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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北洋海军提督第3部分阅读

,保家卫国,即便是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可是,今天跟自己上课的水手长,却首先给他教如何在打仗的时候,贪生保命。这不是王八蛋的逻辑吗?

    既然要贪生怕死,干嘛儿还要来北洋水师当水兵呢?干嘛还要吃国家的饭,穿水兵的服装,在威风凛凛的大清帝国的铁甲舰上,站着茅坑不拉屎呢?如果要是真的跟小日本干仗,老子要是看到这个王八蛋躲在后面,非一刀砍了他不可!

    虽然耿子奇已经是满腹不满了,但是他还想听听后面这个老兄是怎么说的。于是他不露声色的又问苟不离;“除了这个规矩,还有什么规矩呢?”水手长神秘的说;“当然这后面的规矩,也就是我跟你这个水手教习说说,当普通的水兵可没有那个资格。”

    耿子奇说;“你统统都说了吧,我用心听着就是。”

    水手长说;“你得准备一个大油桶。”耿子奇纳闷的问道;“准备大油桶干什么?”水手长笑了,说;“捞油呀?”耿子奇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捞油?捞什么油?”水手长左右看看没有旁人在听,便说下去;“就是捞点外快,每次舰艇靠岸,就整点油来,卖给油贩子,换点零花钱用用。”

    他妈的,敢情是遇到了一个油耗子。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偷舰艇上的油,给自己捞外快,这不是肥了自己,坑了大清帝国吗?“连管带都怎么干呢!”水手长说出让耿子奇触目惊心的话来。“当然,他不是用大油桶,而是用一个管子,直接往油贩子的小船上输出油。你想想,那得换多少银子呀?”

    耿子奇沉默了。水手长还在神秘的教授着船规呢;“人家大干,咱们小干,不可不干,干了也白干。人家买房子添土地,咱们图个小钱花花,吃香喝辣也不赖呀。这就是军舰的规矩,你得随乡入俗才行,假如你不干,自然有人会干,而且你也无法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哇塞,越说越邪门了,这帮混蛋,仗还没有打,大清帝国的海疆还没有去保卫,就他妈的光惦记着怎么样苟且活命,怎么样沾军舰上的便宜,有了这样的龟孙子,北洋舰队该怎么跟小日本打仗,又怎么样战胜小鬼子的联合舰队呢?

    济远号舰艇方伯谦管带是一个大忙人,只要是军舰泊在军港里,他平时就不大呆在舰艇上。当然,人家是管带,一舰之长,八方的应酬又多,好在他不在,大副,二副可以进行日常的管理。况且低级军官里还有水手长,水手教习以及炮长等。

    这一天,是九月一号,天气格外的好。威海卫的军港,显得如此美丽,蓝天白云,碧海绿树,红瓦的营房和错落有致的高级军官的别墅群。因为涨潮,原本露出浅黄|色的沙滩,被墨绿色的大海所覆盖,阵阵白浪,打得石头堆砌的岸边,发出哗哗的响声。

    大清早,大副郝德恒就叫二副叶麻甘通知全舰官兵,一律不准离舰,因为方管带有指示,今天要召开全舰官兵开会,通知重要的事情。水手长苟不离接到二副的通知后,随即命令全体水兵一律穿新配发的水兵服。

    很快,在水兵的宿舍里,紧张的换装过程开始了。水兵教习耿子奇首先穿上了崭新的水兵服,带着水兵帽,飘着两条黑色的飘带,脚穿一双高腰的皮靴子。他听苟不离说,舰艇上的水兵服还是按照英国的水兵款式做的呢。

    耿子奇不以为然,区区水兵服嘛,又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干嘛非要模仿外国呢?莫非外国的月亮就比中国的圆吗?我看不见得。但是,既然做了,就穿上吧。他再到水兵的各个宿舍,转了一圈,水兵们差不多都穿上了清一色的水兵装。

    在水兵准备在甲板上集合的时候,炮手刘不孬哭丧着脸,抱着一堆水兵装,找到耿子奇,指着怀里抱着的水兵服,说;“教习,这些水兵服怎么都不合身呀?首先,给我的裤子,扣不上扣子,勉强用皮带扎上,还是露出里面的裤衩来。我们的公猪的上衣怎么都套不进去,你说该怎么办?”

    耿子奇脸上摆出一副教习的威严来,对着刘不孬说道;“你的裤子扣子扣不上,是有原因的,我们怎么都扣上了,该不是你的那个家伙太大了,装不进去的缘故吧?现在,我们是水兵了,舰艇上不是陆地,抬头低头都是公的,你的那个玩意儿恐怕要经受严酷的考验呢。还有你们那头公猪,套不上衣服,要想办法!”

    耿子奇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个刘不孬凉在那里,朝着耿子奇,恶狠狠的咒骂道;“去你妈的蛋吧,什么玩意儿?你说我的家伙经受考验,你的难道不经受考验了吗?吓唬谁呀?你这教习也就比我打个半级,牛逼什么呀?要知道,那一炮如果不是我点燃炮捻子,炮弹能射出去吗?”

    他口中叨叨个不停,抱着水兵服又拐回宿舍了,公猪还在眼巴巴的等着给他一套大号的呢,只见刘炮长将他的衣服丢到床上,说;“教习他妈的说没有办法,让你自己解决。老子看你就对付着穿吧,你没有看见我下面连扣子都没有扣上吗?”

    公猪只好悻悻的重新拿起上衣,使劲的往身上套,正套着,突然,外面的哨子响了。接着响起水手长的如炸雷般的嚷嚷声;“全体都有,马上到前甲板集合啦!”公猪心一急,只听吃啦一声,一个袖子从旮旯窝哗啦一下挣开了,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一团毛儿。

    “糟糕!”公猪嘟囔道,眼睛看着刘不孬,说;“炮长,你瞧,还没有穿呢,就都开窗了,怎么办?”刘不孬瞅瞅公猪的旮旯窝,说;“什么怎么办?凉拌。你怎么说,也是露个腋毛什么的,老子呢,不露出来就是谢天谢地了。快他妈的走吧,你没有听见水手长鬼哭狼嚎吗?”

    前甲板上,济远舰艇的官兵都已经差不多站好队了。刘不孬和公猪气喘吁吁的跑到甲板上,站到水兵的队列里,还没有缓过神来呢。又听水手长一声咋呼;“全体都有,立正!”原来大副和二副拍同方管带来到了队列前。

    方管带还带了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郎。顿时把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如很多盏探照灯,一起射向了那个摩登女郎的身上。队列里,只有耿子奇和刘不孬马上认出了那个摩登女是黄秋娘。她上舰艇来干什么呢?莫非是来参观舅舅的军舰来啦?她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回到了草台班子唱戏了?

    第十一章 屁声响亮

    第十一章 屁声响亮

    耿子奇正这么想着,挽着方管带胳膊的黄秋娘,显然看见了排在队列前头的耿子奇,还冲他来了一个伸舌头的举动,并且抛了一个挑逗般的媚眼儿。耿子奇随即咽了口唾沫,马上想起前两天,投奔威海卫的时候,他搂住她一起骑在马上,肌肤挨着肌肤,那别样的感觉,该是多么的美妙呀!

    与耿子奇同样心潮澎湃的还有刘不孬炮长,他毕竟是个当官的,尽管是全舰官职最低的,按照规矩也排在队列前,不过是最末的一个。同样,黄秋娘的媚眼儿也扫过了他。在扫向刘大少爷的时候,黄秋娘显得比较惊讶,过去的花花公子,今天换上了崭新的水兵服,完全是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可是,黄秋娘在用媚眼儿扫射刘公子的时候,却用着女人异常仔细的目光,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细节;这个花花公子水兵的裤裆大开着,里面一个不安分的家伙,直愣愣的挺立出来,俨然舰艇上的昂首挺立的炮筒子

    与此同时,刘不孬自己也感觉到了来自下身的变化,好几天不见女人了,今天见到曾经要被自己差一点搞定的美娘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况且,今天这个小娘们的打扮非常的扎眼儿,低胸儿,白花花的脖子兼胸脯,高耸的胸部,迎着海风在颤抖,丰腴的腰肢一扭一扭的,迈着两条梅花鹿一般的腿子,哎呀呀,多么的让人浮想联翩

    “全体都有,向管带敬礼!”

    “哗”的一声,水兵们一手握紧步枪,另外一条胳膊,整齐的举向额头,脚下皮靴轰的踏响甲板,头顶上水兵帽上的飘带,随风飘扬,桅杆上,一面标志北洋水师的龙旗,也在随风飘扬,龙旗上的四个爪儿仿佛腾云驾雾一般。

    多么威严的水兵队列,多么威武的装甲巡洋舰,方管带照例要在水兵队列前,迈着官步,巡视全舰官兵。今天不同的是,他的外甥女儿偕同一起巡视水兵队列。公猪所站位置是第二排打头的一个,他举起的胳膊,正是水兵服开裂的地方,本来清一色白花花的水兵服,突然来一个不协调黑色,让人视线为之一震。

    “哈哈哈——”方管带旁边的摩登女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因为她看见了那团野性而粗犷的腋毛,从开裂的水兵服,顽强的探出一团毛楂楂,让人想入非非。方管带皱了皱眉头。加紧了挽着他的那个外甥女的娇柔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

    方管带的外甥女赶紧收敛放肆的笑,努力抿住嘴巴,不让狂笑泄出来。但是,憋忍不住的可笑不是想憋回去就能憋回去的,你再瞧公猪的那副摸样,好像这样还挺凉快似的,根本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胳膊举老高,眼睛抬头望着飘扬的龙旗,但是腋窝的一团乱糟糟,却增添了一份情趣的幽默来。

    所以,黄秋娘想憋,想忍,但是只要是一想到公猪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感觉到好笑,但是如此严肃的场合,又是跟当舰长的舅舅一起,第一次参观济远号军舰,怎么也不能丢人呀。可是有的时候,人的控制力是远远落后于身体的本能,比如说,放屁,偏偏在这个时候,摩登女因为憋笑,而没有憋住屁

    越是不想做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如果在其他的场合,也就罢了。可是屁是人身之气,哪有不放之理?连道教也说,气出则贯通全脉,气出则血气畅通,说明人的健康和人的正气,都合符需求,不能隐忍则忍,如同抽刀断水,水更流。所以,要泄要放,要疏通,要将歪门邪气一扫而光!

    于是乎,静悄悄的甲板上陡然来了一声怪异的“砰!”响,立刻引起全体官兵的警觉,反应极快的水手长,身手敏捷的早就一个倒地,随之骨碌碌的滚到甲板的船舷处,静等炮弹的轰然做响。但是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上演,方管带依然挽着外甥女在巡视官兵队列呢。

    水手长尴尬的立刻起身,不好意思的回到了队列。但是,方管带却用极端不满的口吻,严厉训斥水手长道;“尔等都在列队,你怎么突然倒地滚到一边?”水手长额头刷的一下,汗如雨注,他难堪的为掩饰自己的行为,编造谎言道;“报告管带,卑职有羊羔疯的毛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请长官谅解。”

    方管带听到水手长的解释,也就不再说话了,羊羔疯,的确是个病,而且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犯病的时候,哪里分什么场合。但是,这个人犯羊羔疯,看来以后不能再重用此人了。所以,他嘴里不说,只是沉默的走了过去。

    谢天谢地,一句谎言便搪塞了管带,水手长心里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是,他也纳闷,刚才的一声“砰”是从什么地方响起的呢?害的自己反应迅速,就地卧倒不说,还来了个驴打滚,假如碰上敌方的炮击,这样倒是可以躲过一劫,但是眼下,却不是敌人炮击,海面上,碧波万顷,白浪滔滔,哪里有敌舰?

    现在,该轮到方管带讲话了。大副郝德恒大喊一声;“全体都有,稍息!”只听刷的一声,鞋底摩擦甲板的声音,然后水兵们将重心转移到一条腿上,另外一条腿,膝盖可以稍微的打点弯儿,就如同刚跑完的战马,可以刨刨蹄子,放松一下了。

    “下面是方管带给我们讲话,大家注意听了。”二副叶麻杆也对队列喊道。他喊这话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了。因为除了方管带和大副,接下来的官职就数二副大了。所以,也该轮到他亮一声嗓子了。方管带走到队列的前面,她的外甥女本来还想挽着舅舅的胳膊,却被暗示因为要讲话,就给甩脱了。

    外甥女就跟大副和二副站在一起,表示她的特殊的身份。方管带还没有开口呢,水手长苟不离又冷不丁的喊了一句;“全体都有,吧唧吧唧!”黄秋娘正纳闷呢,什么叫吧唧吧唧的时候,水兵队伍里发出噼里啪啦的拍巴掌声音。

    原来吧唧吧唧就是欢迎呀。在拍巴掌的声音里,水手长拍得最响。他好像很起劲儿。因为他要证明给方管带看看,自己对长官是多么的虔诚,多么的忠于呀。但愿方管带能够忘记刚才的那个令人尴尬的小插曲。毕竟这个尴尬不是水手长本人造成的,若不是你的外甥女,一个屁声平地里炸响,我怎么能就地卧倒?

    “尔等听着。”方管带也学会用尔等这个词了,动不动就将尔等这个词吐出来,为的是表示自己的管带身份,和一个高级将领的威严。丁汝昌提督不是爱把尔等挂在嘴上吗?那么,我作为一个堂堂的军舰的舰长就不能说尔等了吗?“本月的十八日是我们北洋舰队的特殊日子。这一天,我们将受到北洋提督的检阅。”

    检阅?大家听到这个词,都为之一振。好久都没有检阅了,而且这次是丁大人作为北洋舰队的司令长官,第一次来检阅北洋水师,这不是莫大的荣耀吗?“有可能,朝廷的总理大臣李鸿章大人,也将亲自检阅我们这支无畏的舰队。”

    “吧唧吧唧!”水手长再次提醒道,并且首先拍手鼓掌。其他的水兵都跟着拍起巴掌来。虽然稀稀拉拉的,但是表示对获知这个喜讯的兴奋之情。对此,方管带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那个患有羊羔疯的水手长,还真有眼色。

    “所以嘛,检阅作为我们最重要的事情,要一定加以重视。现在,我宣布——”大副郝德恒又是一声猛喝;“全体都有,立正!”只听甲板上又是一声皮靴碰皮靴的声音,本来一条腿打着弯儿,现在又重新绷紧了。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进入紧张的训练状态。全体官兵都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精神,百分之百的战斗热情,投入到每天的操练中去。谁都不准懈怠。尔等要表现出北洋水师的崭新面貌。迎接长官的检阅。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尔等有没有勇气为我济远号争夺第一荣耀?”

    “有——”

    “大家有没有——”方管带还想说什么,但是烟瘾犯了,不觉打了哈欠。暂时中止了说话。

    “有——”全体官兵并没有因为管带打哈欠,说了一半话,而停止反应。相反,再管带没有说出后面的意思的时候,大家照例来一个异口同声的“有——”看到这个情景,那么的有趣儿和滑稽,黄秋娘又想发笑。但是这回儿千万不能再笑了。

    前面在跟着舅舅巡视水兵队列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憋住,而让人身之气如同冲破牢笼一样的,喷薄而出,虽然畅快淋漓,但是不合时宜。尤其是当着所有舅舅的部下的面,给大家来了一个意外之音。让某些人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甚至还有人刷的一下给爬下了。

    第十二章 妄自尊大

    第十二章 妄自尊大

    当然,这也不能怪自己呀,都怪舅舅在上舰之前,在军港的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大虾和鲍鱼,结果造成肠胃消化不良,淤积了一些海鲜的气体,在大笑的时候,乘虚而出,现在,自己的两条腿都感觉有点麻木呢。可见那声屁有多么大的威力呀。

    想到舅舅为自己的安排,也是让她心情格外愉悦的原因。当管带的舅舅,打算要把她安排在北洋提督衙门,当一个报务员呢。当然,这还要舅舅跟丁大人申请,疏通一番呢。要是如愿以偿的话,那该有多么好呀,当一名女水兵,而且还是在提督府服役。要面子有面子,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说到打算让外甥女干报务员的事情,方管带决定不遗余力的促成此事。因为打那次外甥女斗胆闯提督门的事件,已经让丁大人刮目相看了。方伯谦最会揣摩领导的心思了。他看出丁大人对黄秋娘的抱有好感,说白了,是对外甥女的美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就要投其所好,美其曰是让外甥女当报务员,实际上是给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