才有笑的意思。我仔细盯着他那半张脸,揣测他的情绪,直到看见他摇头,我的心才放下来,“那麻烦您……”没等说完,他手臂一勾便拦腰夹住我飞了出去,开始轻松地在树林里穿梭。

    乖乖~原来古代还真有“轻功”!只是他能不能飞慢点,我晕车啊!

    第二章 td竟然逼我下跪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忽然猛地往下一蹿,带着我撞向地面。

    心里想着真不是故意要轻薄谁,我奋不顾身地抓住了他的前襟和后襟。这次他身子又是一震,倒是没拨开我的手,在地面一个蜻蜓点水便窜上对面的高墙,只轻轻一旋,翻了进去。

    刚落地他就迫不及待地扯开我的手,面带愠怒。

    揪了衣服而已,又没占到什么便宜,有必要反应这么“剧烈”吗?我冲他翻个白眼,转而观察起周围的景色。

    这里好像是个后花园,位置较隐秘,中间一池碧波荡漾,池心假山曲屈奇谲,一股清泉顺势而下,却激得池中朵朵涟漪。环视四周,悬山大顶亭亭如盖,上覆青色琉璃瓦,与洁白的粉墙相映成趣。檐柱间装菱花隔扇窗,外有宽敞的回廊,再搭配精雕龙石栏杆,宛如青山绿水之间,给人恬静安适之感。

    想必这般清雅秀丽的建筑如今已不多见,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混凝土搭建的高楼大厦。现代化的飞速发展使得城市夜晚的月亮还不如“成丨人保健”的霓虹灯亮,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难得我产生愁世之情,不免愁得有些投入,完全没注意来人。

    “今儿个为何迟了?”此人约摸三十上下,一袭月白色圆领大袖罗衫,精琢玉佩悬于腰间,足蹬白革长靿靴,眉眼间一派儒雅之风。虽非俊逸精致,却也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一见来人,黑衣人立刻拱手肃拜,半晌还斜过眼睛暗示我。于是我学着黑衣人的样子也向那人拱了拱手,却换来对方一阵诧异。他上下打量我,尤其看见我光脚穿拖鞋,眼里露出一丝鄙夷,不过只一瞬便消失了。

    “姑娘来此所谓何事?”乖乖~听你说话真养耳!我陶醉了片刻,道:“我迷路了,就拜托他带我下山。没想到他把我带这儿来了。”他顿了顿,秋波微转向黑衣人,见他轻叹了口气,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

    “既然如此,还请姑娘在本府小住几日,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姑娘。”说罢,便差人来要把我领下去。

    等等!怎么没人问我想不想住啊?不过看他衣服质料考究,想必是大户人家,反正我刚“穿”来也没处去,不如就顺他意住几天好了。哼!我看是以小住之名行软禁之实吧?因为我看见了黑衣人的样貌。反正别杀我就行,怎么软都随你。

    “等等……”这声音又让我激动了一下,飞快地转过身等待下文。“在下姓赵名怀仁,敢问姑娘芳名?”晕~我最烦这个问题!真不明白,中国字那么多,我爸妈怎么就不挑点诗情画意的,像什么“薇”啊、“子怡”呀、“心如”、“冰冰”的。

    我撇撇嘴,不耐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于小波!”

    跟着家丁在大宅子里拐了快二十分钟,依然没有“到站”的意思。我本来就在河边吹了一宿阴风,加上今天早起这么一折腾,骨头都快散了。家弄这么大多不方便,万一赶上“紧急”时刻还不都拉裤子里!

    在我完全转向以后,终于来到一间像是偏房的建筑物门口。

    “姑娘歇着,小的先下去了。”见家丁甲转身想走,我忙喊住他:“请问现在是哪年?”

    那家丁愣了一下,尔后毕恭毕敬站在原地回道:“回姑娘,现下乃崇宁二年。”

    “噢,谢谢。那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家丁如此有规有矩,其主子来头定是不小。他又是一愣,“姑娘言重了。这里是东京汴梁,当朝太师府邸。”

    真是可惜啊可惜!崇宁二年已经算北宋末年,错过了最繁华的时期。而且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又该战火连连,我的命好苦。

    退下个家丁甲,又上来个家丁乙。他捧着一叠衣物:“这是少爷交待要给姑娘换的。”说罢他瞥了我一眼,然后趁放下衣服的当儿又瞥了我一眼。小子你想偷看就技术点,没技术就带点诚意直接说,我让你看个够!就烦你这俩贼眼珠子滴溜乱转的信不信我踹你!?

    “请姑娘随意。”一听这话我差点厥过去,他关门出去之前我还真以为他同意让我踹呢!

    紧接着进来个丫鬟想“帮忙”,被我“好言”劝退。

    我用拇指和食指拎起件衣服,抖开了仔细瞧了瞧。是个丝质素色“抹肚”,类似于现代的吊带儿,真所谓“上可覆|乳|下可遮肚”,只不过背后有点凉快。突然想到“古代露背装”,不禁偷笑出声。

    这衣服穿起来真麻烦!里三层外三层,就怕捂不出痱子来。虽然“天资聪颖”如我也看过不少古装剧,还是费了半天劲才勉强穿戴妥当。我迫不及待地扭到屋里唯一的铜镜前,面带陶醉地欣赏着。

    小时候就喜欢玩“嘀呖嗒啦”的游戏,把老妈一堆项链手链脚链、耳环耳钉耳线全带头上,一只手五个顶针。窗帘为衣,蚊帐为纱,手执晾衣杆假扮“一代女皇武则天”。

    镜中人上身一件白色窄袖短衣,领口、袖口均饰以烫金镶边。下身着青色印花罗百褶裙,质料透明又轻薄,除裙腰和带子以外,全部是印金小团花纹,下摆绣有梅花。

    竟然给我穿这么高级的衣服,赵怀仁还挺客气。不错不错,加10分!

    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连我这种普通长相的都变成清秀佳人了。我再定睛一看,怪不得刚才那小厮直瞥我,原来清晨随便找草来绑的马尾早就散开了。

    我扫视了下屋内,还好!随衣物来的还有条丝带,只不过上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