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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34部分阅读

    切都尽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点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会,外面的车停了得有七八十辆,进屋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发现,由夕那个杂碎竟然也人模狗样的来了。

    这杂碎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胸前又马蚤包的插了一朵小百花,正边和别人打招呼边掏出他那条小手绢装腔作势的擦着眼泪。

    我见到他这德行,不由的心中骂道:你大爷的,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和你喝酒,人家能死么?看你这副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你这是黄鼠狼玩儿双杠-------愣装韩国体操队队长啊?

    但是现在人多,我也不好发作,今天由夕这杂碎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他看到我后愣住了,显然他很奇怪,我这么个穷酸之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他也因为人多的关系,没有做出太多表情,只是用一种十分猖狂和傲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转身继续和人打岔博取同情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死掉的那个是他的女朋友。

    我一阵冷笑,心里想着,你瞪吧,杂碎,明天晚上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没一会儿,出殡的时辰到了,由于这横死的出殡比较有说道,经文叔安排,李家亲属到位后,要由长辈拎着引魂鸡到院子里宰杀掉。

    可是那鸡在昨晚就已经被杀掉了,老易走的时候就顺手给扔了,这可怎么办?没办法,我只好装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问三不知,眼见着时辰已到,却没有了引魂鸡,李家的人着急了。毕竟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好在文叔老j巨猾,他的应变能力确实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只见这老家伙眼睛一转,便马上装作一副十分欣慰的神情对李公说:“李公不必烦心,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其中也有道理,方才我掐指一算,便已经知晓,原来那只引魂鸡已经拖着令嫒的魂魄早一步千万埋骨之所了,只等我们前去,为其入土为安。此乃祥瑞之兆啊!”

    确实,不管是什么谎话,只要从文叔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怎么听怎么像真话,李公虽然也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十分的相信文叔,文叔说这是好兆头,那就应该是好兆头了,于是杀鸡仪式取消,直接进入下一步。

    所谓横死者出殡,乃是极其丧气之事,怨丧者,乃不寻之魂也。所以棺材盖儿不能盖上,只能用轻纱三块覆盖尸身,这三块儿轻纱也有说道,名为‘三丈帘’。一是以免怨气凝结。二是以免阳光照射,三是避免家属见到后悲伤。

    我听着文叔说的这些事,心里想你个老家伙还真懂一些啊,是的,这的确就是真确的出殡方式。看来文叔也不是完全靠一张嘴的。

    家属都就位后,屋子里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就等这老神棍开始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正派庄严又略带磁性的嗓音朗声的说道:“诸君,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初十,是哈尔滨李公千金千万极乐之日,正所谓,莫道儿女欲无情,实属天命请往生。此乃天数,现在时辰已到,起炮三声!”

    九叔说罢后,拿出了三个二踢脚,让我去屋子外面燃放,我放完了以后回到了屋子里,文叔说道:“一响父母泪,二响望魂归,三响隔世雷。三炮放过,屋子里属龙属狗属鼠者请转身!”

    于是屋子里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去,当然了,这也是有说道的,因为煞性相冲的关系,这几个年龄段的人是不易见到死者起棺的。

    当然,我就是属龙的,虽然文叔说的这些都是书上讲的,我还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为什么呢?因为这死尸现在完全就是一块儿臭肉,魂根本就不在这儿嘛!

    于是我没有转过去,文叔也没有注意,他见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后,便开口对刚才就已经站在棺材旁的几个准备抬棺材的男子说道:“时辰已到!起棺,送李氏女前往阴宅!”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葬礼完毕

    文叔嘴里说是‘送李氏女前往阴宅’,这只是场面好听的话,其实就是拉着棺材前往火葬场。

    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兴起瞻仰仪容这一形势了,本来我们人就多,一百多号人,在一个大厅里围着那棺材转了一圈儿后,那棺材便由人直接拉去火化了。李公夫妇痛哭流淌,那个由夕的确是演技派,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呢,这一会儿马上就电闪雷鸣,哭得不行说啥要去拉那尸体,不让火化,边拉着尸体边喊:“小筱啊!!!你为啥要这么狠心离开我啊!!小筱!!!我求求你拉!!!回来吧!!”

    我发誓,真的,我发誓,这旁边要是没有人的话我一定会甩起我这旅游鞋照这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这也太气人了。人都死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孝子?恐怕显不出你是吧?

    好在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这种事儿是见多了,见由夕不放手便上去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儿,毕竟这是妨碍人家工作的事情。

    正所谓冥冥之中自由定数,由夕被推开后脑袋撞到了墙上,磕了一个大紫包,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也顾不上哭了,看到这一幕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吧,火化好了,家属去捡骨灰,骨灰按从脚到头的依次捡到骨灰盒里,这正是生前房屋再大那也是临时的住所,这个小盒儿才是永久的家啊!

    捡完骨灰后,大家便又都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公墓,不得不说,这块地选的风水还真是不错,在哈尔滨周围还能有块这种墓地安身,已经是很好的了,但是地虽然好,但是价格也高,下车后往那块事先买好的墓地时,听身旁的这些人讲到这块墓地的价格时,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每平方米竟然是四万二!总共下来这一个墓地就要三十多万,简直比人住的房子还要贵啊!

    想到这里我就又不禁开始唏嘘了,他大爷的,现在这墓地就这么贵,等哥们儿我死的时候那还不得贵到奶奶家去?唉,看来啊,人还真不能没钱,如果没钱的话别说是看不起病了,就连死你都死不起啊!

    由于现在的墓地都是事先盖好的,倒也省去了那些挖土的差事,只要扣开那大理石的板子,然后再将骨灰盒请进去就成了,方便省事儿。

    一切做好后,文叔便让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件纸衣。只见这老神棍对着众人饱含深情的说:“诸君,乙丑年三月初十,李氏女李筱往生之日,正所谓,奈何桥前起阴风,头去亡魂必苦情,今日李氏,往生极乐,便请她的父母为他先汇去寒衣两件,帮其抵御风寒吧!”

    李公夫妇声泪聚下的点燃了那两件纸衣,这时文叔便说:“诸君,寒衣已送,接下来便是三日送牛,七日扎梯,百日祭拜了。”

    说完后他像李公点了点头,李公见已经完毕,便对大家说:“诸位费心,先请到酒店用餐吧。”

    一般人都知道,这是家属的感谢宴,吃完饭以后这丧事儿便结束了,于是三三两两的往墓地外走。

    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四处寻找着由夕的影子,不一会儿,让我在李公的身边发现了他,这孙子可真会挑时间差,又到李公的身边用手绢儿擦眼睛去了。

    我紧跟在他俩的身后等待着机会,但是这孙子就跟牛皮胶一样的缠着李公,眼见着就要走出墓地了,我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主动出击。

    于是我就在他俩身后说了句:“哎?这不由夕么?”

    前面的李公和由夕听到身后有人叫,都回了下头,由夕见到竟然是我,不由得眼中充满了敌意和鄙视,但是我却一脸冷笑的望着他。

    李公见是我,便问由夕:“你和文师父的徒弟认识?”

    由夕听李公这么说,忙摇了摇头,望着我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气说:“不认识,我怎可能认识这种人。”

    我心中一阵冷笑,我他大爷的就知道你丫会跟我来这一套,但是我早就准备好了,于是我也不生气,继续冷笑着对他说:“我说由夕,怎么,不认识我了?唉,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对了,董珊珊你记得不?”

    由夕一件我在李公面前提董珊珊,估计已经快被吓尿裤子了,他的冷汗好像刷一下的就划了下来。然后马上对我换了个十分亲热的表情说:“哎呀,这不那谁么?你看我这脑袋,竟然给忘了。”

    我见他上套了,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阴险的冷笑,由夕转头对李公说:“爸,您先回去吧,我和这朋友说两句话然后我俩一起回去。”

    听见他管李公叫爸,我到挺是惊讶的,想不到这杂碎到挺会来事儿的,估计是认了李公这个大靠山当干爹了,但是这也不奇怪,因为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放在抗战年间一定是当汉j的料。我心想,你先美吧,等明天晚上就让你真的管李公叫爸了

    李公点了点头,走了。

    整个公墓只剩下了我和由夕。他似乎是想等我先开口,但是我没有,而是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吹过这片山岗所发出来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睛,报应要到了,我邪邪的笑着。

    由夕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见周围没有人了,便迅速的从地上抄起了一块儿石头,指着我对我狠狠的说:“姓崔的!你t是不是犯贱啊,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次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呀我去,我乐了,看他这架势是要跟我干架啊?他是不是看我这副比他瘦比他矮的样子就决定我好欺负了,觉得上次挨的揍挺冤枉了?

    虽然我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想上去再揍他一顿,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揍了他,计划就泡汤了,于是我便没有动手,而是继续笑着对他说:“没有没有,咱俩今天遇到纯属是巧合,对了,你要节哀啊,女朋友死了吧,回头我给董珊珊打个电话,让她帮你煲点儿汤补补元气啊,你这么哭多费神?”

    他一听我这么说,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因为他很清楚,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管我和董珊珊或者李公任何一个人说,他的下场都会很惨。

    于是他警惕的问我:“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见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便也不着急,先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后,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我不想怎么样,就像和你玩玩儿,怎么样,你敢么?”

    他听我这么说,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玩儿,到底是玩儿什么,于是他开口问我:“你有话就直接说!玩儿什么?”

    我又抽了口烟,对他说:“狗x,你跟谁大声说话说惯了啊?我知道,上次揍你没把你揍服了,怎么样,明天晚上敢继续练练不?随便你找人儿。怎么样?敢不敢?”

    由夕一听这话,便火了,这仿佛正合他意,他就说:“怎么不敢?你是嫌活的时间长了啊?那我就成全你,不过这有什么说法没有?”

    我笑了,看来他还真不傻,于是我跟他说:“当然有,如果我把你打服了,你就自动离开董珊珊,然后跪在地上管我叫声崔爷。另外还要为我做一件事。你看怎么样?”

    由夕望着他身前这个其貌不扬长相有些猥琐的矮瘦子,一副藐视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里如果随便找人的话,他就已经稳赢不可了,于是他说:“好,可是如果我把你给打趴下了呢?”

    我笑了,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他说:“如果你把你大爷我打服了,我就帮你保守这秘密,啊对了,还有。”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说:“我把我左手给你。你看怎么样?”

    由夕一听我这么说,估计他心中一定会得意的,因为在他眼中,上次完全是因为老易的关心他才吃了亏,如果这次花钱请社会上的人的话,估计要把我打个半死都不在话下。毕竟在他的眼里,钱才是万能的,我没他钱多,自然就没他厉害。

    于是他冷冷的对我说:“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晚上咱们哪儿见?”

    我望着他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道:这无知的人类啊。

    于是我对他说:“江北吧,那边清净,往大学城的那条公路一直走到头儿,我那边的郊外等你,记住,谁不来谁就是孙子,另外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由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对我说:“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先立遗嘱吧!”说完后他大步向公墓外走去。

    他走了之后,我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不去吃了,明天想请教,文叔答应了,挂断了电话后,我竟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这是种什么感觉?我还真有些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便是了。这种败类,如果不给他点教训的话,后患无穷。

    我深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鞋在烟头上使劲儿的碾了碾。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公墓。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抓新郎

    替天行道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明白了,这种感觉确实挺爽的,虽然不免要夹带一些私心,但是真的挺销魂,我终于明白了,为啥水冰月喊出那句代表月亮惩罚你时要摆造型了。原来是爽的。

    由于困的实在不行了,毕竟一晚上没睡,于是我打车回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你说怪不怪,那个逃跑的死娘们儿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用它的后背恶心我,这都是做了好几十遍的梦了,我却还像个傻叉一样的向它追去,但是死活就是追不上,最后终于追到了,但是不出乎我意料,在我抓住了它的肩膀的时候,我醒了。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正好鲍金龙夫妇做好了饭菜,让我过去吃,我自然也就厚颜无耻的去蹭饭了。但是我一想,虽然说是哥们儿,但是老蹭饭也不是回事儿啊,于是我下楼买了几瓶啤酒,回来和鲍龙开始喝上了。

    不得不说,没媳妇儿的为媳妇儿发愁,有媳妇儿的还是为媳妇儿发愁,我和鲍金龙就是很好的一个对比材料。

    别看我现在光棍儿一个,但是我有自由,不像是鲍金龙,现在完完全全就像个劳改犯一样,就连上街的时候稍微看几眼别的美女都会被他媳妇踩鞋。就连现在多喝几瓶儿啤酒他媳妇儿都横眉瞪眼的。俨然一副巾帼猛女的模样。

    说起来,鲍金龙在大学的时候也算是一号人物,毕竟我们寝室里的人都是这德行,教育好了也是一流氓,你别看他瘦,他可是一身的滚刀肉。用东北话来讲,那就是驴性霸道的。

    可是现在呢?简直就是一可怜小宝贝儿,他驴,他媳妇儿比他更驴。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家看一个喜剧片《大丈夫》,鲍金龙也过来和我一起看,看着看着他竟然哭了。说他太有感触了,太感人了,太刺激了。

    我和鲍金龙在酒桌之上侃侃而谈,回忆着那操蛋的大学生活,想当年,我们都是风一样的男子,终日与毛片儿为伍。不曾想时间变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鲍金龙已经是悲剧的妻管严,而我却还是老哥儿一个。

    其实我知道,鲍金龙的媳妇是刀子嘴刀子心,见我俩聊以前黄头发蓝头发一起勾肩搭背的上街看美女时,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鲍金龙,鲍金龙像接了圣旨一样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媳妇儿对我说:“小非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哭笑的点了点头,干了杯中酒。

    似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行走,而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停留。他大爷的。

    收拾了碗筷后,我回到了屋子里,坐在我那二手笔记本前,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就打开了一个网站,看起了小说,你说现在这网络小说,一个个为啥都这么能扯,一个个男主角要是不三妻四妾的话好像都是对不起祖国的样子,恐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种马,那些女主角也是,跟没男人了一样,死活就要跟男主角,也不管他有几个媳妇儿。

    看的我这么郁闷,要是我也这样不就好了?索性不看了,我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要是我有一天不干了,就把我经历过的事情给写下来,应该也算不错。毕竟小说只是故事,他们不会相信的,还可以让那些读书的人也了解一下,什么是五弊三缺,修道之人并非如同电视上演的那般光鲜。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关了电脑,闭了灯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