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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手,我爱你第2部分阅读

面也让罗振邦无法反应。

    “佩佩……”他试着开口,却在在对上吕佩颖一脸倔强、含泪的美眸之后没了声响。

    吕佩颖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有悲愤交加,余者再无其他。

    她承认,功亏一篑的流露出她对罗振邦的在意,这确实是自己的失误,是她失策了。

    从上回探病之后,她一直不着痕迹的避开与程馥兰碰面,就算只躲得了一时,最终她总是要面对,但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她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

    所以这两个礼拜她刻意让自己忙碌,错开两人碰面的机会,却没想到让她意外撞见了这一幕,看清这两人的真面目。

    若真当她是朋友,又怎能这样践踏她的心意?

    罗振邦都有心上人了,她视为好友的程馥兰有必要再当面说破她的心思,让她难堪吗?

    更别说两人一起瞒着她的事了!

    就算她真的喜欢罗振邦又怎样,他真有喜欢的人她一样也会给予祝福,有必要这么见外的防着她,独独不让她知道?

    什么友情、什么信任……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要不是她忘了带答应要拿给老师看的补充教材,特地在赴约前绕回音乐班拿,意外撞见两人会面的这一幕,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如此践踏她的尊严。

    吕佩颖倒退了两步,转身决意要离开这个充满背叛、叫人不堪的场合,但情况一整个诡异,就像上演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样,继吕佩颖的临时出现,应该在家里赶工做铁路模型的俞炎翼竟然在此时出现了。

    而且!还正正堵在这小小音乐教室的门口,让吕佩颖想离开也没路走。

    “你们演完没?”

    俞炎翼只有这么一句,在他的存在被发现、导致现场出现了三秒钟沉默之后。

    却也因为他使用的句子太过诡异,让现场又延续了至少三秒钟的沉默。

    “翼、翼仔,你怎么……是什么时候来的?”心里的紧绷感因为他的出现而松懈了一些,让程馥兰问出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

    “我吗?”俞炎翼倒是很认真的回答她这个不重要的问题。

    指着吕佩颖,只听他道:“差不多慢她半分钟吧,准确的来说,大概是在你说明因为我心情不好,按到龟毛的订单、压力很大的关系,所以陪我喝了几杯酒,让你病情加重的那一段。”

    这样说来,不就是一开始他们两个就在教室外听她跟罗振邦说话了?

    干笑,程馥兰只能干笑。

    第3章(2)

    相较于程馥兰说谎被抓包的困窘,俞炎翼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只见一个是愣头小子,满脸的不知所措,另一个则是冷着脸,活像是灭绝师太看见爱徒与杨逍浓情蜜意时的悲愤不已……

    是怎样,他是不是该要吟个诗,大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才应景。

    明显地一叹,俞炎翼的疲倦全写在脸上。

    “让开。”冷着脸的灭绝……不,是吕佩颖,冷冷地要俞炎翼让出通道。

    “让什么让?”俞炎翼不理她,不耐烦地直问:“你们一个个都几岁的人了,为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全躲在这儿演八点档,尤其是你,事情没弄清楚就气得要命兼恨得要死,像什么话?”

    “翼……”

    俞炎翼一个冷眼扫射过来,让程馥兰自动闭嘴。

    原本她是想叫他说话别太伤人,毕竟一切只是误会,吕佩颖也不是有意要反应这么大的,所以他不该这么刻薄。

    但他扫过来的那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通常是他累到极致、脾气最坏的时候会有的表情,是见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状态,想到她刚刚才弄了个黑锅让他背,还好死不死的被现场抓包……嗯!她还是乖乖的,别生事比较安全。

    生物的求生本能让程馥兰乖乖退回黄线之外,至于俞炎翼,他冷眼看到现在,对于程馥兰背了个大黑锅又含冤莫辩的样子,莫名感到火大,决定大发慈悲,出面终结这场不该存在的闹剧。

    “事情很简单,就两句。”他说。

    “他。”指着罗振邦,俞炎翼对吕佩颖说:“喜欢你。”

    “她。”又指着吕佩颖,俞炎翼对罗振邦说:“喜欢你。”

    最后指向程馥兰,下最后注解。“这个呢,就是滥好人心态作祟的白痴,两边都想帮忙,自以为有义气,但得到什么呢?是两边人的埋怨。”

    俞炎翼完全不掩饰他的不爽,因为他就是这么的不爽!

    毫不掩饰地嘲讽完,他懒得多说,直接下结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该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办。”

    丢下炸弹后,也不管后果,凌厉的眼神一招,看着程馥兰乖乖拿着教材书包确实跟上了,大爷潇洒走人,

    程馥兰知道俞炎翼很忙,非常的忙。

    虽然她一直就搞不懂,哪来那么多人订制那么多小火车跟有的没有的小模型,但俞炎翼从高中起投身模型的世界后,从最初的累积经验、进展到网路试卖,他的作品似乎一直就处在热销的状态。

    从那之后,他慢慢培养出客源,开始发展成接受订单且量身订制,订单一直就没断过,但她还是不明白,到底都是谁在买这些小玩意儿?

    因为他这样一路做下来,学生时期当成打工收入也就算了,但是大学毕业后,他直接跟某个志同道合的学长合伙搞了一家模型工作室,就这么直接以做小模型当职业了。

    虽然她从没过问,但是就侧面了解,他们的工作室似乎是搞得有声有色,至少俞炎翼每天都为了那些小玩意儿忙得不得了。

    她是真的想不透啊!

    到底都是哪些人在买这些只能摆着看、没有实际用处的东西?

    有时看他忙到不行,她就算摸不清头绪,搞不懂当中的乐趣在哪里,但基于帮忙的心意,还会下海帮忙组装那些小小的零件。

    像是小小的,可是整套组起来长达十几、二十米的铁道,或帮那些等比例缩小尺寸的高楼着色、替造景用的假山插上树木,甚至是将三十公分高的机器人组合起来,零零总总一堆有的没的,她都做过。

    只是……这到底都是哪些人在买这些跑来跑去的小火车跟大、小机器人?

    程馥兰从来就想不透这个问题,但是大概可以猜测,最近似乎是他们工作室的大月,因为俞炎翼常龟在工作室里忙得不见人影,偶尔叫他起床吃晚饭时,看起来也特别的疲倦。

    他这人只要一累,一没睡饱,脾气就特别不好,她很清楚的。

    所以他如果有空档的话就应该好好休息,怎么会心血来潮跑到音乐教室接她下课?甚至在场面混乱得不得了的时候亲自下海搅和、大闹一场?

    程馥兰绞尽脑汁也无法找到合理的说法来解释这一切。

    没道理也就算了,一想起方才的混乱,心里更是忍不住直犯嘀咕……可恶!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也不替她想想,刚刚他那样对待她的朋友,她以后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前一秒,抱着教学书包跟在俞炎翼后头的程馥兰还在心里紮小人,然后俞炎翼开了音乐班办公接待处的对外大门,巨大的声响几乎掩盖了柜台小姐的道别声,看着玻璃门外的暴雨,程馥兰整个人傻眼。

    雨!好大好大的雨!

    音乐班里的每间教室都做了特殊的隔音处理,在教室里不知道外头在下雨,甚至是在柜台处,对外的玻璃大门阻挡了大部分的雨声,感觉也没那么深刻。

    但随着大门一开,气势磅礴的雨声,看见对街甚至骑楼外的路面已经开始淹水的雨势,听觉跟视觉在瞬间受到最直接的冲击,程馥兰整个被吓住。

    那简直就像是用水桶在倒水,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啊?

    轰隆隆的雷声让程馥兰缩了一缩。

    真要命,雨下得这么大也就算了,竟然还打雷?

    现在,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音乐教室了。

    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暑假,她陪母亲参加员工旅游,结果那天山区下雨。天雨路滑,雷雨声中,他们搭乘的游览车因煞车失灵翻落山谷,虽然她幸运得救,但与她相依为命的寡母却在那次意外中失去了生命。

    那场意外,带走了她唯一仅有的至亲,也造成她内心不可抹灭的心灵阴影……她极为畏惧雷雨天。

    雷声让她害怕,雨声让她忧郁,两样的加总,对她而言就是恐惧、无助及无尽的忧郁。

    这事其实极少人知道,因为她开朗阳光的形象、乐观又活泼的个性,极不容易让人发现她的这一面。

    可俞炎翼不是别人。

    陪她走过丧母之痛的他自然是那少数人之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遇上打雷又下雨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就算人在外地,也会电话连线,透过电话一直陪着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其实他们住的地方离音乐班并不远,因为她胸无大志的因素,都是刻意找离家最近的音乐班跟才艺班兼职授课。

    今天上课的音乐班离他们住家差不多走两个街口就到了,但一直以来就是如此,知道她极力掩饰之下的害怕,只要是雷雨天,俞炎翼就会撑着伞出来接她,不让她一个人惊惶恐惧的走回家。

    因为这份心意,让程馥兰无暇去想几秒前还梗在心里的埋怨,一颗心满满的只剩下感动。

    他明明这么累了,却为了她压缩可以休息的时间,出门来接她下课。

    心里觉得暖暖、暖暖的。

    就像是收到一份最珍贵的礼物,程馥兰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本来想可以闪过的。”俞炎翼看着外边雨势,一脸不甘心。

    他出门时差不多是上一波暴雨接近尾声、转为正常雨势的时候,存着侥幸的心理,还以为可以在下一波暴雨来袭之前接她回到家。

    无奈天不从人愿!

    鬼才晓得这几个人会在教室里上演八点档,这么一拖,雨势又变大了,就算住处离这儿没一百公尺远,路上大多有骑楼可以遮蔽,可是照这种雨势看来,就算拿着伞也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俞炎翼拿起放置伞架上的两把雨伞,回头要叫她,就看她一脸复杂的表情。

    暴雨声中,远方轰隆隆的闷雷声轻响……

    “回家了。”他唤她,为了压过雨声还得刻意抬高音量。

    她点点头,走向他。

    俞炎翼将伞交给她,顺手拎过她手上的教学书包,然后牵起她的手,回家。

    大雨,哗啦啦……

    哗啦啦……

    第4章(1)

    身为俞炎翼的学长兼创业的事业伙伴,在俞炎翼为了方便,打通俞、程两家顶楼作为私人工作室之后,负责行销宣传、坐镇于闹区展示店面的彭瑞安为了取货,出入俞宅就如家常便饭。

    店面,专门卖玩具模型的店面?

    这程馥兰想都没想过的事,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运作,只是她总以为做玩具模型、设计公仔只是俞炎翼的兴趣,能混饭吃就不错了,所以从没想过它有可能发展到自设品牌、开店经营的地步。

    对于这样的状况外,经常出入俞家,对程馥兰这人其实也算熟悉的彭瑞安是清楚的。

    实际上,他知道的并不单单是程馥兰这人。

    因为长期接触的关系,关于俞、程两家之间非比寻常、水|乳|交融的友好关系,彭瑞安从学生时代开始一直就看在眼里。

    所以他知道,虽然名为隔壁邻居,虽然嘴里很不情愿被称之为青梅竹马,但这位小姐在学弟的生命里,压根儿就是无所不在、甚至可以说是重要的存在。

    那么,他是不是该代性格孤僻又高怪的学弟向这位“只是邻居”、“只是青梅竹马”的不重要小姐更正一下,关于她的错误观念呢?

    好比让她知道,他们自创的品牌在业界其实已经有一点名号,不但是培养出一票收藏迷,这位俞小学弟独特的风格跟品味更是让他的作品开始具有收藏价值,绝不只是她想像中的玩票性质、随便混口饭吃而已?

    彭瑞安是真的有这么想过。

    但,因为高怪的俞小学弟曾特地叮嘱,邻居小姐生活单纯,唯一的专长跟兴趣就是音乐,散漫的生活里唯一知道的就只是弹钢琴、教钢琴,别拿其他事烦她,至少,她没问的话就不用特地跟她讲什么。

    在这样三番两次的特地交代下,彭瑞安不得不忍了下来。

    要不,他极度渴望这位“不重要”的邻居小姐能知道,他们的业务是如何蒸蒸日上,那些出自于俞小学弟之手的商品又是如何的炙手可热,但,直到今日,他依然忍了下来……

    “这么早?”看见彭瑞安的到来,正在顶楼工作室赶工的俞炎翼显得意外又为难,直问:“不是说明天才要交货?今天的话,是不可能赶得出来的。”

    “没事。”彭瑞安从来就不是高压政策型的工头,失笑道:“我是想你可能赶不出来,所以带了晚餐过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唔……”俞炎冀沉思,秉持物尽其用的原则,开始想着可以分派的工作。

    “晚餐我放在楼下给馥兰处理了,要不要先吃完饭再说啊?”认识他很久了,彭瑞安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在思量的事。

    俞炎翼看了看时间,都晚上七点多了……

    “也好。”想到楼下的人一定也还没吃饭,俞炎翼只能同意。“那你先下去,我把手边这个弄好就下去。”

    “嗯,那我先下去帮忙,我来的时候看馥兰在讲电话,好像是在跟伯母讲越洋电话,等她张罗可能还没那么快,我来弄好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彭瑞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俞炎翼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也真奇怪。”彭瑞安失笑。“做人家儿子的躲在顶楼忙,老妈难得从国外打电话回来关心家里的状况,却是隔壁邻居接电话在聊,你这个正牌儿子的就像不干己事似的,你们两家人的感情真不是普通的古怪。”

    “会吗?”俞炎翼不觉得哪儿奇怪了,理所当然的接道:“真有什么要紧事,我妈自然会叫猪兰转告给我,哪里怪?”

    这言下之意是:讲废话的事能发包出去,他乐得轻松。

    “喂!喂!那是你的爸妈耶,有没这么冷漠的啊?”彭瑞安觉得很夸张。“一家人分隔两地,你们都不会想聊聊?更何况他们不跟你这个做儿子的聊,反倒是跟隔壁的程馥兰聊,这怎么想都很怪吧?”

    “切。”俞炎翼嗤了他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想要一个女儿想得快发疯了,没鱼虾也好,他们一直把她当成自己女儿。对她比对我还好,要是哪天电话找我不找她,那才真是奇怪了。”

    “对她好的人,不只是俞爸俞妈吧?”彭瑞安看得可是很清楚,调侃道:“不知道是谁喔,嘴里骂得半死,但就算是赶工赶得要死要活,看她不开心要借酒浇愁也是陪……”

    “喂!喂!”俞炎翼打断他,习惯性的驳斥道:“不陪她喝,是要放她去外面喝吗?她不喝酒就够疯癫了,再放她出去喝酒,出了事你负责?我是要怎么跟我爸妈交代?”

    “是这样吗?”彭瑞安笑笑,状似不经意的提道:“可是她若病了,有人明明还有一大堆的案子要交,也是以侍候、照顾她为第一优先啊。”

    俞炎翼斜眼睨他。

    在“兵来将挡、我没在怕”的气势下,冷淡道:“我爸妈出国前千叮咛、万交代,要我好好照顾她,他们两个对她的疼爱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她病了,我才真是麻烦,你说我要不要照顾好她?”

    “那么下雨呢?”像是跟他作对,彭瑞安又举例道:“不就是下雨而已,就算雨势大了点,但真淋湿了也不会怎样,更何况就在附近而已,也需要你特地拨出时间去音乐班接人?”

    俞炎翼白了他一眼,一语带过:“你不懂啦。”

    彭瑞安耸耸肩,知道这是小学弟一贯的闪避态度,所以不置可否,但他这时的不说话并不表示他被说服,要不,他不会流露出那种明显微妙的暧昧表情。

    俞炎翼皱眉。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那嗳味的表情又确确实实的刺着他,让他觉得似乎该说点什么……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俞炎翼试图让事情简单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