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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池塘第10部分阅读

    的、胖的、瘦的,不管是贵族、农民还是奴仆,她们只是把男人引诱到她们体内,让他们的欲望得到满足。姬热拉有什么特别的,令他如此需要她,想和她在一起,即使在他没有x欲的时候。

    他胸中泛起一阵沮丧,他觉得气往上撞,像要把脑袋炸开。他又一次把拳头打在栅栏上,即使手臂被利剑刺伤也比此刻内心吞噬他的烦恼好受。他想掐死姬热拉,又想和她做嗳。哦,上帝,洗刷掉他心中的罪恶吧。上帝啊,全知全能的上帝,就算你解决生育这样的问题,也该比创造女人更容易。

    鲁特加看着夜色笼罩的森林,把自己沉浸在宁静和黑暗之中。女人,上帝会让她们腐烂的。她们是一群邪恶的人,善于用诡计达到她们的目的;她们冷酷无情,就像他那无情无义的母亲。还在他只有父亲的剑那么高的时候,她就拋弃了他,把他交给了他的继父??白尔岑的征服者、那个谋杀他父亲的人,然后看着她的新欢把他送去给国王当兵。他走的时候那女人没有掉一滴泪。

    他的思绪从痛苦的回忆回到眼前这宁静的夜色。一钩新月挂在树梢,影影绰绰的树丛映着微弱的月光。鲁特加心想那只被这小女巫迷惑了的狼是否在那儿等着她呢,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被他迷惑了。

    然而除了狼嚎之外还有一种声音,一个女人嘤嘤的哭声。这时鲁特加的火气已渐渐平息下来,他用手按住腰间的匕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声音来自栅栏的西北角,鲁特加停住看了一会儿,那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然而就是她,碧雅特丽丝,她双手抱着一根木桩伤心地哭着,她的脸埋在粗糙的树皮里,仿佛那是她母亲的胸脯。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惊慌地转过身来,她的脸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惨白。

    “小姐,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主人鲁特加,是你吗?”

    “是我。”

    “我……我很抱歉,”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装着没事一样,“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小姐,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没……没什么,主人,我只是想念修道院的姐妹们。对……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从小到大大部份时间都和甘德施尔姆的姐妹们呆在一起,是吗?”

    碧雅特丽丝轻轻叹了口气:“我十二岁那年父母就死了,我叔叔爱尔坎加成了斯特林的主人,国王就把我送到了修道院。”

    “国王对我说过了。你会怀念姐妹们是很自然的,可现在你的家在阿顿。”

    她苦楚地笑了一下:“国王也对我这么说。”她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仿佛还没从刚纔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小姐,你不该这么晚一个人出来遛达,”鲁特加劝告她,“我一直等到这里的局势稳定下来才派人去接你,可是还有一些零星的叛乱。”

    “他们是我的人民,”她轻声说,“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也许吧。但是有人可能不希望看到新旧血统的联姻,因为他们不想看到我赢得撒克森人的信任和忠诚。”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孩,虽然她的头巾耷拉下来,遮住了她的大部份脸,她还是显得美丽动人。鲁特加奇怪为什么他看到她没有兴奋起来,她年轻、漂亮,此外她还温和、顺从、有礼貌、文静??一个好妻子所应具备的一切品德。

    可是和姬热拉比起来,她就像一杯白开水。

    一想起姬热拉,鲁特加不由得一阵懊恼。她不过是个女人,他对自己说,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更容易让人心烦。碧雅特丽丝同样可以轻易地让他的血液起来。

    鲁特加向前走了一步,碧雅特丽丝瞪大了眼睛向后退。

    “别走,碧雅特丽丝,我们马上要做夫妻了。”

    他吻了她,她仿佛是在忍受一种刑罚。她的嘴殭硬而冰冷,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鲁特加放开她时,她的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像是在和一只青蛙接吻。

    没关系,他对自己说,她会学会的。她的身体会变得柔软起来,那时她的身体会有反应的。姬热拉不可能束缚住他的热情,他不会让自己被她操纵的。

    他决心一定要找出点儿感觉??不管是什么感觉,他又一次吻碧雅特丽丝。他无论如何没有预料到她会激烈地反抗,他要么放她走,要么就强迫她。

    碧雅特丽丝瞪大了眼睛,喘着气向后倒退。

    “碧雅特丽丝,”他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你没有必要怕我,我们已经订了婚,这桩婚事是国王安排的,这是教会承认的婚姻。”

    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但仍不这寻咬着下嘴唇,“请原谅,主人,”她低下头,两眼盯着地面,“求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适应新环境。自从我被送到修道院那天起,我就没想过离开它。结婚的念头对我来说是全新的。”

    “你这么害怕作一个妻子吗?”他想把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安慰她,但她慌忙躲开了,显然结婚这件事令她害怕。

    碧雅特丽丝作出极大的努力,带着歉意碰了碰他的手。“对不起,主人,求你忍耐一下。如果能把婚期推迟一段时间……”

    鲁特加叹了口气:“只要你愿意,小姐。你没有理由怕我,我应该高兴起来。我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我也不会讨女人的欢心,可我也不是杀人魔王。”

    “你非常通情达理,主人,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活。”

    “我送你回房间去吧。”

    “当然可以。”当他陪她向庄园走去时,她没有看他的脸。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殉道者??一个牺牲在婚姻祭坛上的纯洁少女??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回到他的房间,鲁特加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好转。姬热拉走掉了,对此他早有准备,可心里还是感到刺痛。这该死的女人一定在她的诊所里配制那些草药,或是躲在织房里让他几天找不着她。她如此放肆,以为鲁特加不会教训她!这个小妖女以为她了解他,是吗?她以为他会像一只提线木偶,跟着她的意志跳舞吗?

    该死的,她是这么想的,鲁特加怒火中烧。他猛地甩掉衣服,往脸上浇冷水。该死的,她就是这么想的!当姬热拉看到碧雅特丽丝来到城堡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心烦意乱。要让她每时每刻都看到碧雅特丽丝享受到很好的待遇。碧雅特丽丝正需要一个女人照顾她,姬热拉是最佳人选!鲁特加要让她每天都在自己眼皮底下,他要看看她到底是要一个女人所谓的尊严,还是要维持女人之间那种假装出来的亲密关系。她是想到他这儿来的,他心里清楚这一点。

    他爬上空荡荡的床,两眼闷闷不乐地盯着天花板。所有的摩尔人、匈奴人、巴伐利亚人加在一起,也比一个宠坏了的任性的女人好对付,而现在他有两个这样的女人要对付。

    早晨的阳光从织房的窗户射进来,在姬热拉手上细细的白羊毛纤维上闪着金光。一缕缕柔软的羊毛亲吻着她的手指,绕在纺锤上。姬热拉脚踩着踏板,纺轮嗡嗡响着唱出欢快的歌。姬热拉指头飞动,身边那堆蓬松的梳理过的羊毛在一点点减少。织房里响着纺轮有节奏的合唱,织机和谐地发出嗒声,大家都在为纯洁而高贵的新娘制作着一件精美的衣裳。

    这是德拉达的主意??阿顿的女人们应该给她们的新女主人送一件结婚礼服。阿顿没有丝绸,所以内衣和头巾就用柔软的亚麻布来做。裙子和外套用阿顿最好的羊毛来做,裙子染成夏天北海海水的蓝色,外套染成金色,犹如温暖的阳光。一件厚厚的羊毛披风也在准备着,染成与裙子相配的深蓝色,用明亮的金黄铯镶边。

    当姬热拉昨晚来到织房时,她就拚命工作想把昨天的事忘掉。她的纺纱技术不够熟练,所以她必须全神贯注,以确保纺出的线精致平滑。这样她就不会去想那些痛苦的事,她不愿去想鲁特加要和她的贵族表妹结婚,鲁特加把他的新娘抱到床上,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那些他跟姬热拉说过千百遍的情话;她不愿去想鲁特加,不愿去想那些难忘的夜晚,他们把世界拋在外面在爱巢里尽情欢畅的时刻;他不经意的微笑,他调皮的鬼脸,他爽朗的笑声……她不愿去想碧雅特丽丝,不去想她那腆的笑容,牛奶一样白的皮肤,长长的光滑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睛,还有少女的羞怯。

    姬热拉从不希望自己像母亲一样为了爱而弄得筋疲力尽,她不愿像母亲那样为了感情铸成大错。她不愿再想这些事,昨天她已经想了很多,已经使她痛苦不堪。她只想看着手中滑过的羊毛,倾听纺轮的嗡嗡声和踏板的嗒声。她成功地集中了注意力,直到织房的门被鲁特加打开。他站在门厅里,高大的身躯被早上眩目的阳光包围着,长长的影子穿过屋子,投射到她的纺轮上。姬热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脚从踏板上滑下来,纺轮吱吱扭扭地停下来。

    “你好,主人。”瞎子德拉达一边继续干活儿一边说。

    “你好,德拉达。”鲁特加对她说,“我来把姬热拉带走,她在别处还有活儿干。”

    老德拉达把头转向姬热拉,好象她能看见她似的,然后转向一个坐在另一架织机旁的女人,“露特佳,你接替姬热拉的位置,你的线等卡丽斯给壁炉取来柴禾后由她去纺。”

    姬热拉无可奈何地把她的位置让给露特佳,跟着鲁特加走出织房。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她问,小跑几步跟上他,“一个保留地的主人到处找仆人分派工作是不是有点不寻常?负责分配女人们工作的是阿德琳达,况且到处都有送信和找人的伙计。”

    “一个仆人胆敢顶撞主人是不是也有点不寻常?”

    姬热拉停下来,鲁特加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上庄园门口的台阶。

    “慢冯!哎哟!不是每个人都长着你那么长的腿!”

    “也没人长着你这么刁钻的嘴。我没闲工夫散步。”

    他们来到大厅后面的私人接待室,鲁特加把她扳过来面对着他,他的举动显然令她很不舒服。他眼里闪着光,看来她昨晚的胜利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是决定性的。

    “正像你说的,比起监视仆人,阿顿的主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姬热拉。”

    “正像你说的,比起监视仆人,阿顿的主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姬热拉。”

    她的脉搏陡然加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惊愕。她曾对鲁特加说除非强j否则别想得到她,难道鲁特加不相信她的警告?她不相信他会堕落到做这种事,难道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狡黠地一笑:“我的新娘子碧雅特丽丝需要一个女人照料她,我想你是最佳人选。”

    “什么?”她急剧跳动的心突然放慢,变成了一下下沉闷的撞击。“最佳人选?……”愤怒和受侮辱的感觉使她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

    鲁特加踱到一只装了软垫的长凳边坐下,靠着墙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碧雅特丽丝小姐适应新环境有困难,”他心不在焉地说,好象碧雅特丽丝和姬热拉根本没什么关系似的,“她需要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伴,给她聊天解闷,帮她适应这里的环境,……总之是帮她度过结婚前的这段日子。”

    “不,”姬热拉坚决地说,她要让这条没良心的狗听清楚她的拒绝,“不,不,决不。”

    鲁特加嘴边泛起挑逗的笑容。

    “你一直以为我是在求你履行自己的职责,姬热拉。我不是在求你,我在命令你。”

    姬热拉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她的指甲把肉都戳疼了。“你真残酷,鲁特加,你喜欢看着别人在你的铁拳下挣扎。”

    “我的确喜欢看你,姬热拉,不管你是否在挣扎。我要让你留在庄园里,呆在我身边。”

    “你的新娘子会怎么想?”

    “有你陪伴碧雅特丽丝会很高兴的,你可以教她在阿顿怎么生活,她会教给你女人的服从之道,很显然你缺乏这种素质。”

    “就像同情是一种你显然缺乏的素质!”

    “同情?”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是最具同情心的人,小蠢货,我已经多次容忍了你的无礼,我只是想让你变得聪明些。”

    “难道我会傻到相信阿顿的主人讲什么信用吗?我没那么傻。阿顿的女人多得很,另外找一个去陪你老婆。”

    “够了!我已经失去耐心了。”

    “从什么时候起你把耐心也算作你的美德了?”

    “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你必须服侍碧雅特丽丝。”他在凳子上歇息了片刻,然后把她拉到身边,他的脸离她很近。“你要么服侍碧雅特丽丝,要么……”

    他重重地吻了她,唤起姬热拉对他强烈的渴望,她再也无力反抗,就像她无法抗拒太阳的升起和潮水涨落。从一开始他的抚摸就显得这样自然,这样不可抗拒,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

    “你得服侍碧雅特丽丝。”他在她唇边轻声说。当他再次有力地吻她时,他感到一阵眩晕。“你要么服侍碧雅特丽丝,要么服侍我,你选择吧。”

    “这很美,是吗?”碧雅特丽丝挥舞着那块粉红色的绸子,高兴得像个孩子。她披散着的栗色的头发随着她的身体旋转,闪着金色的光芒,可以和下午的阳光媲美。“哦,这是我的!”她高兴得有点眩晕,脚步有些蹒跚,“真是一份杰作!安杰丽卡妈妈一定会把我看成一个小傻瓜的,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不应该沉迷于这些轻浮的东西,可是安杰丽卡妈妈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绸子。这可是国王送给我的嫁妆,这么多漂亮的长裙,真让人爱不释手……”她的笑容渐渐隐去,眼里罩上了一层阴影,就像乌云遮住了太阳。

    “这确实很漂亮,”姬热拉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东西。”

    碧雅特丽丝用手抚摸着绸缎,和蔼地笑了,“谁都会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可国王的礼物是冷酷无情的,他只是为了要利用我。而这些……”她拿起下午德拉达送来的一段精美的亚麻布,“这是爱的结晶,是我的人民送给我的礼物,它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她亲吻着亚麻布,用手指抚平上面细微的褶皱,“如果整件结婚礼服都像这块布料这么好,那真是一件很特别的礼物。阿顿的女人们在上面花费了这么多心血,真让我感动。”

    “她们愿意为你效劳,”姬热拉说,“因为你将是她们的女主人。”

    碧雅特丽丝的笑容里有些疑虑,“她们会爱我吗?”

    “她们当然会爱你。”

    谁会不爱碧雅特丽丝呢?姬热拉痛苦地想。她曾用了一个下午来讨厌这个女人,可她失败了。她比任何人都有理由讨厌她,那么阿顿还有谁会不爱这个女孩呢?

    碧雅特丽丝在很多方面的确像个孩子,虽然她比姬热拉还要大一岁。她还像孩子一样天真、诚实、富于依赖性。姬热拉希望她的对手玩世不恭、精神空虚、骄傲自大、冷酷无情,这样她就有理由恨她。可碧雅特丽丝和这些东西毫无关系。

    “晚饭不会像昨晚那么忙乱了,是吗?”碧雅特丽丝问。她们在查看裙子、外套和钻石腰带,这些都是碧雅特丽丝还在修道院等着鲁特加来接她的时候查理国王为她定做的。“我不想穿得太奢侈,”她的手在一条精致的金腰带上轻轻颤抖,“当着那么多人。”她叹道。

    “今天不会像昨天那么乱了。”姬热拉使她确信,“昨晚是为欢迎你举行的燕会,平时大厅里不会有那么多人的。”

    碧雅特丽丝温和地笑道:“昨天真是乱极了!我倒很喜欢你给鲁特加来了那么一下,他没有粗暴地对待你是吗?”

    “鲁特加有他自己的报复方式。”姬热拉苦笑了一下。

    碧雅特丽丝的眼睛马上瞪大了,显出担懮之色,“我们的主人鲁特加是个残酷的人吗?”

    “不,”虽然今天早上他曾痛斥鲁特加,姬热拉还是对碧雅特丽丝说了实话,“他是个坚强的男人。他对部下很公平??至少在他看来很公平,那是男人的思维方式,我们女人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