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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第143部分阅读

    安妃现在住在丞相府,天朝的规矩是允许妃子在皇上驾崩之后回到原籍。百年前,还有妃子殉葬一说,但在林真睿父辈开始,已经废除了这一制度。

    宫里的女子本就困了一生,若皇上驾崩之后,还不能走出这个皇宫,那未免太过残忍。不过,也不是所有离开皇宫的妃嫔都能有所依靠,像安妃这般,家大业大的,即便回到丞相府,在府中也是地位显赫。可有些妃嫔却宁愿留在宫中老死,也不愿回到势力凉薄的家族。

    回去,就意味着一无所依,倒不如在宫中数着日子,一天天熬下去。

    因为满月和林冬曜回来,丞相府上上下下早就准备了很多天。

    安妃和丞相更是亲自出门迎接。

    林冬曜带着满月走下马车,安妃笑着看向走到跟前的一对佳人,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林冬曜剃度的准备,但亲眼看到了,一时还是难以适应。

    “你这孩子,若不是为了满月的事情如此,母妃倒真的不会原谅你。”安妃说着,却是率先握住了满月的手。

    “满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快!拿个手炉过来。”安妃急忙命令身边的人给满月准备手炉。

    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递了过来。

    “王妃,请用。”

    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满月抬头看向举着手炉的邱蓉,旋即摆摆手拒绝了。

    “不用了,一会就暖了。母妃,丞相,让您二人等在这里,是满月的罪过,天气寒凉,二位快进去吧,莫折煞了满月。”

    满月一边说着,一边歉意的看向年事已高的安丞相。

    这安丞相可是出了名的高傲自负,如今都能站在门口迎接她,着实令满月过意不去。

    “外公,母妃,快进去吧。”林冬曜上前一步扶着安解,走在满月和安妃身前。

    “我外孙回来了,还带了媳妇回来,我与你母妃不得出来盯紧了吗?倘若你再走了呢?”安解语气能听出对林冬曜的不满和责备。可终究是他最疼爱的外孙,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大手却带着颤抖的握紧了林冬曜的手,如孩童一般,当真是害怕他真的会又走了。

    安解历经新皇登基,也渐渐看开了天下争斗,如今这般年纪,想的就是能早日抱上重孙子,安享晚年,不再理会纷繁复杂的恩怨斗争。

    满月和安妃跟在后面,邱蓉低垂着眉眼跟在安妃身后,手里还捧着刚才那个手炉,脸上是被拒绝的尴尬,以及见到林冬曜之后的激动。

    她等了一年,他回来了!虽然是因为找到了令狐满月才提前回来的。但对于邱蓉来说,她早就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无论林冬曜人在哪里,她都会留在安妃身边继续等下去。

    “满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母妃真的不会说太多激动的话,但母妃心里真的高兴,能见到你们一起回来,母妃之前的担忧还有写给东曜的书信,其实那都是为了让东曜及早回头,可没想到的是,他真的找到你了。”

    安妃拍着满月手背,为自己曾经写信劝说林冬曜而愧疚。

    这感情的事,她都经历过了,却还是不如东曜坚持执着。

    “母妃,您当时也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情,满月明白。满月心中不会有任何芥蒂,母妃放心好了。”满月笑着宽慰安妃。

    “母妃明白,你这孩子懂事。”

    邱蓉跟在二人身后,听着她们闲话家常,完全是个局外人。属于令狐满月和林冬曜的感情壁垒,密不透风,外人如何也没有机会寻到缝隙。即便是很细小的裂缝都没有。

    安妃和满月说着话,走进大厅。

    邱蓉脑袋垂得更低,紧跟其后。

    大厅内两道熟悉的身影蓦然闯入满月眸中,她愣了片刻,旋即快步走上前,几乎是扑进了令狐泉怀里。

    “姑姑。”满月激动开口。

    没想到姑姑和父亲都来了。她还想稍后再去令狐侯府见他们。

    “满月,都是王爷安排的。如此你就不用来回奔波了。这一路上不也累坏了吗?”令狐鸿熹在一旁沉声解释。

    满月这才抬眼细细的打量令狐鸿熹和令狐泉。

    终究是岁月不饶人,这才一年光景,父亲和姑姑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姑姑,父亲。这一年,让你们难过伤心了。”这会子,满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在侯府除了惊烈之外最亲近的人,却在一年前以为她死在坤宁宫而痛苦难过了一年。

    尤其是令狐鸿熹,曾愧疚到夜不能寐。

    他想的是,若当时他能陪在满月身边,或是多叮嘱她几句,多小心观察一下,也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那时,令狐鸿熹才得到满月的认可和信任,却成了最后一眼,如何令他不愧疚难过?

    这边,满月与令狐泉和令狐鸿熹正沉浸在恍如隔世的重逢之中,另一边,林冬曜才扶着安解坐下,邱蓉就端着热茶上前。

    “王爷,您最爱喝的龙井。邱蓉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虽说现在不是喝龙井的时候,但邱蓉也想到了弥补的法子,冲茶的水是今年夏天自天山上收集来的雪莲水,您尝尝。”

    邱蓉看向林冬曜的眼神满怀期待紧张。

    548 未雨绸缪

    满月眼角的余光斜睨了邱蓉的方向一眼,也只是一眼,旋即继续与令狐鸿熹和令狐泉说着离别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安妃皱了下眉头,见满月没做表示,安妃也暂时隐忍不语。

    林冬曜却是眼皮子都没瞥邱蓉的方向一眼,起身径直走到满月身旁。

    “在马车上累了一天,怎么还站着?坐下休息。”听似责备的语气,却满含宠溺呵护。

    满月等长辈们都坐好了,也顺着林冬曜的话坐了下来。

    邱蓉被晾在一边,还端着精心冲泡的龙井。旋即苦涩一笑,退到了角落里。

    朝堂上一贯高傲不羁的安解,私底下,在自己最疼的外孙面前,不过就是个言辞稍有刻薄的倔强老人家,而林冬曜的冷静沉稳恰好中和了安解脾气中的倔强,令狐鸿熹和令狐泉更多则是关心满月的身体和眼睛。

    “孩子,只要身体好好地,这眼睛现在这样,倒也没什么。”令狐鸿熹一口一个孩子,说的满月和他自己心里头都是热乎乎的。

    令狐泉在一旁看了,说不出的欣慰暖心。可想到自己那个不能相认的女儿,又是说不出的心疼苦涩。

    大哥还有机会对满月表达歉意,可她这辈子却未必有机会可以跟女儿相认。

    “姑姑,你怎么了?”见令狐泉神情莫名哀伤起来,满月不觉轻声问着她。

    令狐泉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姑姑,等过几天我回侯府,我们好好谈谈。”满月话里的含义,只有她跟令狐泉明白,令狐泉点点头,旋即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正在这时,丞相府的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

    “丞相,宫里头有皇上的圣旨送到。”

    几乎是管家话音刚落,一道尖细的声音已在大厅外响起,

    “皇上有旨,丞相接旨。”

    安解眉头一皱,旋即对林冬曜使了个眼色,众人全都走了出去。

    林简身边的大太监见人都齐了,双手打开圣旨,宣读了起来。

    “十天后即农历腊月初八,因太后薨不足半年,所以宫中不宜铺张宴请。皇上感念丞相多年来劳苦功高,故令丞相府承接此次宴请,不得铺张,一切从简。届时,朝中三品以上大员皆到丞相府共赴晚宴。”

    大太监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满月也无心听下去。扭头看了眼林冬曜,见他也是眉头紧皱,一副猜不透林简心思的模样。

    送走了大太监,安解脸色愈发凝重。

    “这新皇登基,倒是会为一班老臣子着想,好好地腊八节,既然不想过那就不过了,偏要来老夫这里凑热闹。皇上的心思,愈发令人费解了。”

    安解说着,话有所指的看向令狐鸿熹。

    按理说,若皇上真要找信得过的臣子在宫外设宴的话,那令狐鸿熹也该是首要人选,而不该是他安解!

    令狐鸿熹也是猜不透林简此番用意。

    “丞相,皇上的决定的确非我等臣子所能揣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丞相莫要误会了。”

    令狐鸿熹沉声解释。

    安解却是摆摆手,无所谓道,

    “罢了。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对于侯爷的品性老夫还是认可的。这十天后的腊八节,届时,还需要侯爷多多帮忙,毕竟——现在在外人眼里,不论是丞相府还是你侯府,明面上都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了那一天,这整个丞相府只怕是忙得人仰马翻的,能顾得上里面,顾不上外面。到时候侯爷可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

    安解先给令狐鸿熹戴了高帽,后面他再提出要求来,令狐鸿熹怎么也得给他一丝薄面。

    令狐鸿熹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

    “丞相太抬举在下了,有王爷在,岂能让丞相为了十天后的腊八节担心。丞相还是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令狐鸿熹也不是吃闷亏的人,虽说若真的出了事,一定会帮安解的,但话不能让安解说死了。

    满月冲林冬曜眨眨眼。

    “外公,距离腊八节还有十天,您老何曾为了区区晚宴犯过愁?刚与我斗嘴的时候不还说自己宝刀未老吗?怎么这会子见了圣旨就打怵了?”

    林冬曜不冷不热的刺挠着安解。

    堂堂一品丞相,如今被自己最疼的外孙如此刺挠着,还是当着外孙媳妇的面,安解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服气道,

    “你当你外公是为了自己吗?这皇上就不会借力发力的对付别人?外公这叫未雨绸缪,我堂堂丞相府怕什么?这不是替他令狐鸿熹的侯府担忧吗?我这是暗中提点令狐鸿熹罢了。”

    安解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担心宴请的事情,反倒是推给了令狐鸿熹。

    令狐鸿熹在这方面素来是没脾气的老好人,当即点点头,算是给了安老头一个台阶下。

    “有劳丞相担忧了。”

    令狐鸿熹呵呵一笑,算是化解了之前尴尬。

    可众人才轻松了一小会的心情,却因为即将到来的腊八节宴请而蒙上了不大不小的阴影。

    ——

    丞相府后院,安妃安顿好满月和林冬曜住的院子,又去张罗着给满月和林冬曜准备的其他物件,林冬曜被安解和令狐鸿熹拉着在前厅说话。

    令狐泉有事先回了侯府。

    满月答应她,明儿就去侯府,姑姑的事情她一定会管,也一定会帮姑姑度过这一难关。

    安妃才离开,满月就见院子里一抹身影犹豫着闪开了,不觉抬脚走到院中,却见邱蓉红着脸正欲离开。见了满月,邱蓉面颊更是红的如煮熟的虾子,强装镇定却又心酸落寞。

    “王妃,邱蓉是来给王爷送寒玉枕的,这是王府送来的,王爷既然不在,那就交给王妃了。”

    邱蓉捧着辞白无瑕的玉枕,垂下眸子,双手捧高了,在令狐满月面前,她心甘情愿的做到低她一等,只为满月眼里能容得下她。

    “玉枕交给杨晓黎吧,王爷暂时用不着。”满月语气淡淡的,她不会在邱蓉面前表现出任何趾高气昂。

    “是,王妃。”邱蓉低眉顺眼,转身欲走。

    “邱姑娘,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写列女传的女才子,既有满腹经纶,又何苦如此委屈自己呢?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困守着一辈子也不可能的人,落空了年华,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满月叫住邱蓉,语出清冷。

    邱蓉身躯一震,旋即缓缓抬起头,倔强的迎上满月视线。

    “王妃,邱蓉的心,真的无法改变了,邱蓉也无心改变,只想这样安静的留在这里。邱蓉无心冒犯王妃,还请王妃允许邱蓉继续留在这里。”

    说着,邱蓉跪了下来。

    满月无所谓的摇摇头,旋即抬头看向正午骄阳。

    “邱姑娘,我们现在所过的每一天,对于将来来说,都是最短的人生了。这一世,就如此匆忙,你困顿在这里,也是一生,你给自己一个机会走出去,也是一生。但困住了就是困住了,到老会是如何,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我不跟你讲太多大道理,你书读的也不少,大道理未必就比我听的少。但听到得多,不代表听懂的也多。你现在还能克制自己,那就说明,这段感情,远远没有达到让你如癫如狂的地步。既然你还能克制,那你所谓的感情,究竟是一种习惯还是别的,你也未必清楚。”

    满月如此说,邱蓉却执拗的摇摇头,

    “王妃,无论您说什么,邱蓉都不会改变想法。”

    “邱姑娘,我也没想过你能一下子幡然醒悟过来,但我现在请你看看你身后。”

    满月突然指着邱蓉身后。

    “我身后?”

    邱蓉下意识的转身,看到自己身后一同朝这边走来的林冬曜、安妃,还有杨晓黎等隐卫。

    “你不转身,永远不知道自己身后会出现什么人,什么事,会有谁走进你现在的生活。但注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停留在你人生之中,有的人,他明明已经走了,只有你还不舍的抓住所谓的希望和专一蒙蔽自己的心。其实,你只是害怕——害怕将来遇不到一个更好的,更加让你动心的人罢了。说到底,邱姑娘,你是犯了很多人都会犯的一个错误——贪心。

    你贪恋也好,贪心也罢。都是舍不得跳出现在让你觉得最好的,但你所执着的人,说到底,他也有他所需要执着的人和事,但注定不会是你。人这一生,命中的过客何其多,你不回头,永远不知道你会遇见谁!”

    满月说着,一步步走到邱蓉面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也不会想到,我还会主动扶你起来吧。这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你有那么多条出路,你也在原地停留了太久,是时候走一走了。我不是赶你走。我等你自己决定。”

    语毕,满月绕过邱蓉朝林冬曜和安妃走去。

    邱蓉背对着满月,身子僵硬如冰。

    “满月,刚刚说的什么?”邱蓉身后,传来林冬曜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满是关切和呵护,流淌的自然温暖。

    459 他的最重要作用

    邱蓉突然转过身来看向满月这边。

    这一刻,她再次确定,林冬曜眼中,除了令狐满月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或许这天朝京都其他男人有了自己深爱的女子,还会有数不清的红颜知己贴心小妾,但他真的没有,也更加不需要。

    他只要一个令狐满月就够了。

    “娘娘,王爷,王妃,邱蓉先退下了。”邱蓉没再留恋的看向林冬曜,看的越多,沉沦越多。这如此浅显的道理,她却始终明白却做不到。

    安妃看了眼邱蓉,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可是见满月和林冬曜都不说什么,安妃也忍住没开口。

    邱蓉快步离开后院,找了个没人的敌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直哭的天昏地暗头晕目眩,眼泪都哭干了,也始终无法完全放下这么多年的痴恋。

    但她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她邱蓉终究是这大千世界的一个渺小个体而已,既然她不能改变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

    她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有谁愿意继续哭哭啼啼痛苦下去,若不想,就要从现在开始改变。

    林冬曜是她心底无法抹去的回忆,是承载了她内心很多年的美好眷恋,尽管是单恋,却始终占据她内心最重要的位置。

    她现在要学的是慢慢走出被林冬曜占据的满满的心。

    ——

    丞相府,后院

    入夜,林冬曜走进房间,自然的将站在窗前的满月拥入怀里,旋即低头轻吻她如墨青丝,下一刻,蓦然皱了下眉头。

    “你哪里受伤了?”他闻到了血腥味道,还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满月却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有血,不过是——我葵水来了。”满月想笑不笑的表情,却是让林冬曜一时说不出的尴尬。

    “我都忘了,是今天呢。倒是准时,为何不能多等一天再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他低声咕哝着,抬手挑起她一缕青丝,面上闪过一分无奈。

    原本说好的,回来京都他们就在一起。谁知却——

    “这我又说了不算。每次也不全是正好是那一天。”满月的潜台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