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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世间几多愁第8部分阅读

是一时兴起。”他踱到沈让身旁,沉着嗓音道:“方才那两个部属并未得手,公子若不嫌弃,拿了去用便是!”

    “大人当真愿意成丨人之美?”沈让收起扇子,用扇柄轻击右手手掌。

    “当真愿意!”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迅速抱起我,正欲离开。

    “等等!”杨厦抬手拦在门口,狡黠的眼底闪着精光。他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强塞进我嘴里,确认我咽下去了,才侧身让出路,“有了这个,我保证会令沈公子欲仙欲死!”

    长时间肉体的折磨令我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汗湿一片,完全瘫软在沈让怀里。不知是因为牢外的刺眼强光,还是刚才差点遭受的屈辱,不断有液体涌出我的眼角。

    而我由于疼痛发出的喘息声,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强烈的燥热感自身体内散开,我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把头转向他的胸口磨蹭着,想要索取更多。

    “唔……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对方一阵短促的抽气,咒骂着加快了脚步。

    沈让猛地踹开房门,将我平放在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突然觉得他脱衣服的动作特别性感,便试图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袍子,同时双脚焦急地摩擦着床榻。谁想到他刚褪下罩褂,便不由分说地盖在我身上。我扯开,他又盖上,还从腰间的锦囊里面摸出一粒棕色小药丸。

    “嗯——不吃……”我偏头躲开鼻尖下难闻的药味,呓语道。

    “乖,吃了就好了。”他耐心地劝着,扳过我的脸,用药丸抵着我的唇,却被里面咬紧的牙齿挡住了。

    裹在身上的衣服令我愈发烦躁,他的手指就像一个热源,高温从被它碰触过的肌肤晕开。短暂的瞬间,我以为自己快被融化了,睁开氤氲的眼,仿佛看见了那双熟悉的凤目,便将那个名字念了出来:“……赵琢?”

    对方手一抖,无意间蹭过我的脸,趁我开口轻哼的时候,将药丸送了进去。

    我吞下那粒药,连带他的手一起,灵巧的舌尖勾勒出他手指的形状,舔吮着上面的纹路,唇也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前端的骨节。

    “天……”他惊呼着抽回手,避开我充满情欲的眸子。好半晌,他才调整好呼吸,扶着我从床上坐起来,“可能会很疼,你忍住了!”

    身体软绵绵的,我枕着他的肩膀,呆望着他优美的颈部线条,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向上面吹了口气。

    他闷哼一声,报复似的抓住我的胳膊,猛地向上推去。

    “啊啊啊啊啊啊~~”顷刻间,我杀猪般的嗥叫声传遍四野……

    第二十一章 赌局(上)

    “我靠!你想弄死我呀!?”我奋力向前推去,低头才发现自己两只胳膊正笔直地伸着。试着晃了晃,除了肩轴还有些疼以外,基本与正常无异。

    “你当心再给晃掉了!”沈让抓住我挥舞的手臂,小心按了下来。若不是刚才他坐得稳,怕会被我推个跟头。“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吗?”他语气很是不满,揉了揉被我推中的胸口。

    吃过他给的解药,又经过肩膀脱臼复位,虽然脑子清明了许多,可身上的燥热还未完全散尽,我摸着泛红的脸颊,想起之前自己对他的“性马蚤扰”,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下去!怪只怪我思想太不纯洁,跟现代曾在好奇心的唆使下观摩过“艺术片”。后来我发现,东西一旦学多了,当意识失控的时候,就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来。

    缩了缩脖子,我悄悄将裹在身上的袍子拉高了些,“那个……”

    “嘘——”沈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盘腿上床缓缓靠过来,直到把我压在自己身下,才低声道:“失礼了!门外有人正在偷窥……”他以手肘撑在我身体两侧,整个人保持俯卧撑的姿势一动不动,与我脸对着脸。

    “杨厦派来的?”我小声询问着瞄向门口,却没看见什么人影,估摸着对方应该是练家子,不会轻易被我察觉。

    “是。他很多疑,方才给你吃了媚药还不放心。”沈让腾出一只手扳回我的脑袋。

    “哦~那咱俩光这么躺着能瞒过去吗?”

    “……试试看吧……你问题还真多!”他俯视着我,一脸无奈。

    “喂~!”我偏头面向床里,避开他温热的鼻息,“你对眼儿了!”

    “……”

    掖紧身上的袍子,我交叠着双腿,用胳膊护住胸口。里面实在没剩下什么衣服,而且还跟个大美男贴这么近,任谁都会紧张吧?我一紧张就话多,同时又希望那个盯梢的赶快滚蛋,便不顾沈让见鬼似的表情,肆无忌惮地叫开了。

    “啊——不要啊!”我朝天一个爆破音,接着按照各类“艺术片”上的教程进行卖力演出:“唔嗯……啊那里不行!哈啊……呼……啊——你太紧,呃不是……你太大了!……啊喔……不行了……我快死了!嗯……啊~~”

    “高嘲”过后,我喘了口气,沈让早已经笑趴在床上。因为不敢有太大动静,他只好用下巴硌着我的肩膀,脸埋进旁边的被褥里,从胸腔中传出的闷笑牵动了整个床榻都在颤抖。

    好像刚给三级片配过音,而且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心中畅快淋漓,我也忍不住喷笑出来,捂着嘴在床上滚作一团。

    “哈哈哈~!没事哈哈,人已经走了!”他身子歪向床内,边笑边安慰着轻拍我的后背,另一只胳膊则下意识将我从床上捞起来带进怀里。

    “等等!你不是骗我的吧?真的有人偷窥?”望着面前起伏的胸膛,好半晌我才回过味儿来,开始伸手推抵这个怀抱。

    他忙张开胳膊放我出去,支起半截身子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因为之前我,我……勾引你……你为了报复……”

    “呵呵~我岂是如此小气之人?”沈让轻笑着坐到床边,琥珀色的眼珠闪着促狭的光芒,“况且你那点功夫于我来说还称不上勾引。”

    此时我注意到的不是他话语中的调侃,而是阳光下,他凤眸中不断跳动的琥珀色。真的很像!我在心底嗫嚅着,眯眼欺了过去,“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和赵琢的很像?”

    沈让表情凝滞片刻,“这个问题,你不如亲自去问他!”随后他起身走到屋子中央,沉声道:“二少爷,可否现身一聚?”

    不是吧!赵琢又在窗外偷听!?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那段“表演”不知他听见没有……本来对他的行为有很重的怨气,可当我看到他抚着胸口闪进来,浑身的狼狈不堪时,心脏像被人猛捏住,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你怎么……”我正想下床,脚沾到地面又弹了回来。

    差点忘记自己几乎没穿衣服!

    赵琢唇无血色,凌乱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袍子上尽是孔洞,尤其是前襟的破口,里面若隐若现胡乱缠裹上的绷带。各种情况都显示他确实经历过一番浴血奋战,就像我在山里初次见到他的时候,甚至比那更遭。他双颊微微泛红,剑眉纠结在一起,眼神闪烁不敢和我对视,尴尬与恼怒同时出现在脸上。

    貌似……我嚷嚷那一大段话……他听全了……

    沈让负手而立,赵琢走了过来,我忽然想起上次在客栈被揪住脖领的事,于是慌着伸手去挡,结果袍子松脱,露出我大半个肩膀。胸口上深浅不一的瘀痕,昭示了令人胆寒的恐怖经历,仿佛正有条湿滑的肥舌在皮肤上游移舔舐,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短短一瞬,我便把袍子拉回原位,可赵琢却僵在当场。他先是像尊刚被水泥浇灌住的雕像,等待凝固;之后瞳孔里窜出的火焰,又使他看起来更像只盛怒下的狮子。

    “不是他!”当赵琢发红的眼睛瞪向沈让时,我出声阻止:“是他救了我!”

    屋内沉默片刻,赵琢脸色变得更加阴霾,仿佛森森寒气由他的背脊渗出,笼罩了整个房间。他大跨步向门口走去,丝毫不顾沈让拦阻。

    两人缠斗在一起,沈让不停出言相劝,可对方根本吃了秤砣铁了心,出招甚至有点歇斯底里。情急之下,沈让趁其不备甩出二指,狠点住对方身上几处大岤,“冷静点!你现在受伤了打不过杨厦!”

    赵琢被定在原地,双拳微握似乎想冲破岤道,表情也渐渐从崩愤转为疑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人。

    “不明白我为何会点岤?”沈让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着半边嘴角道:“也对!这毕竟是南宫家的绝学……”

    听闻此话,赵琢的瞳孔陡然放大,紧接着一个干涩的男声撕破了室内的空寂,把沈让和我都吓了一跳,“……你是谁?”

    额滴娘~!望着侧对着自己的身影,我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老实说我还不能确定谁是这声音的主人!

    “你……你怎么……”沈让急行几步走上前来,竟是一副惊喜的模样。

    突然,一道指气从赵琢手中直射出去,沈让猝不及防,也被定在原地。于是,两个大男人在门口怒目而立,如同两尊门神……

    “哼~是我大意才让你有机会疏通手指经络!”沈让一扫先前的激动情绪,扬起凤目调笑着:“只不过光凭指气你还解不了自己的岤!”

    原来古代不是每个人都会点岤啊!还需要什么……绝学?估计是祖传秘籍之类的东西。我窝在床沿,对于沈让接下来的诮讽置若罔闻,心思都放在分析那把男声上。这声音初现是在太师府,它唤了我的名字,可当时人杂,便未做它想。如今屋里除了我,就剩下戳在那儿的两个人,既然不是沈让,那么……

    “小波!”这声低吼使我放弃了在混乱的思维中打滚,迅速整理好袍子颠颠着跑到赵琢面前,收到了他第二声低吼:“解岤!”

    他的话跟冲击波一样震得我肝儿颤。首先,声音的主人真的是他;其次,他让我解岤,他竟然让我解岤!?

    “我不会……”我诚实地告诉他。

    “过来!”他简短地命令着,声音不如赵怀仁悦耳,也不如沈让灵动,而是喑沉劈哑,每一个音节似乎都低低的徘徊在舌尖,不愿从嘴中吐出。

    按赵琢的指示,我双手在他胸前摸来按去,总觉得很别扭,好像我在调戏他似的。在我无数次曲解他的意思以后,他的脸色终于忍不住由青转白。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将偏向一侧的视线落回到沈让身上,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语气也比之前强硬了许多:“你是谁?”

    对视良久,沈让突然眼波微转,一声大喝引得几人视线纷纷落到我手指要戳的地方——赵琢胸口的正中央。

    “小波,那是膻中岤……”沈让对着我僵笑,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他顿了顿,叹口气道:“不想他出毛病就不要乱点,反正再过半个时辰岤道自解。”

    见我不敢再动手,赵琢抿唇不语,开始催动浑身内力,借着胸腔剧烈的震颤,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抹掉嘴角的血迹,只安抚下自己紊乱的呼吸便抱着我跃出窗户,视身后人的警告于无物。

    杨家的府邸比太师府略小一些,守卫却异常严密,赵琢本就受伤不轻,再加上我这个拖油瓶,想在府里自由行动都困难,更不要说躲避那些巡逻的卫兵。比如现在这样,我们藏在屋顶下静待巡逻队伍通过……

    赵琢四肢伸展撑在两边的房檐上,除了要承受自身重量,还要顾及到“考拉”般挂在他身上的我。他身体僵直,屏息闭目,使力的手指骨节苍白,仿佛来自外界的丁点儿刺激都会令他功亏一篑。

    可是天不从人愿,就算赵琢能撑到巡逻离开,他胸口的伤处也会暴露目标——一滴鲜红的液体正悬在他胸前的绷带上,将落未落。

    为了不打扰他,我连呼吸都很小心,关键时刻将血水拦进手掌。

    这情景很像“碟中谍”啊~!不过阿汤哥是替自己拦了滴汗,我则是替别人拦了捧血。赵琢由于用力过度,似乎扯裂了伤口,不停有血滴进我手心里。

    好不容易盼走了守卫,我们终于有机会跃上房顶。

    他半坐着,边抚着胸口边机警地观察院里动静,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我注视着他紧咬的薄唇,几天前那两片唇瓣还只会比划,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如今他突然开口,竟是为了我!我再将视线向下移去,由他的喉头看到裸露出的锁骨时,不禁吞了吞口水。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发现,必须想个办法尽快脱身。我环视四周,注意到冷风中还混杂了淡淡的酒香味,寻着这股气味,找到了不远处一所较小的房屋。就在我们准备跃上屋顶的时候,赵琢忽然身子趔趄,差点从上面跌下来,好在虚惊一场。

    以前看过很多穿越的文章,都说女主角死后就回去现代了。我可不敢试,万一真死了呢!与其那样我宁愿在这儿凑合活着,好歹有这么个帅哥陪我!瞟了眼赵琢,见他正专心地揭开瓦片,我撇撇嘴纵起鼻梁。

    穿过屋顶,下面阴暗的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不出所料,这里是小酒窖!我摸向腰间,金属冰冷的触感袭向手指。

    收到我递去的眼色,赵琢低头向酒窖里甩出一枚铜钱镖,酒坛应声而碎,汩汩陈酿流了一地。接着他不信任地扭过头,看我有何妙招。

    一直随身携带着打火机,就知道它肯定有用!我揉捏着手里的金属小盒,拇指稍稍用力,一束火苗伴随着齿轮的摩擦声跳了起来,映照出赵琢诧异的表情。

    我得意地冲他挑挑眉,点燃从身上扯下的布条扔进酒窖。

    大火在酒精助燃下蹿得天高,我们趁乱逃出杨府。

    赵琢运起轻功带我在树林里穿梭,由于体力透支,没过多久便停下来休息。他靠在树干上喘气,目无旁视,凤眸中光彩不再,唯剩执着而已。扶着前胸的细长手指血迹斑斑,随着呼吸节奏一起一落。

    “……对不起,不能保……保护你……”他注视前方,幽幽开口,睫毛下的眼睛里罩着一层水膜。

    难道他以为我被人强¥&8226;了?老实说,同是用强的,与其被那两个恶心的男人压上床,我宁愿当初就跟赵琢发生关系,至少自己在视觉上还不算被摧残。

    于是我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作茶壶状:“喂喂喂~!我警告你啊!老子依然是c女,你别乱说污了我的清白!”

    听到“c女”这个词,赵琢先是一愣,紧接着绯红冲上双颊。他突然皱紧眉头,捂嘴别开脸,几条触目的血水顺着指缝漏了出来。

    “你……竟然激动的流鼻血!?”我调侃道,机械地来回摩擦着他的脊背,不愿承认这是他内伤复发。

    值得吗?为了我如此拼命……

    我正要扶他,忽听远处一阵风声大作,枝丫上的积雪狂撒遍野,连地上的腐叶都飞卷入空。

    “两位将敝舍搞得‘热闹非凡’,理当接受在下‘感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杨厦阴阳怪气,携同一小批护卫追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不必!”赵琢的回绝简短有力,令对方颜面尽失。

    杨厦目露凶光,鼻孔因愤怒扩张不少,他冷笑着挥手,护卫便一拥而上。

    赵琢担心自己寡不敌众,无法顾我周全,先将我甩到几丈以外比较安全的地方,才专心迎战。他虽然受伤,对付这帮虾兵蟹将还不成问题,不会儿功夫就解决掉大半。

    站在圈外的杨厦双臂环胸,不停以脚尖点着地面,见手下惨败,终于忍不住亲自上阵。

    杨家几次三番刺杀赵怀仁不成,均拜赵琢所赐。如今说赵琢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并不为过,杨厦更对他狠至骨髓。

    紫电清霜,罡风凌厉,拢在赵琢和杨厦身上的气已将两人的剑幻化于无形,似狂龙游走,以飓风惊雷、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四周。一众散兵纷纷受两人波及,死伤相枕。

    可不到半刻,赵琢由于伤势所至,动作开始迟缓,反应也不如从前灵敏。他只得转攻为守,渐落下风,一个后翻旋身竟令胸中伤处血珠迸溅。

    霎时间雪落红梅,窸窣有声。

    一步占先,步步占先。杨厦趁机将对方手里的剑拨开老远,他纵身跃起,一连串排空而至的腿影如破天闪电,又似两条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