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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风尘劫第2部分阅读

    么?想不到光明左使名震江湖,却是言而无信之辈。”

    杨逍道:“我耍赖你又能怎样?我在这里杀了你,天下谁知我失信于人?”

    韩雪冷冷一笑,一字一顿地道:“就算你能掩尽天下人耳目,难道你还能骗过你们的明尊么?”韩雪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对宗教很感兴趣,知道中东拜火教虽不戒杀,不戒滛,但不守诺言却是教中的最大戒律,教中弟子是万死不敢违背的。

    杨逍身体一震,突然脸色苍白,半晌方道:“不错,我不能违背诺言,但是你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我杨逍做不到的事、拿不到的东西,天下只怕不多。”话语中竟然有了哀求之意。

    韩雪凛然道:“我只要正义,侮辱了我的人必须死。杨逍,你昨天玩弄我的身体的时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说着拔剑在手,剑指杨逍胸口。

    杨逍冷汗涔涔而下,忽然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杨逍一生瞧不起女人,没想到今日却死在女人手上,小丫头,你好狠毒,我记住你了。”

    韩雪笑道:“你此刻才悔悟,已然迟了。”长剑向前一送,“嗤”的一声,从杨逍前胸直透后背,杨逍血如泉涌,惨笑一声,栽倒在地。

    (3)

    韩雪拭去剑上血迹,俯身探了探杨逍口鼻,已是全无呼吸,确定杨逍真的死了,她翻了翻杨逍的衣袋,只得几锭黄金和若干碎银,再细搜时,却见杨逍颈中挂着一根丝绦,上面悬着一块黑黝黝的铁牌,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韩雪心中一喜:“这个大概就是明教光明使者的信符火焰令了,日后说不定有些用处!”当即除了下来,挂在自己颈中。

    韩雪看看杨逍尸身,心中叹息:“这杨逍也算一代英雄,只是滛邪好色,不走正道,今日落得如此下场,那也是应得之报。”

    韩雪找到吓得魂不附体的掌柜,给了他一锭黄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替我给他买一口好棺木,好好葬了吧!”说罢便即下楼,飘然而去。

    当晚韩雪投宿在一个小客栈中,晚上无聊,将那火焰令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忽觉手指上微有异样,仔细一摸,那铁牌上似乎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韩雪用力一掰,“啪”一声,那铁牌分成两半,露出一幅极薄的白绫来。韩雪将白绫展开,但见绫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细如蝇头的小字,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韩雪吃惊之后,不禁大喜过望,当即依法试练。那白绫上记载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有三层,韩雪将第一层心法试一照行,猛地里气血翻涌,心跳加速,她定了定神,再从头练起,仍是如此。再看心法,却见其中注明:“此第一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韩雪心中沮丧:“我在这个系统里也不会停留太久,这难练费时的功夫要来何用?”

    韩雪将那心法细细研读,都是些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艰深晦涩,复杂难懂,末尾更是注明:“如练至二十一年而无进展,则不可再练第二层,以防走火入魔,无可解救。”韩雪气得要命,将那白绫丢到一边,一头躺倒在床上。

    蓦地里韩雪脑海中灵光一闪:“明教总教的乾坤大挪移会的人可不少啊,好像很好练的样子,那圣火令上的心法小昭曾经给张无忌翻译过,金庸的书里写得很是详细。”

    韩雪双手抱头,苦苦回忆小说所载的心法片断:“应前则左,须右乃后,七虚三实,无中生有,天圆地方……”不对,应该是“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七虚三实,无中生有,天圆地方……”还是不对,对了,是“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天圆地方……”

    韩雪将回忆起来的心法和白绫上的心法互相印证,只觉回忆起来的心法就如同白绫上的心法的批注一般,原来枯涩深奥,不可索解的经文,全然豁然开朗。

    原来明教总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虽说粗陋,但却是扎根基的入门功夫,缺了这些,练起来总是困难重重,杨逍修炼乾坤大挪移数十年,可功夫却及不上风云三使,便是此故了。现下韩雪既将这心法融会贯通,从此进境奇速,一日千里。

    时光荫苒,转眼已是盛夏时分,韩雪将川中大地几乎搜了遍,但是始终没找到洪武的下落,她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第一层已近练成,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古墓派的武功也跟着水涨船高,大有进境。

    这一日韩雪来到了绵阳,绵阳城是川东大城,人烟稠密,市肆繁盛。韩雪来到一家大酒店进店入座,此时她衣裳华贵,一副富家小姐装扮,店里的伙计自是跑上来殷勤招呼。

    韩雪道:“先给我来半斤上好的竹叶青,再配四碟子冷盘,四碟子热炒。”她在现实中不过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现在来到了这个武侠世界,手里又多的是银子,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少顷之后酒菜齐至,古代的酒度数很低,又是古典工艺酿造,喝起来和现代的果酒差不多,韩雪喝过一次后就喜欢上了。韩雪喝着清纯的美酒,望着窗外小河弯弯,绿椰笼烟的古雅美景,心想:“就这么一直留在这个系统里也不错,又何必急着完成任务呢?”

    韩雪饮了几杯酒后身子有些发热,心想:“现代也不是就没有半点好处,至少古代就没有的空调。”她将衣袖挽起,裸出两条雪藕似的臂膀,颈中扣子也松开了,露出了雪白的项颈,里面的红缎抹胸也是若隐若现。

    韩雪轻解罗裳,自己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代女性夏季露的比这多得多,但她却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在这保守的宋元时代,良家女子是绝对不敢如此暴露的。她本就长得花容月貌,现在又微微有了一点酒意,脸颊晕红,星眸微闭,媚眼如丝。在这个时代人看来简直就是妖冶迷人,艳媚入骨,极像是在酒楼里卖春的风尘女子。

    没过多久,邻桌饮酒的两个汉子中的一个走了过来,他身着青色长袍,腰悬长剑,仪表不凡,可脸上却是一副色欲熏心的恶心像。

    那汉子左手捏了个酒杯,右手就去抓韩雪裸露的左臂,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长得真标致啊,简直是一捏就能捏得出水来。”

    韩雪大怒,心道:“怎么古代的色狼竟如此之多?都来找我的麻烦?”左手一挥,打开了伸来的色手,右掌一立,就要向那汉子拍去,但转念想自己又何必和一个醉汉一般见识,当下忍气说道:“朋友!你好像喝醉了,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歇歇去?”她实在不愿惹上这种无谓的麻烦。

    那汉子见韩雪羞怒之下,脸颊更加红扑扑的,美目煜煜如星,一头秀发也如水波般不住的颤动,看的眼睛也直了,道:“小姑娘,你跟我到那边去喝酒好不好?”伸出手来拉住了韩雪的皓腕。

    韩雪哼了一声,叱道:“放开你的脏手!”

    那汉子涎着脸,笑道:“不放,你要多少夜资开价就是,你以为大爷我出不起银子么?”

    韩雪的脸刷地变白了,冷冷道:“你一定不放?”

    那汉子道:“你就算砍下我这只手来我也不放!”

    韩雪道:“好!”突然出手拔出了那汉子腰畔的佩剑

    那汉子看见了剑光也清醒了些,反手一抓,想要夺剑,手法颇为精妙,武功竟是不弱,但古墓派玉女剑法又岂同小可?只见剑光一闪,他的一只手已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那汉子瞳孔突然收缩眼珠子似的凸了出来,看着地上的这只断手,又看着韩雪,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的,惨叫了一声昏倒在地。

    那汉子的同伴惊呼道:“师弟!”快步抢上,运指如风,连点汉子断臂上七八处岤道止住流血,跟着撕下一块衣襟给那汉子裹伤,出手干净利落,显然是名家子弟。

    那人救治了同门,转身拔剑对韩雪怒喝道:“你这歹毒的妖女,为何下此毒手?”

    韩雪板着脸。道:“他叫我砍的!”

    那人道:“可是他喝醉了。”

    韩雪道:“喝醉了就可以调戏良家少女么?”

    那人怒骂道:“什么良家少女,分明是滛邪放荡的妖女,我杀了你!”

    长剑挺出,向韩雪胸口疾刺。韩雪侧身避开,绕到那人左侧,长剑圈转,倏地刺出,银星点点,剑尖连刺七个方位。那人还招也是极快,奋力抢攻。两人忽进忽退,二十余招间竟难分上下,斗到酣处,韩雪一声清叱,使了招玉女穿梭,刺在那人手腕之上,“呛啷”一声,长剑落地。

    那人虽败不乱,急退三步,双掌护身,沉声道:“小妖女,你是什么人?胆敢惹到我昆仑派头上,是嫌活得命长了么?”

    韩雪一怔,道:“你是昆仑派的?”

    那人傲然道:“不错,老子是昆仑二代弟子高则成,被你砍断手臂的是我师弟蒋涛。”

    韩雪暗暗叫苦:“昆仑派是名门大派,势力雄强,得罪了他们只怕自己日后多有不便。”倏地里,杀心陡起:“只要杀了这两个家伙灭口,自然就没有麻烦了!”

    韩雪长剑晃动,出手再不留情,十几招内,高则成身上多处挂彩,忽然韩雪剑尖一颤,使了招“貂禅拜月”叱了声:“着!”长剑直插高则成胸口,眼见高则成已是避无可避,忽然“当”一声,韩雪只感手上一震,一件暗器打在长剑之上,撞击之下,虎口一痛,长剑竟自脱手而飞。

    韩雪大惊失色,转身看时,楼内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高瘦的老道,须眉俱白,但红光满面,背负长剑,飘飘然有出尘之概,约莫六、七十岁年纪,一身清气,显是一位得道高人。

    韩雪见自己的长剑竟被那老道的一枚小小暗器打落,暗暗心惊,心知这老道武功深不可测,不敢造次,躬身施礼道:“请教前辈道长法号,为何与小女子为难?”

    那老道微一稽首,正色道:“贫道昆仑白鹿子。”

    (4)

    高则成本已吓得面色大变,这时喜极而呼,纵到白鹿子身后,拉着他的手臂叫道:“师父,这妖女砍断了蒋师弟的手臂!”白鹿子脸色一变,低头看时,果见蒋涛昏倒在血泊之中,一条血淋淋的断手落在身前。

    白鹿子面露激愤之色,对韩雪怒道:“小丫头,你干么砍断小徒的手臂?忒也心毒。”

    韩雪答道:“前辈有所不知了,是令徒调戏小女子在先,小女子只得无奈出手。”

    高则成叫道:“师父,你不要听这妖女胡说,她一进酒楼就自己宽衣解带,卖弄风马蚤,勾引我蒋师弟,然我师弟乃是正人君子,当即痛斥她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这妖女恼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我蒋师弟。”

    韩雪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高则成骂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师弟贪花好色,对本姑娘风言风语,拉拉扯扯,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白鹿子对韩雪道:“鄙徒的为人我一向深知,他决不会调戏良家少女,小丫头,看你那衣冠不整的放浪模样,就算我徒弟当真调戏了你,也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韩雪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古礼不合,连忙放下袖子、系好衣扣,直羞得面红耳赤。

    白鹿子斜眼瞧着韩雪,问道:“你师父是谁?就没教过你作姑娘的要检点一些么?”

    韩雪道:“我没师父。”

    白鹿子本来想韩雪能连续打败自己两个徒弟,自是高人之徒,哪知她竟说没有师父。武林中人最尊师道,决不敢有师而说无师,她说没有师父,那便是真的没有师父了。

    白鹿子心中再无顾忌,说道:“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滛邪放荡,做事又是这等心狠手辣,将来必定贻害江湖,我今日就要为武林清除后患。念你是小辈,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路。”说着拔出背上的宝剑。

    韩雪心道:“好个狂妄的老道,你的武功再高又能比那杨逍高出多少?那魔头还不是一样死在本姑娘的剑下,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韩雪拾起长剑,也不搭话,使了招仙人指路,长剑斜斜刺出,这一招寓守于攻,尽得古墓剑法绵密细腻之精要。

    白鹿子赞了声:“好剑法!”竟不挡格韩雪来剑,长剑微侧,第一招便即抢攻,剑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厉迅猛,直是匪夷所思。韩雪一惊,滑步相避,岂知白鹿子一剑刺出,立即转圈,等她身子闪到,剑尖也跟着点到。韩雪只觉剑尖已刺及咽喉,吓出一身冷汗,全力后跃,岂料白鹿子的剑却似如影随形,任她闪避腾挪,连使多种身法,始终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转眼间韩雪已连退数丈,背心贴在了墙上,再也无从躲闪,但觉一口寒气森森的长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轻轻向前一送,她有十条性命也一起了结,直吓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白鹿子突然收剑撤招,叹息道:“武林年轻一辈女子之中,如你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这样吧,你自断一臂,和我昆仑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按武林人的标准,这种处置其实已是十分宽大,仅仅是一臂还一臂而已。

    可是韩雪并非武林中人,这种壮士断腕的豪举她是万万作不出来的。韩雪突然指着白鹿子的身后叫道:“咦!那是什么人来了?”趁着白鹿子回头的当口,韩雪猛然打出一把银针,双足一点,向窗口扑去。

    白鹿子冷笑道:“好个狡黠的丫头!”袍袖一拂,将银针卷得四散飘飞,同时身子纵起,像一只大鸟般向韩雪扑去。

    韩雪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给白鹿子的剑脊搭在肩上,登时一股强力,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韩雪全身酸软,再也难以动弹。

    韩雪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远非白鹿子之敌,抗拒也是无用,银牙一咬,说道:“我宁死也不能没有手臂,你杀了我好了。”

    白鹿子叹了口气,说道:“老道士又岂能当真斩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给你白白斩断,老道就废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结。”

    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从压在韩雪肩上的长剑上传来,韩雪身体猛地一震,知道白鹿子是要用内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骂了一声:“臭老道,你……”就被那内力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韩雪拼尽全身的功力,竭力与白鹿子相抗,连骨骼也格格作响,但这白鹿子内力之强,武林中除张三丰外无出其右,韩雪就如激流中的小船一样全然无能抗拒,但觉白鹿子的内力在自己的奇经八脉中四处游走,四肢百骸极是难受,似乎每处大岤之中,同时有几百枚烧红了的小针在不住刺入一般,功力快速消散。

    白鹿子见韩雪大汗淋漓,湿透衣衫,尤自苦苦支撑,不由也有些佩服她的毅力,说道:“老道这么作也是为了你好,叫你以后不能再随意出手伤人,否则似你这般心狠手辣,迟早必遭横祸无疑。”顿了顿又道:“你武功虽废,但是其它一切都与常人无异,你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作个贤淑的好女子吧!”

    白鹿子正自洋洋得意的说教,突然之间,一股极阴毒的内力从长剑上传来,白鹿子猛地胸口一痛,似乎被一枚极细的尖针刺了一下,这一下刺痛突如其来,直入心肺。

    原来韩雪危急之下,使出了圣火令心法中的透骨针的内劲,一股细如发丝的阴劲穿透了白鹿子的雄厚内力,循着经脉上行,直侵白鹿子胸口檀中要岤。

    韩雪回忆起来圣火令心法残缺不全,这透骨针的功夫她本来是练不成的,只是现在白鹿子的雄浑内力正在她体内四处冲撞,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帮她冲开了身上的数处玄关,使出了这西方明教最阴毒的武功。

    霎时之间,白鹿子只觉疼痛入骨,闭气窒息,压在韩雪身上的内力不由得一松。韩雪全身劲力都已集于肩膀和白鹿子相抗,双手本已与瘫痪无异,现在压力突然大减,双手立得自由,反手一剑,插进了白鹿子的咽喉。

    白鹿子临死时内力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出,韩雪猛地里身体犹似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倒,数番潜运内力才勉强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