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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下)第2部分阅读

    对我可是没用的喔!”

    她暗暗抽了口气,对了,他懂药草,这花圃是他的,既能辨识药草,必然事先服用过解药。

    这人比她想像的还要难缠,不能轻忽。

    “一般的药对你无效,只好用特别的了。”她不服气地警告著。

    “特别?有意思,我倒很有兴趣试试,你所谓特别的毒药是什么?”他满怀兴致地笑道,望著怀中眉头紧拧的小东西。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平凡的姑娘竟了解这么多的药草植物,这看似平凡的女人,却让人感到不平凡呢!

    他想知道,这个小东西有多大的能耐?

    突然,怀中的小东西在发热?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她在发热!这变化,让他唇边的浅笑一窒,猛然一惊。

    “这是什么?”这个小东西的身上居然冒出黄铯的烟雾?

    “你最好放开我,免得伤到你自己。”梁静严肃地警告他。

    李慕怀立即施行闭气法,依然紧抓住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钻研药草学多年,倘若这烟雾有毒,相信自己熬制的药草一定可以抵制,加上他的闭气功,只要不吸入过多,一定可以抵御它。

    蓦地,他心中大惊,猛然放开她,瞪著自己的手,上头有被灼伤的痕迹!

    这是什么毒?居然如此的炙烫?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趁这个空档,梁静赶忙转身逃跑。此时不跑,更特何时?不过她才跑了几步,猛然感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身子突地一轻。

    “啊!”她惊呼,一张黑网将她缚住,高高地吊在空中,她整个人如同猎物,陷入了网子里。

    第2章(2)

    糟了!她在网子里挣扎。想不到这里居然有陷阱,忙拿出刀子,试图割断网绳。

    “别白费力气了。”李慕怀轻笑的语调,像在逗著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张网是用特制的铜丝线做成的,一般刀剑割不断,专门用来抓像你这样擅于使毒之人——”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那丫头轻易地把网子弄了个洞跳下来,当著他的面逃之天天!

    怎么可能?!

    李慕怀容色惊变,铜丝线做的网,居然让这个小东西一下子就弄破了?

    他低咒一声,手一使劲,一条鞭子灵括如蛇地甩出去,卷住了梁静的左脚,不准她逃。

    “看来本公子低估了你。真难得,逼得本公子必须亲自出手。看在你给我一个惊奇的分上,我——”话再度顿住,就见她手一挥,一把白粉撒下,白粉碰到了鞭子,鞭子立刻断成两半,被卷住的左脚得到了自由。

    再度被她逃走了。

    李慕怀瞪著她,想不到他的鞭子轻易就让她给截断了,实在让人意外哪!不过若是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就太天真了。

    “白鹤山庄”可不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叹了口气,这叹,包含著些许佩服,他不疾不徐地伸手往一旁的石柱上摸,按下了一个机关。

    “哇——”梁静惊呼一声,这一次不是身子往上飞,而是往下坠。

    她脚下的地砖夹然开了个大洞,人也掉入了黑暗中。

    一名仆人匆匆进了门,凑近正在忙碌著招呼贵客的主人耳边说了一句,“白鹤山庄”的庄主李封疏听了后眉毛一挑,立刻对仆人命令——“快请!”

    “是。”仆人依令匆匆而去,不一会儿,领著一位英气俊朗的男子跨入厅堂。

    “晚辈独孤晦玉,代表家母送贺礼来。”

    男子一报上姓名,在座的人立即投来打量的目光,这偌大宽敞又气派的厅堂,聚集了众多来自武林的好汉和各门各派的代表。

    山庄的管事仆人们送茶的送茶,倒酒的倒酒,穿梭在席间招呼著远道而来的贵客们。众人齐聚山庄,将送来的贺礼交给负责的三位管家后,便在这招特贵客的集贤厅里与旧识故友寒喧话家常,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而独孤晦玉的出现,令周遭的武林人士们都中止了闲谈,打量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

    毕竟独孤这个姓氏,在江湖上具有令人敬畏的势力,同时也具备神秘性,因为独孤世家的人,甚少与江湖人往来,而他们的武功路数诡异难侧,不同于其他门派,向来就为江湖人士所忌禅。

    所以当听到独孤姓氏时,众人不免讶异。因为这位年轻人的出现,原本的喧嚣声渐捎,且这现象由近而远的扩散,很快地感染了四周,直至整个集贤厅安静下来后,刚好年过半百的庄主李封疏丹田浑厚的嗓音响起,传遍了整个厅堂——“原来是独孤家的公子!欢迎、欢迎!”

    李封疏面带微笑,表面沉稳,心下却也是感到意外。基于尊重之意,他的帖子也发到了独孤家,但他认为向来瓜傲诡异,不喜与人往来的独孤家,顶多振人送个礼来而己,却想不到独孤家的人居然亲自前来道贺了,怎不叫他惊喜?面子上更是十足啊!

    江湖人甚少见到独孤家的人,如今一见,不禁为这位年轻人的俊美相貌和不凡仪表暗暗惊艳,关往更多的,则是众家女子的视线。

    独孤晦玉拱手笑道:“大小姐出嫁,独孤家特准备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请笑纳。”说著,亲自呈上一个精致昂贵的黑檀木盒子。

    不同于其他人是一整车或一整箱的送礼,独孤晦玉只奉上一个黑木盒,看起来似乎显得寒酸,可是特他掀开盒盖时,里头的夜明珠却艳惊四座。

    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这是一颗不同凡响的黑色夜明珠!夜明珠己是珍贵难求之物,黑色更是稀世之宝,通常只闻其名,不见其物,而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上此颗夜明珠,足龙习玉过十百来车的奇珍异宝了!

    这颗黑色夜明珠不仅炫花了庄主的眼,也震惊了其他人,一个个眼珠子瞪得都要凸出来了。

    这颗晶黑璀灿的夜明珠,就如同独孤晦玉本身一样,神秘难测,光华耀人。他送礼送得豪爽,反正这颗夜明珠也不是他的,是那个疯女人的,他不过把这拿来借花献佛罢了。世人喜爱的稀世珍宝,他们  独孤家却向来没有兴趣,所习给得也很大方。

    庄主李封疏也是见过世面的,暗暗压下心中的惊喜,命人将此份大礼收下。

    “独孤公子来访,是敝庄的荣幸,可有决定落脚处了?”

    “晚辈今日一进城,就先来拜访,打算等会儿去找间客钱订房。”

    李封疏听了心中大喜,独孤家的人来访,他当然得把握住这个与之增加交情的机会,因此立即说道:“若贤侄不嫌弃,由我代为安排如何?”

    独孤晦玉想听的正是这句话。他早知对方一定会趁此机会与代表独孤家的自己打好关系,因为对方连“贤侄”这个称呼都喊出来了,摆明了要拉近交情。但他还是故作谦逊地回答:“晚辈不敢烦劳庄主。”

    “哪儿的话,除非贤侄是嫌弃我这个庄主了。”

    “晚辈不敢。既然庄主这么说,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他自始至终都是一派温和的表情,嘴角弯著浅笑,将那原本形于外的精练光芒掩藏起来。

    庄主李封疏十分高兴,立刻吩咐大管家去张罗。

    “白鹤山庄”财大势大,来访的贵客都被他们安排住在包下的客伐里了,但是像独孤晦玉这样背景的人,庄主当然为他安排住在自家山庄里,而且还是最好的客院白鹤院。

    这除了是要拉拢和独孤家的关系之外,同时也是为了另一个目的——“白鹤山庄”尚有一位特字闺中的女儿李怜心,俏若怜心能与独孤晦玉成亲,对“白鹤山庄”可是一大助益呢!因此,他当然要趁此为女儿制造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传令下去,好好招特独孤公子,万不可怠慢!”李封疏对大管家慎重交代。

    大管家服侍了庄主十几年,自然明白庄主的意思。

    独孤晦玉微笑拱手,随著大管家往后院走去。他此次光明正大地进入“白鹤山庄”,作为座上宾,目的当然不是来参加什么喜宴的。谁出嫁、谁入赘,他压根儿都不关心,之所习未踏这挥水,当然是为了要找梁静。

    打从一进入山庄,他的目光就在搜寻小兔子,适才在集贤厅他也暗暗搜寻过了,没见到小兔子的身影。幸好他成功地入住在山庄里,要逮人,有的是机会。

    山庄大总管恭敬地领著他来到白鹤院,同时找了四名厮仆和两名丫鬟供他使唤,男仆和丫鬟都是精挑出来的、最干练俐落的人手,大总管细细交代著他们,要好好服侍独孤公子。

    能够住在白鹤院,仆人们自然明白主人对这位贵客的重视。

    两名丫鬟更是暗自庆幸能服侍独孤晦玉这位令人惊艳的美男子,虽然她们的大公子李慕怀也是俊美无匹,但毕竟随时都可以看到。独孤晦玉就不同了,莫说他在武林中代表的地位和势力,光是瞧见他的人,便教人心生向往与爱慕。

    独孤公子的英俊和自家公子是不同的,自家大公子李慕怀是温润儒雅,气度清朗,如同高拮潇洒的白鹤,而独孤公子则是霸气内敛,英武漂然中有一股俊逸不羁,如同一只大鹰。再加上他与独孤这个姓氏,都具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引得姑娘家很想打开他这只宝盒,探个究竟。

    她们能被挑选作为山庄丫鬟,都是颇具姿色的,而她们两人更非一般的丫鬟,因为她们的姿色水平更胜其他丫鬟,只在必要时才担负伺候客人的责任。

    主人命她们来伺候公子,除了打点他身旁的事务之外,倘若贵客有其他需要,她们也会做特别的奉献,例如陪寝。

    今生能有幸见到独孤公子,还能就近服侍,可是羡煞了其他丫篓,她们也习此为傲,对于独孤公子的服侍无不尽心尽力,若能得到他的点召陪寝,更是千百个愿意。

    独孤晦玉对面前这两个丫鬟,露出俊美迷人的浅笑。

    “你们是夏雨和秋月,对吗?”

    “是的,独孤公子。”

    两名丫鬟身姿款款地向他福了福,姿态娇美,都是著意训练过的,红润润的双烦,如挑花般娇艳。

    “听说”白鹤山庄“的丫鬟,个个人比花娇,今日一见,呆然不同凡响。”

    夏雨和秋月两人被他如此称赞,膛儿更加挑红,眉眼间也若脉脉秋水,如同窗外那朵新绽的红花,飘著芬芳。

    “多谢公子夸赞,咱们的姿色平庸,怎么也及不上咱们两位小姐的如花月貌。”丫鬟故意这么说,这也是庄主的交代。提起小姐的美貌,为的是让对方感兴趣,趁此多多替自家小姐宣扬,好让对方询问,但是独孤晦玉一点打听的兴趣都没有,反倒是净问些庄里的其他事,例如在来客中,有没有人送玉佩的?

    又或是庄里都安排来客住在哪些客钱?

    两名丫鬟知道的不多,都说谁送什么礼、住哪间客钱,只有总管晓得。

    “庄主有交代,要咱们好生伺侯公子,有任何吩咐,咱们一定尽心尽力。”

    唤夏雨的丫鬟娇滴滴地说,言语间似有暗喻,即使是“特殊”的吩咐也可以,这话让独孤晦玉眉头一挑。

    “是吗?”唇角的笑意变深了。

    秋月也不甘示弱地在一旁搭腔。

    “是的,公子有需要尽管吩咐,秋月一定尽心伺候。”

    同是姿色较好的丫鬟,两人便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开始争妍斗艳了,独孤晦玉岂会不知?

    他明白自己对女人的魅力,为了找到梁静,他不会拒绝女人的争相讨好,因此故意漫不经心地问:“我想打听一个人,这次来山庄的贵客中,是否有个叫梁静的女子?”

    夏雨说道:“奴牌们只负责侍奉,对这事并不情楚……”

    秋月像是想起什么,脱口说:“咦?该不会是那位姑娘?记得她好像叫——”

    一旁的夏雨朝她使了个眼色,秋月惊觉,赶忙改口。

    “奴婢不情楚,应该是没有。”

    “喔?”俊眸微眯,察觉有异。他心想,梁静来山庄送礼,本是山庄贵客,为何一提到梁静的名字,这些仆人就变了脸?而且看似己被告知紧闭口风,不能对外透露庄里的事。难道梁静出事了?

    墨黑的探眸闪过一丝异芒,表面仍保持沉静如水,没再追问。

    “我想要休憩一会儿,这段期间,希望尽量不受打扰,好吗?”

    两名丫鬟忙应是,抬起的脸儿,瞥见独孤晦玉己闭上眼,看似闭目养神,不想再多说,她们立即知趣地退出门外,轻轻将门带上。

    不一会儿,独孤晦玉睁开锐目,拿起剑,轻功一跃,从窗外掠了出去。

    第3章(1)

    掉入地牢里的梁静,如同落入陷阱的猎物,她万万想不到,这里机关重重,居然暗藏了那么多陷阱。

    她掉入的地牢,周围是又粗又厚的铁杆子,将她围困其间,无法逃脱,而李慕怀就站在铁拦外,身形儒雅地步向她。

    “这陷阱原本是防偷儿的,想不到却抓了一只误入的小兔子。”

    又是小兔子?梁静秀眉拧紧。怎么老是被人叫小兔子?她又没有长长的耳朵,净被人叫小兔子。

    “幕怀大哥,求求你,放我走吧!”她央求著。

    李幕怀带著一脸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

    “梁静妹子,大哥不是不愿放你,而是不能放你。”

    当他说这句话时,还真是千般不忍,万般不舍的表情,让梁静一脸黑线。

    若非自己亲眼验证,还真会被他诚心诚意的表情给骗了。

    原来有人可以思想的、脸上装的,完全是两回事。

    用求的不行,她只好假以辞色了。

    “若不放我走,特会儿可别怪我没手下留情。”

    李慕怀听了只是笑得更加俊逸无匹。

    “你不会的。”

    她冷著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她室了室,李慕怀说的没错,纵然师父教过她更多阴狠的下毒手法,可是她到现在一次都没用过,因为她觉没有必要,而且为了逃走而杀人,她做不到。

    “这次我会用!”她故意做出狠毒的表情,太善良是会被欺负的。

    李慕怀剑眉一挑,好笑地看著她的威胁样,就算她伸出利爪嘶吼,也是一只小猫儿而非狮子。他对她更加兴趣高昂了,明明有高明的施毒术,却是如此的菩萨心肠,不曾拈染江湖的黑。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说著指间一弹,精准地射中她的岤位,让她不得动弹后,才笑笑地继续说道:“一个姑娘家身上放那么多危险的毒药,不太好握!”

    梁静心下叫糟,她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别说施毒了,连走一步都不行!

    李慕怀打开铁栏的门,步到她面前,伸手温柔地托起她光滑的下巴,脸上的笑容依然和蔼得如春天的徐徐暖风。

    “你连下毒的时机都错过了,真该说你是太善良,还是太不知人世险恶呢?

    如此闯荡江湖,真教人为你担优叮!“话落,是一声心疼的轻叹。

    说得还真像她亲大哥似的!她不想与人结怨,偏偏被人招惹,师父也老说她精通毒物,有可能学了也是无用武之地,她当时不懂,现在想来,难道师父的意思是嫌她的心不够狠?

    既然知道她心不够狠,又为何要逼她下山历练呢?

    “你要杀我?”五官精致小巧的脸蛋上,现出一抹后知后觉的惧怕。

    李慕怀将她的惧怕收进清澈温煦的眼底,轻声安抚。

    “别怕,我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的。”说话问,为她将一络鬓发撩到耳后。

    我是怕你好不好?她看著他暗忖。现在他越是温和如情风,她越是觉得心惊胆颤。

    “瞧你灰头土脸的,这可不是山庄的特客之道。来人啊!”

    几名手下听到公子的叫唤,赶忙过来应命。

    “大公子。”

    “叫春花和冬雪过来,伺候梁静姑娘去沐浴净身。”

    沐浴?不是吧?

    “我不要!”她抗议。

    “乖乖听话,或者,你希望由我亲自伺候你梳洗更衣?”含笑温煦的黑眸添了抹冷然的锐利。

    梁静心头撞了一下,李慕怀眼神中的威权,可比他好好先生的外表要可怕多了,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如果不听他的,他有可能真的把她的衣服扒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被他扒光衣服。

    “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