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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11部分阅读


    李世民听了微微笑了说道:“尹德妃年少无知,搬弄是非,皇上亦主持公道,并把她打入了冷宫,这说明咱大唐法纪是严明的。”

    “那泼妇素来与太子结党,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早yu致殿下于死地而后快,倘仍一味不与他们计找,来ri若再落其陷阱,则恐怕悔之晚矣!”程知节听李世民说话仍有袒护之词,气得怒目圆睁,拍案说道。

    “你这牛鼻子,说话不可卤莽。”李世民忙止住道。

    众人皆知有涉太子言语,李世民便小心翼翼,便也不好再做声。李世民看看众将都沉了脸sè,便转了话题道:“皇上已决心征讨突厥,已有谴本王率师出征之意,诸位兄弟宜早作准备,待诏文下来,不至于仓促出征。”

    “突厥如此猖獗,早该讨灭之,别人鼓噪迁都,硬要给大唐天朝丢十八辈子的脸,咱可不愿贴妇人屁股说那种sāo话,小小突厥,龟孙子才怕他!殿下带领咱,天下都打了下来,突厥猖獗,咱就打他祖宗个稀巴烂,看他还猖不猖獗。”尉迟敬德说道。

    “突厥视我大唐初立朝,又是连年战事不断,他们却得以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强盛,近年屡犯我境,实属试我大唐之国力能否足以抵御。若不讨伐他,则示我大唐国力以弱,其大举入侵,进逼京师便不待时ri了”李靖说道。

    “咱何不向皇上请表早战,以示国威。”秦琼说道。

    李世民知众位兄弟求战心切,私下想,父皇生xg多疑,上请战表恐怕会引起父皇疑心,遂道:“请表之事宜谨慎考虑,我看还是耐心等待,免得节外生枝。”众兄弟听李世民说话,知他心思,众弟兄索xg再不言战事,猜拳行令喝酒,至晚方散。

    第四十六章 风雨誓师

    武德六年chun,突厥接连入侵朔州、原州、鄯州、忻州、并州、缓州。颉利、突利举西突厥全部兵马,号称百万大军,由西往东进逼长安。前线节节败退,告急文书频频送至京都,突厥入侵之势迅猛。李渊征讨突厥之意已决,看看李世民也休息了两个多月,从各地调集的军队早以集结完毕,也该是出征的时候了,遂下诏书,命李世民和李元吉各领五十万大军,挂帅并驱出兵,往西御敌。

    事有凑巧,杨妃迟不生,早不生偏偏李世民出征前夜临产。当晚,李世民守在玉华宫前厅一夜未眠,他心急火燎的听着杨淑妃从寝宫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已是四更天时分还没有生下来。

    那时,接生婆从内宫出来,一脸忧愁之sè对李世民说:“禀告殿下,看来娘娘是难产。”李世民怒道:“你就没有法子了吗?杨妃有什么不测我拿你是问。”吓得接生婆一脸灰sè,抖瑟了半刻才颤颤赫赫着说:“殿下还是速传太医用外敷之药,方可助产。”李世民啐道:“为何不早说!快传太医。”一时间,玉华宫人手忙脚乱,好一会才传来太医开了外敷药方,又忙了半个时辰,方从太医院检来几包草药,煎了满满一盆汤药来给杨妃敷了下身。

    李世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外厅走来走去。那时已过了五更天,李世民推开外厅窗户,看见这早chun窗外院中y雨绵绵,冷风卷进窗内,他瑟缩一下,忖道:“但愿杨妃安全地生了,免得出征牵肠挂肚的。”这些天,西线频频传来坏消息,朔州、原州、鄯州、忻州、并州、缓州相继被攻陷,朔州兵马总管冯开达、鄯州守将关天成战死,唐兵被俘将士八万余人,突厥进军势如破竹,已渐逼京城。西线逃难百姓cháo水般的向内地涌来,京城商贾也蠢蠢yu迁,朝廷下诏抚众,方稍为稳定下来。

    李世民想那军中之事,父皇派元吉并驱挂帅,各分统一半人马,这明显是父皇对自己不完全放心。可元吉素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何况他心存异念,对他所帅之兵能用则用,不能用最好疏而远之。可是,倘若元吉之兵不可用,则兵员减半,面对突厥百万之众,则胜券难握。

    好在李靖属下三十万军屯于灵州,虽然灵州离西线一千余里,但估计速行军一个月可以到达。李世民在几天前和房玄龄、杜如晦私下里密商,觉得只有走这步棋才能稳cāo胜券,遂派密使秘往灵州调李靖之兵,他帅出征大军在路上尽量延缓时ri,估计大军比李靖援军早到一个月,先与突厥酣战,待李睛兵至,则以jg锐之师可一举击溃突厥。此次出征,父皇亲自于城外兰池阅兵饯行,他作为主帅,必须亲帅将士于兰池听皇上检阅,可杨妃却迟迟未生,他觉得不能再等了,他虽然知道杨妃如此难产会有生命之危,但确实不能再等了,死生随由天命吧!他咬了咬牙,即让家人备马,于外厅披甲。

    在出门那一刻,长孙氏和萧氏含着眼泪出门送行,门外早等着尉迟敬德和程知节等将领,李世民跨上战马,一抖缰绳,那马却不立即奔驰,李世民猛一回头看了一眼长孙氏和萧氏,略作思索道:“若是生儿,我儿生不逢时,恐将来厄而多难,就取名‘恪’吧。”说完即策马和几位将领朝兰池飞驰而去。

    长孙氏和萧氏听着李世民说话,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泪水“唰”的如泉般涌出来。转回宫中把李世民取名之言告诉杨妃,也许正是天意,那杨妃在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夜都生不下来,用药外敷也没用,几次昏死过去,看看都已奄奄一息,那王婆也抖抖瑟瑟的在落泪,可那杨妃一听李世民取名之言,悲痛yu绝,“哇”一声哭了出来,不期这一哭,连那杨妃也不知那来的力量,竟把个男婴“嘣”一声生了下来。看看母子皆平安,只是杨妃虚脱得昏了过去,一家人自是大喜过望。

    李世民和李元吉所统百万大军于长安城外连营数十里,各路先锋几万将士于清晨在城外兰池阅兵台前列队集结完毕。李世民所率部有岭南节度大使兼秦府右统军秦琼所统之兵二十万,行军总管李世勋及左护军尉迟敬德各统兵十万,右护军程知节、段志弘各统兵五万,共计将士五十万之众。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为帅前左右军师,张公瑾督运粮秣军需。李世民所帅部将五百余人均属以往旧部,李元吉帅部由薛万彻、谢叔方及麾下部将三百余人统兵五十万,多为各州抽调兵马。一时间于兰池阅兵台前,延至周围平缓土山,黑压压的旌旗在微风细雨中铺天盖地。

    李渊乘龙辇冒雨来到兰池,将士见皇上到来,“万岁”呼声震天动地,李渊听得将士们这般呼喊,激动得有些颤抖。他穿着九龙戏水金丝缀玉黄龙袍,头戴束发黄金顶圈,披一件紫sè缀缨斗篷,神sè沉郁而含威,目光凌厉而有神。他吃力的走上阅兵台,步子有些趑趄,随身太监急忙扶住他,他却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朕还没老到让你们扶的地步。”他站到了阅兵台前,看看将士们都在瑟瑟的冷风卷着扑面的细雨中,地站着,那些乘着高大战马的将领,手执兵器伫立在前排。看他们一个个脸sè冷峻,鼻子眉毛沾着不时往下滴的雨水。李渊看着自己头上撑着一把巨大的黄龙伞,他脸sèy沉下来,朝那撑伞的太监喝道:“快把这东西撤了。”那太监犹豫了一下,便撤了龙伞。李渊回过头来朝众将士环顾一周,虽然凉雨很快溅湿他的脸,使他瑟缩的身子骤然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但他站在将士面前仍显得英武威严,看上去一点也不减当年跃马疆场的气概。

    “秦王、齐王统帅百万大军,将从今ri始向西征讨突厥。”李渊威严有力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将士的欢呼声瞬间止住,整个兰池旷野静得鸦雀无声。李渊稍停一下,接着道:“我大唐天朝,与东、西突厥素来有边盟之约,和亲之缘,但是,西突厥常常背信弃义,侵扰我边境,掳掠我边民。我大唐天朝一忍再忍,实乃视其能醒德省心,以边盟之义、和亲之缘为重,罢兵休战,免使生灵涂炭。武德五年以来,突厥猖獗之势尤甚。去chun三月至今,连克我朔州、原州、鄯州、忻州、绥州。其势之凶猛,大有亡我天朝之势!

    “各位将士,我中华大国,向是礼义之邦,汉朝以来,与西戎就有和亲之缘。我泱泱大国,愿与小小戎狄和亲,并非我示弱不敢抗衡,实乃愿和平共处,免生战患,使生灵免遭涂炭。秦汉以来,天下非中华之土莫为富沃,非中华之兵莫为强大,弱族岂有欺凌之胆!今我大唐天朝,富有四海,兵强将广,有征讨四方之武功,有震摄天下之威望,天下岂有敢不臣服者?而小小突厥,竟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小蜥之喉,yu吞巨狮之驱,岂不可笑哉!今ri我朝为雪国辱,誓师西征,所到之处,将雪我边境失地之耻,践碾突厥于齑粉!

    “朕虽不能亲征,但有秦、齐两王挂帅,带领百万将士出征必然旗开得胜,我大唐天威不可辱,我大唐雄师战无不胜……此次西征,我百万之师,乃久经战争历练之能征善战之雄师,开赴西线,征讨突厥为正义之战,我边境受贼蹂躏,举国上下讨贼之声响彻云霄,此为我大唐之正义与气慨不可忍辱也!亦为我大唐之天威有足以震慑宇内四海之能也!我军之将领,身经百战,有于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骁勇善战、奋不顾身者,数不胜数,此为我战胜突厥之魂也!我数万万大唐百姓同仇敌忾,奋勇支前,前方之军需,有后方可举全国之力以援之,此为我可击突厥于一败涂地之本也!突厥深入我境,失地利而于疲奔,远乡关而水土不服,后备给养必难周全,况其兴不义之师侵我中华,正气奄奄而徒凭豺狼之胆yu噬我中华,稍遇虎威,必丧魂落魄,此为其必败之祸也!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得,焉无战而不胜之理哉!朕有雄心壮志,西指之师,必辗碾突厥于齑粉,朕于长安欣望西征之师早ri凯旋!”

    第四十七章 于僻静处换了一身便装

    在菲菲细雨和冷风中静静站立的将士,虽然瑟缩而立,却都为李渊那的模样感动不已,为他那洪钟般的声音所震摄。李渊誓师演讲完毕,随即“吾皇万岁,誓灭突厥”的山呼震天动地。

    可是,此刻,李世民心里却没有将士们那样激动,他心事沉重,他既惦念杨妃是否平安,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更担心私调灵州兵马之事是否密不透风。他知道往西而去将是一场恶战,这场战争的残酷不会亚于以往任何一次战争。

    他估计齐王元吉不会和他配合,甚至会从中作梗,因此能否调动灵州兵马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即使他也深知私调兵马是什么样的罪状,但是,也只有如此,才能打赢这场战争。倘若,战争打胜了,他自有申辩之理。

    此刻,他抬起头来看着灰朦朦的天sè,冷风卷着细雨扑洒在他的脸上,他不觉得寒冷,他希望这场雨下得越久越好,雨下得久,下得大,会阻滞行军速度,几十万军队践踏过的道路会泥泞不堪,这样,辎重和粮草便不能及时运往前方,他便可以借辎重和粮草上不来拖延行军时间,免得元吉抓住口实。只要能拖十天八天,就离李靖所帅援军到达的时间越近,胜算的把握就越大。

    李世民通盘的考虑这场战争,既然不把希望寄托在元吉的配合上,那么在兵力上的对比,只是五十万对一百万,两军对垒,倘若颉利和突利先以五十万兵马和他激战,至多一个月,双方各五十万人马都将疲惫不堪,在这种情况下,突厥再用上了后备的五十万军马,他的援军未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这场雨下得是否持久,密调灵州兵马是否成功,确是李世民一大心病。

    他不知父皇何时说完了话,何时离开了兰池,兵马早以徐徐向西开进,他坐在马背上,脑海里一会是杨妃的影子,一会儿又是灵州大都督李靖的影子,这两个影子缠绕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理不清头绪。其实他的脑海里虽然乱糟糟,实际上却是一片空白的,他不知道杨妃现在如何?更没把握肯定李靖兵马能按时调到。

    他领兵打仗,向来胸有成竹,因此,他每次出征都能稳cāo胜券,但这次却不同,他身边有齐王牵制着他,京城有太子谋算着他,虽然他派的密使不可能泄密,但他却担心太子的谋臣,假如他们也算到他的这一步棋那就糟糕了。这么想着,他的心便像悬空的一只吊桶,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傍晚时分,探马来报前方不远是泾州城,已离京城八十里,问是否扎寨宿营。李世民想了想,一天走八十里走得太快了,便叫传令下去:兵马不得进城,不得扰民,城外安营,埋锅造饭。待到了宿营地,他的帅帐早已搭得停当。他翻身下马,把缰绳抛给马夫,刚走进帅帐,还没来得及坐下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却见房玄龄也进了帐蓬来。

    “殿下,有件事情需斟酌一下。”房玄龄看着李世民前脚进了帐蓬,便后脚跟了进来,看着一边脱着铠甲的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脱掉了铠甲,回过头来看着房玄龄一脸诡秘的神sè,遂屏退左右道:“房兄有话便说无妨。”说着拿过一张行军便椅示意房玄龄坐下,自己坐到帅帐案前椅上。

    “我考虑再三,觉得太子的谋士也决非窝囊废物。别人不敢恭维,魏征这人则不能小看,他也会算到整个战局胜算多少。齐王之兵既不可用,唯一有胜算把握的就是调灵州兵马,他既能想到这一点,此刻恐怕已派刺客追杀周文举了,既然有这可能xg,咱就不能心存任何侥幸,为了使调兵之事万无一失,看来,咱还得派一名武功高强的将领秘往安州才行。”房玄龄道。

    李世民听着,眼睛陡然一亮,心想,这房玄龄果不负我望,当ri在秦州我一眼便看出他是个人才,他果然足智多谋,而且谋算密不透风,得到此人,真是天助我也。想着,便说道:“你看派谁好?”

    “我看李世勋将军最好,他的武功万人莫敌,且胆大心细,他再秘往安州必能调来李都督之兵。”房玄龄道。

    李世民听着,沉思一下,说道:“就再派李世勋将军秘往灵州。”当下,李世民传来李世勋,口授事宜。李世勋从李世民帅帐出来,便不再回军营,只悄悄离了营寨,于僻静处换了一身便装,策马往东飞驰而去。

    第四十八章 太子瑟缩一抖脸色瞬变

    再说太子建成与皇帝李渊在兰池为西征大军饯行回来,盘算这次西征突厥之师必败无疑,心想,假如世民兵败,则元吉退兵据守长安,可与突厥协议,大唐举都南迁,放弃长安,父皇眼看突厥之势无法阻挡,唯一之路也只是迁都了。世民即使能逃得xg命回来,也已经如丧家之犬,父皇也会从此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自己太子之位也就从此无虞了。高兴之余,便设家宴,唤来东宫谋士饮酒作乐。

    待魏征、冯诩等人入了席,一时宴乐奏起,有几十名舞姬从旁逸出,翩翩起舞,太子和诸位谋士一边观舞,一边饮酒,酒至半巡,太子摆手让舞姬、乐师退下,说道:“此次西征突厥,虽然出师百万,但突厥两可汗所帅兵马也有近百万之众,且jg于骑shè,屡战得利,可称得上是士气高昂的虎狼之师。秦王素来骄昂傲慢,漠视强敌,所帅五十万大军虽有良将,但两帅兵马却互相抵触,一百万实为五十万而不足也。往西离突厥近而离中原远,且我军将士多为南方人,往西北必不服水土,这为天时、地利、人和不得其一,如此看来,此次西讨突厥必败无疑。秦王若败,自然威风扫地,那时皇上便知是迁都为上策了。”

    “千岁所言甚是,秦王恃功凌傲,每有战事,领兵争功必为他先,仿佛我等都是窝囊废,他要是打了败仗,那才知道啥叫威风扫地。”翊卫车骑将军冯诩说道。

    “要是此次兵败,迁都未必是好事,因为两军鏖战,取胜一方也是强弩之末,倘秦王一败,千岁爷奏请皇上,带兵再击突厥,必可大获全胜。”詹事主薄赵弘智说道。

    “这么一来,大唐雄风在太子手里再次振发而起,这才真正为太子爷争了光。”

    诸位东宫将领谋士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太子竟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