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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爱你第4部分阅读

害我自尊的事……”

    “嗯。还有呢?”

    “还有……今晚留下来陪我。”南大人今天的脸色很难看,是介于苍白和铁青之间的颜色。一进办公室就走向骆席安的座位——空空如也。

    “人呢?”他冷冷的挑眉,直接询问坐在她对面的康莉。

    康莉赶紧站起来。“是问席安吗?她还没来上班,也没听说她请假……”昨天晚上的聚餐,骆席安交代阿香说有事提早走,早已让南大人十分不快,没想到隔天竟然还迟到,果真是被宠坏了吗?还是因为唐黛妮的出现在闹脾气?那还真是不知死活呢!康莉好笑的心想。

    “没人知道她究竟去哪里吗?”

    另一边座位的助理阿香闻言赶紧站起来,神色有点不安的看着南东爵。

    “总监,我一直联络不上席安…她会不会出事了?”

    南东爵的眼皮一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其实……席安可能生病了,昨天晚上席安在厕所吐了好久,应该把吃的全吐光了吧……”阿香边说边感受到南大人凌厉的目光朝她射过来。

    早知道昨天就把实话和大人说了,大人这么疼席安,若席安有了什么事,大人会把她给宰了吧?

    “你昨天为何不说?”冷冽的气息宛若冬天下雪刮过的寒风。

    “她说会去医院……叫我别提的……”

    “你身为她的同事,看她病了,不陪她去看病也就算了,却连跟我提都没提一句?”办公室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声都不敢吭。

    就算以前不知道骆席安对南大人有多重要,现在也全都知道了。原来南大人对上回害人家胃出血住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早把骆席安的身体当他自己的在照看着吧?

    幸好昨天在厕所遇见席安的人不是他们……大家都在心里暗自庆幸着,然后纷纷同情的看着阿香这位代罪羔羊。

    “当时总监忙着照顾唐小姐,也不可能丢下唐小姐送席安去医院吧?而且席安说她没事……对不起……我没想太多……”阿香惭愧得都快哭出来了。

    “帮我查一下各大医院昨晚的急诊名单,然后回报给我!听见没有?”

    “是,总监。”怕被骂的时候,大家都会乖乖叫总监。

    南东爵说完,便快步走出去,驱车前往离那间餐厅最近的医院。

    难怪他一大早在她家门外等,却等不到人,守了一早上,她不开门也不接电话,或许她根本无法接电话,也根本不在家,又或许人在家却根本无法接电话?

    该死的!他一直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却没想到她人有可能进了医院……要不是他答应了唐黛妮陪她在饭店待了一个晚上,他也不至于会让病了的骆席安一个人去医院……想着,南东爵把油门踩到底,让车子一路狂飙——这一觉,睡得太沉。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骆席安还有点时空错乱,忘记自己身在何等她想起来时,却对上一双担忧且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还紧紧握着她的骆席安想告诉他,她并没得什么不治之症,他犯不着用那种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可一想到昨天这男人为了唐黛妮把她丢在一边,她的心就隐隐泛着疼。

    “你怎么在这里?”她淡淡地问。

    “我不该在这里吗?”南东爵淡淡地答。

    望着她的黑眸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气闷,也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离餐厅最近的医院不就是这里吗?”他没必要告诉她,他出动公司所有人打电话给台北的所有医院吧?毕竟他很幸运的很快就找到她。

    只是,当他看见她一个人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那份怜惜与心痛,更是让他自责不已。但他也有点气,气她有事却不找他,存心把他排拒在外。

    闻言,骆席安点点头。所以,他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也对,她好像睡了很久,因为没去上班,他才会找她吧?

    “现在几点了?”

    “中午十二点半。你饿了吧?可医生交代叫你先不要吃东西。”

    “我不饿,公司那边……”

    “公司那边没事,阿香会帮你先请假。”

    “可下午我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是关于下一季的营销会议……”

    “会议延期了。”

    骆席安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延期?为什么?”

    “因为主持人是我,主要人员是你,我们两个都无法到,会议自然要延期。”

    “可是……”这真是让人很不安。为了她一个人,把公司的计划都打乱了。

    “记得身体康复后加倍努力补回来就是,现在不必胡思乱想。”南东爵说着便起身。

    “我请医生过来再确认一下你的状况。没事的话,我送你回家休息。”这一天,南东爵都待在她家照顾她。

    下午替她煮了碗清淡营养的鸡肉粥,她整整吃了一大碗,吃完药后又睡去,他边处理公事边照看她,室内安静得听得到外头的虫鸣鸟叫,工作累了他便走到庭院里去看风景。

    晚上又吃了一碗粥后,骆席安也跑到外头的木椅上坐着。南东爵泡茶喝,她只能闻茶香,茶冷,胃病不宜,总得等病好了才能喝上几口。

    今晚,月色很美,圆圆亮亮的,令人心旷神怡。

    “等我一个月,骆席安,虽然我和唐黛妮的确没有婚约了,却没有公告周知,我更没想到她会突然从国外回来还出现在公司,无端又引起新的传言。所以……在这事还没能完美解决前,这一个月里,我必须是她的未婚夫……”骆席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骆席安,你会等吧?”南东爵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还爱着她吧?”南东爵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无法回答。

    第7章(1)

    他回答不出来,表示他还是在意唐黛妮的。

    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去,骆席安真的很好奇,可是她问不出口,如果他想说,就应该由他来告诉她。

    而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会等吗?

    这个问题她并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她不想答。说会,显得她很笨;说不会,又显得她矫情,她爱他,这么多年都能等,怎么可能在意这短短一个月?

    可她发现她错了。常常看他们俩出双入对,常常听同事在她耳边大聊他们即将结婚的八卦,再加上他最近常常出公差不在台湾,连以同事的身份陪她吃饭都没空,她觉得日子度日如年。

    今天,是雪菲尔财团接班人唐浚的私人庆生酒会,算是正式接班前的暖身酒会,宴请的宾客除了雪菲尔台湾和香港的员工,其他宾客都来自世界各地,因为不是正式交接的场合,又以玩乐性质居首,因此,就算业界相关的重量级人士都在受邀之列,来的人也都是以年轻人居秦。

    酒会地点是在一间占地广大的私人别墅里,宴会采自助式,沿着宽大的游泳池,四周有众多美味餐点和现场演奏,想玩水的人玩水,想喝酒的人喝酒,赏月、品茗、跳舞,随兴即骆席安喜欢这样的酒会,比起参加那仪式多多、废话多多的正式交接酒会,她宁可参加这种私人庆生酒会,很随意、很自在,灯光不会太亮,坐在角落里观看众人也是一种很有趣的活动——如果没人打扰的话。

    可这如果,总是不能尽如己意。

    一个看起来脸很粉嫩,笑起来像个迷死人的大男孩,顶着一头微鬈的短发,一袭白色丝质衬衫加白色长裤,优雅中带着一股浮华的贵气,集尊贵与镁光灯于一身的男人——今天的主角唐浚,正拿着两杯酒朝她走来。

    “骆席安?”他飞扬的眉带着笑,一张漂亮秀气的脸询问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本尊,难免得再确认一次。

    “是……”骆席安微微咬唇,礼貌的站起身,顿时觉得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真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她多希望他今天可以不必记起她这号小人物,毕竟今天来的宾客这么多,来头都那么大……可惜事与愿违。

    他笑着把酒递给她,还朝她眨眨眼。“我是唐浚。就是那位送你花,你却把花都送给别人的男人。”

    骆席安被他这么公然一说,脸红的低下头。“对不起。因为花太多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唉,她说得好心虚。

    唐浚笑咪咪的敬了她一杯酒,看她喝下,才又道:“可听说你一朵都没留下,让我可伤心呢。”

    嗄?现在该怎么答?骆席安有点失措的看着他。

    “对不起……”

    “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多喝几杯。”唐浚转身,从一名服务生手拿的托盘上又端了一杯酒给她。

    “喝下,顺便陪我跳一支舞,我就原谅你。”

    那是一杯威士忌,和刚刚他拿过来的红酒不同,酒性烈上许多。

    而骆席安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她的确有点愧对人家的好心,偏偏他又是她的老板,得罪不得。说来说去还得怪南东爵,干么非要她把那些玫瑰花丢了不如果唐浚知道那些花本来的下场是在垃圾桶里而不是其他人的桌上,会不会比较容易原谅她?

    骆席安终究是把那杯酒喝了,呛辣的感觉从舌尖滑到喉咙。她皱起眉,身子一下子便热了起来。

    唐浚满意地看着她的乖巧与爽快,把两人的杯子交给一旁的服务生后便拉起她的手。“跳舞吧,除了你对我的歉意,也算是庆祝我接班。”说着,他微笑的拉起她,随着现场的优美音乐舞了起来。

    他很会带舞,让她在他怀中转了一圈又一圈。骆席安可以感觉到四周投射过来的艳羡眼光,同时发现到自己在他的带领下似乎也变成一位擅舞的女人,能舞出不同风情。

    “跳得好极了。”他附在她耳畔低笑。“像仙子一样。”

    骆席安听了脸红红,头有点晕,脚步也有点浮,可那绝不单纯是因为他的赞虽然这男人的赞美让人开心,但她之所以觉得愈来愈头晕脸热,百分之百是因为那杯红酒再加威士忌,这是肚子空空便喝酒的下场。

    一曲方毕,骆席安做完谢姿便想闪人,唐浚却再次上前拉住她的手。“再陪我舞一曲吧,一个是道歉,一个是庆祝。”

    “执行长,我的头有点晕,恐怕不能再陪你跳——”话未落,骆席安整个人突然被他抱入怀中,她惊吓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首是超慢舞,头晕就把头枕在我身上吧!”唐浚笑咪咪、理所当然地道。就算这个姿势引来四周的嘘声和马蚤动,他也不会感到一丁点不自在。

    可骆席安不同,她怎么可能让这男人这样抱着她而无动于衷?

    “执行长,你放开我……”她轻轻推拒着他,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大声,她连眼睛都不敢乱瞄,就怕又给这位执行长没脸。

    “我喜欢你,骆席安,当我的女人吧。”唐浚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道。

    这个举动让她十分惊慌失措,她在他怀中挣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当你的女人,你放开我!不然我……”

    “怎么样?”他笑看着她,见她整张脸红通通又带点羞恼的媚态,有刹那间的闪神,可这闪神没多久,怀中的女人却突然被人拉走了——

    “不好意思,她的这支舞是我的。”南东爵淡淡的对唐浚道。拉着骆席安的手便走开,根本不理会唐浚倏然变色的脸。

    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是气急败坏的唐黛妮。

    “哥!你看看南大哥,他怎么可以把我丢在一边就跑过来?叫我的面子往哪儿放啊?太过分了!害我这么丢脸!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唐浚的冷例神情瞬间即逝,就像刚刚的事件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面对妹妹时又是一副无害和善的样貌,笑得比女人还美丽。

    “跟我来。”他伸手拉着她往舞池角落走去,那是一个安静且没人会打扰的地方。

    “你要带我上哪去?我要去找南大哥——”

    唐浚顿住步伐,回眸笑看着她。“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我如果没记错,你和南大哥早就没戏唱了。两年前你背叛了他,爱上你的学长,两人出双入对的,亏南大哥还百忙之中去国外探望你,没想到却看见你移情别恋的那一幕……”

    “哥!”唐黛妮惊得脸色发白,扑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你小声点!你非得这样说你妹妹吗?”这件事唐浚之所以会知情,是因为当时的唐浚陪着南东爵去她的住所找她,和南东爵同时撞见那一幕。

    为此,她被他数落了大半年,还向父母亲告状,便没人敢在南东爵面前再揾婚约一塞-“如果你没碍我事的话,我也懒得说。”

    “我碍你什么事来着?”唐黛妮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只大她一岁的小哥哥。

    明明只大她一岁,长得是国色天香的花美男一枚,比她还要美丽百倍。

    “别缠着南大哥,就不会碍我的事。”

    唐黛妮咬咬唇,眼中尽是不甘。“他是我的。”

    “现在不是了。”

    “可我还爱着他!”

    “你那不叫爱,叫占有欲。就像本来被你丢到一边的玩具,看到别人玩得开心,就想把它抢回来是一样的心态。”

    “不是这样的!我其实一直都很后悔——”

    “有些事,后悔也没用了。当他决定放弃设计珠宝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放弃你,因为你已经破坏了他对爱情的那份美丽憧憬,所以那阵子他几乎设计不出任何作品,你该知道自己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唐黛妮听了很震撼,也有很深的愧疚。可是转念一想,她的眼神又活了起来。

    “这不正表示着他很爱我吗?他这么深爱过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唐浚淡笑。“再美丽的玻璃摔破了,就算心疼得要死,就算常常会想起它本来的面貌又如何?它还是破了,就算重新补起来,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美丽。他曾经深爱你又如何?

    不,与其说他深爱你,还不如说他自以为对你的情感是爱。说到底,你只不过是占了先机,是第一个闯进他生命中的女孩,是一个男人单单纯纯的初恋而已。他没吻过你、没抱过你吧?正格点说,你和他之间根本不算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唐黛妮气哭了,伸手捂住耳朵。“我不相信你的话,我会证明他还爱着我!我一定要他回到我身边来!”唐浚的神色一冷,也失了耐性。

    “我说过别碍我的事。”

    “我爱南东爵,究竟碍你什么事了?”唐浚不语,唇角却勾起一朵笑花。

    那模样,美丽而充满算计。连唐黛妮见了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可惜,她依然没听到唐浚的回答。因为今天唐浚是主角,很快地便被其他业界大老找去聊天,根本没空再理会她。

    这样也好……

    他怕她碍他的事,她也怕他碍她的事啊,既然兄妹两人从小就不太对盘,那就各走各的路吧……说要跳舞,自然是跳舞。

    南东爵把骆席安拉到一旁,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今天她穿着一身淡紫色露肩小礼服,长发盘在头上,露出她纤细性感的颈项,颈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微微闪着光芒。

    她头低低的不说话,乖巧地让他带着舞,注意到有一道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

    “喝酒了?”南东爵关心的问道。

    “嗯。”

    “为什么喝酒?身体才刚好……”

    “被逼的。大老板的话能不听吗?何况我还丢了人家的花,得祈求原谅。”

    “听起来你是在怨我?”是啊,是怨你。骆席安抬起眸,幽幽地看箸南东爵。

    有多久没这么近看着他了?十天还是半个月?为什么他明明是她的男人,她却不能正大光明的看着他?

    “我最近一言在想一个问题……”

    “说。”

    “会不会你要结婚了,而我在婚礼当天才知道新娘不是我。”每次喝了酒,她的胆子就会变大许多——勇于说出平常不敢说的话。说完,又摇摇头。

    “我知道你没说讨要娶我,我只是打比方,像是其实我现在根本就是被你耍着玩之类的?你根本已经在筹备和唐小姐的婚礼?”南东爵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