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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书生第8部分阅读

    此时郑美惠已停止了哭声与呻吟,罗俊峰也停止了推拿,两人又开始陷于沉静。

    美惠翻过身来,目光正与罗俊峰的眼神碰在一起,两人对望了许久,还是“病书生”脸嫩,黄黄的脸上顿时掠起一丝红晕。

    蓦然,郑美惠霍然立起半身,往罗俊峰怀里扑去。罗俊峰一惊,伸手一扶,正好把佳人抱个满怀,罗俊身惶恐得不知怎么样才好。

    只闻惠妹妹在自己怀里涕泣的声音,阵阵妇人芳香气息,熏得罗俊峰骨髓酥酸,情不自禁地双手抱得更紧。

    郑美惠娇柔的身躯贴得紧紧的,异性之磁力如电流般,顿时把两人沉醉在甜蜜的河里。

    很久,美惠微抬头,嘴吐唇香娇声向罗俊峰叫道:“峰哥哥,”

    “嗯,什么事?惠妹。”

    “我怕……”底下的话说到嘴边又吞回去。

    “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会失掉你。”过了很久她才说了这句话,随着害羞地立刻把头埋在罗俊峰的怀里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似乎有这么一个预感。”说着停了一会,不待回答,继续说道:

    “若是真的,你会怎样?会不会想念我?”

    “当然会的。”

    “你真好……”

    罗俊峰被说得心里甜甜的,回答道:“你知道我对你好,为什么老喜欢生我的气?”

    “我也不知道,不过事后常感到很后悔。”

    罗俊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此时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来,这种感觉是他们以前所没有的,那是异性的祈求。

    在此以前,他总觉得美惠是自己的妹妹,他所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来。

    如今那样异样的刺激顿使他回忆起她受伤时,脱衣治伤的那幕,不由的心房卜卜猛跳,血液循环也加快了。

    这时所抱的不是骨肉般的妹妹,而是郑姓的异性惠妹,心中不由地……

    他没有勇气说下去,聪明的郑美惠知道他要说什么!因为从他抖颤喉音,她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感觉。

    她心里迫切地希望他说下去,但又怕他所说的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时的失望将会更大,于是她细声的道:“峰哥哥你的心情我了解,我也正如你所想的那般,但愿你……你不要忘记今天的话。”

    罗俊峰点点头,低下首轻吻着她的秀发……

    两人在爱河沉醉了良久,陡地洞口处射来一道白光,后面还随着小宝的叫声:“小白,你别进去,出来呀!小白!”

    两人赶紧一分,各自跑回石床,装成没事般,只是脸上依然烧烘烘的发赤。

    小宝瞥见两人如木头人一般,一坐一卧,与刚才一样,只少了惠姑娘的哭声,小心眼儿就觉着奇怪,自己有心在成全他们,怎么……

    想着走到美惠处,和美惠道:“惠姑姑,伤好了没有?”

    “好了,谢谢你关心。”

    说着假装刚刚哭止,一擦眼缓缓坐起身来,不敢看罗俊峰一眼。

    从此,郑美惠完全变了一个人,除了养病以外,处处对罗俊峰体贴人微,只要罗俊峰要她做什么,决不反违他的意。

    罗俊峰感激之余,也对这位娇美少女百般温柔。

    尤其到以时间必为她洗换药膏,推宫活血,不惜消耗真力帮她练习内功。几日的工夫,郑美惠的功力无形中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这一天,罗俊峰一早就独自离山洞往山里猎鸟去,霄云洞留下郑、万两人。

    快到晌午,罗俊峰满载着山鸡飞禽野兔,兴高彩烈,向霄云洞回来。一进洞,马上发现情形有异,不由他放下猎物,向里扑去。

    只见地上躺着哪吒神童,嘴角冒着红血,身边卧着那只白兔,已经死去,石洞内石|乳|寸断,堆满遍地,独不人郑美惠的影子。

    罗俊峰忙点住小宝岤道,使血不再外流。接着暗运神功替小宝治疗内伤,开衣一看,胸前一大块红肿。

    花了将近二个更次,始将小宝的内伤治好。罗俊峰拿出师门神丹“太清丹”给小宝在石床上睡着了片刻,喉咙咕咕微响,呻吟起来。

    不久罗俊峰在洞石壁底下发现了一块木牌正面刻着一只苍鹰,翻看背面,只见写道:

    “杀吾神鹰,以女偿命。”八个字。

    这一发现罗俊峰放心了不小,敌踪已知,再迟两天,只要小宝可以行动,就直趋黄龙山向秃鹰老人兴师问罪。

    原来,今天早晨罗俊峰尚未离洞时,洞外已来了几条黑影。

    他们似乎对“病书生”心存顾忌,一到霄云洞全部散开,直到“病书生”离洞一行人才乘虚而入洞内。

    此时郑、万两人犹不觉地各自嬉游着。最敏感的还是那只神兽“小白”,只见白兔纂上逐入,咬着小宝的衣襟“支!支!”狂叫。

    哪吒神童还以为小白叫他玩来了,刚一起身,洞内已出现两个老者来。小宝一声惊叫退到郑美惠身边,来人已发话喝道:“不准动,好好的跟老子走。”

    小宝一见来者不善,暗聚功力:“小子尔敢!”

    童掌微伸,小宝前冲的身子,顿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弹飞。来人皆当今绿林道上成名人物,对付小宝和美惠,简直就象老鹰抓小鸡,轻而易举。

    郑美惠那边,由于来人目的是活擒,这几天来美惠功力大进,直到马小宝对手那老者加入后,才被点中岤道,生擒而去。

    “小白”生性忠主,虽神兽异品,无奈没有作战能力,终于在混战中被掌风掌毙。

    两老者离去后,在洞内放下一块木令。

    二日后,小宝内伤已愈。罗俊峰问明经过,与小宝连袂往陕西境内黄龙山进发,两人离开霄云洞晓行夜宿,经过了五天行程,才到达甘井。

    下当两人快近镇的时候,十丈远处一匹疯马飞驰而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乡民,手拿木棍、锄头之类的东西,口中喧哗暴喝。

    蓦然,空中传来一声娇叱,一条青影疾逾电光火石向急冲的马射到。前冲而到的疯马倏地前腿一软,整个向前滚翻落地。

    病书生抬头一看不觉神魂颠倒,口中喃喃念道:“好美啊!”

    少女阻止了疯马之后,望了罗、万二人一眼,娇声说道:“喂!你们俩人走路怎么不看着前呢?要不是我及时抢来,你们不被冲死才怪。”

    人是那么美丽,声音又是那么柔和,人间那有这般嫦娥,简直是仙女下凡,怎不令罗俊峰失神落魂,呆凝直视呢?

    真的,刚才少女说了什么话,他压根就没听到,这种神态早落入少女眼中,不由她“嗤!”的笑出了声。

    此时,后面追来的乡民已到,团团围笼过来,那少女倏地双肩一晃,人如一缕青烟,刹好间消失。

    罗俊峰又不禁“咦”了一声,暗忖着:“人间那有这种才貌双绝的少女,单她这手轻功,怕不有六十年的火候。”

    渐渐的乡民已将那匹疯马围住,那匹马已死去良久,罗俊峰走进一看,只见那马的嘴唇白沫满结,安然如睡般,毫无痛苦之色。

    罗俊峰不由对少女的武功更加敬佩。

    众人看疯马已死,也就嘘了一口气,纷纷离去。

    小宝说道:“峰叔叔,我们吃饭去。”

    罗俊峰满脑困惑,糊里糊涂地被小宝拉着往镇内大步走去。

    两人走不到半盏茶时间,来到一家饭店。只见门口冷清的只拴着一匹马,看似生意清淡,反正他们只为充饥,那管那么多。

    一进门里,才走出一位老太婆,向着他俩摆手请坐,小宝手拉着罗俊峰的衣角动了一下,用嘴一努室内,罗俊峰望眼一瞧,不由又是一怔。

    里面好好的坐着一位少女,正低头吃着饭。那人正是刚才打倒疯马的那位美丽少女,这一发现罗俊峰不再觉这饭店冷淡了。

    两人要了几份菜,径自吃起来。

    蓦然,那位老太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边向那少女叫道:“姑娘不好了,那匹疯马又复活了,现在已跑到店门口来了。”

    那少女一听并不吃惊,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它不再作怪的。”

    “不,我看比刚才还要发疯的,姑娘你就行行好把它叫走吧,不然它老站在店前狂嘶,我们就别做生意了。”

    “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它不是真疯,只想跟我那匹‘阿兰’好,若把它赶走,它就真会发狂了。”

    小宝一听这话不禁哈哈笑起来,罗俊峰想阻止已来不及了,那少女突然向小宝问道;“小鬼,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错了。”

    小宝裂着牙,笑说道:“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这里规距不许人家笑是不?”

    那少女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回答不出来,罗俊峰很快的解围道:“小宝,不准你多嘴,还不快吃。”

    忽见罗俊峰起身离桌,向那边少女谢道:“姑娘,刚才承蒙你援手,救了在下两人一命,在下在此致谢。”

    说着一揖作礼,然后继续说道:“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那少女娇羞的微笑,回答道:“那有什么了不起,见危伸手乃是侠义天职至于名字,你我素昧平生,问它做什么?”

    罗俊峰点点头承认道:“是的不过承蒙姑娘救了一命,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大名,以后也可以朝夕焚香拜谢呀!”

    那少女娇羞地说道:“我姓陆名玉华,自小爱武拜天山神尼为师,江湖人称我为‘月里嫦娥’,你满意了吧。”

    罗俊峰一听少女竟是天山神尼的徒弟,不禁一怔,恩师空空叟说过,天山神尼的武功诡异妙绝,生平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其武功之高无人能测,怎么会传出这么一位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美弟子来,且武功又是那么绝顶。

    想着故意假装毫无所知似的,双眼望着房顶,口中喃喃念到着:“月里嫦娥、月里嫦娥陆……陆玉华……不,小姐。”

    这种白痴般的傻态,弄得陆玉华捧腹不已,她真没见过这种书呆子,不禁同情地对罗俊峰渐渐起了好感。

    这时月里嫦娥瞧了罗俊峰一会,说道:“喂,你也要告诉我大名啊!”

    罗俊峰要阻止已来不及,不禁暗暗叫糟。

    一旁的小宝无城府,又是心直嘴快,马上接着回答说:“罗俊峰。”

    只见那少女听了“罗俊峰”三字,往罗俊峰一看,脱口叫道:“好呀!竟瞒着我,原来是罗大侠,失敬、失敬。”

    罗俊峰慌忙应道:“陆姑娘,在下实在不是有意如此佯做,请别误会,其实我们有着难言之隐,不得不这样。”

    “喔,好喔,那个不知名震天下的病书生,区区一匹马。哪能奈何你。”陆玉华存心讽嘲的说道。

    罗俊峰摇头叹道:“在下实在名过其实,哪有真实本领,刚才姑娘所施展的绝学,才真使在下佩服哩。”

    女人哪个不喜欢人家捧她,月里嫦娥听了这话,心里着实甜甜的。自她别师下山行道至今,未逢敌手,心里在就常以此自傲,后来传闻江湖上新近出现了一位病书生,脸色病黄,月里嫦娥怎会相信?今日一见,更使她一百个不服,看他那种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相,武功强到哪里?

    想到这里,月里嫦娥暗暗咬唇顿生一计,试试他到底真不真?嘴里却向罗俊峰:“罗大侠太谦虚了。”

    话落倏地一旋身,单手一扬,两支筷子如箭矢向罗俊峰门面射去。

    月里嫦娥手刚一出,瞥见对方竟毫不躲闪,以为对方果真名过其实的饭桶,不由“啊呀!”惊叫了起来。

    叫声未歇,那双筷子已经射到罗俊峰的身上,毕直地站在他的胸前,如晴蜓般与地平行地插着。

    月里嫦娥仔细一瞧,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呐呐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双筷子的尖头,象用浆糊贴在罗俊峰的衣服上,并没穿入皮肉,也不往地上掉,就这样被咬住一般。

    此时她不在怀疑了,眼前的病少年的确有着神仙般的功夫。

    罗俊峰将“混元罡功”运出体外,传至衣服上,将急射而来的筷子一挡并吸住后,微说道:“陆姑娘,献丑,献丑。”

    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双筷了竟如脱弦之矢,反射回去,但并不向陆玉华身上射,而是往桌上射。

    奇迹又出现了,那双筷子一到桌子上空,突然一停,平平稳稳地往桌面上一落,安放在碗一边,就跟摆放的一样,分寸不差。

    月里嫦娥不由从心底发了赞佩的叫声,说道:“罗大侠真仙人矣!”

    罗俊峰是存心卖弄炫露实学,但过后被人家一捧,反而讪讪答不出话来。

    蓦然,店外传来群众叫嚣的声音和马匹嘶啸声音,月里嫦娥乍闻之下,猛吃一惊,脚一沾地,身子空掠射而来。

    这正好解去罗俊峰的窘态,也挽着小宝随后看热闹去。

    两人刚到门口,店外满满的围着一群乡农打扮的人,月里嫦娥站在老太婆面前,此时群众中走出一个中年汉来,一身打扮奇异绝伦,一看就知道不是朴实的老百姓,尤其看他那副强悍的脸孔,太阳岤微微鼓起,就知道来人也是会家子。

    那人越众而出,指着月里嫦娥道:“小妞刚才是你把我家马打伤的吗?”

    月里嫦娥瞧他一眼,满脸不屑之色,冷冷答道:“谁叫你养了一匹疯马,任由它出来撞人,既然你出来了,还不快牵回去,老是缠着‘阿兰’好不讨厌。”

    那人一听,脸上顿时掠起怒意,瞪了陆玉华一眼,喝道:“唷!好神气呀!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外乡鬼撒野,大爷高兴放它出来,有谁敢哼半声!敢情你是瞎了眼睛,到了甘井不打听打听甘井一鹤是任人欺侮的吗?”

    “哦!原来你是甘井一鹤。”

    “不准你随便乱说,甘井一鹤是大爷的名子。”

    “这样说你是他的走狗啦,有其徒必有其师,你这般凶,甘井一鹤一定更霸道啦!”

    群众听了这话,不由“哄”的一声笑起来,那人反身向群众暴喝道:“笑什么?”随即向月里嫦娥怒喝道:“臭丫头大爷先收拾你。”

    说着,左手疾伸向月里嫦娥双眼点到,陆玉华梨涡浅露,等到那人双指点到,才一晃肩闪了过去。

    小宝看得心痒,也不经罗俊峰许可,立即跃到那人面前,向陆玉华道:“陆姑娘这个脓胞交给我。”

    那人一招落空,右手本待出击,小宝的人影和声音已到,那人微微一抬眼,看到来人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不由更气,邪眼了眺,右掌盘空一挥向小宝剪落。

    小宝本是鬼灵精,若不是看到对主是脓包,他怎么会横加出手,此时一见那人右掌已到身上,猛一移左腿,倏地转身到那人背后,举掌一劈,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屁股上。

    小宝限于年龄小,力道不强,但这一掌也使那人向前倾倒数步,踉跄两下才拿桩站好,这一气非同小可,只见那人一声怒喝,双掌翻飞,如落雨般向小宝打到。

    古人有言:“棋差一筹,束手待缚。”以小宝的武功,那人使出吃奶之力,也只象玩把戏般,一点也摸不到小宝的衣角。

    只见那哪吒神童施展“飞絮飘绵”的罕世轻功,来回在那人拳风中飘荡,口中还不时挟着嘻嘻哈哈的笑声。

    围观众人全被小宝的这种绝艺所慑,几百个眼睛扫来扫去,直到后来,竟失掉了小宝的身子啦。

    蓦地!“哎哟”一声惨叫,那人强壮的身躯掠过一丈,“叭哒”摔在地上,晕死过去,众人又是一声“哎!”的惊叫出来。

    小宝已笑吟吟的向月里嫦娥一抱拳说道:“陆姑姑,幸不侮命。”

    月里嫦娥这是真的喜佩交集,看他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功夫,连忙抱拳还礼,笑哈哈地向小宝赞道:“小弟弟,姑姑非常佩服你。”

    说话间,街道上传来吵杂的蹄声,众人回头一看,顿时纷纷散避,其中有人叫道:“糟了!甘井一鹤来了。”

    刹那间,众骑已到,罗俊峰一瞧,约有十五、六人,个个耀武威风,疾装劲服,为首的是一个员外打扮的老者。

    此时群众已避的远远的不敢出来,也不愿离去,大概想知这场戏是怎么收场的。

    那老者一马当先,距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