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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71部分阅读

    也真巧,到了袁枚父亲那代刚好是最后一代。

    袁枚讲到这里,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那么安稳,但是直到有一天,一户逃荒的人来到了村子里,他家的噩梦便开始了,袁枚说,那户人家是打西边儿要饭过来的,到了他们村子里时,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当时袁枚的父亲在村子里的地位就跟村长一样,眼见着这家人这么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袁有诚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说世道不好大家都不宽裕,但是既然碰见了就不能让人家饿死,再说了行善积德也是白派弟子的本分,于是便出前在村子里又盖了一间小草房给这家人住,自家的地也让出一块儿白借给他家种,好让他家能活下去。

    听袁枚讲到这里,我和老易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老孙子跟我俩讲他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是不是他脑袋秀逗了?于是我便恶狠狠的对他说道:“你能不能挑重点!我俩来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的!!”

    袁枚皱了皱眉头,然后挥了挥手,踩在我和老易后背上的脚力道又加重了些,疼的我和老易直吸冷气,顿时没了言语,而袁枚对我说:“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有礼貌,给我安静的听着,听完你自然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听故事,我和老易顿时安静的下来,那袁枚见我俩这个样子,便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切,都被文化大革命给毁了。”

    文化大革命?怎么又扯到这件事儿匕了呢?我的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确实,十年浩劫对于我们白派弟子来说,简直就是真正的灭顶之灾,难道他家也没有逃过去么?袁枚点燃了根烟,然后对我俩说道,你们这一代人根本无法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是非不分,在那今年月,是没有人跟你讲道理的,人都疯了。

    听袁枚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想想以前听我奶奶爷爷说起那今年代的故事,我都不怎么去愿意那是真的,我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在那今年代,所有“成分,良的人,哪怕是你作风再好,贡献再高,只要被翻出来,就会被关进牛棚,终日扣着大高帽游街,以前龙江医院有个大夫,是多年的老中医,医术相当高明,但就是被查出了祖上有地主成分所以彼,吼了牛棚。直到有一天。一个连长的媳妇儿难产了。送玎匹庞没人能整,才想起牛棚里的这位老中医来,那连长在牛棚里找到了他,发现他都已经饿得站不起来了,于是慌忙通知炊事员给这老家伙弄了一大盆幔头让他吃,那老中医见了馊头就跟不要命似的,竟然都给吃了,最后还美来得及去看病就被胀死了,这是真事儿,是现在不愁吃穿的我们所想象不到的。

    袁枚对我俩说道,在那个。年月,但是地主成分就已经够游街的了,他家的地全被收走,一家人被赶到了牛棚,但是这些却并不是让他兄弟二人绝望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是标准的白派弟子,明白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道理,诸多磨难便权当做是上天的考验了,虽然那时的人都疯了,但是好在村子里面的人都还是有良心的,红卫兵来炒家之前,袁有诚早已把佛像和祖传的书籍都藏到了后院儿的草垛里,红卫兵们多数都是从县城里面来的,所以没人告诉,他们也就不知道冤家还有封建迷信巫医神汉的成分。

    但这里说的是人性,本身就是丑恶的,袁有诚虽然心中坚信那些平日里受过自己恩惠的乡亲们不会告发他,但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是败露了,而且,告发他的竟然是住他家的房种他家的地,受他家恩惠最多的那一家人,没错,就是那户从外地逃难过来的那一家人!

    袁枚说道这里,狠抽了一口烟,然后对我俩说:“你猜他们告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老易都没说话,我们集哪儿知道去啊,那袁枚狠狠的说道:“仅仅就是为了他家的孩子能当上红卫兵!”

    犁 我和老易没有听懂,只见那袁枚继续讲到,原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性的贪婪永远是第一位的,在那个时代,人都是疯狂的,小青年们都不上课了,成天背毛主席语录,希望当上红卫兵后能参加大串联前往天安门等待毛主席检阅,吃饭不花钱坐火车不花钱,只要有一个红卫兵的小本本就是万能的通行证。

    可是殊不知一般的红卫兵都是学生出身,农村的孩子们基本上没戏,但是看见那些“大城市,来的红卫兵小将们一个个威风凛凛的样子,村里没见过市面的农民们便把他们看成了大官之类的东西,变着法儿的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加入红卫兵,背毛泽东语录是不可能了,毕竟打字都不识一个,唯一的办法就是举发。

    要说患难见人性,这确实是正确的,那一家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加入红卫兵,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找“组织,举报袁有诚一家。可怜袁有诚一家人,本来就已经住进了牛棚,收了莫大的耻辱和磨难,如今又雪上加霜,要说受罪,袁有诚不怕,但是他看见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一家人如今竟然换了副嘴脸,反过来害他们,就实在受不了了,自己的媳妇儿在一次游街示众时被人家扔来的石头砸断了腿,而自己看着那些平时受过自己帮助的乡亲们一副冷漠的嘴脸时,终于受不了了,他选择了死。

    袁枚讲到了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瞪着我俩,然后对我和老易说:“你说我命好?那我现存问你,你还会觉得我命好么??”

    我和老易忽然没有了言语,望着眼前这个恶人,心中却百味交集了起来,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和谐社会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和谐的,望着袁枚,我俩已经无话可说,之前我俩的心中,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反派的杂碎,可是没想到,那些单纯的罪人只能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在我们的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如此的脸谱化呢?

    袁枚见我俩没了言语,便冷笑着对我俩说:“所以我说,你们两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根本无法了解到我的痛苦!虽然我们都是五弊三缺之人,但是比起我,你们这一代的白派中人还是太幸福了!”

    也许他说的对,我叹了口气,我们这代人都是这样,总是在抱怨着自己的命不好,殊不知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虽然很惨,但是和年轻时的袁枚比起来,确实幸福了很多,起码没人猜疑没人背叛。但是,这一切难道就是他作恶的理由么?

    于是我便问他:“说了这么多,你赶快进入正题吧,说你是怎么得到三清书的,还有,你到底要跟我俩谈什么。”

    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复

    立自只所热爱所帮助讨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没有嘻瑰飞,我也不敢去尝试,说到底人的心真的是世界上最难猜的东西,我们无法去理解他人,正像他人无法理解我们一样。

    有猜疑就会有隔阂,有隔阂就会有背叛,有背叛就会有纷争,千百年来不变,我们自认为是万物之灵,却依旧逃脱不掉万物的法则,互相仇视,互相背叛,互相猜疑。

    袁枚见我这么问他,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抽了口烟,然后平静的对我说:“年轻人,不要打断我。让我讲究吧。”说罢,他又继续的讲起了他以前的事情,而我和老易现在被人家死死的踩在脚下无法动弹,只能安静的听下去。

    袁有诚死后,袁枚的母亲也没有熬过多长时间,屈辱和背叛使她抬不起头来,终于有一天,在极度营养不良外加心火攻心之下,撒手人寰。

    可怜袁家兄弟就此失去了父母。在他俩的眼中,此时已经对旁人没有了一丝的信任,说实在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个退温的时期,这袁有诚夫妇一死,那些永无畏惧的红卫兵小将们便没有时间再去管这两个。地主崽子,立刻马不停蹄的再次奔向周围十里八村的广阔天地,进行如火如荼的斗地主活动中去了。

    说到这里,袁家兄弟回到了家,自己的家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祖上传的地也没有了,最令他俩感到气愤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村里人们的白眼,要说以前的人普遍都没有文化,奴役性太强,被“上边下来的人。认定是坏的东西,那便是坏的。即使是以前对他们有过大恩的袁家也逃脱不掉,可怜袁有诚夫妇生前做了无数好事,可是死后就连一口薄馆都没有留下,那时候正是打压封建迷信最好的时候,全国人民的偶像都是伟人或者烈士,死了人不能土葬。于是那些村民便在小同志领导。们的带动下,隆起柴火就将那袁家兄弟火葬了,骨灰撒进了河里。

    袁德和袁枚望着自己父母的躯体被火焰一点点的焚烧,而那些村民却还好像理所当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时,心都流血了,想想也正是那时候起,袁枚的心中便起了要报仇的信念,眼见自己兄弟两个在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一席之地,所以两人便从院子后面的草垛中翻出了祖上留下来的几本书籍,还有那个自己父亲曾经放在神金之下的箱子。

    望着箱子里那一分一分的钱,一共十多块钱,兄弟二人都流下了眼泪。深感觉到天地不仁万物不公,这正是人心险恶之源泉,正所谓世上有鬼,鬼不外乎于人心,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反而比那些有怨抱怨的鬼来的要更加恐怖。

    兄弟两人擦干了眼泪,拿着那些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前往了哈尔滨,在两个人看来。他们在外漂泊的日子尽管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但是确是十分快乐是时光,袁德这个人天生的疼弟弟,基本上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去吃,一路上兄弟二人受尽欺辱和打骂,但是也活了下来,到了哈尔滨后两人找到了一白酒小作坊的工作,管吃管住。于是兄弟二人便安顿了下来。

    可是父母之仇未报,袁枚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他从小就懂得权利和财富的力量,知道如果没权没钱的话,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但是要报仇简直难上加难。于是他二人便等待着一个机会,可以离开这个小地方而飞黄腾达。

    事情就是这么巧,那年是一九七六年,正赶上了知青下乡的尾巴,所谓知青下乡之前也已经提起过。毛主席当年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所以早在六零年代,便已经掀起了一股下乡热,此下乡热乃是强制下乡,由不得你不去。

    有些有些事情的原因和由衷是美好的,但是依旧有些人歪曲误解了事情的本质,更有一些捧臭脚的人还做了首诗来赞美此伟大的壮举:“北京传来大喜讯,最新指示照人心。知识青年齐响应,满怀豪情下农村。接受工农再教育,战天斗地破私心。紧跟统帅毛主席,广阔天地炼忠心。”

    但是人就这德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除了那些狗屁不懂的毛头子以外,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没有私心呢?偏赶上那酒坊老板有两个儿子。那年刚好毕业,按照国家指示。正是要被下放到农村的时候,可是这酒坊老板护子心切,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下乡受苦,但是他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这些都被冤家兄弟看在眼里。

    两兄弟背地里商量着,与其窝在这里终日无所事事,到不如前去农村。一来天宽地阔相对于学习祖传之术比较方便,二来,两人的背景属于“黑五类。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下乡再改造就能在政治上洗清自己,而且尽管当时还没有明确的指示下乡知青回城后的待遇,但是袁枚天生头脑聪明,他觉得这下乡知青到时候返城后一定会有个说法,于是两兄弟商定完毕,便找到那酒坊的老板,说明了他俩的意思,愿意顶替他儿子下乡。

    那酒坊的老板一听俩人这么说顿时乐坏了,于是便对两人千恩万谢。随后花钱打通了一些事情,于是乎一个月以后,袁枚袁德两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再一次的踏上了前往农村的火车,开始了多年的“再改造”不得不说,这确实挺讽刺的。

    两人前往的地方,正是辽宁省黑让。县旁边的一个小农村中,方圆十里有青年点儿,二人便住在了一户老乡家中,由以前插队进来的哥哥姐姐们带着干活儿,干活无非就是种的。两人以前虽然是在地主家庭,但是也是庄稼人,所以这些活到没有难倒他俩,过了半年,平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那是夏天的时候,袁枚上山抱柴火,忽然发生了地震。袁枚感觉到脚下地动山摇的,便有些害怕了,他丢掉柴火便往回跑。哪晓得下山的路忽然震出了一条大裂缝,让他不敢过去,只好绕道

    。

    说来也真是巧合,绕来绕去,袁枚非但没有绕出去反而进入了大山的深处,在他靠着山壁摸索着前行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岩石裂开了一块儿。接着,哗哗啦的掉下来几块大石头,袁枚以为是山崩,这次可要死掉了,于是便抱着脑袋等死,哪成想过了一会儿后,周围又静了下来。袁枚上眼一看,只见那山壁的岩石脱离,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出现在他的眼前,袁枚心想这凡是有因有六日天象奇特使我到了汝甲,莫非是!天有什么指示※

    于是他便摸索着往那洞口里爬去,当时袁枚已经学会了抽烟 当时老乡家里也种了些旱般,所以袁枚就用公分儿换了些火柴随手揣着,袁枚进到洞中以后划着了火柴,见这山洞虽然是天然形成的,但是明显的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山洞中很潮湿。火柴没烧一会儿就灭了,于是他便继续往里面走去,忽然,袁枚看见了山洞的最深处赫然的站着两个“人,!

    这可把他吓坏了,要知道这山洞外面已经是杂草丛生挂上了青苔,怎么会有人出现呢?难道是山里的妖精?但是不对啊,想想袁枚也是白派弟子世家,虽然说命运坎坷,但是也没受过什么苦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十鬼相助的关系,而且这些日子家中传下来的书籍也都看遍了。也能感知一些妖邪之气,不过这洞中似乎并没有那种煞气的存在,相反的,倒是隐约的能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水气,这确实挺让他吃惊的。见那两个黑影静止不动,于是他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又划着了火柴。袁枚发现,这赫然就是两个蜡人,如同雕塑一般,有一个蜡人双手结剑指左手剑指触于右手的掌心。从相貌上来看大概有个四五四岁,虽然全身蜡化,但是依旧隐隐能看出此人表情严肃庄严,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的正气。

    袁枚像另外一个人看去,只见这个“人。身形瘦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大猴子来的贴切,响喽着身躯,双臂做挣扎状,指甲很长。再往它的脸上看去,顿时吓了袁枚一跳,原来这人的脸长得极其狰狞。虽然是人脸的轮廓,但是五官却实在不敢恭维,说白了就好像那种没有脸皮的人一般,煞白的肌肉组织依稀可见,就好像是块儿腊肉一般。没有眼皮的眼睛瞳孔很但是充满的愤怒和恐惧,嘴巴大大的张着,两颗四颗长长的獠牙触目惊心,显然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顿时袁枚就冒了一身的冷汗。由于祖上就是吃阴间饭的,从小自己的父亲袁有诚就跟自己讲过许多的鬼怪外貌,如今一见这蜡像般的怪人。袁枚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僵尸。这一词语,这分明就是一个僵尸。

    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他一定会逃跑,可是袁枚却没有,他是天生的奇人,在遇到某种事的时候都会暗地里有十鬼相助,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以后才知道的,袁枚心里想着,那个,双手剑指的蜡人一定是一位白派的老前辈,看来他们是同归于尽在这个山洞中的,忽然袁枚想到。要说以前的能人异士们一般都随身携带着法器符咒之类的东西,我何不拨上一拨,看看有什么我能用的呢?

    要说那蜡人只是肉身蜡化,但是衣服却还没有,而且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还没有腐化,袁枚就认定了其实这人并没有死几年,他上前按去。果然让他从那蜡人的怀中摸出了一本用油布包着的东西,好像是一本书,袁枚随手把那书揣在了怀里。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便摸出了洞口。

    出了山洞以后,袁枚打开了那油布。只见里面果然是一本书,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的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