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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无凭第18部分阅读

    大,是以二人不得不蜷缩起来,以减少被人发现的可能,不过如此一来,二人所处的位置却又显得颇为尴尬。不过事急从权,二人也没有想得太多。

    如此,二人便在这里静静的等待。

    “谢谢你。”李承泽突然说道,此时四周一片安静,他的声音自然也是极小的。

    “谢我什么。”灵茱道,李承泽突然一句话,她自是不知对方所言何物。

    “三年前,我误入贵派,谢谢你放了我。”李承泽道,鹤炎告诉自己,当初是灵茱擅自放自己离去的,对于此事,李承泽自是想要向她当面道谢的。

    “这没什么,我只是按照师长授意去做而已。”灵茱道,此时她便淡淡一笑,其他却是并未多说。

    “我听说因为此事,累你被师门责罚,也不知此事是否为真。”李承泽道,此时他便转头望向对方的侧脸,灵茱左脸被丝巾遮掩,自李承泽这个角度,自是无法看清她的脸面。但正是因为如此,却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丽之感。

    “你都知道了。”灵茱道,这些事情,她本不想让李承泽知道,此时对方既然已经知晓,那她也便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她便继续说道,“只是被禁足一年而已,倒是没有什么的。”

    她所说的禁足,其实是指被关于石屋之中,不得活动,不得进食。

    二人相视而望,但不过多久,灵茱便已转过头去,不再去看李承泽。毕竟二人的距离已是极近,几乎已是脸面贴着脸面了。

    “真是不曾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次相遇,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承泽道,对方所说禁足,李承泽却是将其理解成让灵茱在屋内修炼,不让她四处走动,这却是比灵茱真正受到的惩罚要轻了许多。

    “师兄师姐对大南山各族语言了解不多,恰好我懂得这些,所以师兄师姐便带我一起前来了。”灵茱道,说到这里,她便是淡淡一笑,在晚一辈弟子之中,能懂得各部族语言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才有机会来到此处。

    “原来如此,灵茱你懂得可是真多。”李承泽道,自己懂得各族语言,只是因为他处在大南山之中,有可能会与各族打些交道,但灵茱却是与自己有所不同的。

    “本来,这些都是由外门弟子去做的,内门弟子毕竟都要加紧修炼,不过内门之中,似乎只有我无事可做,所以才会花心思去学这些语言,却是让承泽你见笑了。”灵茱道,想想这许多年自己的经历,灵茱便是淡淡一笑。

    此时,她自己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原来,灵茱是给师兄师姐当通译来了呢。”李承泽笑道,但他话一说完,便将食指放于唇边示意二人收声。

    灵茱向小路望去,只见两个幻形都不完全的妖修自迷雾中走来,他们来到石像之前,只见二人分别取出一块玉石,他们将玉石放在雕像手中,雕像上便散出阵阵蓝色光芒,蓝色光芒将红色光幕阻挡,正好在红色光幕上开了一个通道,这二妖自通道进入了光幕之中。

    二妖进入之后,蓝色光芒消失,这通道便也随之消失。

    “果然如此,我们所猜无误。只是这光幕中究竟还会有多少守卫,我们却是不得而知了。”李承泽道,此时他便一直望向那两座雕像,心中所想起的,却是当初在玄冥宫时,那玄冥宫主交给自己的玉符。

    这玉符,与方才两个妖修所拿玉符几乎一般无二。

    正在此时,却又有一位少女缓步向通道走了过来,这少女身着一袭青衣,她容貌秀丽,气质也是不凡。

    “云苓,怎么会是她的,她来这里做些什么。”李承泽暗道,原来这少女李承泽正是认识,她正是李承泽与桑榆数年前救的那个少女云苓。

    此时只见那云苓先是望了望四周,然后又望着这光幕淡淡一笑,只听她轻声说道:“你以为,仅凭这个便可以阻挡我了嘛,真是太天真了。”

    只见云苓将素手伸出,她的手中有一颗奇怪的种子,倏忽间,她的手上闪过几道青芒,青芒浸入种子之中,此后她便将种子放入光幕下边,她的手便一直留在种子之下,不久之后,种子部位便有一棵幼苗破土而出,这幼苗极速生长,很快便将光莫撑出一个可以容一人进入的通道。

    只是奇怪的是,这幼苗自始至终都是枯萎的干枝,根本就不像是有生命的嫩芽。

    突然间,这云苓向李承泽二人所在的方向望来,只见她淡淡一笑,然后进入了这光幕之中。

    “被她发现了嘛,这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为何她会有如此神通。”李承泽道,此时,他自是知道当初自己与师姐低估了这个神秘的少女。

    正在此时,与李承泽藏在一起的灵茱却是突然向外掠出,向那道快要消失的门内冲去。微微一诧之下,李承泽自是慢了一拍,当他冲到光幕之前时,灵茱已然进入了光幕之中。

    此时,幼苗已化为了灰烬,通道也便随之消失。

    “究竟为何,为何一直极为谨慎的灵茱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来?”李承泽心中自是极为纳闷,但此时,他也只能亲自去问灵茱了。

    第五十一章 血阵

    李承泽与灵茱的接触虽然并不太多,但一直以来,灵茱均是给李承泽一种成熟稳健的感觉,然而此时与自己同行的灵茱竟然会在情况不明之时便莫名其妙的冲了进去,这却是让李承泽多有几分措手不及,但此时的李承泽也来不及多想,他只能先行进入此处。

    至于其他事情,也只能找到灵茱亲自问清了。

    此时,李承泽取出当初玄冥宫宫主给予自己的玉石,然后将这块玉石放入雕像手中,玉石上散出一道青光,青光进行雕像之中,此时只见这雕像也发出阵阵青光,青光融入光幕之中,然后便在光幕之上形成了一个通道,通道一经行成,李承泽便将玉石取下,然后向光幕内部快步走去。当李承泽进入光幕内部之后,雕像上的光芒便已完全消失,通道自然也是随之消失。

    这一切与方才两个妖修进入此间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进入通道之后,李承泽快速向前而去。行不多久,便见灵茱以剑指着远处的云苓,但二人谁也未先出手,场面一时间竟是极为安静。

    “哥哥,你也进来了嘛。”云苓道,其语气似乎多有几分欢快的意味含在其中,仿佛二人便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李承泽道,此时他便走到了灵茱身边,然后淡淡的望着眼前少女。李承泽手中虽然握有双剑,但却没有如灵茱一般做出攻击的姿态。

    此时,李承泽可不会再像初遇之时那般,认为云苓只是一个初入修行、修为极低的普通修士了。

    “怎么,哥哥也是打算与她站于同一条线上了嘛。”云苓道,说完之后,她又似是哀怨的轻轻一叹,然后便转身向前走去,似乎并不想再次理会二人。

    “今日,不将当初之事解释清楚,你便休想离去。”灵茱道,见对方就要离去,她便执剑向云苓劈去,只见她的剑上闪现着蓝色的流光,这流光看似柔和,其中似乎并无多大的威力,然而正是这种流光,却是给人一种不敢随意小窥的感觉。

    正当灵茱长剑携带剑芒就要劈在云苓后背之时,却见那云苓猛然转身,此时她手执一只拨浪鼓向灵茱宝剑迎上,这拨浪鼓似乎便如普通孩童的玩具一般,哪里像是修真者所用法器,然而正是这看似普通的拨浪鼓,却在距对方长剑数寸之地形成了一道大小仅有数寸的气盾,尔后这气盾爆裂开来,巨大的冲击传来,其力量却是让灵茱长剑直接向后飞去。

    灵茱不想撤剑,所以她便与宝剑一同向后飞去,此时灵茱的胸腹要害再无设防,不过云苓此时也只是对她冷冷一笑,却是再未发起新的攻击。也不知为何,云苓竟是有几分不想破坏自己在李承泽心中的形象。

    虽然云苓也是知道,李承泽与自己应当并无任何关系才是。

    “此时有哥哥在此,我便不再过问你随意向我出手之事,你好自为知吧。至于你所说之事,我完全并不知情”云苓道,说完之后,她便又对李承泽淡淡一笑,然后这才缓步向前走去。

    走出较远之后,才又听云苓说道:“若不是我暗中帮助你们,你们以为就凭自己的力量,可以安全的避过此处守卫而进入这里嘛。”

    “不要追了,你不是她的对手。”李承泽道,见灵茱还想再追,李承泽便将灵茱拉住,不让她继续向前。

    “你与他认识,她叫你哥哥。”灵茱道,说话同时,她便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回。自己修行多年,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对方,但自己依然不能与之抗衡,灵茱心中自是难过异常,此时见到李承泽与对方似乎极熟,于是她便以剑指着李承泽道,“你与她究竟是何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况且,此处也不是解释的地方,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李承泽道,他指了指四周,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二人,显是想说自己二人尚在危险之中,此时确实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好,我姑且再信你一次。”灵茱道,说完她便随着李承泽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再未说话,二人只是小心的向上走去,走不多远,二人便已见到两个妖修,这两个妖修明显便是方才进入此间的两个妖修,此时二者神智明显不清,显是已被他人制住。见此,二人便快步向前而去。

    联想方才云苓所说之话,二人自是可以猜到,控制这两个妖修的,极有可能便是云苓了。

    “血池?!”当李承泽二人来到山颠之上,只见有一个偌大的血池出现于二人面前,血池之中,血水翻腾,刺鼻的血腥之气传来,几乎让人感觉到窒息。

    “如此之多的血液,也不知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灵茱道,血池让她极为厌恶,她自是不愿靠得太近。

    强压下心头不适,李承泽来到血池一侧,他将手伸入血池之中,血池中磅礴的灵力自手臂传上,李承泽便将手自血池中取出,果真与自己所猜无误,这血池便是用来承载亡魂元力的。

    “你看那是什么。”灵茱指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石棺说道。

    “奇怪了,这里如此庞大的法阵,为何守卫如此之少的。”李承泽道,说话同时,他便也向灵茱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密密麻麻的石棺,李承泽略略估算了一下,石棺足有数千具之多。

    见此,二人便向那些石棺走去,只是此时事态不明,是以二人的步履也是极慢。

    不久之后,二人便已来到了石棺一侧,只听云苓小声说道:“对了,不知方才那个少女,她究竟是何身份。”此时灵茱的语调极为压抑,甚至压抑到有几分走调的感觉。

    “萍水相逢而已,当初,我与师姐以为她只是一介初入修行的修士,所以才出手救过他,此时看来,却是自己与师姐可笑了。”李承泽道,此时他便一边观查这些石棺,一边将当初遇见云苓的经过讲了出来。

    “对不起,却是我误会你了。”云苓到,至于她心中究竟如何去想,她信不信李承泽此话,却是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对了,也不知你又是如何与之结仇的。”李承泽道,此时他心中自是极为好奇,好奇是怎样的仇恨让本是稳重的灵茱可以鲁莽的冲入了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正如你说所,此处并非详谈之处。”灵茱道,此时她的心情已是冷静了许多,于是便也认真去看这些石棺上所雕刻的法阵,这些法阵纷繁复杂,却是极难理清。她对法阵有一定的了解,但此处法阵却是不同于自己以往所习,是以她所知晓的布阵方法在此时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的。

    此处法阵极为复杂,而李承泽二人对此的了解又是不多,是以二人看了许久,均未看出如何才能破解石棺上所篆刻的法阵。

    “四处所弥漫的腐朽气息似乎正是自这些石棺之中传出的,只是以我二人的能力,却是无法将这石棺打开,也便不知其中究竟藏了一些什么东西。”李承泽道,虽然石棺无法打开,但二人此时已基本可以猜出石棺之中究竟会有一些什么。

    既是棺材,那其中还能放些什么,而且还是有腐烂气息的棺材。若只是棺材,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可是将这许多的棺材放在一起,那便有极大的问题了。

    也许石棺可以通过暴力打开,但此时事态不同,二人自是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或许,我可以试上一试。”灵茱道,此时只见她将自己的长剑取出,她将长剑插入石棺棺盖缝隙之中,长剑上闪过水蓝色光华,不久之后,此剑竟然直接将石棺的法阵轻易化去。

    “恭喜你得到了如此神剑。”李承泽道,此剑他虽然完全看不出是何品质,但从此剑的几次表现来看,此剑的品级绝对不低。

    “此剑乃是师长所送,只是上品仙器而已,神器之称又哪能算上。”灵茱道,此时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其原因便是她已将这具石棺打开。至于仙剑之事,她此时自是再也无心去提。

    石棺之中,乃是一具人类女童的尸身,腐朽的气息便是自这女童尸身上传来的,然而让二人感觉奇怪的是,有如此浓重的腐朽气息,但这女童的尸身在表现上看起来竟似只是方死一般,此时她的脸色惨白,似乎是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

    “若是我所猜无误,这些法阵应当便是抽取这些孩童生气的。”李承泽道,修炼亡魂元力需要极多的生气来抑制其中所蕴含的死气。而亡魂元力又是自死亡的怨念中而生,那这些石棺的用途,便已是显而易见之事了。

    李承泽抬手看了看,然后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怪不得各族会有诸多孩童失踪,原来如此。”灵茱道,此时她便又打开了数个石棺,石棺之中有男有女,他们几乎全是十来岁的孩童。见此灵茱便又开口说道,“可是,他们为何只用孩童的尸身呢,如果只是吞噬灵魂的话,他们应当是谁都不会放过才是啊。”

    之前,在白蛮族村寨中,几人便已见到妖修摄取他人灵魂的场面了。

    “若只是吸取灵魂,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们应当还要抽取他人的生机,如此一来,却是只有这些孩童最为适合不过了,毕竟他们才是最具生机的。”李承泽道,他摇摇头,然后又看了看远方,见远方再无其他可疑之处,李承泽便又开口说道,“我们走吧,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将此事告诉师门的。”

    “嗯,如此也好,此处却是不宜久留的。”灵茱道,说完她又于四处望了一望,见并无自己想要见到之人,她便黯然前行。

    此处的腐烂与血腥之气,已是让二人极为难受,二人可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在此再呆下去的。

    如此,李承泽二人便又离开了光幕,回到了迷雾之中。二人遁着气味越来越淡的方向小心前行,期望这样可以寻到离去之路。此时,李承泽又回首望了一眼默默不语的灵茱,之后便又开口问道:“对了灵茱,此时你是否方便说下你是如何与云苓结仇的。”

    且说待李承泽二人离去之后,云苓便又来到了这片光幕之中,她先是望向李承泽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然后又皱眉望向不远处的血池,不过多久,她便抬手将自己的瑶鼻掩住,对于这些气味,她也极为讨厌的。

    许久之后,却见另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于这血池一侧,云芩回首望去,只见来人正是自己所等之人,她便先行开口说道:“让一个姑娘家等你许久,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嘛。”

    第五十二章 恩怨

    “此处守卫甚多,我自是要花些时间来解决他们。否然,姑娘以及那些苍蝇,又怎会这么轻易的进进出出。要知这里可是玄冥宫重地。”那男子道,他以帽子将自己的脸遮掩起来,却是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些苍蝇了?!”云苓道,她的语气极淡,根本听不出任何喜怒,此时她便转头望向这位男子,嘴角还有几分莫名的笑意。

    “不敢,我又岂敢有如此想法。”那男子道,此时他便双手交叠,然后对云苓叠手一礼。

    “你敢与不敢,只有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却是不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