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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第64部分阅读

    好,一段时间都是明朗如昔,要不就是现在这样,暗沉低落,有种狂风骤雨随时都会到来的压迫感觉。

    侍奉满月的两个小宫女醒来之后,见对方都依靠在房间门口打瞌睡,双双一惊,急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开小差了,心中还庆幸没有被满月现。

    屋内,满月将暗器收好,未来一段时间,夜舞都会伴她左右。

    林简的细心出乎满月预料,暗器承载了他的担忧和关心。只是这份关心对于满月来说,注定是逃避的负担。

    次日一早,满月早早醒来,宫女和小太监都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凝静将宫里头给她准备的紫貂绒披风小心抖开。

    “大小姐,这披风是昨儿送来的,是太后赏赐的。”

    披风在满月面前展示了一下,满月扫了一眼,神一冷,淡淡道,

    “这披风昨儿是谁送来的?”

    “是尚衣局送来的。”凝静疑惑的看着满月,难道这披风有问题?

    “先等一下。”满月冲凝静使了个眼色。

    太后安排的宫女都在院子里忙活,并不知道屋内生了什么。

    须臾光景,满月打扮妥当来到院中,一边走一边拽着披风的领子。

    小宫女见了,关切的问着她,

    “女官,奴婢为您整理下披风。”

    月点点头,抬手抚摸披风的紫貂绒的领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这披风是太后让尚衣局送来的,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很。”

    “这——”那小宫女却迟疑了一下,继而小声提醒满月,

    “女官,今儿是出去狩猎,猎场风大,这披风过于单薄了一些,不如穿那件带着夹棉里子的白绒披风,一来御寒,二来也配合这个季节。”

    小宫女说这话的同时,也担心满月不赞成。

    满月看看凝静,又看看这小宫女,轻叹口气,低声道,

    “也好,你曾侍奉太后,自然比我懂得出行搭配。凝静,拿我的一对翡翠耳坠给她。”

    满月此话一出,那小宫女长舒口气,喜滋滋的给满月换上另一件披风。

    “女官,这披风的丝带有点长,要不要奴婢帮您改一下?”小宫女试探的问着满月。

    “也好,我也觉得稍稍长了点。你帮我改好了,正好我回来可以穿。”

    “——是,女官。”小宫女虽然应了,语气却有些迟疑。

    旋即,满月上了出宫的马车。

    车内坐着她和凝静,车外是铁英和另一个宫女。

    随手挑开车俩,但见刚才那个小宫女抱着披风脚步匆匆的朝延禧宫那边跑去。

    放下车帘,满月微微阖上眼眸,就等着看太后出招了。

    ——

    小宫女急匆匆到了延禧宫,太后还没出。茹婧见是满月身边的侍奉宫女,不觉一凛,带着她到了太后跟前儿。

    “太后,冬梅求见。”

    坐在太师椅上的太后微微抬了抬眼眸,这大清早的,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冬梅不会过来。

    “叫她进来。”

    “是。”

    茹婧将冬梅带了进来,冬梅手上还捧着一件紫貂绒的披风。

    “回太后,这件披风是昨儿尚衣局送去未央宫给令狐女官的,今儿女官原本要穿这件披风,可奴婢现披风有问题,就让女官换了下来。请太后过目。”

    冬梅将披风呈上,茹婧接过去看了一眼,也是大吃一惊。

    “太后,这并非紫貂绒,而是雪豹绒染了紫色。”茹婧天天侍奉太后身边,太后珍爱的雪豹披风茹婧每日都要帮太后护理,自然能一眼认出并且摸出这披风领子的质地了。

    “简直是胡来!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一拍太师椅扶手,勃然大怒。

    一屋芓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下来。

    “太后,这领子里面似乎还藏了一些东西。”

    茹婧翻开领子给太后看,乍一看没什么,可仔细一看领子下面好像凸起一个小包。

    “拆开!”

    太后冷声下令。

    茹婧亲自拆开披风的领子,里面塞了一小团黑色的棉絮。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那团黑色棉絮,满眼疑惑。

    茹婧却是恍然大悟。

    “太后,奴婢在家的时候见过母亲缝被子和衣服,多少知道一些民间的讲究,自家人穿的衣服最好是自家信得过的人缝制,倘若是有过冤仇的人,缝制被子的时候就会在四角或者是衣服领子塞上一小团线团或是黑色的棉絮,因为被子或是棉衣,一般很少清洗,大多是放在太阳下暴晒,即便清洗也不会动里面的棉花,这是民间的一种诅咒,倘若盖着这种被子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安乐,家务宁日,而穿了塞进黑棉絮的人轻则时运不济,重则大难临头。”

    茹婧话音落下,太后脸色瞬间一黑。

    “快——快检查一下哀家宫里头的被褥衣服什么的,彻彻底的检查一遍。”

    太后沉声吩咐茹婧。

    “还有,此事决不能声张,否则格杀勿论!”

    太后最后四个字落下,众人脸色具是一僵。

    底下众人都去搜寻可疑的被子和披风了,茹婧留在太后身边侍奉左右。

    太后脸色阴冷可怕,好一会才眯起眼睛咬牙开口,

    “这些人都当哀家瞎了是不是?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勾当!是不是看令狐满月在未央宫住的日子太久了,碍了她们的眼了!如此毒辣的招数也能想出来!”

    太后此话一出,茹婧大气不敢出一声。

    今儿这一出,的确是做的阴狠毒辣。

    紫貂的领子换成染了色的雪豹皮毛,这等于是要跟太后并驾齐驱,一旦太后在狩猎的时候现了这披风的问题,自然是饶不了令狐满月的。

    雪豹皮毛本就稀少,外人更加没机会得见,当年那一张雪豹皮毛太后留了整张身体做披风,剩下的四肢分给了宫里的四个娘娘。分别是皇后、瑾妃、惠妃还有静妃。

    而其中一块的皮毛正好可以做一个领子。

    只是碍于太后穿了同样的披风,所以皇后她们的只能供在宫里,不能使用。

    “太后此事透着太多蹊跷,令狐女官是最近一年才回的侯府,之前都是寄养在县城贺家,她不可能有机会见过雪豹,今儿自然也不可能识别出雪豹皮毛和紫貂皮毛的区别。一旦太后您震怒,势必会第一时间斩了令狐满月,等日后再详细调查的话,那可疑的似乎就只剩下安妃了。”

    茹婧此话一出,太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

    安妃那里并没有雪豹皮毛,有的只是皇后和其他妃子,皇后和其他三个妃子自然不会笨到丢失自己的雪豹皮毛来陷害令狐满月,那所有的焦点自然很容易集中在没有雪豹皮毛的安妃身上。

    太后可疑理解是安妃借机铲除皇后或其他妃子!

    太后与安妃本就不睦,一旦想到这方面的话,自然不会相信安妃了。

    如此一来,令狐满月一死,侯府与太后的关系势必僵硬,令狐鸿熹和令狐泉对令狐满月都是说不出半个不好,而太后要打击安妃却苦于没有证据,积怨越深,未来的局势越难以控制。

    如果不是冬梅也是跟在太后身边好几年的宫女,只怕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这就给了幕后的人真正的机会了。

    “简直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这是要踩着哀家过河呢!”

    太后咬牙开口,脸色如冰。

    不一会,太后派出去的宫女太监全都回来了。

    “回太后,在太后寝宫内找到的被褥宫装,一共有十二件有线团和黑色棉絮。其中被褥三套,都是太后平时所用,也是上个月刚刚从尚衣局送来的,宫装九件,三件是上个月连同被褥一起送来的,另外六件是这个月送来的。”

    小太监话音落下,太后手里的紫玉杯子啪的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尚衣局一直都是皇后负责!

    如果真是皇后做的,那太后之前还辛辛苦苦栽培了她二十年!岂不是引狼入室!

    “回太后,这是尚衣局送去未央宫的宫装清单,送去给令狐女官的并没有紫貂披风。”管事太监话音落下,冬梅疑惑的摇摇头,

    “回太后,尚衣局送宫装过去的时候我也在场,这件紫貂的披风在最下面,虽然没有露出全部,但那领子和丝带奴婢是认识的。”

    冬梅的话等于间接告诉太后,尚衣局这份清单造了假!

    278 相见

    “回太后,奴才刚刚派人暗中查过,是静妃娘娘宫里的雪豹皮草不见了。静妃人在宫里养病,只怕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谨慎开口。

    任谁都能看出太后此刻的脸色有多骇人。

    “静妃?哼!还真会挑软柿子捏!”

    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酸枝木的桌面上,鎏金的宝石假指甲应声折断。

    在太后眼中,整个后宫,最安于现状小心谨慎的就是静妃了。因着太后和皇上对林南徳的照顾,本无显赫背景的静妃一直是感恩戴德,再加上身体不适,静妃基本是不出宫门,更是鲜少去别的宫殿串门,太后也下令后宫一众妃嫔不要叨扰静妃修养。

    静妃也算是聪明女人。

    想当年以她的性命和林南徳性命换来了皇上和太后的认可,却不恃宠而骄,自甘平静,而今有人竟是算计到了静妃头上,这自然是太后所不能接受的。

    后宫一直以来都是在太后在掌控,如今在她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太后自然要彻查到底。

    此次生在令狐满月身上的事,令太后怒火中烧,这是要借她的手铲除她们的眼中钉呢!

    “太后,刚皇上派人来请太后了。”

    茹婧小声提醒太后。

    原本出宫的时辰已经错过了,皇上不好催促太后,自然是派人来请了。

    “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出。”

    太后挥挥手,语气低沉,面容冰冷。

    如此复杂的一出戏演到这里,太后已经看出了其中七八成,越是如此她越要捧起令狐满月给那些人看看!

    如此一来,有一个在高处明处的令狐满月吸引火力,太后更加容易看清楚是谁在暗中咒她?恨不得她死?

    ——

    与此同时,行进的队伍中,满月乘坐的马车分外低调普通。

    车内,满月始终闭目养神。

    车队离开皇宫,一路朝着皇家猎场而去。

    到达猎场之后,皇上和太后以及一众娘娘妃嫔进了别院休息,明天一早才是正式开始。

    满月和荣乐安排在一起,这也是太后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满月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太后掌控之下。

    只是,荣乐却早已是林一东曜属下。

    休息的帐篷内早已布置妥当,轻纱珠帘,熏香暖炉,四方软榻,梨花锦被,虽是在郊外,布置的却别有一番清雅舒适的感觉。

    满月坐下不久,荣乐冲她使了个眼色,起身走出帐篷,顺带将门口的两个小宫女支开了。

    不一会,帐篷内多了一抹颀长清瘦的身影。

    自从上个月在侯府被满月打破了鼻子,某位爷就鲜少露面,加上这一次,满月五个月内只见过他两面。

    上一次还是在未央宫外的巧遇。

    也不过是匆匆行礼一瞥,各走各的。

    “五殿下。”满月福身行礼,林一东曜径直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不必行礼了。”林一东曜目光落在满月脸上,可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贯的淡然冷静。

    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眉眼五官也更加灵动秀丽,开春之后她就满十五岁了,不再是林一东曜初次见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农村小丫头。

    再次见到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他曾经的感知中,她是个过分冷静的小丫头,聪明伶俐,沉稳孤傲,可他当时竟是忽略了,有朝一日,这个小丫头会成为妙龄少女,举手投足风华无限,令人移不开视线。

    “茹婧已经告诉我太后宫里的动静了,这一次,你不过动了动手指,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太后这一次必定要朝皇后开刀了。”

    虽然没亲眼看到满月做了什么,可延禧宫里生的一切,若非她所为,还会有谁有如此决绝的手段和动作呢!

    “五殿下误会了,满月什么都没主动做,是皇后最近一段时间太过清闲,想寻点刺激,那满月就满足一下她罢了。”

    满月说的云淡风轻,林一东曜温点点头,墨瞳清冽明净。

    “其实一开始我还误会了,以为最近外公遇到了很多麻烦事,你如此做是为了帮外公吸引火力,让皇后那里无从下手呢!”

    林一东曜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满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一点,五殿下最好误会下去,起码算是记了我一功,不是吗?”

    满月的话倒是令一贯不苟笑的林一东曜有种哭笑不得感觉。

    “这岂不成了掩耳盗铃吗?”林一东曜反问满月。

    满月无所谓的嗤了一声,淡淡道,

    “殿下让荣乐支走了太后安排的人,不也跟掩耳盗铃差不多吗?难道殿下还能光明正大的跑来找我?”满月的话总能准确的点在对手的心尖上,包括这一次对付太后。

    太后严肃威严,却有着宫里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多疑。

    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一旦触动了她的某一根神经,就会迅速放大扩散,此刻再配上合适的物证,那太后对于满月被冤枉就确信不疑了。

    “总有机会会光明正大的!”

    林一东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满月皱了下眉头,旋即移开视线。

    “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披风是怎么一回事?”

    某殿下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会亲自为她报仇!

    满月轻舒口气,语出萧然,

    “尚衣局昨儿送来的披风我也没细看,就让凝静收了起来,今早要穿的时候现披风的领子不对劲儿,虽然我不能确定是什么毛皮,但绝不是紫貂绒,所以就在领子的一端故意剪下来一缕绒毛,如此一来,就能引起冬梅的注意,冬梅察觉到披风有问题,必定会第一时间阻止我穿上,后面的事殿下都知道了。”

    话虽如此说,满月却隐瞒了关键的两点。

    其一,领子里面的黑棉絮是她塞进去的。

    宫里头尚衣局的这些伎俩上一世她就查证过,有宫女要如此做,就算是负责掌管尚衣局的皇后也没法子逐一排查,不论是棉线还是黑棉絮,若是塞进去蚕豆大小的一点,根本无从觉。

    279 心灵震撼,补昨天

    “就只是如此吗?”林一东曜眯了眯寒瞳,若有所思的看向满月。

    满月点头,“对,就是如此。”

    有些事她做了,底线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做这一切其二的原因是挑起太后心底的怒火,越是有人打压她,太后越会采取行动。她已经跟着荣乐学了五个月了,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皇奶奶现在还没表现出任何不对来,可下一步——”

    林一东曜拿起桌上的白玉杯子,正要饮茶,满月皱眉拦住了他。

    “这杯子是我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

    满月皱着眉头,想要将杯子从林一东曜手里拿回来,想了想不合适,正要收回手,却见林一东曜一脸满意的表冲她点点头,

    “连我解开腰带的样子你都见过了,这有什么?”林一东曜今儿看起来甚是放松随意,与他一贯的清冷淡漠完全不同。

    “殿下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满月一语点到他心底。

    她这五个月虽然都在宫里头,但每个月回府的几天,还是会知道很多事。

    比如安解被皇上责罚跪在宫外一天一夜,又被罚俸禄半年的事。

    最近几个月,安解与皇上之间闹出了几次不愉快,都是惹得龙颜大怒。表面上是安解自恃过高,目中无人,可若回想一下,安解身为京都第一次才子,这么多年来都是书生脾气,桀骜不羁。

    可随着年龄增长,安解也收敛了很多,何况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为妃,安解为了安妃也会克制自己的脾气。

    况且以前皇上对安解诸多欣赏和忍耐,现在还有辞典修复的任务需要安解负责,皇上以前都忍了,现在安解脾气好了倒是忍不住了!如何都说不过去。

    林一东曜烦恼正在此。

    “你说呢?”林一东曜反问满月。

    心底是不愿意多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