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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夫妻第3部分阅读

死的——

    “走!”

    不由分说,庞霄拉着她便走,这可恶的女人,弄得他整晚没睡,才洗个澡出来人就不见了!她的特意回避着实伤了他的男性自尊,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她居然做了,更可恶的是她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需要透透气,需要好好地发泄心中的闷气!昨晚找遍每一间房都找不着她,却又不能问其他人,免得别人看笑话。她实在让他又气又急,失踪了一个晚上,又不说跑到哪,简直……存心跟他玩捉迷藏嘛!

    搞不清自己为何要带着她,他也不想去探究!

    庞霄把她带到上班的部门。

    绮君的出现让庞霄的同事及属下都为之惊艳,端茶的端茶、拿点心的拿点心,大家不断的励殷勤或自我介绍,不只因为绮君是自己上司的夫人,也是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也好。

    庞霄边怒视着那些同事及下属,边对绮君说:“你先进办公室等我。”语毕,立即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绮君推了进去。

    辛蒂脸色铁青地瞪着王绮君,这不要脸的女人来这里干么!她真自以为是庞家少奶奶?居然如意算盘打到这里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辛蒂口气不悦,完全一副领土被侵略的姿态。

    “我……”

    “这儿是庞霄的办公室,你不知道吗?未经预约不可擅自进入,即使你是庞霄的妻子,庞霄也不会任意让你——”

    辛蒂霎时止住了口,因为她看到王绮君胸前的珍珠项炼,那不是名家设计的“粉妆”吗?她一直很想要,为了暗示庞霄买给她,还故意常戴珍珠项炼在他面前晃动。

    这条项炼唯独“丽莹镇金店”拥有,庞家是股束之一,绮君平时大门不出,难道是庞宵买来送给她的?思及此不禁一肚子烫火!

    “出去!”辛蒂喝道。

    绮君张口不能言,辛蒂完全把她当敌人看待,她想要解释。“你误会了,我并不……”

    “出去!这里是庞霄的办公室,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以为庞霄会欢迎你吗?错了,他连见都不想见到你,识相的话就快滚——”

    “住口!”庞霄一声喝止。

    “霄!”辛蒂欣喜地走向庞霄,他讨厌这个女人,一定会赶她走,尤其是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的女人。

    但庞霄越过她迳自走向绮君,温柔地问:“还好吧,没吓着你?”

    搞不清状况的辛蒂却仍紧迫盯人地告状。“霄!她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是不是该请她‘出去’?”

    “我带她来的。”庞霄对辛带的用词感到不悦。

    “你带她来?”辛蒂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声音也连带提高八度。

    “这儿没你的事,出去吧!”他命令。

    “你带她来这里?你不是说公私要分明!”

    完全无视于他的命令,辛蒂开始盛气凌人质问他,他怎么可以将这女人带到办公室,这儿是属于他俩的地方啊!

    “我说出去听到没有。”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霄!她一定有什么目的,别被她的外表骗了,这女人别有居心,快赶她走——”未说完的话语震慑于庞霄冷酷无情的瞪视下而噤口。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是庞霄最后的通牒。

    “是……”

    不敢再有异议,辛蒂百般不情愿地退出办公室。

    是哪儿出了问题?庞霄为何带王绮君来办公室?他从来不带女人进入办公场所,也不会公私不分的。

    辛蒂非常感到不安,难道庞霄真的喜欢上那女人,难道她没机会了吗?不!她不允许!如果他真如此对她,她会毁了那女人。

    庞霄不耐烦地跌坐在沙发上,整夜没睡让他精神很不好,现在总算可以好好静一静了。

    绮君仍站着,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问。

    “我害你们吵架。”

    “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

    庞霄盯着她此刻温婉的容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威胁别人的人,尤其看到适才辛蒂跋扈的态度,更怀疑之前从仆人口中听到的传言。

    “听说你曾警告辛蒂不准接近我,是真的吗?”

    “不,没这回事。”她急着否认。

    “我不会怪你,好歹你也是我妻子,你有权利这么做。”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权利。”

    瞧她着急的表情,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流言的真假,这会儿他发现更引起他兴趣的是欣赏妻子难得的脸部变化,逗她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可以看到她的另一面,这让他心情大好。

    “如果你真对辛蒂不满,大可提出意见,或许我会考虑换掉助理秘书。”

    “不,我真的没有不满,而且一点都不介意,千万别因为我而伤了你们的感情。”

    “不介意”这三个字让他听了有些不悦。

    “有什么好伤感情的。”

    “你应该跟她解释刚才的误会。”

    “解释?误会?为什么?”他语带挑衅地问。

    未发现庞霄不悦的口气,她们极力地解释。“她是你的情人不是吗?看到自己的情人带别的女人进来,当然不高兴,如果跟她解释清楚,她就不会——”

    绮君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庞霄的脸比青蛙还绿,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气何来。

    “辛蒂是我的情人?”庞霄站起身走向她。

    “对呀。”她慢慢退后。

    “你一直认为我和她在一起?”

    “不是吗?”她反问,困难地吞咽着口水。

    “身为妻子的你,真的不介意?”

    他已将她逼入死角无法退后,绮君整个人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全身笼罩在他危险的气息之中无处可逃,身体禁不住地轻颤,她知道她必须非常小心地回答,不然,某个答案可能会惹火他,会惹得他抓狂。

    他的双眼紧盯住她,鼻息吹拂着她,似乎在期待某个答案,但又潜藏着无数的危险因子,准备随时爆发。

    “不介意。”她回答。

    “你!”他怒气爆发。

    绮君吓得紧闭双眼,天啊!他要打她吗?

    出乎意料的,他霸气地夺取她的唇,一股暖流罩上她冰冷的唇,一阵g情席卷她全身,她困在他怀里无法动弹。

    天、天呀!他在干什么?来不及挣扎的她在他铁臂中动弹不得,直感到晕眩与灼热。

    庞霄紧搂着她,所有的怒气全因她冰冷柔软红唇而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情,窜烧他所有神经感应。

    这是她的初吻,庞霄立即清楚的知道,她紧闭的唇瓣充满生涩,混乱的呼吸表现出不知所措,这份认知让他备加疼惜,粗鲁的掠夺渐改为温柔的亲吻,但双臂仍是紧搂着她不放,一股深层的欲望诱使他一探怀中妻子唇内香甜,不死心也耐心地引导她。

    绮君试图很努力的保持镇定。

    怎么回事?他……这样亲密地贴着她,还……亲她的嘴,好热啊!全身像烧了起来,她应该挣扎的,她要挣扎……

    “把嘴张开……”他沙哑地说。

    “呃?”

    混沌未明的脑袋晕晕然,呆呆地听他命令微张唇瓣。

    “不——”她惊呼,霎时有如电流击身。

    他的舌尖狂猛侵入她的唇内与她交缠,不可自抑地吸吮甘霖,被这从未有过的经验惊慑,王绮君整个人瘫在他怀中,她想呼救,心却在沉沦……

    想不到,她的唇是如此柔软,庞霄有些欲罢不能,她的羞涩更引起他的占有,原本是报复地想要吓她,却惊异地发现这两片红唇里的甘甜居然能引燃他的热情。

    他——开始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如往常一般,绮君拿着抹布提着“小”水桶打扫房间,这是她每三天一次的运动。

    “你在做什么?”庞霄站在门口讶异地问,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我……呃……做运动。”大白天的,他怎么没上班?

    “运动?我看你是在打扫吧!”他环视整个室内,发现窗户旁还晒着内衣。

    绮君赶忙将内衣收下,羞死了!居然让他看到她的内衣裤。

    “你自己洗衣服?”

    “嗯……”她点头,害怕地看着那一张吓死人的扑克脸,早知道就不要把衣服晒在室内,瞧!他不高兴了。

    “负责打扫的仆人及洗衣的老嬷呢?”

    “嗯……他们说很忙……”

    庞霄发觉事情不对,转身走出去要找仆人质问,快到工作房时听到里头成群仆人的对话。

    “已经一个月没去太太房间打扫了,会不会有事啊?”女仆阿敏担心地问。

    “放心啦!她不敢有意见,没叫她扫厕所就不错了。”绰号小胖的女仆说着,其他人跟着起闹点头。

    阿敏斜眼瞪她道:“你不是负责帮太太洗衣服?万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你已经一个月没去收衣服洗,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辛蒂说老爷他们都很忙,少爷又早出晚归很少回来,从结婚到现在一直睡在书房,根本懒得理太太,我们这么整她不会被发现的。”

    “睡书房?这么惨啊?”

    “所以辛蒂说只要打扫少爷的书房就好了。”

    “原来如此!那太太不是等于守活寡一样。”

    一群人笑成一团,庞霄怒不可抑地走进来。

    “少……少爷——”所有人脸色发青惊恐地看着庞霄。

    在庞霄的逼视及盘问之下,女仆们知道纸包不住火只好一一吐实,他才知道实际情况有多糟。

    “收拾东西到管家那儿领这个月的薪水,你们被解雇了。”他冷冷地下令,转身离开。

    在一阵错愕之后,是一连串凄惨的哀嚎。

    呆坐在角落的绮君,小心翼翼地瞄他,不知是谁惹到他了,表情好凶。

    “过来帮我脱下外套。”他命令。

    绮君温驯的照做,走过去默默为他宽衣。

    在解开领带的时候,庞霄突然握住她的手,拉她入怀。

    “庞霄?”

    “先别说话。”

    他很生气,气她在这个家所受到的待遇,气她居然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在乎。但自己也难辞其咎,如果不是自己的态度不好,仆人也不至于受影响。

    拥她在怀中,惊觉自己居然很在乎她,他必须再确定一下自己对她的感情。

    “庞霄?”

    可怜的绮君就这样被他抱着不敢动。

    以往在这个家她需要回避的只有郑伟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透露著令人不安的感觉,但她只要回房把门锁上就没事,他也奈何不了她,但对付庞霄可就行不通了,因为卧房庞霄也有一半的权利。

    这房间曾经是她独享的天地,现在却多了另一个正大光明的主人,看来他是受不了长期睡书房。

    “去哪儿?”

    庞霄高大的体格挡在门口,深锁的眉头紧盯着手抱枕头棉被的绮君,充分表现出他的不满。

    “这儿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睡。”

    “不用,你留下。”

    “留下?睡哪儿?书房?”她望着他,十足的天真模样。

    他回以她温柔却“深沉”的微笑。

    “一起睡。”

    绮君忐忑不安地缩在被子里,在庞霄的“威胁”之下,只好乖乖待在床上哪儿都不准去。

    搞不懂这男人为何会突然要一起睡,他不是很讨厌看到她吗?

    有时他看似很温柔,却又让人感到很危险。男人实在好复杂,她想不透!可以明确知道的是今夜她一定无法安稳的睡。

    庞霄走出浴室所看到的画面令他有些啼笑皆非,绮君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睡在床边,她难道不怕晚上从床上摔下来吗?他可不打算让她有机会掉到冰冷的地板上。

    躺在床上望着她的背,这女人根本没睡着,身体硬梆梆的跟木头一样,甚至连发丝都是僵硬的,看来与他同床带给她很大的压力。

    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与他同床吗?庞霄有些恼怒,一股霸占的冲动袭来,一双铁臂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

    “呀!”她惊呼,双手抵着他的胸,用惊惶的眼神看他。

    “原来你没睡着?”他挑眉故意问。

    “睡着了,但被你吓醒。”双手仍试图推拒他的胸。

    “睡那么旁边,不怕掉下床去。”

    “不会,我习惯了。”

    “哦,但我可不习惯。”他讪讪地说。

    看着她不自在的表情,庞霄又兴起了逗她的心情。

    “你不是都在书房睡?”她极不自在,语气有些慌。

    “你不会以为我会在书房睡一辈子吧!”看她的眼神很威胁。

    他果然是在怪她霸占这床太久了,她很明理地回答。“所以我说我愿意去睡书房。”

    庞霄冷冷地瞪她,这女人可真有本事惹火他,又想到上次她留下字条逃之夭夭,害他又气又担心而失眠一整夜,想逗她的兴致全没了语气转为冰冷。“你可真大方。”

    “哪里,应该的。”

    他的两只眼睛简直快喷出火来,表情是铁青得可怕,绮君总算发觉自己说错话,但到底……哪儿错了呢?

    “我……”

    “睡觉!”他斥吼。

    绮君被吓得噤声不语,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得罪他身躯想要慢慢移动离他远一点,却反而被他钳制得更紧。

    他气什么呢?为何总弄不清他在想什么!绮君苦思其中,一整夜在他怀中忐忑不安地渐渐睡去,庞霄却痴望她的容颜一整夜。

    今天是礼拜天,庞霄似乎不打算出门,让她连清静的机会都没有。绮君漫不经心地上楼,没注意周遭的环境,郑伟名突然出现挡住她的去路。

    “表嫂,你今天气色真好,看起来比平日分外美丽。”

    “有事吗?”她暗暗地叹气,责怪自己怎么没注意到他。

    “外面天气很好,难得的礼拜天怎么不出去走走?”他存心挡路,没有要让的意思。

    “我身体不好,不适宜外出晒大阳。”说完便想要擦身而过。

    郑伟名却更加靠近的示意。“你可以坐我的跑车,不用晒太阳,我带你到阳明山兜风。”

    因他的欺近而更往后怯退,绮君冷冷地浅笑,阳明山?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曾留下许多不好的回忆,回娘家附近兜风?连想都不愿。

    上楼的路既然被挡住,索性转身下楼,她不想跟这男人扯太多话。

    不料,郑伟名不死心地拉住她的手腕,绮君惊于他的踰越,在挣开他的手劲之际却失去平衡,眼看着身子就要跌下阶梯,就在这一刹那一具宽阔伟岸的臂膀及时地将她抱个满怀。

    一双怒目扫向郑伟名,直瞪得他背脊发凉。

    “你想对她做什么?”庞霄冷冷吐出,不含一丝温度。

    “我……我只是想带表嫂出去兜风,你知道的,老是……待在屋里不好……”郑伟名嗫嚅地说。

    “要带她出去还轮不到你。”

    “哈……表嫂不想,那就改天好了。”

    郑伟名尴尬地找台阶下,但绮君却把他的话当真,急着补充一句。“改天也不行,我没空。”

    这下郑伟名可真哑口无言,庞霄因她这句而低头注视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郑伟名乘机一溜烟的离去。

    总算摆脱难缠的人,她放心地吁了口气。

    “谢谢。”轻声道谢之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庞霄似乎不打算放开她,这种碰触让他不自觉的眷恋,看她的眼神是若有所思的停驻。

    “我脸上怎么了?”她疑惑地问,不懂自己脸上哪儿不对。

    “你很……特别,很耐人寻味。”他轻轻地说。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除了特别美丽外,行为及言语上的顶撞只不过是为了惹火或引起他的注意,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可能相错了。

    她很真,是那种不经尘世洗练的纯真,但她散发的冷漠气质却又像是历经人间冷暖,对世事无动于衷,成为清纯与世故的矛盾综合体。

    他现在才发现,她一直将自己保护在静默的外表下,对许多事都无动于衷,甚至连情绪都是平淡无波的,这个家……不,应该说任何人或事对她而言,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也因此她能冷然看待一切的不公,就连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