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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第51部分阅读

   安葬好了郑海后,月松带着兄弟们朝木兰山进发。

    十六、全新任务

    月松带着兄弟一连敢了两三天的路,路上食物匮乏,兄弟们只好靠着打点野物充饥。

    到了木兰山后,月松跟药王老万用那怪异的暗语接上了头。老万像接三哥他们一样,从地道把月松他们兄弟几个接到了木兰寺里。

    在惠能的带领下,月松带着几个兄弟,与三哥他们一行见面了。兄弟相见,自然是分外欢喜。可月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是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月松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唐四。

    唐四经过药王的治疗,又有方丈觉远大师的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毕竟是伤筋动骨的,加上从悬崖上坠落,受了内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唐四见到了队长,自是万分高兴,可一想起牺牲的欧阳,就又有些哽咽了。

    唐四的伤心,让月松心里更是难受。月松摸了摸唐四的头,让唐四躺下休息。自己就悄悄躲到一边抽烟去了。

    兄弟们安顿下来没多久,惠能送来了一大木桶米饭和一大木盆素菜。好几天没吃过饱饭的特战队兄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着。

    只有超哥最懂队长的心思。超哥发现队长没有过来吃饭,赶忙盛了一大碗,又往饭里按了好些菜,端着就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看了一眼,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好歹吃点儿吧,几天都没咋吃东西,能不饿吗?”超哥说。

    “超哥,我待会儿再吃,你坐这儿吃吧,我跟你聊聊。”月松边说着又点上了一支烟。

    超哥知道自己是拗不过队长的,自己也没吃,把饭碗和筷子搁在一边,坐在队长身边,说:“队长,有啥话你说,我听着呢。”

    “超哥,这次作战,从打鬼子那老牌狙击手,到这次狙杀鬼子军官的行动,咱们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兄弟,超哥看出其中的道道儿了吗?”月松看着远处老柏树的梢头说。

    “单就咱们特战队来说,咱们的武器已经不比鬼子差,虽然鬼子人数大多数时候比咱们多,可咱们在暗处,鬼子在明处……”

    超哥话还没说完,月松就说了一句:“打那老鬼子咱们人数可占绝对优势,几支狙击步枪对一支,咱们却牺牲了俩兄弟。”月松说着猛抽了几口烟。

    “是的,所以说这就是个单兵素质和作战配合的问题。”超哥说。

    “单兵素质?作战配合?超哥,你以前是正规军?”月松敏感地问道。

    “嗯,我打过南京保卫战,那时候我就是狙击手。”超哥说。

    “藏得挺深的,的狙击手咋就干新四军了呢?”月松问道。

    “哎呀,别提了,一败再败,一退再退,转眼就退到我老家了。”超哥说。

    “你老家哪儿的?”月松一句紧一句地问道。

    “大悟的,离咱们二团驻地小河村不远。”超哥说。

    “那咱们在团部时咋不见你回家看看?”月松问。

    “看看,看谁?老爹老娘媳妇儿子都被鬼子杀了,看谁?”超哥看着月松,说话语速很快,语气很重,眼露凶光,杀气腾腾。

    “你当了逃兵,又加入了新四军?”月松马上明白了一切。

    “我就看见新四军还在打鬼子,,早跑没影儿了。”超哥激动地说。

    月松盯着超哥看了好一会儿,语速很慢,但语气非常坚定地说:“也在抗日,我三营的三四百个兄弟都是在抗日的战场上牺牲的。”

    超哥看着月松,觉得自己的话是有点过头,也就没有跟月松争下去。

    一时间,两兄弟都不做声了。

    吃过晚饭后,老万来了,觉远大师和惠能和尚也来了。

    惠能在桌子上点上了一盏青油灯,老万、觉远大师、月松和超哥围着小方桌坐下来,其他的兄弟们坐的坐着,蹲的蹲着。

    “罗队长,咱们开个会,聊下这里的鬼子和特战队的任务。”老万说。

    “罗队长,老万是木兰山党支部的书记,贫僧和惠能都是党员。”觉远大师说。

    “万书记好,大师好,惠能师傅好。”月松个他们一一打着招呼。

    惠能看见特战队的兄弟们看着师傅和自己的眼神,脑袋一歪,说:“看啥看?和尚就不能入党啊?”

    “惠能!”觉远大师喊了一声徒弟,惠能忙闭嘴不吱声了。

    “哎,嗯,我先聊几句。”老万清了清嗓子说,“事儿是这么样的,武汉特委传来消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需要咱们特战队完成。”

    “什么任务?”月松一听说是艰巨的任务,立即来劲儿了。

    “鄂西北的大山里,有一个重要的机场,距离重庆也不远,那里的飞机和飞行员都是美军的,鬼子一直想找到这个秘密机场的位置,并摧毁它,可一直都没找到。可就在上个月,美军上校飞行员赖斯在执行任务时,飞机被日军飞机击伤,赖斯跳伞了,就落在咱们木兰山,可还是被鬼子俘虏了。”老万说。

    “现在在哪儿?”月松问。

    “在武汉鬼子的大牢里呢。”老万说。

    “党国不是有那啥军统吗?救个美国佬用得着咱们特战队去吗?”鸣鹤说。

    “是啊。”月松望着老万说。

    “军统去救了,可筹划了两次行动,死伤了十几个,还是没有救出来。再说了,就是救出来了,要送回了第五战区司令部,在这一带又没有部队,光靠军统的人,没有山林作战的经验,恐怕也很难完成任务啊。”老万说。

    “嗯,那倒是,一个美国佬,在城里也藏不住啊,出城了关卡也不好混过去。”月松分析道。

    “更要命的是,的大官们怕那美国佬扛不住,把秘密机场的位置给招出来了,所以急得嗷嗷叫呢。”老万说。

    “成,这任务咱们接了,您说,啥时候进城?”月松爽快地答应了。

    “等特战队修整好了,就可以进城。”老万说。

    “嗨,还修整啥啊,吃饱了就修整好了,是吧,兄弟们?”喜子说。

    “就是,咱们特战队有必要修整吗?”世红也跟着附和。

    月松看了他们一眼,俩家伙立刻闭嘴说话了。

    “也派了一个小分队,准备赶到新四军根据地接美国佬,这几天怕是已经动身了。”老万说。

    “那就是说咱们只要把美国佬带回根据地就算完事了。”月松说。

    “没错儿,至于更细的事,等你们进城见了老鲁就清楚了。”老万说。

    “怎么跟老鲁联系?”月松问道。

    “进城后,到首义大街中断,有一条东向的老街,老街有一家老鲁卤肉馆,掌柜的就是老鲁。”老万说。

    “接头暗号是啥?”月松问。

    老万从竹篓里拿出药锄,拧开药锄把儿,捞出一张小纸条,交给月松,说:“罗队长,记在脑袋里,烧掉。”

    “懂!”月松接过纸条,默记了几遍,就把纸条放在清油灯上烧掉了。

    “人救出来后,惠能会带人在山下接应你们,你们把人先带到这儿来,住上几天,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回根据地。”老万说。

    “嗯,没的事儿。”月松说。

    “那行,今儿个就到这儿,你们休息吧,后天清早出发,惠能会给带你们到山下。”老万说。

    月松和超哥把老万、觉远大师和惠能师傅送走后,月松就对兄弟们说:“这样啊,超哥带着小勇、世红先回根据地,唐四留在这里继续养伤,其他的兄弟们跟我进城救美国佬,兄弟们,咋样?”

    “队长,关键时刻,咋让我回去呢?”一向沉稳的超哥忍不住问道。

    “是啊队长,我们不回去。”小勇和世红也跟着说。

    “超哥,你的任务还重呢,进城救人不需要太多人,人多了进城出城都不方便,关键是救出来了,这么远的距离,鬼子围追堵截的,你得回去给我带着特战队看家的兄弟们来接应我们啊,要不,万一救到林子里再被鬼子截回去了那多丢咱新四军的面子啊,你说是不?”月松忙解释道。

    超哥一想,也是啊,自己是副队长,这活儿得自己来。

    “那咱们呢?”世红问道。

    “咱们在林子里还埋了点枪支弹药,都是好枪,林子里湿气大,再不赶紧弄回去,没几天而就锈坏了,缺了像样的武器,咱们特战队还咋完成特殊任务呢?”

    “哦!”小勇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

    “超哥,咱还有个事要跟你交代,这次回根据地,路上你们到我家罗溪去看看,一来呢是给我老娘带个话儿,就说咱好好的,二来呢,你给我把罗飞腾和罗飞跃俩兄弟给我带上,让他们参加咱们特战队,就说是我点名儿要的。”月松又对超哥说。

    “嗯,没得事儿,保证完成任务。”超哥说。

    “小勇,你去过我家,你带路。”月松对小勇说。

    “好嘞!”小勇高兴地领命了。

    “好,今儿晚上咱们彻头彻脑儿地大睡一觉儿,明儿个起来再猛吃他一顿儿,后天一早儿,咱们就一起出发,咋样,兄弟们?”月松说。

    “好嘞,睡觉罗。”兄弟们都高高兴兴地睡觉去了。

    不一会儿,这些个累了的年青小活儿们,就鼾声此起彼伏了。

    可月松还是没睡着,月松偷偷起了床,独自坐在门外抽烟。特战队牺牲了好几个骨干战士,不仅让月松心疼肝儿疼,而且让月松明白,特战队的兄弟们的单兵技能和配合作战的能力,都得想法儿提高了,要不,这么打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兄弟牺牲。

    十七、一路顺风

    小伙儿毕竟是小伙儿,特战队的小伙子们,虽然连续转战,紧张疲劳,而且严重缺乏后勤供应,别说弹药了,就连吃的都十分紧张。可是小伙子们身体棒,也就猛吃了几顿,大睡了两觉,身体立马就恢复了元气,一个个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作为队长的罗月松,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抽口烟,可就这烟,都还是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每次月松都得省着抽,一包烟得数着抽。这次连续作战,牺牲了好几个兄弟,虽然难得的有战斗间隙的休息时间,又是在木兰寺这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月松心里不爽,烟抽得多了点儿,竟然就忘记了断顿儿这事,结果还没出发,烟就剩下空盒儿了。所以这次进城完成任务,月松心里有个小算盘,就是出城的时候,得多带点烟出来。对于月松来说,烟,那可是跟狙击步枪一样,是不可或缺的顶级装备。

    (喝酒了,半夜起来补上)

    十八、巧妙进城

    在老丁的安排下,特战队的兄弟们都安顿下来了。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兄弟们也都累了。月松让雷航在院子里站第一班岗,自己就准备老丁商量进城的办法了。

    月松来到老丁的屋子里,老丁已经把交通站站的另一位交通员老古叫过来了。

    在老丁的介绍下,月松和老古互相认识了。

    老丁又把自己的徒弟,交通站的交通员柱子介绍给月松认识。

    当柱子听说眼前的这个年轻精干的新四军就是罗月松时,柱子惊喜地看着月松说:“啊?你就是罗队长?”

    “怎么?柱子兄弟认识我?”月松奇怪地看着柱子说。

    “罗队长,你的大名,现在咱们哪个交通站的同志没听说过啊,听说罗队长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枪法是百发百中啊。”老古边抽着旱烟袋,边慢吞吞地说。

    “呵呵,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走样儿了,我那里有那么神奇啊,你们看,还不是娘生的,肉长的。”月松伸出胳膊,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说。

    “罗队长,有空教我打打枪吧!”柱子拉着月松的手说。

    “成,有空了我教你!”月松爽快地答道。

    “行,柱子,出去把风去。”老丁说。

    “哦,”柱子边答应着,拉着月松的手,还想说什么。

    “柱子!”老丁小声说。

    “哦,好嘞!”柱子答应了一声,连忙往门外走去,却还在不时地回头冲着月松笑。

    月松向柱子摆了摆手,坐在桌子边,说:“老丁,你说说情况。”

    “哎,情况是这样的,通往武汉的各条道尔都有很多鬼子的关卡,盘查地也很严,进城的几个城门盘查得就更严了,如果没有良民证,恐怕很难进城。”老丁说。

    月松闻着老古的旱烟味儿,烟瘾立马就上来了,可初次相见,又不好意思直接管别人要烟抽,只好强勉忍着,可一两天都没抽烟了,这会儿又被老古的烟这么一呛,只觉得咽喉里有条虫儿在爬似的,月松禁不住时不时地吸着鼻子。

    “良民证已经准备好了吧,老丁?”老古梆梆地在凳子腿儿上磕掉了铜烟锅里的残渣,又添了一锅儿新烟丝。月松眼睛看着老古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把食指放在了鼻孔前。

    “嗯哪,良民证是准备好,可是特战队个同志一起进城,都是大小伙子,瞧那精神头儿,那鬼子也都是明眼的,肯定会重点盘查。”老丁继续说。

    “这个不难,分开走就成,我看啦,这次进城是要动刀动枪的,难的是恁个把枪支弹药带进去啊,是吧,罗队长?”老古站起身,边说边走到桌子边,问月松。

    “是啊,这次要带进去的武器比较多,而且有长枪,是得想个好办法。”月松边说边看着老古手上的烟袋。

    “罗队长,来,抽一锅。”老古是老烟枪了,早看出罗月松正馋着呢。

    “啊,这多不好意思。”月松眼睛紧盯着老古的烟袋,嘴里却在推辞着。

    “烟酒不分家嘛,何况,咱们都是打鬼子的同志,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说是不,罗队长?”老古笑眯眯地说着就把烟袋塞在了月松的手上。

    月松边结果烟袋,边说:“那是,那是,一家人,一家人啊。”

    老丁在一边看着偷偷笑呢。

    月松看了老丁一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抽吧,抽吧,瞧把你们这些个小伙子们苦的。”老丁说。

    “哎!”月松说着,就在清油灯上点燃了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连吸了几口后,月松问老古道:“老古叔,你是干啥活计的啊?”

    “我啊,拉泔水的,要不怎么就这么好吃烟呢。”老古坐在板凳上说。

    “拉泔水?拉啥泔水?”月松不明白,就记叙问。

    “就是弄一大木桶板车,从城里里往外拉城里人的粪便,拉回来种菜。”老丁说。

    “哦,啥样的木桶板车,我能看看吗?”月松边抽着烟边问。

    “那有么事好看的哦,臭烘烘的。”老丁忙说。

    “哎呀,老丁不臭,在炉子边叮叮当当地敲敲打打一天,那胳几窝里就剩下馊味了。”老古别过头去说。

    “哎,老丁老古,咱们特战队的兄弟们,在林子里一跑就是好几天,那浑身也都是馊味,哈哈,老古老丁,走,咱们看看那板车去?”月松抽完了一锅烟,磕了磕烟灰,把烟袋还给老古。

    “罗队长,你跟老古去吧,人多了扎眼。”老丁说。

    “也好,走吧老古。”月松说。

    “走!”老古带着月松就去看木桶板车去了。

    十九、侦察敌情

    第二天一清早,月松早早的就把兄弟们叫起了床。就月松的要求,老古也早早地就把他拉泔水的木桶板车拉来了。

    月松拿过来一块雨布,摊在桌子上,说:“来,把枪支弹药都拿过来,摆在雨布上。”

    “队长,交枪干啥?”喜子问道。

    “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是吧,队长?”鸣鹤说着就把自己的百式冲锋枪摆在雨布上了。

    “嗯,你那大刀也搁上。”月松说。

    “啥?大刀也要交啊?”鸣鹤张大着嘴巴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交你就交吧,对吧,队长?”喜子也学着鸣鹤的腔调说,说完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搁在雨布上了。

    “还有短枪,来吧,长枪、短枪、大刀、刺刀都搁在上面。”月松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短剑,搁在了雨布上。

    “队长,咱能不能不交啊,我这双响,吃饭睡觉,这么多年可没离过我。”三哥拍着自己腰带上的两支盒子炮说。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嗵的一声搁在雨布上,又把经常绑在胸口的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