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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翻译官第40部分阅读

里是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有一股念头不断的在微恙脑海里涌现,墨深,如果我此刻死去,你会不会后悔以前不理我?你会不会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为什么那么绝情。

    温热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不停的滑落,直到腿沉重的再迈步动,微恙才停步喘息,“苏微恙。”

    她气喘的转过头,古晨撑着伞,大步的走了过来,相比较他打了伞像是没打一般,淋湿程度绝不少于她。

    “你这个人真的好烦,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老跟着我!”微恙仓皇的背过声,好像只要大声说话就以为别人听不见自己声音里的哽咽一半,“走开!我讨厌你!”

    古晨答的很干脆:“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你这人真的好不要脸!”微恙觉得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不要脸就不要脸。”他撇撇嘴,“我脸皮一向很厚。”

    “你!”微恙气得转身,虚指了他一下,想不出任何驱赶的词汇,只能用力的抹去眼泪。

    他将伞打在她头上,自己的身体却有一半在外面,黑色的衬衫早就湿透的黏在了身上,原本很有型的头发也被风吹乱。

    像他这种平时头可乱,发型不可乱的男人还是头一回为追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我不是你。”他突然沉了声音道。

    “……”微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仰头看他,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古晨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想擦干,却还是没伸出手,只是慢悠悠的说,“我不会像你一样,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在他面前变得很低很低。”

    微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凑到她的耳边,他的呼吸,灼热的触碰她的耳垂,“你喜欢墨深对不对?”

    微恙反身性的闪开,骇然摇了摇头,像看一个疯子,眼泪更加急速地涌出,“没有!你不要乱说!”说完,她转身就想要逃走,可是撑着伞的那个人却迅速的丢下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扳过她的肩头,迫得她不得不面对他:“不要这么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微恙,我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你。”他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乱发,大雨中,微恙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的眼,与落在肌肤上的寒雨相反的温暖。

    纵使现在有多不理智的她听到这样的告白也着实愣了许久。

    女人永远都不知道当自己因为被告白而被惊骇住的样子有多可爱,所以大雨中她因为震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的模样时,对方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吮掉了她的泪水,最后印上她微张的唇,辗转反侧。

    当古晨的气息慢慢的将她包围,空白的无措感直达脑海,微恙迷蒙的望着眼前的那双眼,那也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着够迷惑的资本,但绝对不是她从十几年前就开心烙在心间的那双眼。

    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耳边,不知那辆车飞驰而过,刺耳的喇叭冲击的耳膜,微恙倏地如梦初醒,刚想推开古晨,却发现肩膀一轻,只是一晃神之间,古晨就被打倒在地,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尖叫,微恙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墨深,脸阴沉的好可怕,他冲上去又给了古晨一拳,力道狠的直接将他嘴角打出了牙血。

    “我说过,不要碰她。”他的声音显得克制且低沉。

    古晨不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大雨中,他神色凛冽,“你是说过,那又怎样?”他轻晃的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渍。

    “不要逼我!”墨深一把揪扯住古晨的领角,黑眸中划过深沉的愤怒。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古晨愤然甩开他,“你是她的谁?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追她,你管的着?”

    雨中,微恙看见透明的水滴落在墨深的脸上,随着他侧脸的弧度滑落,他抿着唇,沉冷骇怒的气息愈深,忽而,他一把将她揪到怀里,然后用手腕大力的擦她的嘴唇,在那样怪异的气氛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甚至狠心的咬破了她的唇,唇瓣溢出了血渍,他依然亲吻着,似乎要用他的吻和那血将古晨留在上面的气息彻底的擦掉。

    微恙觉得好痛,并且很委屈,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是墨深乌黑深邃的瞳子。

    他也在看着她。那么近的距离,她可以看见雨水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滑落在脸上,倒映着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吸吮她的唇瓣间,带着血的腥甜滑进心底。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好想问眼前的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她刚张开嘴巴,他的舌就滑了进来,他就这样野蛮霸道的在大街上,在大雨里亲吻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直至一股男人的推力气伴随着女人微小的呜咽声将他们分开,微恙才看见,他的薄唇上沾满了血渍,自己的想必亦是依然。

    “何墨深!你不要太过分!”古晨瞪视住他,紧握的指节泛白。

    微恙的脑袋从墨深出现之后就开始迷茫,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怔怔的站在雨里看着哭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思弦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扯扯墨深的衣袖,说,“墨深,我们回去好不好?”

    也许是雨真的太大,思弦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莫名的恐慌占据心间。

    微恙想,现在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呢?如果这一刻,她可以就这样昏过去那该多好,可是明明浑身就被冷的发抖,却还是僵直的站着,半点没有要昏过去的迹象。

    part4

    “跟我走。”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假装昏过去的时候,墨深一把拉起她的手,半点不温柔,几乎是扯着她走到一旁的车边,开门,将她塞了进去。

    微恙坐的好难受,屁股上黏黏的,生怕把墨深的车子弄脏,她想要站起来,头却蹭的碰到了车顶,疼痛之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坐稳,整个身子向椅背靠去,于是车座和椅背都被她搞湿。

    她在心底低咒,一连窜发生的事情真叫人措手不及,今天下大雨,没查好黄历,果然不适宜出门。

    车子在公路上跑着,墨深开了暖气,微恙从外面的后视镜中看见了狼狈的古晨和思弦,她分不清自己此刻该开心还是难受,墨深最后选择的是带她走,可是思弦一定很恨她,因为她好心带她出来,她却破坏了她本应该完美的生日宴会。

    微恙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路,问,“我们要去哪里?”

    “我家。”他回答。

    微恙身体一僵,望向他,他的发还是湿的,脸上的也还残留着一些水珠,她在心里想,他该不会是被雨淋傻了吧?还是“你说的家,是哪个家?”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确定。

    “我的家只有一个。”他答的很平静,调眸看她一眼,“你说是哪个?”

    “你家……可是阿姨她……我不是……那个……”微恙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自从墨深和他妈妈两人搬到别的地方去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家,她相信,墨深的妈妈是恨她以及抢了何家贤的苏烟是的,即便不恨,即便其实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所以当他说带她去他家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可震惊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她问,“我真的可以去么?”

    问这句话,其实是一种信任,就像小时候一直信任他一样,只要他说可以去,她就相信自己是可以去的。

    墨深没有给她肯定的答案,但是她的心却莫名的很平静。

    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墨深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内心实则很矛盾。

    一向沉着的他每每在碰到她的事情上,就那么失了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像忽然疯狂的吻她,就像脱口而出的是将她带回家。再倒退一点,就像小时候,明明讨厌在别人面前太表现自己,却在她不依不饶的撒娇下,答应了以后唱歌的时候一定要有她;明明不喜欢过生日,却在每年生日时候看见她快乐的样子突然爱上了那个日子。

    从小到大他看起来都比同龄人懂事的多,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他喜欢的小女孩,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那么照顾她,霸道的宠着她,可是当爸爸因为她养母的关系跟妈妈离婚的那一天,当他再看见那张小脸时,他居然会有不安的排斥感。并不是说他开始讨厌她,只是看见母亲在房内痛哭的时候,他会恨她,他对她那么好,她的妈妈却抢了他的爸爸。

    太多的改变都是因为她,先是他性格上的妥协,到最后家庭的决裂,那时候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就算再喜欢她,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会矛盾,然后刻意的疏远她,假装不认识她,用冷漠的外表伪装自己其实不需要为她改变那么多。

    看见她绷着小脸失措的样子,他竟会有残忍的报复快感。

    可是当她一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失措感”又来了。

    “下车。”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停了车之后,冷声道。

    微恙没有发觉他了冷淡,因为她被这条化成灰都熟悉的街道惊到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墨深住的地方竟然是小时候他们住的那个大院,高三那年因为各种原因,大家都搬离了,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墨深也不住在那里了。

    墨深见她愣在那里,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下车。”

    微恙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先乖乖的下了车。

    天上还飘着毛毛雨,微恙跟在墨深后面,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不行?”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也是,住惯了高楼大厦的人怎么还会喜欢这里?”

    微恙总算是意识到他的脸有多冷,语气有多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很出乎意料之外,你别误会。”

    “我有误会?”

    “没有吗?”微恙讷讷地反问,明明就是有好不好。

    墨深冷哼一声,径自大步的向屋里走去。微恙连忙跟去,并且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见到墨深的妈妈一定要很有礼貌,无论她对自己有多不满都要表现的很好。这么想着,她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见未来的婆婆样的。

    此念头仅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她直接拍飞,苏微恙!你脑袋被门夹了吗?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气恼的低下头,自己跟自己生气,“啪!”没看见门前的台阶,摔的那叫一个光荣,痛的大叫一声。

    “你是在走路还是在梦游?”墨深一把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灰色的裤子上印上了污渍加上血渍。

    好丢脸,微恙低着头郁闷,膝盖上隐隐作痛,恐怕是要擦破皮了。

    隔得这么近,她都能听见墨深的叹息声了,“这几年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像是在对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在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倏地将她打横抱起。

    “啊!”她轻呼一声,瞪着眼前的人,“你,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墨深没理她,自然也没放下她,而是就那样抱进了房子里。

    这不是经常在言情小说里看到的剧情么?女人受伤了,然后被心爱的男人抱在怀里。通常这个时候她们都会假装害羞。微恙想了一下,既然是他硬要抱她的,那她也就不客气的回抱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只是这样想着,她的行动就大过意识,两只手像树藤一样圈上他的脖子,顺便再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装虚弱,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样做是因为此刻她的脸也在红,还是很红很红的那种。

    第八章 胡思乱想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这个人内心柔软同时又坚硬。”

    “我不是柔软坚硬,我就是太逞强。”

    part1

    直到到了客厅,微恙的脸色还没缓过来,以至于墨深将她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手依旧紧紧的抱在他脖子上。

    当墨深低头看她的时候,她正好抬起头,脑海中一片茫然的状态下被墨深的眼睛电到了。

    然后她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凑上去对着墨深的唇就亲了一口,“啾!”好响的一个声音!

    她发誓,她真的没想过要亲的这么张扬的。

    当她对上墨深乌黑略显讶异的眸子时,窘迫的吞了吞口水,“看……看什么看,不……不就是轻轻碰一下而已嘛……就,就许你亲我……我就不,不可以亲你吗……”微恙还在拼命死撑,但是在墨深深邃的眼光凝视下,她终于不知所措的将手臂放开,选择了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

    真是……苏微恙……丢脸死了!

    她听见墨深离开的脚步声,一分钟,两分钟……她偷偷的将头抬起一点点,隔着缝隙眯着眼看他去了哪里。只不过刚看过去时,他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拿了药水和棉签。

    墨深坐在她对面,将她的手扒开,将她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将她的裤腿卷起来。

    微恙痛的拧了眉,咬着唇,不敢啃声。

    也许是太久没有摔过跤的缘故,膝盖上的皮好脆弱,被摩擦的有些惨。

    墨深先是用棉花帮她将血清理干净,他轻轻的擦着,动作很温柔。

    微恙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鄙视自己,天啊!她真的快没救了,为什么看到墨深帮她擦药的样子也会觉得那么好看?

    客厅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连外面下雨的声音都能听见。

    她试图找话题,“那个……阿姨不在家吗?”

    “嗯。”

    难怪了!她说他怎么会这么大方的就把她带进来,看着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房子,她说,“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嗯。”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怎么他除了说“嗯”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

    她想了想问,“阿姨去哪里了?我要不要趁她没来之前离开?”

    墨深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一眼,说,“为什么?”

    “嗯……”这个原因还用问吗?微恙撇撇嘴巴,打算也学他一会,扮沉默。

    可这回他不沉默了,他一边帮她擦药,一边说,“她回c镇了。”

    c镇是g市的一个小山村,微恙是知道的,墨深的妈妈并不是城市本地人,她年轻的时候考上了g市的h大,在这边工作后才认识墨深的爸爸的。

    “阿姨要回去很久吗?”

    “她一直就没回来过。”

    “……”微恙一愣,想问为什么,幸好她没笨到那种程度。仔细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墨深的妈妈不愿意继续住在这里触景伤情,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让人难受的回忆。

    不过……微恙望望他,恶意的想,她现在知道墨深住哪里了,如果阿姨没有在家的话,她可不可以做心里一直想做的坏事?

    刚这样想,她就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果然人不能想坏事!她郁闷的想。

    眼见墨深就要将伤口涂好了,他收拾了一下,又自顾自的走到房间里去了。

    微恙两膝盖刚上了药,只能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她真想跟上去看看墨深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她记得以前有个同学暗恋他小区对楼的一个帅哥,就常常在脑海里意滛人家的卧房的摆设是怎样的,她常常说,从一个人的房间摆设就能猜测的出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微恙想进去看看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小学的时候她常常来墨深的房间做作业,做完了有时候就在他房间玩,玩的累了就直接跟墨深睡在一起了,那时候因为太小,关系那么好自然不会介意什么。她那时很顽固,睡觉的时候硬要把床对着窗台,说什么天亮了能第一时间知道,那样就不会上学迟到了,墨深的窗户边本来对着是书桌的,因为她的“需求”,何家贤又对她疼爱的不得了,所以,当一次双休日他们家里大扫除的时候,何家贤和他太太就顺便顺应她的“需求”搬了,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像个指挥家一样指挥着床应该放哪里,书桌应该放哪里。

    自从那一次之后,直到他们上了初中,已经有模糊的男女意识了,墨深房间依旧没有变动过,所以她好想知道现在那里的摆设是不是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