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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贤妻第4部分阅读

    的情愫是怎样的冲动,便接受到她赤辣辣的巴掌。

    “浑蛋!”她抓起他的手发狠地咬了一口,才转身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放下百叶窗,阻隔他的视线。

    敖定杰缓缓抬起被她咬得微泛血珠的手掌,以唇覆之轻吮,看着隔壁的敖克谦,给予一道警告意味颇重的视线。

    那个女人,他是要定了,谁也抢不走!

    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难搞。

    敖定杰瞪着满目疮痍的房间,开始怀疑在他回家之前,这房间曾被龙卷风侵袭过。

    而房间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跑去哪了?”他无语问着空气。

    明明是她前腿离开,他就跟着下班的,为什么他飞车回到家,她却没在家里,而她的房间,简直乱得像是被人闯空门一样!

    更衣间的门没关,探头一看,里头衣物堆成一团,乱得他闭上眼选择当作没看见,而房间里头,夏季被子跟冬季棉被卷在一块,衣服丢了一地,底下还埋着鞋子,而床头柜上已经累积了好几个用过的杯子,而梳妆台上和一旁的小桌,则是被奇异的布料堆满。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艾娃的房间,要不是亲眼目睹,他真不敢相信她外表光鲜亮丽,而房内却乱如垃圾堆。

    原来她根本不会整理家务,难怪她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绝不整理家务和准备三餐。

    敖定杰摇头走回位于三楼的客厅,往沙发上一坐,烦躁地点起一根烟,直瞪着电视,却压根不知道现在到底在上演着什么节目。

    艾娃不会整理家务,喜欢把房间搞成狗窝,他都无话可说,但她现在到底是上哪去了?

    虽说好了互不干涉,但好歹也要告知一下去处吧?

    时钟滴答滴答地轻响,等听到楼下发出进门的声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坐在客厅,等她等了这么久的时间。

    站起身,靠近通往楼下的楼梯,听着一楼传来嬉闹的笑声,脑海中仿佛跳出幸福洋溢的和乐融融家居图。

    啐,她到底是被收买了,还是真的拿她那双可洞悉人心的大眼看出什么端倪?

    但不管是怎样,都已经这么晚了,她这个老婆也该上楼陪陪他吧?

    敖定杰在楼梯口来回走着,听着她在楼下又叫又喊的笑声,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在这个家长大的孩子。

    他一下子倚墙而立、一下子蹲下、一下子又站起,总觉得楼下传来的笑闹声,刺激着他的神经无法冷静等待。

    想了下,他决定下楼。

    要是下去提醒她时间,她八成不会警觉现在已经有多晚了。

    下楼后沿着长廊走到客厅一入口,看着她和那对母子坐在一块,一边吃宵夜一边看球赛。

    “啊啊!带球撞人了啦,罚球!”艾娃双手挥舞一阵,又静了下来,随着电视里头传出的欢呼声,她也跟着一起尖叫,“耶,两球都进,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没有?战神小艾真的是太棒了!小艾,爱你、爱你!”

    尖叫就算了,她还往身旁的敖克谦一搂,两人俨然像是哥儿们一样亲密。

    然而艾娃挂在他肩上的手并没有停留太久,随即遭到一股力道移开,她疑惑地回头——

    “欸,你怎么还没睡?”好令人意外的访客啊。

    “吵死人了,怎么睡?”敖定杰脸色黑了大半,揪着她准备上楼。

    “喂,不要拉,我可以自己走。”她硬是被他从沙发上拖起,差点跌在地上。

    “你喝酒了?”将她搂起,他闻见她嘴里淡淡的酒味。

    “哎呀,看球赛最棒的配菜就是酒啦,要是夏天的话,啤酒更是绝配。”边说还遗憾地摇了摇头,准备跟两人道别,“妈、克谦,抱歉,我得要上楼休息,遗憾明天再看。”

    她说着,却发觉两人双眼发直,很直很僵、很呆滞。

    “嘿,发生什么事了?”她好笑地挥着手。

    “没,只是看到大哥下楼,觉得好意外。”敖克谦首先回神。

    “会吗?”他进出还不是要经过客厅外的长廊?

    “嗯,我已经有十年没看他出现在这里了。”指的是同时和他们出现在这个空间里头。

    “真的?!”她回头看着敖定杰,发觉他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感觉怒火在他眸底蠢蠢欲动。

    这男人到底是哪来这么多的火气?明明就没什么事,他也能老臭着一张脸。

    “走了。”他不耐地拖着她走。

    “妈,克谦,晚安。”艾娃挥着手,被他半拖半扛地拉到三楼属于他的地盘。

    “喂,可以放手了吧?”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明明对你三申五令,要你别太靠近他们,你是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松开手,他必须背对着她才能够忍住怒气。

    “我才想问你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了?”艾娃甩了甩手,起身之后,走到厨房倒了最后一杯开水。“喂,没有开水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张眼瞬间,火势剧烈焚烧。

    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没伺候他就算了,居然连生活琐事都要烦他?

    “挂名的而已啊,不用说得那么大声。”她掏了掏耳朵,喝完开水,随即把杯子往流理台一丢。“说好了互不干涉,你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妈那么热情要我吃宵夜,我能说不吗?”

    这可是她的私人休息时间,她有权利选择跟谁在一起吧?

    真是的,还真的板起老公的脸孔对她说教,哇。

    “你好歹也整理一下你的房间吧?”就算互不干涉,但至少该做好个人管理,她好歹是个管理顾问,要是连自己的私生活都管理不好,到底要怎么管理公司?

    “你跑去我的房间?”她粉颊有些泛红。“你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就进到我的房间?”

    那里头乱得像是被机关枪扫射过,那种房间怎么能见人?她不是不整理,而是最近实在是忙得没时间整理,别以为她能接受那种程度的乱,事实上她也快要受不了了,可偏偏挤不出时间。

    她的生活步调和婚前一样,绝不会为了他更改,所以她才说,互不侵犯领域的嘛!

    “我有事找你,谁知道下班之后没看见你,你到底是上哪去了?”他问得理直气壮,非常站得住脚。

    “那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把我的私人行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吧?”天啊,他到底想怎样?

    “但是有人跟我投诉,说你在非法兼差。”他踅回客厅,点了根烟,企图压抑烦躁的情绪。千你知道公司是不允许兼差的。“

    等她一晚上他连晚饭都还没吃,她倒好命,连宵夜都已经品尝完了,让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俨然像是个现代版的“深闺怨夫”!

    艾娃闻言,微挑起眉。“没有。”啧,是哪个家伙在她背后耙她?

    不对,她在公司的人缘不佳,不太可能有人知道她在雅阁的事,而这件事到底是从哪里泄出去的?

    “没有?”敖定杰吐口气,往沙发上一坐。“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今晚是上哪去了?结婚以来每天晚上又都是到哪里去?”

    当初就连婚礼规划到所有琐事都是交由他处理,而她只是当个现成新娘子,其余的事都归他管,她什么事都没参与到,只因——她很忙。

    她说她很忙的,如今他见识到了。

    艾娃皱了皱眉毛。“我的球赛还没看完,我先下楼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楼上也有电视。”他立即为她打开电视,对她招了招手。

    与其态度强硬,倒不如以低姿态迎敌,方能掳获美人心!他不会笨得在这当头跟她冷战,好让克谦捡了现成的便宜。

    见状,她乖乖地在他身旁坐下,将心神投入快要结束的比赛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晚上到哪里去了?”瞧她看得非常入神,他挪近她,在她的耳边低喃着。

    “我球赛还没看完。”四面八方涌入他浓烈的男人气息,让她不自然地移动了些许,分出心思回答。

    “要不要来点酒?”好,他就跟她耗到底,充当店小二也无所谓。

    反正都已经等那么久了,再多等一个钟头也无妨。

    “好。”她随口回答,又连忙摇头拒绝,“不要好了!”

    说了要戒酒的,就算戒不了酒,也绝对不跟他单独相处时喝酒。

    太危险了,风险很大,她输不起。

    “为什么不要?”她刚刚明明就在楼下喝了一些,不是吗?

    “嗯……我现在不想喝。”他干么靠得这么近啊?“不要挡着我,比赛还没结束。”

    “我后悔了。”他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话,外加重重地叹息。

    他后悔自己用强迫的方式让她下嫁,让两人的婚姻关系建立在微薄的契约之上。

    “你早该后悔。”虽说他语焉不详,但她大概也猜得出他的想法。

    八成是嫌弃她吧……啧,觉得有点不太爽!

    但她本来就不适合嫁作人妇,因为她太忙,她有太多事情想做,所以不跟他交往,是为了他好,不想耽误他的青春,不过没关系,有契约在,再忍耐个三百五十七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别说他后悔,她也后悔了。

    原本以为开车撞她兼砸店的人,是敖克谦他们母子派来的手下,但经过她这两天的明查暗访,确定他们根本不好此道,甚至也没打算介入公司的营运。

    早知如此,当初不用嫁给敖定杰,也一定查得到内幕,如今嫁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跟他一起忍受剩下的三百五十七天。

    只是,那找她麻烦的人又会是谁?

    “你又知道我后悔的是什么了?”眼见她独自神游,他实在是气到内伤又拿她没辙。“我后悔用这种方式娶了你,却还得夜夜当妒夫!”

    他要改变这种生活,要她真正地变成他的妻,心甘情愿地当他的老婆!

    “谁要你当护夫的?”她眨眨眼,原本对他的话持保留态度,但因为一句“妒夫”,让她刚才突生的不悦瞬间消失。“你可以不当的,不是吗?老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很忙的,根本没时间照顾你、照顾这个家。”

    “但是你却有空陪克谦在楼不看球赛。”可恶,多气自己的窝囊,但面对她,他却是不得不低头。

    “那是因为妈要我吃宵夜啊。”不是说过了吗?

    “吃什么宵夜啊?我等了你一晚,等得连晚饭都没吃,你倒还好意思在楼下跟他们吃宵夜?”注意他一点、关心他一点,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卑微地感觉到自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

    “你可以一起下来吃,妈一定很高兴。”说着,她随即抓着他的手打算要往楼下冲,岂料他是铜墙铁壁啊,怎么拽也拽不动。

    “我干么非得跟他们一起吃?”

    “一家人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你刚才不就下楼了?”破了十年的戒耶。

    “那是因为你太吵。”

    “那我再到楼下吵一次好了。”如果吵是可以让他产生改变的动力之一,她不排除摇旗呐喊勾引他再下楼一趟。

    “不用了。”他微使劲,将她拉进怀里,用行动展示他的爱情。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强而有力地震动着,数着数着,感觉速度加快、强度增强。

    这个男人刚刚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现在却觉得他像是在撒娇?

    “呃,我要回房了。”不妙,种种迹象在警告她速速回房为妙。

    “球赛还没结束。”他低嘎喃道。

    “我不想看了。”开玩笑,再看下去,说不定错事又要再重演了。

    “你就肯陪克谦看。”语带埋怨。

    她抬头,看他撇了撇嘴,一脸妒意。

    “不要爱上我。”绝对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他的表情,他的占有欲强烈到让她无法视而不见。

    “换句新鲜的,行不行?”太好了,她不算太迟钝。

    “我很邋遢的。”那个房间他看过了,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我很会整理。”从小训练有素的第二技能,哪天要是失业的话,他有自信能够成立清洁公司。

    “我不算准备三餐哦。”

    “我可以准备。”从小训练有素的第三技能,要是连清洁公司都做不起来的话,他会考虑开家餐厅。

    “我很忙的。”

    “我可以帮你分担。”他想,他应该可以成立一家万能公司。

    翻动眼皮子,她无语问苍天。“你干么那么委屈啊?”厚,刚才不是才质问她违纪兼差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要帮她分担?

    他病得很重耶!

    “那么,你就不要让我这么委屈啊。”敖定杰俯下身,眸底闪过些许算计,唇角抹着迷人的笑,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唇。

    艾娃伸手捣住他的嘴,神色严肃地瞪着他。“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女朋友。”

    “分手了。”到底要他说几次?

    “我不管,这不管觉好像我变成了第三者。”她不喜欢这个角色。

    分手是他单方面的认为,又不代表辛歆愉的想法。

    “早就说过了,我跟她只是建立在彼此的利益上头,根本谈不上情爱。”吻不了她,摸摸头发,稍稍慰藉他的渴求。“她改变不了我,但你不同,我爱上你了,为你改变的变数会很大。”

    爱情,不动声色地藏在没有起伏的对白之中,然而,她却没有错失那些对白中的温度。

    “不要爱上我啦!”她噘起嘴,粉脸微微涨红。

    讨厌,她不想为了别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想俗气地为了他的一句话,而感到心暖暖、意洋洋的。

    “爱都爱上了,你要我怎能不爱?”敖定杰一脸无奈。

    爱情来得这么唐突而无预警,他又怎能有法子控制它的来去?

    “反正不要爱就对了嘛!”说什么爱啦?很丢脸耶!没看见她脸都红了吗?

    “换句新鲜的说。”以为这么吼就会让他打退堂鼓吗?“不过,你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在兼什么差?”

    “不是不问了吗?”厚,很鲁欸!

    第六章

    隔天上班,立即接到新的人事变动——秘书长敖克谦转任为资讯工程部部长,且接手网路商城的案子。

    这一项转变,让艾娃惊为天人。

    灰姑娘长大了!

    “干么这样看着我?”被她的视线盯得发烫,敖定杰索性丢下手中的笔,对上她笑得很迷人的脸。

    早知道这么做能够换回她如此迷人的笑靥,他就不该僵持那么久。

    不过,她要是知道他把克谦调离秘书室,是为了不让克谦和她太靠近,八成会气得扭头就走,但不管如何,达到她的目的了,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奖励?

    “我没想到你的转变这么大。”就说嘛,仇恨是需要时间和彼此想化解的心来慢慢消弭的,他显然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给点奖励吧!”他张开双臂,大方讨赏。

    艾娃微挑起眉。“你想要什么奖励?”他的表情有鬼,不得不防。

    “亲亲。”他嘟起嘴。

    “喂!”她赶忙站到他的身侧,顺便挡去隔壁的目光。“正经一点好吗?”

    他在公事上不是严谨得不苟言笑的吗?那就继续保持下去嘛,干么变得这么轻佻不正经?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开心。

    “开玩笑的。”他笑着,想拉近她,却感觉到她用力抗拒着。“你在干么?”

    不就是要把她拉近一点、靠紧一点,干么这么ㄍーㄙ?

    “隔壁有人耶。”她龇牙咧嘴地警告着。

    “把百叶窗拉下来。”还不简单?

    “不要,这样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拜托,非得要搞得众人皆知吗?

    “整间公司都知道我们两个是夫妻,就算我们真的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他硬是将她扯进怀里。

    她如坐针毡般地弹起。“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夫妻归夫妻,说好了,那只是挂名的而已。”说那是什么傻话,她出去还要不要做人啊?

    “但我也说过了,我爱你,我要追求你,这一点,你控制不了我吧?”尽管她跳离他大腿,但双手还是被他紧紧扣住,饱含爱意的暖流沿着指尖传送到她的身上,中和了她顽固的想法。

    “放开啦,我要回去工作了。”像是跳楼大拍卖似的,爱情被他一天到晚挂在嘴边,已经喊得一文不值了,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