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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第139部分阅读

    —”

    令狐泉话还没说完,唐管家就脚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

    “侯爷!王妃!是赵姨娘又在——”

    “看吧,说谁,谁就来了。”令狐泉要说的自然不是唐管家,而是这一年来闹腾厉害的赵虞儿。

    “唐管家,赵姨娘今儿又是闹了哪一出,非要侯爷去看她才肯罢休?”令狐泉冷冷出声。

    令狐鸿熹与邱季璇成亲一年多,赵虞儿就没停止过各种闹腾,尤其是令狐鸿熹晚上住在白露院的时候,赵虞儿三天两头的就出幺蛾子。一开始令狐泉还去管管,到了最后,令狐泉也不愿多看赵虞儿一眼。

    “唐管家,你听好了!这一次不管她是寻死觅活还是晕厥抽风,你都去找邱季璇,她是这侯府的夫人,姨娘闹腾她不管谁管?如果连这个都管不了,她连姨娘都不如。你就去夫人院子里,就说是我说的!”

    令狐泉声音有些大,提到赵虞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令狐鸿熹也不管,显然是默认了令狐泉的做法、赵虞儿如今的确是越来越过分。

    唐管家点点头,急忙退了下去。

    “大哥,赵虞儿继续闹下去,侯府就被她掀翻了!半年前太后薨,她就故意为难邱季璇,险些酿成大祸,这一次我就看着邱季璇怎么做!”

    令狐泉语气暗沉,旋即转身朝明水阁走去。

    令狐鸿熹孤独一个人留在蒹葭阁外,心下说不出的萧瑟孤凉。

    他亏欠了七年的女儿,只回来不到两年,平日能见面的时候也不多,而今,这两年却成了他弥足珍贵的回忆。

    “满月——孩子,你是真的不在人世了,还是暂时忘了回家的路?为父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令狐鸿熹喃喃低语,仿佛一瞬苍老了十岁。

    ——

    白露院

    唐管家按照令狐泉的吩咐说了一遍,可邱季璇明显是心不在焉。

    按理说,赵虞儿闹成这样子,邱季璇应该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可邱季璇这阵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心思根本不在赵虞儿的事情上,确切的说,是根本不在侯府。

    就是伺候令狐鸿熹的时候,邱季璇也没有心思应付,而令狐鸿熹因为满月的事情也没有多少精力。

    “夫人——夫人?”唐管家说完事都站在原地很长时间了,邱季璇都没接话。

    “——嗯?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晚些时候再去处理,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邱季璇如此推脱消极的态度让唐管家有些为难。

    “夫人,此事——”

    “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件事是王妃吩咐的,我不会忘了的,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唐管家。”

    邱季璇已经有些不耐,挥手打发唐管家。

    唐管家为难的点点头,没说什么退出了院子。

    唐管家前脚刚走,邱季璇后脚就准备出门。

    “这个管家真能啰嗦,我还着急出门,他在这里多嘴起来不算完。准备一下,我现在要出门。”

    邱季璇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吩咐随身丫鬟。

    “夫人,现在要出门吗?庞侯这一年来都是——”

    “多嘴!我知道他一年不肯见我,他不见是他的事情!但我一定要去见他!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见我!!”

    邱季璇咬牙恨恨开口,一旁的丫鬟连忙噤声,再也不敢多嘴。

    ——

    庞侯府

    邱季璇倒是进了庞侯府的大门,却仍是见不到庞锐的面。

    郑管家跟一年前比并无两样,说话依旧慢吞吞的。

    “令狐,夫人,侯爷,不在。侯爷吩咐,若你来了,还是那句——”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庞锐这一年来不就那一句话吗?除非令狐满月回来了,他才会见我!否则,他谁也不见!他这分明是故意为难我!拿一个死人当挡箭牌!这都一年了,他还耿耿于怀!令狐满月要是能回来!我邱季璇的名字倒过来写!!”

    邱季璇气的原地跺脚。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是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唯独在庞锐这里,她轻易就会被他激怒,变得歇斯底里疯狂任性。

    “令狐夫人,你,还是——”

    “你想让我回去是不是?我为什么要回去?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令狐满月烧死在坤宁宫与我何干?他要发泄就去找太子,当时只有她和太子在坤宁宫,谁知道她是不是跟太子在坤宁宫gouhe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这倒好,现在倒是不见我了!

    庞锐!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曾经我为了见你一面,浑身伤痕累累,你现在这样对我?就算是一个见过几面的朋友,你也不该如此对待!明明是你不肯接受令狐满月已经死了的事实,你还故意为难我,你是不是男人?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

    邱季璇撒泼的喊着,反正现在是在庞侯府里面,她怎么喊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庞锐!你个缩头乌龟!你不出来是不是?好!我就骂到你出来为止!你!”

    “侯爷!您来了。”

    这时,站在邱季璇对面的郑管家突然恭敬出声。

    邱季璇整个人像被什么突然定住了一般,好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

    “庞锐——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看着眼前与一年前不曾变样的白衣男子,邱季璇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旋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整整一年了,她等了一年,盼了一年,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538 死不放弃

    庞锐一身白衣,清俊洒脱,唇角始终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眼神如初般清润温柔。

    带着清浅笑意,俊逸却妖孽。

    邱季璇却恨死了他的这般笑容。

    他对任何人都可以如此,却始终不肯施舍给她哪怕一丁点的感情。

    “庞锐!你究竟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要将令狐满月失踪的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这与我何关?”邱季璇看向他的眼神复杂怨恨。

    虽然他们认识是在很多年前,但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是与你无关,但我不想见你,却与你有关吧。你不要再执着下去了,就算我现在出来见你又能如何?你只会越陷越深,我故意一年不见你,我以为以你的悟性,能悟透感情的事情无法强求,尤其现在你的身份是令狐夫人。

    邱季璇,你是我师傅的女儿,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胡闹下去,至于我对令狐满月,一直以来,我都欠她一个解释。当日她来找我,求我帮助林冬曜,我没有答应,并非我怕死,而是我有其他原因。我曾以为,日后定会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但没想到,她会决绝到如此地步。

    我失去了跟她解释的机会,造成了她对我唯一的误会。哪怕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因为我一直在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因为她是我值得等待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而你,除了是我师傅的女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份可以影响我。仅此而己。”

    庞锐平静发声,对他来说,是在点悟邱季璇,可邱季璇已经陷入太深。如果她现在还未成亲,那她还不会是现在这般心态。她明明可以嫁给与她统领的男子,哪怕身份地位不如令狐鸿熹,但偏偏事与愿违。

    邱家与老夫人有过约定,就要断送她的幸福。

    她还这么年轻,难道以后都要守着令狐鸿熹吗?

    “庞锐!你今天既然出来见我了,你以为我会轻易离开吗?我不会!”

    邱季璇喊着,上前一步想要扯住庞锐袖子,庞锐面无表情后退一步。邱季璇落空,身子重重朝一边倒去,庞锐也不管她,邱季璇独自撞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旋即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

    “痛——”邱季璇痛呼一声,低头看向地面。

    “侯爷,血——”

    郑管家指着地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鲜血自邱季璇lgtui之间流淌出来。

    “你怎么了?”庞锐面色凝重。

    “我——我有两个月葵水没来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邱季璇咬牙说着,话还没说完,眼白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侯爷,令狐夫人她这是有喜了吗?”郑管家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情况,不觉紧张的问着庞锐。

    “不知道,只怕孩子未必能保住,带她去后院。”庞锐语气倏忽寒凉。

    现在想让邱季璇走都不可能了!她明知道自己葵水那么长时间没来,刚才还——

    庞锐如何能相信她刚才是无意的?

    没想到她为了拖住他,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

    庞锐此刻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能早点令她死心,也许她就不会今天这般极端偏执。

    ——

    邱季璇醒来,已过了一个时辰。

    睁开眼的第一刻,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庞锐。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当她清晨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她临睡前阖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

    没想到,她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才能达成心愿。

    “你的孩子保住了,再休息一会,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庞锐冷不丁出声,邱季璇还现在回忆之中,身子蓦然一颤,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她是令狐鸿熹的孩子!我不想给令狐鸿熹生孩子!!”

    邱季璇激动的喊着,抬手就要捶打自己小腹。

    “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身体是你自己的。但这是一条生命,我这里你是最后一次来了,再有下次,我会通知侯府的人过来接你回去,回去之后,令狐泉会如何处置你,令狐鸿熹又会如何对你,你心知肚明。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不怕世人误解我嘲笑我,我要的只是对令狐满月一个人交代清楚即可。我能隐忍这么多年,又岂会在乎世人在我背后戳着我说我与侯府大夫人不清不楚吗?

    邱季璇,机会我给你了,你若不珍惜,后果自负!”

    庞锐语气始终轻描淡写,若他此刻是严厉斥责的口吻,邱季璇还会认为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可他偏偏是云淡风轻的态度,邱季璇说不上是绝望还是自嘲。

    “你唯一给我了一次机会,就是现在!你威胁我!”

    邱季璇在他面前,无法做到旁人眼中那个冷静安然的邱季璇,她就只是一个喜欢了一个男人很多年,却又与他错过了很多年的痴情小女子,从青涩懵懂的小丫头到现在,她的心未曾变过。

    在她心目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心目中的庞锐。

    “郑管家,准备一下,送她回去。”

    语毕,他淡漠转身。

    庞锐!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走!好!你让我走,让我保住这个孩子!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令狐侯府的大夫人!我不再认识你庞锐!!你满意了吧?”

    邱季璇挣扎着下床,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郑管家在一旁,扶也不是,不扶还怕她摔倒了。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过来,就能走回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庞锐来求我邱季璇的!”

    邱季璇依旧没能走出她自己画出的牢笼,宁可执拗的困死在里面,也不肯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错。

    “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必等了。我说到做到。”

    庞锐语气平和,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与邱季璇之间,他不想再有任何关联,需要报答师傅的,他已经报答够了,不欠邱家任何人。

    邱季璇绝望的走出庞侯府,她相信庞锐说到做到,所以才会绝望。

    从现在开始,她就真的只是令狐侯府的大夫人,而非庞锐师傅的女儿。

    ——

    令狐侯府

    邱季璇回来已是傍晚,赵虞儿早就将侯府闹的鸡飞狗跳。令狐泉和令狐鸿熹都不在侯府,赵虞儿更加放肆。

    瞅着邱季璇回来,赵虞儿就在半路上拦住了她。

    “赵姨娘,我身体很不舒服,如果你有什么事,还是等侯爷和王妃回来再说。”邱季璇说着就要从一侧走过,赵虞儿正在发疯,她巴不得邱季璇病死才好,当即上前推了邱季璇一下。

    “赵姨娘,我有身孕——我——”

    邱季璇就势蹲在地上,正好唐管家赶来目睹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

    “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快去找侯爷!赵姨娘推我,我有身孕了——”

    邱季璇断断续续的说着,唐管家脸色更加凝重。

    “是,大夫人。”

    “邱季璇!你故意陷害我!我哪有推你!我没有!”赵虞儿跳脚喊着,又要上前。

    唐管家急忙阻止她,

    “赵姨娘,大夫人真的不舒服,您先回院子吧。”

    “你这个老奴有什么权利管我!我跟侯爷认识的日子比二夫人进府的日子还多!要不是我赵虞儿,侯爷当年落难早就死了!是我把侯爷藏在后院才让侯爷躲过仇家的追杀!我是侯爷的救命恩人,你一个狗奴才,你算什么?你敢拦我?”

    赵虞儿一时激动,忍不住将保守多年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一院子丫鬟婆子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唐管家都替令狐鸿熹觉得丢脸。这本来是赵虞儿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可她一旦说出来了,就连最后的杀手锏都没有了。令狐鸿熹之所以能纵容她到现在,也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但这救命之恩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赵虞儿!你闹够了没有?你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来人!把赵姨娘拖下去,关进祠堂反省!去请大夫照顾大夫人!”

    正好令狐泉赶了回来,当即下令将赵虞儿关了起来。再不关起来的话,赵虞儿这张嘴还会说出更多过分的话来。

    赵虞儿被令狐泉一声历喝吓了一跳,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看着邱季璇被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邱季璇的裙子上还有斑斑血迹,赵虞儿也吓到了,当即给令狐泉跪了下来,

    “王妃!王妃要给虞儿做主啊!虞儿真的没有推过大夫人!虞儿没有!”

    “赵虞儿!你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害怕了!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不将你关起来几天,不知道你还要胡说八道些什么!来人!关起来!!”

    令狐泉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赵虞儿,再不给她点教训,这个家都要被她掀翻了。

    这要是满月在多好,生气的时候也有个说话的人,还能帮她出出主意。那孩子在怎么就没了呢?

    339 触景生情

    天朝皇宫,御书房

    新皇林简才一下朝,径直回了御书房。

    “皇上,四国隐卫送来最新消息。”林简刚一坐下,苏康闪身进来。

    “说。”林简低头批阅奏章,语气暗沉。

    “北辽内乱动荡不安,四皇子耶律皓失踪一年,其他三个皇子勾心斗角,北辽大王十天前去世,大皇子登基之前其他两个皇子趁机发难,现在三个皇子各自占据一方,北辽战争一触即发。

    凤拓国女皇病重一年,病情反复毫无起色,女皇一直有意传位自己妹妹,皇上派出的密探济枫正在从中周旋,一旦女皇立了诏书,济枫就会趁机调换,换上皇上事先安排好的诏书。”

    苏康说完,退到了一边。

    林简低头沉思片刻,冷淡出声,

    “济枫信不过,他有野心。事成之前将他解决了,凤拓国的事情朕要万无一失。”“是,皇上。”

    “东洛呢?”

    “东洛大皇子慕华这一年来甚是低调,没惹出什么乱子,也不曾离开过东洛。”

    “是吗?他是真的没有离开过,还是离开了你们不知道!去查查年政,我那个心思缜密的五弟,岂会将如此重要的隐卫留在京都一年而毫无动静!你们不是真以为年政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吧!”

    林简语气倏忽加重,苏康惭愧的低下头。

    “一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连我都不告诉,亏我当时还帮她演了那么一场戏,这个小女人,该狠心的时候是不留一点余地的。”

    林简自言自语道,视线看向自己手腕的那道伤疤。

    这道伤疤他一直遮挡起来,只在想她的时候才会看一眼。

    似乎,这是她留给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回忆了。

    “皇上,柔怀王去了秀水镇附近,那里最近匪患猖獗,王爷似乎有心多停留几日,整治悍匪。”

    苏康如是道。

    “朕那个五弟终究还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