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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14部分阅读

赵厚舟。

    此次此人闻得张衍到处设立法坛禁阵,猜出魔宗或被逼得出来斗法,因而自愿前来相助。

    玄门西南三派之中。唯有还真观算得上开派最为久远,只是数千载以来常行诛魔手段。以至于门人弟子死伤过甚,其中不乏俊秀之士,而今洞天真人只得二人,不过这也由其功法气性所定,若是闭门苦守,反而难栽培出出色人物来。

    张衍为对付魔宗,从来不会嫌弃门下人手多。既有主动愿意来此的,当然不会推拒门外,当即提笔起来,准备亲书回信。以示郑重。

    这时景游捧着着一摞符信走了进来,小心堆至桌案边,待摆放齐整了,便将最上一封拿了出来,轻言道:“老爷。这里一封飞书乃是临清观送来,说有急事,需老爷亲启。”

    张衍一抖腕,把最后几字写下之后,便丢下笔。将先前那封书信拿过,拆开一看,却是哂笑一声,道:“此辈终是忍不住了。”

    此书乃是袁燕回、翁知远二人送来,言及青牛山外魔云蔽天,不下六位魔宗长老在附近现身,看其模样,似欲围攻山门,恐是因上回之事前来报复,故而立时发书来门中求援。

    若说他先前只是猜想韩济可能是前来提醒自己的,那么现在多半已能确定了,否则时间上绝不会如此凑巧。

    不过看字里行间所透脉来的情况来看,魔宗修士虽至青牛山外,好似情况十分紧急,可只是表面看去声势大了些而已,却并无实质攻山举动。

    如此看来,其目不外两个,一是围住临清观,好围杀前来援手之人,以报复上次惨败。

    另一个,便是声东击西之法,临清观只是为吸引自家注意,而主攻之地实则却选在他处。

    张衍判断下来,前者可能不大,六大魔宗因较之玄门十派还属势弱一方,一直以来,总是尽量避免正面硬撼,如是此次当真这么做,他极愿与之一会。

    假如是后者,那么对方真正目标会是在何处?

    他联想到韩济先前举动,答案似乎已是呼之欲出了。

    然而韩济此人往日虽曾受他恩惠,但这两百余年过去,谁知此人性情变得如何了?

    若其非是示警,反而籍此故意设局呢?这不得不防。

    他把书信往桌案上一摆,要是事到临头再去补漏,那就后人一步了。

    早在之前下令诸派修筑法坛前,他便把可能发生的情形考虑清楚了,也已有了充分准备,只要自家不乱阵脚,便无大碍。

    而眼下关键之处在于,好不容易才把此辈给逼了出来,自己起初目的已是达到了一半,下一步,便是如何将其设法留下了。

    他目光陡然变得深邃了几分,鱼已到了饵食旁,只是现在还没有上钩,若是反应太过,被魔宗中人提先察觉到,其若退了回去,或是另择一家下手,那下次要找机会便就更难了。

    是以必须做出一副“合情合理”的安排,才好顺利诱其前来。

    沉思良久之后,他对景游道:“去把葛童山葛真人请来我处。”

    大约半刻之后,一名青袍道人快步到来,此人举止翩然,神气轻狂,方至洞府之中,便笑嘻嘻稽首道:“张真人有礼。”

    张衍还了一礼,笑道:“葛师兄乃是门中长老,若觉合适,称呼贫道一声师弟便可。”

    葛童山把身挺真,道:“葛某虽是回了门中,但还未复了旧日身份,长老之称名不副实,不过既然张师弟如此说,那葛某便放肆一回了。”

    两人落座下来,互相客套了几句,张衍便道:“今请葛师兄,是欲拜托一事。”

    葛童山精神一振,他可不似韩、蔡二人,回了山门后已是立下数次功劳,还未得允收得弟子,因而也正为此事焦急,当即正色道:“师弟请言,只要能为山门出力,我皆可应下。”

    张衍笑道:“此事葛师兄必可胜任,我方才收得消息,魔宗此番或欲拿我门下小宗动手。只是究竟是哪一家尚还不得而知,现有两处最有可能,分别为临清观与碧羽轩。临清观我已有安排,碧羽轩想交由葛师兄前往镇护。”

    葛童山想也不想。便就答应下来,道:“敢问何时动身?”

    张衍道:“自是越快越好。”

    葛童山也是洒脱,立刻甩袖站起,稽首道:“那葛某现在便就上路,只是魔宗此回既来,想是有厉害手段的,为兄厚颜一回。可否问张师弟借那大巍云阙一用?”

    张衍一笑,自袖中取了一块牌符出来,放入他手中,道:“葛师兄拿去就是了。”

    葛童山一拿到此物。登时信心百倍,打个道揖,道:“当不负师弟所托。”言讫,退出洞府,半刻也不迟疑。就纵起遁光往碧羽轩山门所在飞去了。

    血魄宗中,会贤台上,封清平与六名值役长老聚于一处,正在等山外消息。

    先前实则已是有飞书传至,只是封清平并不放心。且此刻还未到动身之时,因而又命亲信弟子前去查探。

    一夜过去,到了平旦时分,又是一封飞书到来,在在众人头顶盘旋绕回,封清平一抬手,将其摄来,随后目注其上,足足看了百息,便把指一弹,此书立化点点灵光散去。

    李岫侧首道:“封师弟,可否动身?”

    封清平沉声道:“再等。”

    又过一个时辰,到了卯时奶,此时天已大亮,洞府外终是来了一道玄光。

    到得台下,出来一名模样精干的弟子,对着封清平躬身一礼,道:“封真人,几位师兄查探明白了,溟沧派彭誉舟确是离了溟沧派,此刻已到了临清观中,而碧羽轩处,也有一名元婴修士前往,只是未能曾查出此是何人。”

    封清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把凌厉目光投来,问道:“除此外,溟沧派可还有其他动作?”

    那弟子大声道:“未有。”

    俞长老笑道:“看来溟沧派还不曾察觉出什么来,师弟,先前为把声势做足,临清观可是派去了六名长老,他们可无法应付彭誉舟此等三重境大修士,是否要命他们回来?”

    封清平一抬手,道:“不必,既然去了,就要把功夫做足,我已请了素道友前去,如此可把彭誉舟盯死那处,不叫他来坏我们之事。”

    俞长老道:“彭誉舟此人无甚胆魄,便是撤了围,他在未有弄清我目的前,是不敢出来的,如此素道友与封师弟两人便可联手,便是对上张衍,也有取胜之机。”

    封清平似是有些心动,但仔细思考下来,还是否了此议,道:“此举太过冒险,休要再提。”

    说完,他振袍而起,环顾全场,最后目光落在李岫身上,道:“李长老,你拿上血蝾壶,率余众前往北辰派,张衍若来,我自会拖住他,能否攻破此家山门,便看你的本事了。”

    所有在场之人皆是一怔,李岫惊疑问道:“封师弟,此次不是攻打碧羽轩么?”

    封清平淡淡道:“昨日我是做如此想,但今日却改主意了。”

    他心中冷笑,对付张衍哪有这么简单,先前他是故意先说出此行目的,好把消息传了出去。

    若是血魄宗中有玄门眼线,临行前把攻取对象一改,那对方布置必会因此落空,等到其醒悟过来时,也是赶不及调用人手了。

    即便是自己多心,那也无甚打紧,北辰派与溟沧派交谊深厚,也是修筑法坛最为卖力的几家宗门之一,屠灭其等,一样可达到目的。

    李岫念头一转,也是领会了这层用意,故而不再多说,对封清平一作揖,立时对其余五名长老招呼了一声,便就起了遁光,往地表呼啸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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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煞漫北辰 引妖护玄门

    北辰派,丹阳山上,几名值守弟子看着天中滚滚而来,几将天日遮蔽的愁云惨雾,不禁脸色苍白,眼中俱是透出惊惧之色,良久之后,其中一人才算反应过来,声嘶力竭道:“快,快去禀报掌门,魔宗修士来犯我北辰。”

    一名执事长老先是赶至,看四周乱成一片,情形很是不对,立刻怒喝道:“慌什么!有山门大阵在,彼辈到不了山中来,给我小心把脚下阵位守好了。”

    在场弟子闻听此言,转念一想,觉得却是此理,这才稍觉心安。

    过了不到百息功夫,一道自遁光左江庐中飞起,直往此处飞来。

    有眼尖的弟子呼道:“严长老来了。”

    那遁光来势不快,稳稳到了山前,这才往缓落而下,大长老严正亭自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周围众弟子,笑道:“不必聚在此处,都散了吧。”

    诸弟子见他神态轻松,似乎未将眼前景象放在心上,也是不由受其感染,各自回了值守之位,原本慌乱局面很快复归安稳。

    严长老看着天中缓缓旋动的魔云,心中却远不及表面上所显现出来那般轻松。

    此等情形出现,说明至少对方来了六名元婴长老,方能弄出这般声势来。

    早在奉溟沧派之命修筑法坛时,他便料到魔宗迟早会忍不住动手的,只是未曾想到头一个找上的是他北辰派,且一次就来了这许多人,就是前番围攻临清观,也没有如此大的阵仗。

    这时不远处水潭之中一声响动,便见水花飞溅,自里飞出遁光道道,约有百多名弟子自水中现身。只是看去个个惊魂未定,其中为首之人,正是严长老之孙严振华。他见自家祖父在此,立刻上来行礼。道:“阿翁。”

    严长老看了他一眼,叹道:“少了几人?”

    严振华庆幸道:“都是顺利撤回来了,未曾损得一个。”

    这些弟子乃是出外修筑法坛之人,道行多是不高,方才魔宗修士大张汹汹而来,罡风阴雷啸震天穹,都是震恐不已。本以为自家性命难保,可是不想未曾有人来理会他们,得以成功逃了回来。

    严长老听了此言,神色不见轻松。反是变得凝重。

    他暗忖道:“看对方模样,不像是来虚张声势的,任由外间弟子回来,这极可能是想把我北辰一网打尽,所以才不急着出手。”

    虽然他此前已是有所防备。可此刻想了想,还觉有些不放心,便低声道:“把我左江庐中禁制起了,只是莫叫门中弟子察觉,免得动摇人心。”

    严振华身躯一颤。道:“阿翁是说……”

    严长老也不解释,只连连挥手道:“快些去,莫要多问,还有,顺道把你大母唤了过来。”

    严振华躬身一礼,脚步匆忙去了。

    严长老眼一瞥,见留下这百多名弟子都是茫然无措,不觉暗自皱眉,这班弟子方才受了惊吓,许还可能被魔宗秘法侵入心神,这却不能放任其散开了,否则门内必生大乱,便道:“你等不必惊慌,我北辰派山门大阵,乃是老祖师传自昔日玄门大派清栖观,只这几名魔修还奈何不得。”

    他这话并非虚眼,北辰山门大阵虽非洞天真人布置,可毕竟是一门根本之所在,自开派以来,历代掌门都不曾轻忽,数百上千年维系下来,只要来得不是洞天真人,也足以拒敌于外了。

    这些弟子得他安抚,虽是惧意未去,可也是慢慢定下心来,不再方才那么惊慌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名白衣女修远远飞至,落至山头上,弟子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严长老回首一看,道:“夫人来了。”

    卢媚娘抬首看着天中,道:“老爷,来者不善,妾身以为,当立刻发书前往溟沧派求援。”

    她见严长老只在那里深思,却不出言,便又道:“此刻非是顾虑脸面的时候,

    严长老摇头道:“涉及宗门生死,为夫怎会看重这点脸面,只是方才在想,魔宗岂会不知我北辰派与张真人的交情?他们此来,若是只为我北辰,那还好说,可会否就是要引得我等发书求援呢?”

    卢媚娘轻声言道:“老爷所思不无道理,只是这等时候,轮不到我等去想这些,该求则求,具体该如何行事,张真人自会决断。”

    严长老不由拍了拍额头,道:“确实是为夫多虑了。”

    卢媚娘嫣然一笑,道:“其实老爷若想知晓此班人目的为何,妾身倒是有一策。”

    严长老把手一抬,道:“还要请教夫人。”

    卢媚娘一手捏住袖角,一手起纤指向上一点,道:“老爷取一封飞书,什么都不必写,也不必加以掩饰,就如此发了出去,此辈若是冲我北辰来的,必会设法拦阻那,不叫消息走漏,若是只为引张真人而来,那便会视而不见。”

    严长老一想,此法听着很是浅陋,但他自己若是魔宗,仓促之间恐亦会上当,当即取了一封书信出来,看准方位,起手一甩,便朝山外发了出去。

    那书信方去天中,却见一道迅疾无伦的乌光出来,闪了几闪,便将之拦了下来。

    严长老一看,却是心下微沉,转首对卢媚娘言道:“果是冲我等来的。”

    天穹魔云之上,李岫在看了一眼出手截拿飞书之人,失笑道:“刘师弟,你却是中了算计了。”

    那名刘姓长老可方才也是下意识出手,未曾思虑太多,只是飞书一拿入手,却也是反应过来了,要是对方真要发书求援,岂会故意往自己此处来?分明是试探之举,当下也是十分懊恼,连声道:“大意了,大意了。”

    李岫却心下暗嘲,就是被对面知晓了己方目的又如何?只要有一个时辰,就足可平灭此处了。

    他自袖内取了一只青釉宝壶出来。往天中一祭,把手一点,自壶嘴里倒出一团团粘稠血浆。落下云头后,就化作一条条独角大蝾。扭动身躯,飞快往护山大阵撞去。

    此物由阴冥血煞之气凝聚而成,每遇法宝禁制之流阻挡,便就会将灵机污秽,直至消磨蚀去。

    只是这宝物厉害非常,非他一人所能驾驭,只坚持了片刻。便觉乏力,便对左右道:“诸位,请助我一臂之力。”

    另五名长老听他招呼,忙各起法力。一同助他催动此壶。

    刹那间,那血煞之气比方才浓郁了数倍不止,天地间好如血染,尽成一片赤色,一头头凶拧大蝾前赴后继。乱啸乱叫,不停对着禁制一处猛烈冲撞,轰轰有声,整座山峦也是震颤不止。

    在煞气侵蚀之下,大阵灵机在被层层蚀去。尤其遭受轰击之处,渐渐塌陷,虽是门内弟子催动阵气竭力修补,奈何对面攻势实在太过猛烈,根本不及弥合。

    不过一刻之后,忽闻一声大响,李岫觉得前方压力一轻,凝神看去,见那大阵一角灵光黯淡,能隐约见得山中景象,显已是被打穿,不由精神大振,便道:“诸位,快随我杀入山中!”

    说话之时,他便当先纵起一道血光,冲了下去,身后五名魔宗长老见状,也是毫不迟疑,随他一齐往里冲入大阵。

    这一回说是破阵,可实质并非如此,只是暂且凿开一条去路,过不多久,那阵门便会合拢。

    可只要到了门内,坏那阵枢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且以他们六人之力,足以将北辰上下屠尽了。

    李岫一到里间,把遁光按住,抬眼一瞧,见严长老与卢媚娘二人并肩立在百丈远处,他冷笑一声,把大袖甩了甩,嘲弄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待身后五名同门逐一入内,他正要上前动手,却陡地眼皮一跳,猛然扭头往旁侧一处水潭看去,就见其中水浪旋动,而后一道玉泉喷涌而起,到了十丈高下,自里出来两名身躯魁梧的锦袍老者,手中各是持有一把神兵。

    渑长老看了一眼场中,对着严长老一拱手,道:“严长老,我二人可曾来迟?”

    严长老呵呵一笑,道:“不迟,来得正是时候!”

    余渊部被降伏之后,其中十六名族老被张衍抽调南下,分散在各处江河湖海之中,此举一来是为削弱余渊部实力,二来各派若遭魔宗围攻,此辈便负责往援。

    故而北辰派一遇袭,其便立刻赶至。

    李岫只是初时还以为来人是溟沧修士,露出了一副戒备模样,可见来人不过是两名妖修,却是不屑一笑。

    区区两头鲤妖,他还不放在眼中,不说己方人数占多,就是单独放对,对方也无有取胜之可能,不过多费一些手脚罢了,当即把手一挥,大喝道:“动手!”

    这六名血魄宗长老同时把法诀捏动,背后齐齐升起一面幡旗,霎时之间,无以计数的血魄自里飞出,呼啸而来,顿将整座丹阳山笼入了一片血海之中!

    与此同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