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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第72部分阅读

    ”衣竹萱一愣,忙推辞,今日安谧对她是不是太热络了些?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她却说不上来。

    安谧打定了主意要将玉镯给她,衣竹萱就算是推辞,又有什么作用?

    安谧脸色一沉,稍显不悦,“你若不收下,我倒不好让你在身边伺候了。”

    不在她身边伺候?这怎么能行?

    衣竹萱自然不愿意,“奴婢收下,奴婢收下便是。”

    “这样才好!”安谧拍了拍衣竹萱的手,“收下了可就不要取下了。”

    “是,小姐赏赐的东西,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自当带在身上,不敢随意取下。”衣竹萱被安谧的热络安抚了下来,看了看手腕儿上的玉镯,着实惹人喜欢得紧,晶莹剔透,真真是难得一见的上品,顿时有些爱不释手了起来。

    她先前还有些顾虑,安谧无缘无故送她玉镯,定不是那么简单,可是,这不过是一个贵重的玉镯罢了,能有什么端倪?

    顿时,衣竹萱心里放松了许多。

    “既然已经要过来配我了,那就早些去厢房将你的物件都搬过来吧,住在这院子里,倒也方便许多。”安谧吩咐道,热络却让人毫无防备。

    这无疑是更加合了衣竹萱的意,衣竹萱忙不迭的点头,“那奴婢这就去。”

    见安谧点头准许,衣竹萱高兴的转身出了院子,转身之际,原本热络亲和的安谧,脸上的所有情绪都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目送着衣竹萱离开,深不见底的眸中风云变幻。

    “你将镯子给了她!”柏弈的声音在衣竹萱彻底消失在安谧视线中之后,才缓缓的在屋子里响起,明眸紧锁着安谧,似在询问着什么,亦或者,他是在提醒着安谧,她似乎有事情没有告诉他。

    那镯子,是他前不久从一个商人手中得来,并非是一个普通的镯子,它的玄机是那镯子看似晶莹真实,实际却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玉石经过精细的处理,上面染着一种淡香,若不细细的闻,和胭脂的香气并无差别,他先前得了这个镯子,便送给了安谧,却是没有想到,今日,她竟给了衣竹萱。

    这镯子的玄机,安谧是知道的,那么,今日,她将玉镯给衣竹萱,该是有她的打算了。

    安谧微怔,被柏弈的声音拉回了神,抬眼对上柏弈的双眸,心中不禁一叹,她原本不打算将这事情告诉柏弈,可是,她终究是小瞧了柏弈的精明了,他怕是一开始就看出她的不寻常了。

    “我要衣竹萱的命,不仅如此,我还要冯裕的命!”安谧想到她所听到的以及依霏查到的真相,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辣。

    柏弈眸子一紧,“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对安谧的了解,安谧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会决心要他人性命,必定是有十分充足的原因,而这其中,该是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曾知道的。

    “当年寡妇村姐妹的性命,并非是柳湛,而是……”

    安谧将她得知的一切都一一告诉了柏弈,柏弈听在耳里,单是看安谧的神情,他就知道,安谧对衣竹萱和冯裕性命的势在必得,安谧要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支持,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

    听完了一切,柏弈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神色激动的安谧搂在怀中安抚着,想着冯裕,柏弈锐利的眸子收紧了些。

    这些年,姐姐的仇,他忘不了,但他和冯家却始终没有正面交锋,可眼前,或许是一个契机,他和冯家的战争,是时候开始了!

    衣竹萱住进了安谧的院子,整个渤海王府的人都知道,近日未来的王妃和那个叫做竹萱姑娘的丫鬟甚是亲近,什么事情都让那丫鬟操持,几乎是形影不离,看得出,未来王妃对这丫鬟的依赖和信任。

    王府中,有人开始猜测着,这个竹萱姑娘的地位,在下人之中,怕要超过依霏和流光两人了,而对衣竹萱,府上的下人都开始对她讨好,衣竹萱一定程度上享受着他们的欣羡,一方面却是更加嫉恨起安谧来。

    她知道,这些王府的下人之所以对她彬彬有礼,完全是因为她成了安谧的贴身侍女,安谧的侍女都高人一等,这让她心里越发的不平衡,与此同时,暗地里所筹划的事情,衣竹萱也更加积极了起来。

    距离冯裕给的最后期限还有一天,这天晚上,衣竹萱如先前一天一样,听安谧的吩咐在住屋的耳房里休息,到了半夜,一声惊呼从屋子里传出来,惊醒了原本就浅眠的衣竹萱。

    衣竹萱惊坐而起,意识到屋子里传出来的是安谧的声音,忙下了床,冲进了里屋,看到坐在床脚下的安谧,眉心微皱,“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坐在地上?”

    衣竹萱上前,试图将安谧扶起来,暗地里观察着此刻安谧的情形,此时的安谧,浑身的汗水,苍白的面容,一眼看得出她的恐惧,好似刚刚经历了什么让她恐惧万分的事情。

    安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目光依旧闪烁不定,抬眼看到衣竹萱,猛地抓住了衣竹萱的手臂,“王爷呢?王爷呢?”

    “王爷?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衣竹萱意识到此刻安谧的不寻常,继续追问着。

    “王爷没有死对不对?刚才那是梦,一定是梦!”安谧口中无意识的喃喃,微微摇着头。

    这透露出来的细微信息,却是让衣竹萱捕捉到了什么。

    梦?王爷?死?衣竹萱一直在等待机会,她没有想到,今晚,会有这么一个契机,她几乎能够猜得出,安谧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衣竹萱敛了敛眉,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小姐该是做噩梦了,王爷这个时候怕是正睡着觉呢,不过,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梦?也许说出来给奴婢听听,有奴婢陪着小姐,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第174章 尔虞我诈,谁引谁入陷进

    安谧猛地抓着衣竹萱的手,抬眼对上她的眼,似是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眉心皱了皱,“真的吗?”

    衣竹萱嘴角一扬,坚定的点头,“当然了,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安谧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抓着衣竹萱的手更紧,“依萱,好可怕,我梦到……梦到王爷他……死,死了!”

    衣竹萱身体一怔,安谧似依旧沉浸在刚才所做的梦的可怕中,“整个渤海王府,全都获罪,没有一个人活着,就连柳儿也……”

    安谧说到此,似是怎么也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最后只剩下颤抖。

    衣竹萱愣了好半响,消化着安谧的话,脑中好似抓住了什么,整个渤海王府全部获罪,没有一个人活着?

    她正愁没有合适的切入口,却没有想到,这机会会来得这么突然,当真是老天在帮她啊,衣竹萱心里激动了起来,可是,突然想到什么,衣竹萱又不得不收好刚才的激动,多了分警惕,这安谧莫不是在演戏?

    可她探寻的看了安谧好半响之后,她面容之间的恐惧,看不出半分虚假,若是演戏,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她承认安谧是精明的,可是,在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与算计之前,又为什么要故意演戏?

    如是一想,衣竹萱渐渐的舒了一口气,定是自己太过谨慎了,才会担心安谧眼前的虚假,想到明日便是三日之期,面对着这个机会,她必须赌上一赌了,若是失了这次机会,怕难以再寻得,这次任务失败,会招来冯裕的惩罚倒是其次,若是无法将安谧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方才心中的顾虑以及担心,全数消失不见,再次抬眼对上安谧眸子之时,她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似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忧为难着,“小姐……”

    安谧看着衣竹萱,事实上,刚才对方一系列神色的变化,都不着痕迹的落入了她的眼底,此刻的衣竹萱让安谧的心里划过一抹诡谲,但面上,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更是如惊弓之鸟,“竹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王爷他……”

    安谧目光不安的闪动着,试图起身,“竹萱,快带我去见王爷。”

    衣竹萱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明了自额己该怎么做,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安谧见到渤海王?

    “小姐,你冷静冷静。”衣竹萱拦下了安谧,“小姐,奴婢都说了,刚才那是梦,王爷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里睡着呢,您这么一闹,整个府上都怕是睡不着了。”

    安谧皱着眉,眉宇之间多了些微的无助,与平日里那个镇定聪慧的女子大相径庭。

    不过,经衣竹萱这么一安抚,安谧也稍微静了下来,衣竹萱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耽搁时间与机会,“小姐,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现在没功夫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安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思绪似依旧沉浸在刚才那个梦带来的余韵中。

    衣竹萱敛了敛眉,“这事事关王爷……”

    安谧倏然一怔,一改方才的不耐,“什么事情?”

    衣竹萱看安谧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这正是她想要的,安谧对渤海王的事情越是在意,那么,她能够成功引诱安谧的几率就越大,安谧啊安谧,在渤海王的事情上,你终究会失了镇定么?

    “快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安谧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再次催促着。

    “小姐,这件事情,奴婢一早就想说了,可是,害怕小姐和王爷不相信,反倒是怪罪奴婢造谣,若着事情说破了,让冯将军知道了,那,奴婢怕只有死路一条了。”衣竹萱咬了咬唇,顿了顿,直视着安谧的双眸,“小姐,你收留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刚才奴婢见小姐因为一个和王爷有关的梦,都吓得如此模样,奴婢心想,王爷在小姐的心里,该是十分重要的吧,奴婢担心,若是奴婢不说,等真的到了那天,小姐会更加痛苦。”

    安谧眸子紧了紧,“你……什么意思?”

    “奴婢不想小姐以后痛苦,奴婢也就豁出去了。”衣竹萱眸子里凝聚起一抹坚定,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小姐,有人要害渤海王!”

    安谧倏然抓住衣竹萱的手腕儿,“你说什么?”

    衣竹萱对上安谧的眼,“小姐,奴婢跟在冯裕身旁一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视渤海王为眼中钉,他想让渤海王死,前些时间的刺杀,那怕都还是小动作,他真正的意图……是让渤海王彻底没有机会翻身。”

    安谧眸光敛里敛,先前的惊慌似乎因为听到的这个消息而镇定了许多,面容严肃了许多,“他要做什么?”

    衣竹萱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开口,纠结的面容,似乎在做着内心的挣扎。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安谧逼问道,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衣竹萱将她的急切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得意,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小姐,冯裕那人何其狠辣,他知道,要置渤海王于死地,并非难事,即便是刺杀了渤海王,他日这事情被人曝了出来,刺杀皇室的罪名,他也是承受不起的,他要杀了渤海王,又不会将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唯一一个安全有效的方法,便是借刀杀人!”

    “他要借谁的刀?”安谧眸子一紧,眼里一道厉光划过。

    “皇上!”衣竹萱一字一句,坚定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安谧身体一怔,竟是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皇上?皇上么?冯裕果真是想得不错!”

    “小姐,那冯裕心思深沉毒辣得很,为了陷害渤海王,将渤海王一举推向死路,他已然谋划了好些时候,如今,他在等的,怕就只有时机,所以,奴婢担心,奴婢再是不说的话,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裕的毒计施加在渤海王的身上了。”衣竹萱一脸愁容,俨然一个只为安谧考量的贴心奴婢。

    安谧眸光闪了闪,再次看向衣竹萱之时,眼里甚至比先前几日,还多了些真诚,上前一步,和衣竹萱只有一步之遥,抬手轻放在她的肩上,脸上绽放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竹萱,你待我果然是姐妹,我谢谢你,你放心,你这般为我,这般为渤海王,我会让你得到你应得的。”

    衣竹萱嘴角一扬,自然而然的将安谧口中“应得的”当成了日后她对她的酬谢,心里划过一抹不屑,她应得么?她可不在乎能从安谧这里得到什么赏赐,她要的是安谧失去所有的幸运,痛苦的活着,安谧啊安谧,等都那一天,我们再次面对面,她便可以不用这么在她面前演戏了。

    可她却是不知道,安谧所谓的“应得的”,并非是赏赐,安谧眼底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狠戾,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谢谢小姐,奴婢不想看到冯裕的j计得逞,奴婢只为了求一个心安。”衣竹萱坚定的道。

    “对了,他想怎么陷害王爷?”安谧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紧盯着衣竹萱,她知道,衣竹萱也期待着一步步的将她引入陷进之中,就像她也正期待着将衣竹萱一步步的往陷阱里引一样。

    “冯裕在城外有一座宅院,按照咱们大金朝的规矩,冯家本不该在京城拥有任何宅邸,就算是城外也不行,那宅邸不在冯家的任何人名下,拥有那宅邸的人,看着和冯家没有丝毫关系,这就是冯裕做的精明之处。”衣竹萱眸子微微收紧,显然她想要表达的最重要的东西不在这里,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而在那宅子里,藏着一样东西,冯裕,就是要利用那东西,来陷害渤海王!”

    安谧眸子一眯,似是探寻,又似在怀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足以让他陷害得了王爷?”

    衣竹萱眸光微敛,没有直接告诉安谧,但她面上的谨慎,却已然告诉了安谧,那东西是不简单的,衣竹萱上前,靠近了安谧的耳旁,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安谧听了,神色倏然跟着一变,脱口而出,“龙袍?那冯裕,果然是够手段!”

    用龙袍来陷害柏弈,就算明德帝对柏弈心存偏私,也决计容他不下,怕更是没有任何思考,就会下令处死柏弈!

    果然是狠毒呵!

    不过,与其说是冯裕的狠毒,倒还不如说是冯裕和衣竹萱二人的好算计,这样一番计谋,足以让她乱了阵脚,足以让她因为关心柏弈之事,而无暇去想太多,最后还不得生生的走进他们的陷进?

    衣竹萱听安谧说出那两个字,竟是有些慌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涌出一丝不安,“小姐,那两字,可不是轻易能够说出来的,小姐还是小心为妙。”

    安谧敛了敛眉,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再次看向衣竹萱之时,她似乎又多了一丝急切,“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让他害了王爷!”

    “小姐,奴婢若是能够阻止,奴婢也恨不得阻止,可奴婢无能。”衣竹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如,将这事情告诉王爷……”安谧开口道,语气听来有些不确定,话刚落,便如她所料的被衣竹萱给打断。

    “万万不可,小姐。”衣竹萱眼里划过一丝惊慌,笑话,安谧在经过刚才那个梦的惊吓之后,她自信能将她骗得过,可是,若这事儿摊开在渤海王的面前,她还骗得过吗?一想到渤海王那锐利精明的眸子,衣竹萱的心里就划过一道寒颤。

    再说了,她要的是安谧,若是让渤海王知晓了,这事情也就无法按照她的预期走了。

    “为何?”安谧将衣竹萱的慌乱看在眼里,心里好似明镜一般,似乎已然在看着一出好戏。

    衣竹萱扯了扯嘴角,刻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小姐,奴婢怕王爷不相信……小姐,其实,这事儿小姐就能够摆平的。”

    安谧心中轻嗤了一声,衣竹萱钩织的大网,这才朝她张开呢!

    “哦?”安谧故作不解。

    “其实那地方,奴婢认得,那里平日里鲜少有人守,我们只要将那东西毁了,冯裕自然也就没有陷害王爷最重要的物件了。”衣竹萱提议道,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谧,探寻着她的心思。

    安谧眸子一紧,似乎是在思考着衣竹萱的提议,衣竹萱也继续在试图说服着安谧,“小姐,你想啊,如果您替王爷办成了这事儿,那王爷该会多感激您啊。”

    安谧眼神一动,似乎隐隐受了诱惑,默了好半响,安谧才坚定的朝衣竹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