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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无凭第45部分阅读

    泽似乎已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便没有再行多说。

    “师父的意思是说。”李承泽道,此时他心中依然极为忐忑。

    “他们自以为这个法阵便可将我困隹,却还是过于小看我雉姜了。”说道这里,她便是冷冷一笑,似乎是在笑天音观与玄冥宫的狂妄与自大。

    “可是既然如此,师父为何还要留在此处。”李承泽道,此时他便指了指四周,示意雉姜为何不离开这里。

    “我留了下来,自是要看守好玄冥宫旧主,倒是你们二人,你们二人的修为还是太次了一些,若不加紧修炼,却是无法安然自此离去的。”雉姜道,此时,她便将自己想到的离去之法略微的说了一说。

    原来,是人所做毕定会有漏洞。雉姜可以利用这法阵的漏洞打开一个通道放二人离去,但这种通道并不稳定,却是需要二人有足够的修为才可保证自己不被伤害甚至抹杀。

    第百一百四十一章 同门

    “不曾想白灵前辈竟然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摆脱束缚,当真是…”说道这里,雉姜却是轻轻一叹,不再去谈这些让人伤感的问题,只听她又接着说道,“想不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你便已经突破了筑基期,从而进入了金丹期。”

    “若非白灵前辈封存灵力,若非姜前辈教导有方,晚辈又岂会有如此成绩。”灵茱道,但想到为此付出的代价,她心中那仅有的喜悦却是又被难过所取代。

    “话虽如此,但若不是你资质极佳,也不会有此成绩的。”雉姜道,她望了望门外,想了想灵茱之事,然后才又小声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太古遗音非同小可,此时你还不能任意使用,所以,还是不要轻易示于人为好,就算他日你可以轻易使用此琴,此琴也不易随意使用的。”

    “晚辈谨尊教诲。”灵茱道,虽然九华剑派对琴乐之道极有造诣,而灵茱又是这方面的皎皎者,但这许多日子雉姜在琴乐之道上对她多有指点,还是让她受益颇多。

    “好了,你这便前去叫李承泽回来吧,现在,我便带你们离开此处。”雉姜摆手道,想到自己的弟子李承泽,她却又是暗自一叹。

    “姜前辈,李师兄他……”灵茱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事情我自是知晓,我知晓他有他的难处,但是……”雉姜道,她微微摇摇头,然后转身望向石屋外的一片黑暗,这才又开口说道,“反正以炼化这些邪恶灵力作为修真手法的,他日定会有所后悔。”

    原来,雉姜已经知晓李承泽将阴邪灵力封印于体内,而这些日子他所炼化的,正是这些阴邪灵力。

    雉姜所说阴邪灵力,便是李承泽所说的亡魂元力。

    “好了,快些去吧。”雉姜道,见灵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便轻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有许多事情,作为李承泽的师父,雉姜又岂会不知。

    原来,灵茱与李承泽被困于法阵中央而无法离去,二人此时所要做的,自然唯有用心修炼,这里的灵力极为稀薄,但灵茱与李承泽二人暂时都不需要自外界摄取灵力,所以也便没有这方面的担忧。灵茱所炼化的,乃是白灵封印于她体内的灵力,而李承泽所炼化的,便是他封印于自己体内的亡魂元力,也便是雉姜所说的阴邪灵力。

    此处既然是玄冥宫第二任主人柳羽长的羁押之地,又岂会这般容易离去?!

    见灵茱已然离去,雉姜便又回首望向远方,只听她以极小的声音说道:“白灵前辈,你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来摆脱束缚,并用如此奇怪的方法破坏他们的计划,对此,我除了助你一臂之力,还能做些什么。只是可惜……”

    此后之话,她却是并未说出。原来她已经知晓了李承泽之事,不过想来也是,若不是白灵相助,以李承泽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将这么多的阴邪灵力封存于体内。

    其实雉姜并不知晓的是,白灵之所以会这么做,其主要原因便是当李承泽离去之后,这些阴邪灵力便会渐渐消散,所以对李承泽造成的影响也是十分有限。但问题便是出在李承泽的修为不足,要想离去,却要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在这种地方,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那便唯有炼化那些邪恶的力量了。

    世事无时无刻都在变幻,有些时候,个人的推断虽然在当时本是正确无误,但随着时间的变幻,这些推测也许便会成为一个最大的错误。

    正如现在白灵对于此事的推断。

    不过多久,灵茱便已带着李承泽来到此处,见到师父亲雉姜正望着烛火出神,也不知再想些什么,烛火将她的脸庞映的通红,却是让人感觉到几分莫名的失落。

    “弟子李承泽(晚辈灵茱),见过师父(姜前辈)。”李承泽与灵茱二人同时礼到。

    “嗯,不错,你也已经突破了聚合期,而进入了妖丹期,进入妖丹期,你才算是真正的踏上了妖修之路,在往后的路上,你可能会遇到更多的问题,尤其是你现在的修炼的……”雉姜道,她微微摇摇头,然后才又说道,“你现在修炼的这种灵力过于阴邪,他日,可能会给你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却几乎是无人可以帮得到你的。”

    她虽然知道这些灵力的来源与名称,但在许多时候,她都不愿提起此事的。

    “弟子有负师父期望。”李承泽道,此时他也已经感觉到了这些阴邪力量带给自己的负面影响。但是,许多时候许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正如以往,以往李承泽答应南宫履霜修炼幽冥灵力,乃是因为仇恨之事。也如现在,现在李承泽又不得不去炼化这些亡魂元力,却是因为离去之需。

    这许多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要怎样便能怎样的,有些时候,自己根本就是没得选择。

    “算了,道路是你自己选的,但愿他日将要面对这种结局之时,你莫要后悔才是。”雉姜道,说话同时,她便是轻轻摇摇头,然后才又对二人说道,“此时你二人也已准备就绪,这便随我前来吧。”

    话一说完,她便向前缓缓行去。

    这许多的时间内,李承泽的师父雉姜多是会给灵茱讲解琴技的问题,而对于李承泽的修为,她几乎什么都没有说的。所以李承泽多是会选择在野外修行,这也便灵茱要去外边寻找李承泽的原因所在。

    离开石屋不远,二人便已来到了一个法阵所在,这法阵是为圆形,微显破败,也没有任何出色之处,所以李承泽二人虽然时常见倒,但却没有过多的理会于它。

    “走吧。”雉姜道,说完她便踏上了这个法阵,见二人脸上多有疑惑之色,她便又轻声说道,“这个法阵便是玄冥宫主人的最后一道封印。”

    李承泽二人踏上这个封印,只见雉姜向上抬手,她手上散出道道带有些许红色的青芒,青芒扩散开来,扩散至与法阵一般大小,尔后法阵地面上也升起一道灰朦朦的光幕,这光幕向上而行,与雉姜发出的青芒相遇,尔后这法阵便已震动起来。

    “无事,不必担心,不要多想,一切任其自然而行。”雉姜道,此时三人身边的光幕便是越来越盛,三人双眼很快便已无法视物,不久之后,三人感觉自己脚下的依托全部消失,自己三人便是向下落去。

    “到了,便是这里。”雉姜道,说完她便向前而去,此时她心情似乎并不太好,所以许多时候,她也不愿多说什么的。

    “好冷。”灵茱道,此时她望了一眼李承泽,见李承泽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便对李承泽微微点点头,然后随着雉姜缓步走去。

    原来此处仿佛是一个被冰封之地,以李承泽二人现在的修为,竟然都会感觉到非常寒冷,由此便可想像此得会是多么的寒冷。

    雉姜行路本就缓慢,李承泽二人自然也不可能走快,三人转过了几个弯,这才来到了一块玄冰之前。

    “此人,莫不便是玄冥宫第二人主人?”李承泽小声说道,此时雉姜明显有自己的心事,所以他此话实际上是对灵茱说道。

    “应当便是吧。”灵茱道,望向被封在玄冰中的男子,灵茱又望了望李承泽的侧脸,此时她不由自主的将冰封男子与李承泽相比起来。最后,她却是感觉李承泽更为秀丽出色,但与此同时,却又少了几分男儿气概。

    此时李承泽心中亦是极为奇怪,原来当初他被玄冥宫所困时,明明是见过玄冥宫主人的,但眼前男子虽然与自己记忆中的男子有些相似,但其中的差别还是极为明显的。

    “师妹,许久不见了。”一个声音说道,这声音极为悠远,却是让李承泽二人自心底便已升起了几分莫名的寒意。

    “师兄,这许久的时间已过,难道,你就不曾后悔嘛。”雉姜道,望向冰封中的男子,雉姜的眼中透中的,唯有惋惜与悔恨。

    “后悔?!这天道不公,我柳羽长唯有凭借自己之力来将其补齐,怎奈人力终归会有穷尽之时,此时被困,我柳羽长自是无话可说,但若说后悔,师妹,你应当知道,我一生之中,可从来没有后悔这一说的。”柳羽长道,说话道里,他还冷冷一笑,其间讽刺的意味却是极为明显。

    “你?!”雉姜听到此话却是微微一滞,尔后她又调整心情,这才用相对柔和的声音说道,“师兄,师父教给你我最为上乘的妖修之法,你我虽是妖修之体,但其灵力之精纯,就连道门都会自叹不如,你甚至还能以人类身份加入玄一道之中,难道,这还不够嘛,你为何还要背叛师父,还要使用这些邪恶的力量。”

    听到此话,李承泽与灵茱二人却是对望一眼,二人眼中全是惊讶之色。原来玄一道本是道门正宗,其威名还要胜过九华剑派一些,而其立派时间更不是立派仅仅数百年的九华剑扔可以相比的。就是这样的大派,竟然会收一个妖修做为弟子,李承泽二人心中又怎不惊讶。

    此时李承泽心中更是激荡,这个消息似乎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接近了自己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师妹,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你我均不过只是师父的棋子而已,也许你愿意受他人摆布,但师兄却不会甘心的。”柳羽长道,此时他似乎也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所以说话的声音相对也是柔和了许多。

    “师父待我们不薄,我们自应报答师父的。”雉姜道,此时她也知道对方所说无误,但她依然不能接受对方的想法。

    “算了,师父已然作古,此事多谈无宜。怎么,师妹此次来此,可还是为了劝我放弃。”那柳羽长道,此时他的声音已是柔和了许多,也不复方才那般的张场。

    他被冰封于玄冰之中,所以自是不会有任何动作与表情。

    “师妹此次前来,只是想请师兄帮我一帮。”雉姜道,此时,她便将自己来此的目的与柳羽长说了。

    第一百四正十二章 正邪

    听完雉姜讲解,柳羽长便陷入了凝思之中,过了许久,久至雉姜都开始想如果对方不答应自己,自己应如何处理此事当时,那柳羽长才又开口说道:“师妹,你便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嘛,莫要出了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才好。”

    “我自有分寸,况且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的,有什么后果,总是要自己承担才是。”雉姜道,说完她便又转身望向李承泽二人道,“正如师兄所讲,此事也许会有一定的风险,你们确定要冒此风险行事嘛。”

    虽然是与李承泽与灵茱二人相谈,但她所望却是李承泽的脸,其心思自是极为明显。

    “一切后果,弟子自是甘愿承担。”李承泽道,此时他心中却是微微有几分不安,只是师父并未将此事可能出现的情况说明,所以他心中也是没有底的。

    见李承泽点头,雉姜便又望灵茱,灵茱见此便是答道,“晚辈也与李师兄一般想法。”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是无知者无畏。不错,你们既已答应,我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好说的,也好,师妹,这便开始吧。”柳羽长道,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狂笑,但狂笑同时,他的声音却又隐隐给李承泽二人以几分莫名的不安。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嘛?如若没有,那便开始吧。”雉姜道,此时她便一直望着冰封之中的柳羽长,其他话却是并未多说。

    “没有,一切但凭师父吩咐!”李承泽道,虽然心中隐隐的不安越浓,但此时他却没有时间多想。灵茱此时也发现事情或许会有几分不妥,但与李承泽一般,她也是没有机会多想什么的。

    只见雉姜对玄冰之内的柳羽长点点头,然后便走上前去,来到玄冰一侧,她将双手放于玄冰之上,只见她的手上升起了道道金青色光芒。与此同时,玄冰内的柳羽长身边也升起了道道金青色光芒,相比如雉姜,柳羽长身边的光华却是要弱上许多的。二者的灵力虽然极为相似,但却可以明显的分出其阴阳的。

    见此,李承泽与灵茱二人自是极为惊讶,修真者所用道力多为青色,这其中当然也受五行属性的影响,其中木青火赤金白水黑土黄,但金色的灵力却是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

    不过多久,雉姜二人的灵力便已纠缠绕转起来,二者越转越快,很快便已分不出你我,不过多久,只见一道光华冲天而上,光华击在天顶之上,便可明显的看出这光华被一处法阵所阻,这光华明显想要冲破此处法阵,二者奋力相争,让地面都强烈的震动起来。

    震动越来强,二者的相争也是越加剧烈,不久之后,只见那法阵诡异的光华被二者金青色光华撕开了一道裂口,见到这个裂开,雉姜便是大声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师父(前辈),保重。”李承泽与灵茱二人叠手对雉姜一礼,然后才依雉姜所教方法行事,二人单手相握,然后分别使用一种灵力,这灵力也如雉姜与柳羽长的灵力缠绕于一起,这灵力冲天而起,向法阵的缺口而去,不过多久,李承泽与灵茱二人便也随着这道灵力向上而去。

    见二人马上就要消失,雉姜便又以密法对李承泽说道:“李承泽,你且需记住了,这世事纷乱复杂,远非你所想像的那般简单,你所知道的,也许并不是事实真像,而事实的真像,也许是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切莫对自己所知之事过于执着,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他日,若有机缘再启修行,再问仙途,你也应当谨记此点,如此,你才可受用终生。切记!切妨!”

    师父雉姜此话何意,李承泽自是并不清楚,况且此时他也无暇思虑这许多事情。毕竟此时他已进入了法阵之中,虽有师父及自己的光华相护,但李承泽还是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些。

    雉姜与柳羽长又是支持了一会儿,感觉两个晚辈已然离去,二人这才又松手停止,此处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师兄,我们已有多久没有一起合作了。”雉姜道,见两个晚辈离去,她却是多有几分恍惚之意。

    “往事已矣,谈之又有何用,倒是不能送你离去,师兄心中总有遗憾。”柳羽长道,然而话未说完,他便又微微叹道,“可是师妹,你明知此处封印法阵本是为我而设,而你那弟子所习也是你所谓的阴邪灵力,纵然你让他二人修行许久,但这法阵依然会扰乱他的修为,让他的修为不但不会再有提升,甚至还会在数年内消散殆尽的。”

    原来,雉姜在李承泽二人离去时再三询问二人是否愿意承担这种结果,其原因便是因为她早已知道李承泽不可能安然离去。

    “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自是不应为此后悔的。况且,难道师兄还会有更好的办法。”雉姜道,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却是亦有几分黯然。

    “你只要让他多留一些时间,让他的修为再提升一个阶段,他离去时就绝对不会仅是保命而已。”那柳羽长道,说道此处,他的语气却又变得有了几分阴冷。

    “与其让他误入歧途,我还不如亲手终结这个错误。”雉姜道,此话她说的斩钉截铁,却是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

    “师妹,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将这些所谓正邪看得如此之重嘛?”柳羽长道,此话他讲得极为轻柔,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