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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无凭第31部分阅读

    幼稚”二字说出,他轻轻摇摇头,然后又对她轻轻说道,“所以,我们以后便以兄妹相称吧,至于你所说那个什么负责的话语,以后也莫要乱说了,省得为他人所误会。”

    “也好,哥哥,我李怜儿虽然没有了姐姐,但此时却又多了一个哥哥,上天待我果真不薄。”怜儿轻道,此时她便拉着李承泽的手跳起圈来。

    “你怎么又成李姓了?!”李承泽奇怪道,见对方如何开心,他便也随着对方转了几圈,当然,他自是不会与对方一起跳起的。

    “怎么了,不行嘛,哥哥你不是姓李嘛?!”怜儿道,在她看来,哥哥姓什么,她自是要与之同姓的。但她却是没有想到的是,她此时看似随意的决定,在以后却是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辛酸与苦楚。

    “那好吧,随你了。”李承泽道,此时他便摇摇头不再理会姓氏之事,伸手将她拉着自己的手拉开,然后才又对她说道,“未得师父许诺,我却是不能将你带回我居住之所,是以现在我便带去你居住的地方。”

    “哥哥方说之话,此时便要反悔了嘛。”怜儿道,说话同时,她的脸色便已是极度失望,仿佛自己一厢心愿都被辜负一般。

    “怜儿,你可是一个修为高于我许多的修士。”李承泽道,此时,他更是显得颇为无奈,之后他又缓了缓口气,这才又对她柔声说道,“我每隔数日便来看你,可好。”

    “每日。”怜儿讨价还价道。

    “好好,每日便是每日。”李承泽道,说完他便向前而去,其脸上多是无奈之意。

    如此,怜儿便也随他而去,她的脸上还有着甜甜的笑意,但其笑意之间,毕竟还是隐藏了一些什么。

    (题外:现下小说似乎都是动不动就要将天命踩在脚下的,如此说来,本书当真是极不入流了呢。叹!可是,吵着要将天命踩在脚下的人,又有几人知道什么叫“天命”嘛?!)

    第九十四章 袖手

    然而,在李承泽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另有一位少女望向李承泽离去的方向一阵发愣,此时这少女身上有诸多伤痕,甚至还有几处本是致命之伤!

    这些伤痕明显都是新的。带着这些伤痕,但这少女脸上却似是全无感觉一般。

    “哥哥嘛?!哼。”这少女自嘲的笑笑,但笑完之后,她却只能感觉到几分苦涩。又望了一会儿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此处,此时她缓步而行,其步履多有几分没落与彷徨,其背影更有几分孤寂与无助。

    这少女不是也称李承泽为哥哥的云苓还能有谁!

    且说云苓走出许久之后,便见梵音向这边走来,此时云苓的心情本就颇为不好,此时便不想理会这梵音。只是对方向自己这边走来,又听对方开口说道:“云苓受伤了,这又是为何。”

    “对于你我而言,这些伤势又能算得了什么。”云苓道,望了梵音一眼,她便停下步来,然后倚于一棵大树上静静的望着对方。

    “云苓分心了,对于云苓而言,分心本是致命的,要不要梵音代云苓解决此事。”梵音道,此时她的语调依然空灵,此时她的表情依旧木然。

    “我的事情,我自会解决,却是不用劳烦姐姐的。”云苓道,此时只见她抬起素手,手上闪过一道黑芒,很快,她的手便已变成了极为诡异的青绿色,这样的手已完全不像是正常人会所能拥有的。

    “往事已矣,多想也是无事于补,徒增烦恼罢了。”梵音道,但见对方一脸木然,似乎完全未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于是她便又轻道,“好自为知。”

    说远梵音便又望了望自己抱在怀中的铜镜,然后便已化为了一阵青烟,近而消失不见。

    望向梵音消失的方向,云苓的目光却是极为复杂,但不过多久,她便又闭上了多眼,然后又将脸上奇怪的表情就此隐去,只余一片冷漠与淡然。

    且说李承泽将怜儿安排至师父雉姜的假冢之处,并在答应了对方每三日来此一次后,便已离开了这里。

    在以为师父亡故之时,李承泽本是打算在此守灵,是以他曾在这里搭建房屋以便较长时间居住,此时将怜儿安排至此,却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李承泽便又向天音观而去。一路之上,他又想起了将那些布阵妖修引开的人影,虽然只是一个残影,但直觉却是告诉李承泽,那残影应当便是云苓。

    “那么多的敌人,也不知她能否应付得了,但愿她可以无事的。”李承泽暗道,虽然云苓的修为很高,高于李承泽许多许多,但那些妖修的力量着实过于强大,他们人数也是极多,似乎远非云苓可以轻易应付。

    对于云苓,李承泽的感觉却是颇为复杂,他对云苓有着极为明显的戒备,但在许多时候,他却又会在不自觉之间不将云苓当成自己的敌人。正如此次,李承泽更为她的安危而担忧。

    一路之上,李承泽都在想云苓之事,并没有在意时间距离,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便已到了天音观门外,望向天音观紧闭的大门,李承泽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才上门拿起门环,轻轻的扣了三下,不久之后,便见一个道童打开门来,李承泽便向这道童说道:“青日,欣然师叔与九华剑派弟子明瑜可在此处。”

    “师叔尚在与观主相商,请稍等。”这青日道,说完他便向内而去,此次,他却是并未将观门再次关起。

    李承泽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见那青日已经走了出来,他对李承泽说道:“观主让我带李师叔前去主殿。”

    “有劳。”李承泽道,说完他便随这位童子来到了主殿之内。

    “晚辈李承泽见过观主。”李承泽礼道,他大约的望了望观内,只见观内除了观主之外,便只有欣然与明瑜二人,除此之后,却是再无他人。

    “嗯!”天音观观主宏逸上人对李承泽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明瑜说道,“李师侄却是说那些布阵之人似乎不是玄冥宫之人,难道在这大南山之地,尚有其他势力行此恶毒之事?!”

    “似乎正是如此,还请师祖早日查清此事,莫要再酿成数百年之前的大祸。”欣然道,此时她也对李承泽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理会于他。

    “若是如此,那我天音观自是应当先去查查清楚,至于你们所说要天音观派人去剿灭他们,现下却还要再行商议的。”宏逸上人道,此时她语调空灵,却是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可是,若不早些派人前去解教,怕是会来不及的。”明瑜道,此时,他自是想要说服对方早日派人前去营救那些孩童。

    “你的心情我自是可以理解,但你也应当知道,我天音观势力本就颇为单薄,若在尚未查清真像之前便贸然出动,怕是会造成一些难以弥补的损失,而且还极易打草惊蛇。上几次之事,李师侄难道这么快便已忘却了嘛。”宏逸上人道,她抬首望向门外苍穹,只见她轻轻摇摇头,然后才又说道,“世道多艰,我们纵是有心,但在很多时候,却也是无能为力的。若真是无法相救,那也便是他们命数如此,却也非人力所能改变。此即为道经所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本意所在。”

    “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孩童,他们还……”明瑜道,但还未说完,此话便已被欣然所打断,欣然示意他莫要再说,然后才又对观主说道,“如此,便请师祖早些安排,以期可以多争取到一些时间。”

    “正当如此,此事还有许多细节尚需安排,你们这便下去吧。”宏逸上人道,说完她便又对明瑜说道,“待将此事查清之后,我们自会设法前去营救那些孩童,此事你倒也可以放心,期望他们可以支持得下去。”

    “如此,便是谢过观主大义了。”明瑜道,虽然得到了这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但他脸上的失望却是难以掩饰。

    如此,几人便离开了大殿,离开了这天音观一地。待几人离去之后,那宏逸上人才又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此时其目光颇为阴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听她对门外道童说道:“去通知白烨与黑羽前来见我。”

    其语气冰冷,其中似乎还有几分被压抑的怒气。可是,这宏逸上人究竟为何而怒,是为那些布阵妖修嘛?!也许,此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弟子遵命。”屋外道童道,说完之后,他便已远离了这里。

    且说在离开天音观较远之时,那明瑜便握拳重重的击在一棵大树之上,然后听他开口说道:“稚子何辜,为何会有如此之事发生!?”

    此时,他心中唯一的期望似乎便已完全破灭。妖修毕竟是为妖修,祈求妖修前去营救人类,当真是与虎谋皮之举,可笑自己愚蠢,竟会想出如此之办法。

    “算了,此事也不能全怪天音观的。此时,我们似乎只能期望那些妖修还不能解决那些法阵之难题,还不会用那些孩童相祭为好。”欣然轻道,说话同时,她还闭目摇头,其心思已是极为明显。

    “是了,玄冥宫设置过许多类似法阵,他们又怎会不知这法阵的真正设立之法,又怎会还要这许多妖修一起商讨研究,这其中定有什么我们没有想清的问题。”李承泽道,听到欣然方才之话,他便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对了,他们应当不是玄冥宫之人才是的。”明瑜到,听到李承泽说起,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此时他便更觉那些妖修的身份古怪。

    “那他们究竟会是何方势力,能做出如此之事,其势力应当不会太小才是。若说在这大南山之中,除了天音观,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势力。”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努力去想这个问题,然而可惜的是,无论他如何去想,却是怎么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此事,莫不是天音观所为?!”明瑜道,但他话刚说完,他自己都觉这个想法颇为幼稚可笑。

    “此事绝无可能,天音观与玄冥宫势不两立,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事情来的。”欣然道,说话同时,她又冷冷的望向明瑜,明显是在责怪明瑜胡言乱语。

    “师姐却也不必生气,明瑜兄对大南山之事了解不多,况且道门对大南山本就颇有误会,他会有这样的推论,也是情有可原的。此时,我们应当做的,自然不是挑起天音观与道门的误会,而是应当设法查清究竟是何方势力会行此恶毒之事的。”李承泽道,说话同时,他还以双手向下压了几次,以示意欣然二人保持克制。

    此后,李承泽又对明瑜说道,“天音观毕竟只是节制大南山诸多妖修而已,天音观真正的弟子却是极少,这与道门大派自是多有不同,所以天音观也是极难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如此庞大法阵的。”

    欣然望了明瑜几眼,然后又别过脸去望向远方,只听她开口说道:“想当初,玄冥宫就是在天音观不知情之时发展壮大,以至于发展成席卷大南山的祸事,甚至还让道门玉华宫一派化为了灰灰。”

    “只是此时天音观对此已是颇为防范,所以那些妖修的身份当真可疑之极。真是想不出来,他们会是何种身份。”李承泽轻道,想不通这个问题,他便又望向欣然,希望欣然可以有所收获。

    听到此话,欣然便转过身去,只是此时她的目光颇为闪烁,其中似乎隐藏了一些什么,不过究竟是会什么,她却是不会也不能与身后二人明说的。

    “但愿观主可以早些查清个中原因,以便早些救出这些孩童。”李承泽道,不过此时他的心中毕竟还有几分疑惑,所以便又去想这些疑惑。也便没有再次说话。

    “二位,我想我还是回到九华剑派将此事禀明师长才是。如此却是要告辞了。”明瑜道,此时自己已与眼前女子生成了一些误解,再加上他对天音观又是颇为失望,所以他只能回到九华剑派寻求救援了。

    虽然,他也知道让九华剑派来此救人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但若有一线希望,他还是要试上一试的。

    “明瑜兄一路小心。”李承泽道。此时他便也轻轻摇摇头,然后又望向那些奇怪妖修布阵之处的方向,其心情自是极为压抑。

    “告辞。”明瑜对李承泽道,之后又对欣然抱拳一摇,然后便离开了此处。

    “好了,我且先前去监视那些妖修,你自己便也先行回去吧,你的修为着实太低了一些。”欣然道,说完她便已向前而去。

    “师姐,万事当以小心为上”李承泽望向欣然离去的方向,心中却是愈加的沉重。

    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何,那些妖修既不是玄冥宫之人,那他们究竟会是何方神圣?!

    此事,所有人想了许久都未能想清,又岂是李承泽一时可以想清的。

    第九十五章 人妖

    且说在瑜山山脚,李承泽先是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之时,他这才缓步进入了灵海。这灵海自然便是李承泽修炼幽冥灵力的那个山洞,而幽冥灵力便是存于灵海血池之中的。

    进入洞中,李承泽自是修炼幽冥灵力并淬炼承影双剑,这本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并非一着一夕可以看见成效。此时,这幽冥灵力已经有了将要突破的迹象,然而让李顾泽无奈的是,他虽然想要加紧修炼,但妖元力却又跟之不上,妖元力不能跟上幽冥灵力的进展,若是强行去突破,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修炼完毕之后,李承泽便又离开了这里,当他走出山洞之时,却是听到一阵悠悠扬扬的琴乐传来,这琴乐犹如暗夜皎月,令人神怡心旷,似有雅致情韵,让人荡气回肠。琴声如诉,犹如过尽千帆之后,让岁月将心迹迷乱就此澄清,如身隔沧海之时,有让灵魂将波澜壮阔就此沉寂。

    这琴乐,自有一种让人迷失于其中的美意。

    不用多想,李承泽便已知晓这琴乐乃是姑姑南宫履霜所弹,于是他便小心向琴乐来处走去,此时他轻手轻脚,却是怕弄出什么声响划破了这美妙天籁。

    坐于姑姑身前,静静的听对方将琴乐奏完。

    许久之后,琴音止歇,最后一个尾音虽然已是消散于大自然的无弦雅乐之中,但李承泽仍觉那渺渺仙乐于心间跳跃,于耳畔回响。自己的心神依然沉浸于这美妙仙乐之中。

    “在你修炼之时,我见你心神多有几分浮动,怎么,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南宫履霜道,虽是与李承泽说话,但她的目光却是淡淡的望向远方,其双手,亦是轻置于琴弦之上。

    她膝上之琴也许是一张好琴,但此琴毕竟是为世俗之物,能以世俗之物奏出如此动听雅乐,南宫履霜的琴技自是可想而知。

    只是她的琴乐之中毕竟还是差了一些什么,也许李承泽此时未能听得出来,但南宫履霜又岂会不知!琴乐少了几分渺渺仙气,少了与几分自然之道的契合,她的琴乐毕竟还是无法达到大成。

    “见到有一些孩童将要被生葬,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心中自是会有几分难过。”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大约将之前在古井之中以及此后布阵妖修的事情大致讲了一讲。

    “你所说的那两块白玉,可否让我看上一看。”南宫履霜道,听到李承泽此话,她也是一阵暗自皱眉。

    “便是此物。”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将怜儿硬塞到自己手中裂成两块的白玉交到了南宫履霜手中。

    南宫履霜接过此玉久久不语,许久之后,才又听她对这白玉轻声说道:“姐姐,难道,这便是你最终的下场嘛?!”

    “什么,此物是姑姑姐姐?!”李承泽惊讶道,不过想了一想,李承泽也便微微释然,据怜儿所讲,此物乃是一个玉石精灵因受亡魂元力的玷污、让其本是极为纯净的灵力变质而自尽,她的本体含有灵力,所以便化为了此物。自时间上来讲,这些事情与姑姑出道的时间几乎吻合,二者相识,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位姐姐乃是一个拥有人魂的玉精,她被困于西域一处玉矿,被兄长救出后,便一直跟着兄长。但在一次助兄长解除某处幻像之时,被亡魂元力所浸染,其灵力也便开始变质。这位姐姐看似柔和,但其生性却是极为刚烈,在驱散这些力量无望之时,她便暗自离开兄长自散修为,化为了一块灵玉。当时我正好在场,便将她就此安葬。”南宫履霜道,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