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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第52部分阅读

道岗,一挺歪把子,四个鬼子,这儿这儿这儿,各有一道岗,而且从大门到牢房通道,每道岗都有检查,每道岗检查的方式都不同,牢房里除了送饭的外,其他中国人一概不许入内,检查的除了跟带头的鬼子军官对话外,还跟士兵对话,我能说鬼子话,你们还有谁会说?只要有一个人不会说,就会露馅,一露馅儿,谁都甭想出来。”

    “,小鬼子也不傻啊!”三哥双手握着腰里的双枪说。

    “不仅如此,屋顶上,这儿这儿这儿,各设一挺机枪,四个角落的木岗楼上,都有机枪和探照灯,发现动静,用喇叭喊口令,不回答就开枪,回答了不对也开枪。”月松丢掉烟头,用脚踩了踩,又点上一支,猛抽了一口,继续说,“上次被咱们利用的,这里的塔楼,现在不仅被鬼子占着,我还亲眼看见了反光,那是啥?狙击手!”

    “那咋搞啊,总不能到鬼子司令部去抢吧!”喜子说。

    “可以啊,给我一个主攻连进攻,再给我一个团堵住这几条街,你有吗?”月松歪着脑袋问道。

    “没有!”喜子答了一声,头往回缩了两缩。

    “那就只有在押送的路上动手了!”老鲁说。

    “那咱就说说路上吧,”月松拿起茶壶,连倒了两杯茶,咕咚咕咚喝完了,把茶壶和茶杯往旁边一扒,指着地图说,“从宪兵队大牢到鬼子司令部,可以从循礼门走,也可以走大东门,还可以走中山大道,还可以走武汉饭店,鬼子押送去时走一条道,回时走另一条道,不仅鬼子的车走那条道不清楚,而且这每条大街上都有关卡,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便衣不清楚有多少,轻机枪每个关卡都是沙包上架一挺,侉子摩托上架一挺。小道上有巡逻队,每个巡逻队都有上十个鬼子,一旦被鬼子咬住,从这条街到这条街,从这个巷子到这个巷子,五分钟,最多十分钟,就会被鬼子包围,二十分钟,就被鬼子包围得结结实实,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不算夸张。上次军统的人能跑出俩,那就是祖坟冒了烟,祖辈积了德了。”月松说完,一屁股坐在条凳上,一脚踩着条凳,斜着身子坐着,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老鲁被这阵势吓的,交通站多半是弄情报,送情报,当真的跟鬼子锣对锣,鼓对鼓的,还真没咋干过。就他们这启用得比较少的交通站里,也就一支勃朗宁,两支盒子炮,说真的,打小日本儿进城,到现在这枪都还没开过火呢。老鲁坐在月松对面,眼睛盯着地图,根本就没心思看地图,咋?没咋,看了也没用啊。

    特战队的兄弟们也都不敢吱声,连队长都喊着难的事儿,整个特战队哪儿还有人敢说话啊。

    三哥半躺在通铺上,眼望着屋顶;喜子缩着头,蜷着身子;鸣鹤干瞪着眼,“嗯”了一声,抽出大刀,慢慢擦着……只有雷航,围着桌子转来转去,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也不知道在想啥。

    看着雷航围着桌子瞎转悠,月松瞪了雷航一眼,雷航赶紧乖乖地躲到鸣鹤的身后去了。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还是没想出啥办法,就把烟头往地上一扳,抬起脚,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又点上一支,在并不宽敞的暗室里烦躁地迈着步子。

    等第三支烟抽完了时,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甩手就一拳打在桌子上,“嗵”的一声响,兄弟们都看着队长。可队长并没有说话。

    “队长,有门儿了?”草根儿小声试探着问道。

    “妈的个疤子,没想出来!”月松说着坐在条凳上,指着地图说,“个熊,满塘的水里要捞那一条鱼,你们说,咋搞?”月松说完看着兄弟们。

    “那恁个弄啊,就是撒网也不一定那么准啦。”万猛说。

    “靠,你不是乡下生的啊?没在塘里捞过鱼啊?搞不清就把水给趟浑水了呗!”月松大声说。

    “那咋趟啊?”喜子问。

    “哥几个你们想啊,咱们来了,鬼子知道不?”月松问。

    “知道不早来抓咱们了?”雷航说。

    “不知道,所以鬼子现在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有条不紊的,那也就是说,咱们是在照着鬼子的路数在走,对不?”月松说。

    “对,要搞定对手,就得打乱对手的套路。”草根儿说。

    “是啊,手里没把好牌,那就把牌局搅黄了,要不,准输,咱弟兄推牌九都这么干,哈哈!”三哥哈哈笑着说。

    “哎对,就是这个理儿。”月松说着,就拉了拉老鲁的手说,“要不咱先这么干,你先让咱们那个同志跟美国佬通个气儿,就告诉他咱们中国的队伍要来救他了,让他撑着点儿,一呢思想上有个准备,二呢,哎,说白了吧,就是让那美国佬嘴巴紧点儿,要不成了条死鱼咱们也就没必要救了。”

    “可是,咱们那位同志不会说美国话啊!”老鲁说。

    “那就给他张纸条儿。”鸣鹤说。

    “美国话都不会说,那哪能会写美国字儿呢?”老鲁说。

    “咱们的人不是跟军统有联系吗?明儿的让咱们的人带我过去,让军统的人给咱们写张美国条儿。”月松说。

    “啊,我咋就没想到呢,成,今儿晚上我就让人跟军统联系下。”老鲁高兴地说。

    “鸣鹤,过来,”月松喊着鸣鹤说,“今儿晚上,你和三哥带着喜子、雷航、草根儿,到这条街上闹腾一下,搞死一队鬼子巡逻队,扒几件鬼子皮回来,有问题没?”

    “是!没问题,小菜儿!”鸣鹤领了命令,一脸的得意。

    “明儿的慕容和猛子到宪兵队大牢门口附近盯着,看看鬼子有没有提审赖斯。”月松说。

    “好嘞。”慕容说着走到万猛跟前,说,“明儿的跟哥出去溜达溜达。”

    万猛也没回答,就笑着玩着他手里那小小的样子怪异的药锄头。

    “明儿的老鲁让小六跟我去见军统的人,咋样,老鲁?”月松问。

    “这个好办。”老鲁干脆地答道。

    “哦,对了,明儿上午鸣鹤你们几个也别老在这暗室里待着了,都出去活动活动,都去踩踩点儿,摸清鬼子巡逻队的巡逻路线,观察下鬼子关卡排查情况,必要时,弄点动静,看看鬼子反应速度咋样。”月松继续说。

    “是!”鸣鹤他们几个大声地答道。

    “行了,暂时就这样儿吧,老鲁,搞点吃的来,我饿了,我那些个兄弟更饿,对不对?”月松爽直地说。

    “对!”哥几个齐声喊着。

    “稍等啊,今儿晚上我让弟兄们好好撮一顿儿,卤猪蹄儿、卤顺风、卤猪尾巴,哎呀啥都有,猪下水我也给哥儿几个弄一大盘来,瞪着啊!”老鲁高兴着呢,这交通站,啥时候这么热闹过啊。

    不一会儿,老鲁和小六就端着几个大铁托盘子下来了,哎哟,一个大托盘子里是卤猪蹄、卤猪顺风、卤猪尾巴、卤猪下水,一个托盘子里是卤羊腿儿、卤羊肝儿、卤羊头脸、卤羊排,另外还有几个小盘子,炒的是大白菜、空心菜、卷心菜,刚往桌子上这么一摆,那香味儿啊,飘满了整个屋子,大半年都没咋闻到荤腥儿的特战队的这些个小伙子们,那馋虫都快飞出来了。

    瞧这些个小伙子,哗啦一下都围了过来,趴在桌子边上,闻着大托盘子里的卤菜,还没吃呢,都陶醉了。

    “哎哎哎,德行,没吃过猪肉,总看见过猪跑吧,”月松说着转脸对老鲁说;“老鲁,让你见笑了,我的这些个兄弟们,长年在山林子里转悠,野味偶尔搞点儿,那还得省着子弹……”

    月松还准备继续解释呢,谁知道老鲁说:“别说你们老在林子里走的,就是咱们这见天儿在武汉城里的,那闻着咱这老鲁家的卤肉味儿,就没见过不流哈喇子的,弟兄们,这个我做主,来,开吃!”

    老鲁一声喊,满以为这些个小伙子都会疯抢的,可睁大眼睛一看,没一个动手的,都眼睛盯着罗队长的呢。

    月松得意地坐在凳子上,说:“老鲁,咱这可是特战队,甭管啥时候,纪律,那就是纪律,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边喊着边等着队长发话呢。

    “要不,咱们就……开吃吧!”月松喊完第一个伸手就捞起了一个羊腿儿,美美地啃着。

    老鲁看着特战队的兄弟们,一高兴啊,泪水都下来了。老鲁心想啊,有这些个本事大,纪律严明的战士,小鬼子闹腾不了几天,就会滚蛋的。这么想着,老鲁伸手用衣袖偷偷地擦掉了眼泪,给弟兄们倒起了黄酒。

    特战队的兄弟们,吃着,喝着,笑着,快乐着,坚强着,勇敢着……

    二十二、夜袭巡逻队

    “罗队长,咱们这儿的缸漂儿地道得很嘞,要不给弟兄们尝点儿?”老鲁看见弟兄们吃得很起劲,向月松建议道。

    “老鲁,你去搞点包谷儿来,再拿点馒头来,让兄弟们吃饱就成,黄酒可以尝点儿,不能多,缸漂儿就算了,那家伙,后劲足,咱们还有任务呢,又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不能掉以轻心啊。”月松边啃着羊腿儿,边说。

    “也好,小六,快去,弄些包谷儿和馍馍来。”老鲁对小六说。

    “兄弟们,卤肉可别吃得太猛了,平日里没啥荤腥儿,猛的一下子油大了,会拉肚子的,一会儿包谷儿和馍馍来了,抓紧时间吃饱了,然后到街上去转转,瞅准了,搞出点动静儿来。”月松说。

    “是!”兄弟们吃得正高兴着呢,一会儿还可以出去杀几个鬼子,散散心,哈哈,这下子哥几个心里欢坦着呢。

    不一会儿,小六就把包谷儿和馍馍弄下来了。兄弟们哗哗啦啦地就吃了个肚子浑圆的。

    月松抹了抹嘴儿,开始布置任务了:“鸣鹤,你和三哥一起,带着喜子、草根儿、雷航,哦,把猛子也带上,出去闹腾一下。”

    “好嘞,队长,你说咋搞?”鸣鹤说。

    “你和雷航、猛子一组,两支百式,一支驳壳枪,从这个街区到这个街区,侦察下鬼子的关卡,特别留意鬼子几支巡逻队的行动路线,交叉区域,一旦出现情况,巡逻队彼此之间咋相互支援的。”月松指着地图对鸣鹤说。

    “没问题!”鸣鹤抓起百式冲锋枪,就准备出去。

    “等等,三哥,你和喜子、草根儿一组,草根儿拿百式,喜子把狙击步枪留家里,只带一支二十响,到这条街和这条街之间,主要实地摸清街道与街道之间的小街小巷是咋个连通起来的,鬼子巡逻队主要巡逻哪些街道,有没有可以利用时间差,从鬼子巡逻队之间穿过去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这个时间差到底是多长时间。”月松指着地图继续说。

    三哥从腰里拔出两支二十响,在手里掂量着,底气十足地说:“小意思啦,咱兄弟几个这就出去跟鬼子兜两圈去。”

    “慢着,急啥!”月松说,“鸣鹤侦察完了后,瞅个机会,开一枪,不管打没打中鬼子,就是打中了,也别管那鬼子是死是活,立即朝三哥他们靠拢。三哥和鸣鹤汇合后,找准其中一个巡逻队,快速歼灭,然后从鬼子支援的巡逻队之间快速撤出。”

    “哈哈,好,痛快!”三哥大笑着说。

    月松忽然严肃的看看鸣鹤,又看看三哥,说:“咋个快速歼灭一支十人左右的巡逻队?”

    “队长,这还用你操心,那咱们还是不是特战队啊?你说是吧,三哥?”鸣鹤说。

    “就是,队长也太门缝儿里看人了吧!”三哥把两支二十响往腰里一插说。

    “哎,好,有底气,这样吧,今儿晚上我就歇着了,哦,对了,尽可能多的弄几套鬼子皮回来,破了的有血迹的不要啊!”月松说。

    “是,队长!”鸣鹤和三哥立正敬礼,礼毕,就带着人枪准备出发了。

    没走几步,月松点上一支烟,突然又甩了一句,“哦,还有啊,晚上11点之后就宵禁了。”

    “知道了,队长!”鸣鹤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雷航说,“队长咋就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

    鸣鹤带着雷航和猛子到了队长指定的那几条街转了。鬼子只在大街上才设有关卡,而且十点一到就撤掉了。鬼子的巡逻队每队基本上是十个人左右,没有机关枪,鬼子兵肩上扛的都是三八大盖,有的巡逻队由一个尉官带队,尉官身上挂着支王八盒子和一把武士刀,大多数巡逻队就一个军曹带队。巡逻队从一个点经过,到再次经过这个点,一般得将近一个钟头。

    三哥和喜子、草根儿在小街小巷里穿来穿去的走了一个多钟头。三哥发现,大街与大街之间,基本上都有小街小巷连通着,偶尔会有个把儿死胡同。鬼子的巡逻队在巡逻时,彼此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大几百米,加上不是直线距离,相互之间支援过来,起码得十几分钟,这样一来,袭击其中一个巡逻队,等到附近的巡逻队赶过来,得十几分钟,等附近另一个巡逻队赶过来,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多一点。也就是说,鬼子巡逻队要合力起来包围一个出事地点,之间间隔的时间起码有五分钟,五分钟,足够特战队的兄弟们从小巷溜走了。

    十点一过,鸣鹤就带着雷航和猛子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做好了袭击鬼子巡逻队的准备。几分钟后,一支鬼子巡逻队走过来了。

    鸣鹤把手里的百式冲锋枪递给猛子,从猛子手里拿过来二十响,说:“猛子跟在我身边,雷航到那个转弯处等着,我和猛子过来了,你就准备撤!”

    “嗯!”雷航一点头,端着百式冲锋枪就跑到十几米外的转弯处做好了掩护的准备。

    鸣鹤探出头,瞧见鬼子巡逻队距离巷口只有二十米的样子。鸣鹤回头看了一眼猛子,猛子点点头。

    鸣鹤咔的一声拉开手枪保险,突然闪身出现在巷口,“叭”的甩手就是一枪,一个鬼子兵应声倒在地上。

    没等鬼子们反应过来,鸣鹤转身进了巷子。鸣鹤把二十响朝猛子手里一扔,猛子结果二十响,快速把冲锋枪交到了鸣鹤手里。

    鸣鹤和猛子撒腿就跑。

    这时候缓过神来的鬼子们“”的朝着巷子口一阵乱枪。鬼子们放了一阵枪,却不见对方还击,这才冲进巷子里来。

    雷航见鸣鹤他们已经跑过去了,立刻借着黑暗的掩护,端着冲锋枪,边撤边回头观察。

    转眼之间,鸣鹤他们几个已经脱离了鬼子的视线。安静的街道上被这一阵枪声闹腾得立即热闹了起来。鬼子几个巡逻队都向这边靠拢。

    鸣鹤他们按照预先侦察好的路线,快速撤出了这个街区,赶到了与三哥约定的地点。

    三哥见鸣鹤过来了,忙问:“咋样,搞死了一个没?”

    “谁知道,反正干倒了!”鸣鹤说。

    “看样子,咱这儿的鬼子巡逻队也在往那边赶。”三哥说。

    “现在你这儿咋搞?”鸣鹤问。

    “走!”三哥说着提着双枪,带着兄弟们朝早已找好的伏击鬼子巡逻队的那条小街。

    一赶到位置。三哥就开始分配任务。

    “鸣鹤,你在那个巷子口,鬼子巡逻队离你五六米再干,百式冲锋枪射速快,一梭子下来,够喝一壶的。”三哥对鸣鹤说。

    “成!”鸣鹤答应一声,提着冲锋枪就过去了。

    “喜子、草根儿,你们俩在街道两边一边一个,以鸣鹤的枪声为号,枪声一响,你们就从门洞里出来,朝着鬼子就扫射。”三哥说。

    “好嘞!”喜子和草根儿应声去了。

    “猛子你跟在我身边,雷航趴在街口那梧桐树上,你的任务是掩护,防止鬼子突然增援上来了。”三哥说。

    “没问题!”雷航说着跑到街口,噌噌地就爬到梧桐树上,藏在了枝叶里。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一队鬼子的巡逻队果然排着整齐的队列出现在了街口。

    雷航站直了身子,尽量屏住呼吸,避免被鬼子发现。

    一看见鬼子的巡逻队过来了,猛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了。三哥看在眼里,立即伸手摸了下猛子的头。猛子看了三哥一眼,把身子往门洞里缩了缩。

    喜子和草根儿是老战士了,听着鬼子巡逻队的脚步声近了,马上拉开枪栓,把身子藏到柱子后面去了。

    鸣鹤听到了鬼子巡逻队的脚步声,血脉不禁突起,肌肉随之绷紧。鸣鹤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把身子贴近了墙壁,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估计着鬼子的距离。

    “踏踏踏”,鬼子的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