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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北洋海军提督第19部分阅读

    甲板上遭受敌舰炮弹落下的洗礼。这就要看三个天使,是不是命大,福大,造化大了,是不是能够逃过一劫了?

    在战斗激烈的军舰上,谁能够有闲暇的心思去理睬三个天使呢?只有让他们听天由命了。战斗还在继续,炮火还在隆隆作响,爆炸声还在震耳欲聋,敌我双方交战已经到了关键关头,两艘舰艇都已经命中炮弹或者鱼雷,都在起火爆炸,都冒着滚滚黑烟。

    火光照亮了海面,映红了水兵们被硝烟熏黑的脸庞,黑烟染黑了海面,如同墨汁似的,簇拥着军舰四周。什么是海战?这就是海战!只不过是两只战舰在搏击,在交战,在周旋,谁胜谁负,鹿死谁手,还等待着最后一搏。

    现在,耿子奇面临着一个选择。是进攻,还是撤退?若是进攻的话,舰艇上已经没有弹药了,如果全速前进,无疑于去送死。因为敌舰虽然遭受重创,但是前主炮还有还击能力。如果被敌舰用连续的火炮不断的击中自己的军舰,那就将会舰毁人亡。

    那么,撤退吧,心有不甘。本来可以置敌舰于死地的,没有想到敌舰还如同垂死的野兽,突如其来的反咬一口。为了保全军舰,管带助理耿子奇只能下达撤退的命令了。

    “撤退!”

    “撤退?”大副怀疑的望着耿子奇,以为他喊错命令了。

    “撤退!”耿子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下达了命令。

    “撤退!”大副虽然不情愿,也只好传递管带助理的命令了。

    济远舰开始后撤。全舰官兵都含着眼泪,注视着敌舰。谁都想乘胜追击,把前面冒烟起火爆炸,并且奄奄一息的敌舰,撞沉,亲手送西京丸号炮艇进入海底,但是,舰艇官兵无奈的终止了自己的狂热的期望,眼睁睁的看着敌舰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济远舰开始撤退了。但是作为困兽一搏的敌舰,却不依不饶,依然的用前主炮疯狂的开炮,炮弹不断的在济远舰四周爆炸,掀起数十米高的水柱。济远舰为了避开敌舰的炮击,用“之”字型的航迹,来进行后撤。

    “轰!”的一声,很不幸的是,还是有一颗炮弹,命中了济远舰的前甲板,飞起的一个弹片,穿过指挥舱窗户,击毁了方向舵,舵手当场壮烈牺牲。他的鲜血染红了被炸的粉碎的木质轮舵。幸亏炮弹在爆炸的时候,大副眼疾手快,一下子扑倒了正在指挥的耿子奇,不然的话,耿子奇将会被飞来的弹片击中。

    啊,如此惨烈,如此的悲壮!耿子奇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看到舵手英勇壮烈牺牲的情景,不禁泪流满脸。现在糟糕的是,方向舵已经毁坏了,舰艇无法调整方向了,只能随着海洋的洋流,任意的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

    第六十七章 突袭日本的想法

    第六十七章 突袭日本的想法

    “全速前进,摆脱敌舰的攻击!”耿子奇知道,敌舰遭受鱼雷的一击后,不能提高速度行驶了。为了避免遭受敌舰的炮击,唯有全速前进,且不管方向指向哪里,只要能够超出敌舰的炮击的距离,就可以了。

    济远舰目前也只能做到全速前进了。一艘没有弹药的军舰,跟渔船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它还有健全的动力系统。但是,即便是动力系统,油料也都快用完了。这也是摆在全舰官兵面前的一个很现实的难题。

    好在济远舰是重型装甲巡洋舰,动力系统马力大,一旦全速前进,很快就将西京丸号炮艇远远的抛在一边了。这会儿,哪怕是敌舰将所有剩余的炮弹,都拼命的倾泻出来,也不会有一发炮弹,落在济远舰上了。

    片山中佐就是命大,若不是济远舰方向舵被毁坏,军舰漫无目标的在大海上漂泊,他还不会被济远舰的水兵打捞上来。因为片山中佐谎称自己是一个渔民,因为渔船被风浪给掀翻,自己抛进了大海,所以若不是被打捞上来的话,恐怕是要葬身鱼腹了。

    片山中佐被带到耿子奇的面前,等候发落。片山中佐说自己是日本冲绳县的渔民。这让耿子奇深信不疑。因为,日本冲绳的渔民常常在出海捕鱼的时候,遭受到风暴的袭击,结果很多都漂洋过海,到了中国。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日本渔民,对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毕竟世代打渔的渔民知道洋流的规律。如果失去方向的军舰能够顺着洋流,漂泊的话,不至于飘到大海深处去。如果能够到达陆地,且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只要能够保全军舰,以及保全军舰上的官兵,那就很不错了。

    “你叫什么?”耿子奇问道。

    “我叫片山。”片山实打实的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因为他知道日本有许多叫片山的人。谁知道他是日本联合舰队派出执行任务的间谍,而且还是率领一个精悍的侦查小分队,去中国的威海卫的日岛去执行特殊任务的中佐队长。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洋流吗?”耿子奇并不关心他叫什么,只是对洋流的方向感兴趣。

    “现在是一股暖流,来自墨西哥湾的暖流,从西南来的,然后在中国渤海湾来个大回流,又向东南流去了,如果军舰按照这个洋流,即便任其漂移的话,也会漂流到日本国的。”

    “啊,能漂流到日本吗?”耿子奇大吃一惊。

    “当然能。而且就这样的大洋流的速度,不出一个昼夜,便可以到达日本东京湾的横须贺军港了。”

    “横须贺军港?当真?”耿子奇一听,兴奋的不得了。要知道东京湾的横须贺军港可是日本联合舰队的母港呀!如果真要能够长驱直入,进入日本联合舰队的母港,那该多么好呀。但是他还是半信半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打渔去过东京湾的横须贺,离这里不远。”

    “好,那本好了,可以突袭日本横须贺军港!来他个出其不意!”耿子奇突发奇想,心里马上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可是,这个大胆的设想能够实现吗?且不说自己军舰上的方向舵已经失灵,就是弹药的话,也没有一发炮弹,即便到了日本军港,怎么能够突袭日本军舰呢?

    耿子奇的脑袋瓜里从来就不缺好的点子,而且都是些大胆的,看似是稀奇古怪的点子,实际上都是奇招,险招和绝招。比如他能够想到突袭日本联合舰队的横须贺军港,就是一个出其不意的奇招加险招加绝招!

    这样的点子,绝非平庸之辈所能够想出来的。可是,我们倒要回到现实,先不妨让耿子奇冷静的好好的思量一下,假如能够突袭日本军港的话,你凭什么?难道就是凭着一艘大清帝国的北洋水师主力舰之一的重型装甲巡洋舰吗?

    可是,这搜重型巡洋舰没有油料,方向舵失灵,而且整个军舰上连一发炮弹都没有,怎么来突袭日本军港呢?打个比方,你就是要揍人,也得要挥拳头,或者是用脚来踢吧?假如你手脚都不能动的话,怎么能制服人家呢?

    现实而严酷的问题摆在了耿子奇的面前。他望着前面的茫茫海域,陷入了沉思当中。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这天阴天,没有太阳。云层很低,虽然没有风,但是海面上依然是无风三尺浪。时值十月初的天气,还不算很冷。

    但是,水兵们都已经穿上了御寒的加厚制服。这套制服是北洋水师最高领导人丁汝昌提督,亲自带队去英国定制的。穿着舒服,款式半中式,半洋式。上身是中式的,半长马褂,对襟前摆,帽子采用英国海军式样。下身也如此,是采用英国海军的裤子样式。皮靴半腰的。

    有了这身制服,军舰官兵还是很自豪的,军衔的表彰体现在袖口,官兵的区别也区分在袖口上。有了这身制服,也标志着北洋水师朝着欧式海军,又大跨步的迈了一步。除了军服,再就是配枪上。官兵们使用的枪械,都是从英国订购的陆军常规制式步枪和手枪。

    对了,说到枪,耿子奇眼前一亮,对呀,我们没有炮弹,还有枪呀!突袭日本军港,如果是在半夜三更,就提上枪,离开军舰,冲上军港,趁着天黑星稀,月色如霜,来他个近博战,不缴获小日本一搜主力舰,决不收兵!

    反正不管怎么说,智慧第一,车到山前必有路,有海必有济远舰。主意已定,耿子奇就有底气了。他吩咐大副,一旦摆脱了西京丸号炮艇的纠缠,就关闭动力系统,尽量的节约燃油。好在大海洋流的惯性很大,推动一艘重型巡洋舰向前,简直像是在推动一个小火柴盒一般。

    一切都按照预定的方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在,有必要去甲板上,看看三个天使当中的男天使苏醒过来了没有?因为要突袭日本的方案,还须跟这艘军舰的真正的领导人方伯谦管带大人汇报一下,不然的话,就有点越权嫌疑了。

    虽然耿子奇手里握有尚方宝剑——一纸电文,上面清楚的写有,在此次战斗中,由管带助理耿子奇行使全权指挥,但是,知道内在秘密的耿子奇和帮助他编造两份电文的黄秋娘,就有点忐忑不安了。最好是耿子奇的伟大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有了好的结果,即便是借丁汝昌大人之手,伪造电文,即便是犯下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也有可能获得将功赎罪之机会。大不了,豁出着百八十斤,为了狠狠打击小日本,为了大扬我大清帝国之北洋水师的威风,少了一个耿子奇,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为活在人世上的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在维护我中华的领土完整,坚决抵御小日本的进犯,即便是招来杀身之祸,也能够从容不迫,砍头只当风吹帽,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口大的疤吗?二十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三个天使依然昏迷着。耿子奇非常同情三个天使当中的男天使——我们的方大人。他为了两个娇娆的女子,不惜两次遭受到日舰的炮弹袭击,虽然算是命大,福大,造化大,但是也是饱受磨难,真正的享福却还没有完全得到。

    你想想,有谁能够想通,在得到温情脉脉的女子娇柔的抚爱的时候,突然一顿炮火,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了。而且,两次从同一个地点——洗浴舱,被爆炸所形成的气浪猛烈掀到甲板上,在烈日炎炎下,暴晒于滚烫的甲板上,差点成了鱼干儿。

    好在,海战持续时间短暂,而且发现比较及时,三个天使才能够幸存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只是, 三个天使被气浪抛在甲板上,虽然是摔到了水兵晾晒的被子上,皮毛没有受损,但是,重重的一摔,也能够把人给摔晕乎了。

    大副建议赶快把方大人抬到医务室,让军医查看一下是否有内伤?二副也建议说,是不是从军舰上卸下一只小帆板船,他愿意陪同我们的方大人一起,折返到威海卫军港,接受最先进的治疗。这些建议都被耿子奇一一否决了。

    因为,第一,如果方大人有内伤的话,根据水兵报告说,他曾经有几次爬起来,朝着白梅和迎荷轻轻呼唤着什么?好像是在说,你们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是不是我们再去洗浴舱?正因为如此,所以耿子奇根据这个水兵的报告,认为方大人没有内伤?如果有内伤,他怎么还想招呼亲密的伙伴去洗浴舱呢?

    第二,乘坐小帆板船,很不安全,如果遇到台风,或者是西京丸号炮艇,岂不是人船全毁吗?为了保全我们的方大人,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方案。要死就死在一起,要生就生在一起。我们济远舰的官兵,反正跟军舰共生死,同命运了。

    第六十八章 谁稀罕权利这个玩意儿!

    第六十八章 谁稀罕权利这个玩意儿!

    等到方大人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现在哪里?还在跟小日本的西京丸号炮艇打仗吗?”耿子奇给他说得第一句话,就是;“方大人,我们军舰的方向舵失灵了,军舰正随着洋流在任意漂流。说不定,我们将要被漂移到日本呢。”

    “什么?漂移到日本?”方大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跟牛眼睛似的。

    “对,很有可能漂移到日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决定率舰突袭日本!”

    “什么?你要率舰突袭日本?”方大人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声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事已至此,不行也不行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是管带,还是你是管带?”天使大发雷霆了。

    “北洋水师提督丁大人不是任命我为管带助理吗?不是还发电文让我在此次战斗中,代替你行使管带的权利吗?我有两份签名电文在此,你不能无视这个现实啊?”

    “什么电文不电文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们在大海上执行任务,我是一舰之长,完全可以忽略丁大人的电文。”

    “那么说,你是蔑视丁提督大人的领导了?”

    “我没有蔑视,是要根据情况,来灵活的指挥军舰作战。”方大人拿着官腔,说道;“说到这里,你没有资格跟我在一起谈论这个问题。我是管带,你是管带助理,说到底还是个助手而已,怎么能够跟我平起平坐呢?”

    “可是,我也是在执行丁提督的命令,也并没有想跟你平起平坐的意思呀?”耿子奇据理力争,想让方大人正视眼前的情况。但是,方大人现在情绪格外激动,他认为一个小小的耿子奇企图要夺取他的舰长的权利,这可是厉害关系,不能不防止呀。

    “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现在就要抓起你来,让你成为阶下囚!”

    “方大人,我没有违抗你的命令,我耿子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你的容许的范围之下进行的。”耿子奇尽量在为自己辩解道;“在与敌舰西京丸号炮艇进行激烈战斗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不是正在跟两个女子服务队的娘们儿在一起缠绵吗?现在,我指挥的军舰重创敌舰,取得战斗的胜利,你非但不肯定我的指挥,还要横加指责,甚至还说我在窃取你的权利,取代你的指挥,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反正我是管带,你要绝对服从我的领导才是,如果你要是胆敢违抗的话,我就要限制你的自由,把你抓起来,如果严重的话,就要交军事法庭等待审判。或者不审判也行,我要枪毙你,然后把你抛进大海里去,然后就说你是在战斗当中,被敌舰炮弹给掀翻到大海里去了。你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了。人的权利欲望就跟人的其他欲望一样,是碰不得,也取代不得的。怎么说呢?犹如一个人的女人,你要是想占有她,就得付出血的代价。自古以来不就是这样吗?权利跟女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被打上标签的,都是名花有主,物有所归的。

    所以,现在耿子奇与方大人的争论的焦点,就是权利两个字。假如要让方大人知道,耿子奇无意取代方大人的指挥权,只不过是临时掌管一下而已。让方大人消除对耿子奇的防范之心,也许问题会明朗一些,矛盾也会缓和一些。

    “方大人,我再次重申,我耿子奇绝不是盯着你的管带位子,想越权的人,我只是想好好的跟小日本打一个痛快仗,好好出出俺们中国人心头的恶气,你想想,小日本是什么货色?什么玩意儿?是那种如野狗一样的畜生,你不痛打它,它就要跑到你家门口嗷嗷乱叫一气,而且还想钻进你家,把你都统统撵出去,自己好霸占别人的家园的那种货色,像这样的狗东西,你不往死里治它怎么行呢?”

    方大人不吭声了,他在注意听耿子奇的话,这就是一个进步,这就是一个矛盾缓和的开始,要让方大人明白,我们中国人,不管是大官小官,不管你是平头百姓还是什么,共同的敌人就是小日本,当民族矛盾大于人民内部矛盾的时候,我们一致的大矛盾就是与小日本的矛盾,就是要团结起来跟鬼子干!

    “方大人,我耿子奇正是因为你的赏识,才被留在济远舰当一名水兵的。也正因为你的栽培,才当上了水兵教习。现在,也正因为你的帮助和举荐,我才能够坐上管带助理的交椅,对此,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对于你的恩德,我会铭记一生。”

    方大人听到这里,纳闷起来了,什么时候我举荐你当管带助理了?我没有呀?只不过你当水兵教习的时候,是你耿子奇走运,若不是你和刘不孬擅自闯入护军炮台,歪打正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