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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第6部分阅读

说。

    “去去去,还没给团长舀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丹枫没好气地对胡彪说。

    “报告!”

    大家都回头看门口,原来是二营长回来了。

    “进来,来,赶紧吃点。”团长一边说一边从丹枫手中把舀子拿过,给二营长舀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肉糊糊。

    二营长笑呵呵地坐在团长身边,端起碗一边“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一边向团长汇报战况,“团长lwen2,”“呼呼呼”,“我跟你说,”“呼呼呼”,“鬼子果然来了一两百人,”“呼呼呼”,“咱也不恋战,干掉了十几个鬼子就撤回来了”。

    “怎么?我们走的时候,远处的枪声是你们跟鬼子干上了?”月松立刻明白了,就问道。

    “可不是吗?我在团部就说过,给你们打援啦!”二营长说完又“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

    “胡队长,来我们一起,谢谢二位营长!”月松端起酒碗,和胡彪一起敬了两位营长一碗。

    这下可极坏了丹枫,丹枫走到月松身边,大声说,“罗营长,清酒也有劲的,这么喝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透呢。”瞧丹枫那急搓搓的样子,只差把月松手中的酒碗夺下来了。

    还没有把酒完全咽下去的胡彪看见丹枫急搓搓的样子,“噗”地一下把嘴中的酒吐在地上了,然后“哈哈哈”地大笑不止。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月松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来人见此情景,开口说道:“哪门子的喜事哦,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开花啰。”

    “哦,政委回来了。”丹枫一看见政委,三步做两步走,跑上前拉着政委的手,把政委拉到桌子前坐下,边给政委舀肉糊糊,边说,“政委呀,你回得正是时候,今天打了胜仗打牙祭呢。”

    “哟,我还蛮有口福的呐,这什么呀,这么香!”政委坐下端起碗,闻着香味说。

    “罗队长带队打了个伏击,缴获了不少日本牛肉罐头,警卫员小刚子又在山上打了几只兔子,这肉糊糊就是用牛肉罐头煮的,这盆烧肉就是山上的野兔肉,怎么样,老伙计,团里有点好吃,你在师部可都闻到了,哈哈。”团长给政委介绍桌上美味佳肴,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这段时间我在外面学习,团里的工作开展得很好lwen2,不过,你们刚才是不是又在合起伙了欺负我们小丹lwen2?”政委说。

    “可不是吗,他们老合伙欺负我,政委,这下你回来了就好了。”丹枫乘机给政委告起小状来。

    “来,政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军少校营长罗月松同志,现在在我们团担任特战队队长。”团长指着月松向政委介绍道。

    “政委好!”月松赶紧起身敬礼。

    “罗营长,哦不,罗队长好。我回到师部就听说了,神秘狙击手,对不?”政委走到月松跟前,跟月松握手。

    “也不是啦,运气好没死吧。”月松憨憨地说道。

    “我说吧,中华英雄自古以来就有谦虚的美德。”政委委婉的夸奖着月松。

    大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开心地聊着笑着。

    吃完喝好后,政委让大家回去休息,只把罗月松留下来了。

    众人走后,政委把从师部带回的任务给团长和月松讲了。原来,师部机要秘书王云烈,带着重要文件在穿越日军封锁线时,不小心被日军抓去,据可靠消息,现在关押在日军驻武汉宪兵司令部所属特高课监狱中。王秘书所携带的文件,关系到整个鄂豫皖地区新肆军的命运,而文件就缝在王秘书的衣领中,现在是否已经被日军查获,还不得而知,即使没有被日军查获,万一王秘书扛不过日本人的拷打,作为师部机要秘书,也是掌握着很多重要情报的。所以师部命令,派几位精干的战士进城,协助地下党,营救王秘书,即使营救不成功,也要让王秘书永远闭上嘴,绝不能让日军掌握我军重要情报。师部知道二团有特战队和狙击手,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二团。团长和政委商量后,决定由罗月松队长带队,挑选六名特战队员,随月松一起连夜赶往武汉,参加营救行动。

    月松领命后,兴奋地回去准备去了。

    二十五、雪夜兼程

    罗月松一回到营房,立即把副队长胡彪喊道自己的房间,一起商量如何完成这一全新任务。

    之所以说是全新任务,原因很简单,以前月松只想着如何杀人,可而今却要想着如何救人,救人与杀人,当然是难度更大。虽然命令说营救不成,可以开枪射杀。但战友毕竟是战友,这叫月松怎么忍心向自己的战友开枪呢?固然,月松与王秘书虽未谋面,但自从自己三营的三百多个兄弟,转眼间在自己面前全部牺牲后,自从自己独自在日军腹地苦苦厮杀后,月松亲自感受到了战友——兄弟的重要,感受到了失去战友,失去兄弟的苦痛滋味。也正因为如此,月松只想全心全意救出王秘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向自己的战友开枪。

    月松掏出缴获的东洋烟,递了一支给胡彪,自己叼上一支,划燃了根洋火,二人把烟点上,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问胡彪:“彪子,这次我们一共要去七个人,你看派哪几个兄弟去比较合适?”

    胡彪吸了口烟,呛得直吐唾沫,毫不犹豫地说:wwlwen2『冒靪wwlwen2,你,我,慕容河,常超,邓鸣鹤,杜铁蛋,再加李大壮,有狙击手,有冲锋枪手,有玩大刀的,还有玩手雷的,不就结了。”胡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完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抽起东洋烟来。

    月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细长细长的烟雾,停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只有一个人不能去。”

    “谁呀?你指的是——”胡彪马上问道。

    “彪子,你不能去。”月松认真地看着胡彪说。

    “谁?我?你说我不能去?”胡彪一听有些急了。

    “彪子,你听我说……”月松马上解释。

    胡彪霍地站起身,双眼瞪得老大老大的,激动不已地对着月松说:“罗队长,我知道,你厉害,神秘狙击手嘛,远近闻名啦,可我好歹也是二团的侦察连长,什么样的鬼窝狼洞我没去闯过,不就是进趟城,救个人吗,怎么你怕我回不来?”

    月松听着听着,一把把烟头往地上一摔,大声对胡彪吼道:“回不来,对,我就是怕你回不来,你的本事我知道,上次你救我的时候,你的侦察连用刀摸掉了好几个鬼子狙击手,这还不能说明本事吗?”

    月松看见胡彪稍稍平静后,又转而放低了声音,继续说:“可是,特战队刚刚组建,团里把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战士,都给了我们特战队,我们才打了一个小小的伏击战,我们就满足了吗?不能,我们还要去完成更多的更艰巨的任务。”

    胡彪心里似乎明白了罗队长的意思,歪着头,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但已经坐在板凳上了,一边抽着烟,一边听月松说。

    “彪子,越是危险的任务,只要不是特战队全天出动,咱们俩,咱们两个特战队的长官,就不能同时上,这次任务是咱们特战队第一次真正有挑战的任务,当然得我先带队上,你,就呆家里,好好带队训练,行不?”月松说完又点上一支烟,坐在板凳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胡彪回答。

    “再给我一根,抽个烟都那么小气。”胡彪道理是明白了,但这样有挑战的任务自己不能去,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爽。

    月松把那包烟丢到胡彪怀里,说:“拿去,都是你的了,等我回来,我再给你缴一箱回来。”

    “好lwen2,你说的lwen2,我等你回来,不带一箱回来,小心我踹你屁股。”胡彪把那包烟往上衣兜里一塞,抬起腿来装作要踹月松的屁股的样子。

    月松往后移躲,故意连人带板凳摔在了地上,胡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月松拉起来,帮他打了打衣服上的灰尘。

    月松一把推开胡彪,佯装恼怒地命令道:“胡副队长,现在我命令你,跑步去把刚才说的几个战士叫来,立刻执行!”

    胡彪立正站好,敬礼答道:“是!”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哎,回来回来,还差一个呢。”月松叫住胡彪。

    胡彪转过头,抓了抓耳朵,想了一小会说:“差一个,嗯,那就,那就,唐四,对,就唐四,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还会用竹管吹毒镖呢,没准就能派上用场。”

    “行,就唐四吧。让他们半个小后,带好装备,换上便装,到这儿来见我。”月松满口答应。

    “好嘞。”胡彪答应了一声后,跑步离开了月松的房间。

    月松和另外六名队员做了一番准备后,骑着七匹缴获的战马连夜向政委交代的约见地下党的交通站奔去。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七个人骑着快马在山间小道上一路狂奔,不禁让人想起七剑下天山的情緒wwlwen2u馄呶豢谷沼10溃丝够魅涨致哉撸淮切晾停慌挛┮辜娉蹋∷浦泄糯南酪褰?停栏我宓ǎば模钊擞芍跃磁濉?

    经过几个小时的狂奔,七个人终于来到了约见地点,木兰山下戴家冲。月松勒马收缰,带着众人牵着战马走进一个小树林里,安排其他人在树林里等候,自己带着邓鸣鹤去村里会见接头人。

    月松他们七人出小河村时,雪才刚开始飘扬,短短几个小时,现在田野里已经是一片白茫茫了,枯树枝不再在风中“咯吱咯吱”摇响,早已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腰肢;枯黄瘦弱的小草也不再在风中瑟缩,全然已经被冰雪裹挟着冻得僵硬。

    月松和邓鸣鹤走在田间小路上,积雪已经没过了他们的布鞋鞋面。在积雪冻结的田埂上东一脚西一脚地走走滑滑了十几分钟后,月松终于看见了小路边一间带后院的民房,民房门口那棵古树上虽然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皑皑白雪,但月松仍然很快就辨识出了那棵皂角树,毕竟,在罗溪的时候,月松天天练习武功的那块小场地,就在一棵粗大的皂角树下。看见这棵似曾相识的皂角树,月松忽然想起了罗溪的爹妈,想起了罗溪的兄弟姐妹,转而又想起了来福,想起了南国,想起了赵长生等诸位共同作战的好兄弟。

    “队长,到了吗?”邓鸣鹤推了推有些呆滞的罗队长,轻声问道。

    “哦,到了。”从回忆中走回来的月松小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万一情况不对,你就过来支援我。”

    “嗯,队长小心点。”邓鸣鹤点点头说。

    月松拍拍身上的雪花,慢慢走到民房的门口,伸手两快一慢,又一快两慢地敲着门。过了一小会,又快速敲了三下,再慢慢敲了三下。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把门打开一个缝,伸头问道:“谁个lwen2?深更半夜的,啥事?”

    月松忙说:“老伯,劳烦您老问一下,去木兰山上香是这条路吗?”

    “是的,从这条小路,一路往上走一袋烟功夫,就是石级,再走一千级多石级,就是一座过河桥……”

    “哦,老伯,我听说是一千一百零八级石阶,对吗?”月松马上按约定的打断老伯的话说道。

    “哪里是一千一百零八级嘛,是一千一百二十八级才对呐。”老伯马上纠正道。

    “不对吧,哦,我想起来了,该是一千一百一十八级。”月松说。

    老伯一听,打开门,伸手拉着月松的手说:“同志,辛苦了,赶紧进屋说。”

    “您辛苦了,我还有几个兄弟,我叫他们进来。”月松拉着老伯的手说。

    “好嘞,外面雪大,冷着呢,快喊他们进来吧。”老伯说。

    月松招手让邓鸣鹤过来,交代一下后,邓鸣鹤去喊其他队员。

    七个人集中到老伯家,把战马安顿在后院后,连夜根老伯商量了第二天进城的时间和把武器带进城的办法。商量妥当后,离进城还有段时间,老伯安排大家吃了点烤红薯,喝了点热糊糊后,少许睡了几个小时。

    二十六、进城风波

    次日清晨,罗月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暖和的被窝里抬起头,透过窗纸射进屋子里的光白得刺眼。月松眯着眼睛,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早已经准备好的日本浪人的衣服,在腰里插好了那把从介川手中夺来的有日本皇室标志的东洋刀,又插上了自己的端剑短剑,并将六把飞刀掖在了内衣腰带里,草草地洗了把脸,推门出屋。

    哇,一夜的大雪,满眼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门前的皂角古树,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压断了好几根枯枝,枯枝无力地躺在门口,身上已被积雪覆盖。月松迈步走了几步,雪地上立即留下几个深深地脚印。簌簌的寒风迎面袭来,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生疼。月松迈着艰难的步子,四处走了走。四下里除了白茫茫的积雪,就是积雪的白茫茫。清晨的村野里,没有一个人,悠闲的人们都懒在温暖如春的被窝里,可月松却不能再在被窝里磨蹭了,百里之外的鬼子监狱里,还有自己的战友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月松见屋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回到屋子里。一只脚刚一迈进屋里,眼前的情景着实有点出乎月松的意外。雪夜兼程赶到这里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又累又困的兄弟们,早已按照月松昨天的安排,整装待发,只等着队长一声令下。

    刹那间,月松只觉得自己的眼窝里有些热乎乎的,风雪的寒意转瞬间就被眼前的兄弟们的洋溢的热情吹到九霄云外了。月松走到兄弟们面前,伸手拍了拍慕容河宽宽的肩膀,摸了摸铁蛋圆圆的脑袋,扯了扯常超皱皱的衣角,捶了捶大壮结实的胸脯,揪了揪邓鸣鹤阔阔的耳朵,又跳起身来装作用脚狠命踹唐四的屁股蛋子的样子,然后向着门外用力地一挥手,大声的说:“兄弟们,出发!”

    老头目送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拖着木板车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艰难地往东南方向去了,直到七个黑点完全消失,老头才伸手抹了抹眼窝溢出的泪痕,慢腾腾地走进了屋子,关上了屋门。

    近百里的路,算不上远,可月松他们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正当中午时,月松他们才看见武汉的城门出现在了眼莣wwlwen2?

    月松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下城门口日军的守卫,鬼子看护城门的人虽然不多,但由于天突降大雪,城门口进出的人比起以往,大大减少了,这给月松他们带着武器混进城增加了难度。按照预先的计划,七个人进城时,彼此之间间隔的距离不大,以防万一有不测时,好相互呼应。可现在进城的人很少,一下子七个年轻的小伙进城,难免不引起鬼子的注意。月松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兄弟们说:“来来,这样lwen2,邓鸣鹤挑着这担木炭,走在最前面。十分钟后,常超、唐四拖着木板车进城,我跟在你们后面。大壮挑着这担萝卜跟在后面,与我们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铁蛋和慕容河等我们进去十分钟后再进,铁蛋挑书箱子,跟在慕容河身后。进城后都到房县黄酒馆门口等着,等我接好头后,在分批进入房县黄酒馆。有问题吗?”

    “没问题。”兄弟们齐声答道。

    “那好,邓鸣鹤,你先走,我们在这个土坡下等着,一有情况,立即接应。”月松说完带着几个兄弟躲在土坡下观察着,邓鸣鹤挑着一担木炭往城门口走去。

    邓鸣鹤刚到城门口,就被几个伪军拦住了,一个当官的样子的伪军看了看鸣鹤的良民证,又瞅了瞅鸣鹤两大筐木炭,然后冲着身后的一个伪军一招手。大壮一下站起身,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月松一把按住大壮的肩膀,说:“稳住!”

    再一看,伪军军官身后的那个伪军士兵跑进屋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盆子,大把大把地从鸣鹤的筐里往木盆里抓着木炭,抓了这筐,又去抓那筐。唐四瞪着眼睛边看边骂:“狗日的汉j狗腿子,你们也知道冷lwen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