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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4部分阅读

给城市里年老体弱或无人抚养的孤儿。这是好事。”说完看着包拯说说到:“这事由你三司主掌,责各路提点刑狱专门管理广惠仓,每年年底将广惠仓收入和开支情况上报三司,广惠仓粮食超过上数规定时,各地方长官才能将户绝田产出卖。

    包拯领旨递上奏折,仁宗皇帝看一眼说到:“此事关系重大,包大人朝后详议。”接着又批了一些奏折像,大事像什么:命狄青,禁开陕西边境地区的和市市场,重新确定检查的关卡、哨所。小的事如一些官员派遣,请皇上在观稼殿的进行收割仪式等。

    散朝后,仁宗在文德殿稍作休息,便起身来到垂拱店。这里才是仁宗与近臣商议朝政的地方,气氛自然比大殿内轻松了许多,仁宗对几位大人赐坐。

    说到包拯的奏章,仁宗说到:“包大人所奏的确是重要的事,自李顺作乱,停止铸币有段时间,民间钱益少,私以交子为市,j弊百出,狱讼滋多。包大人所奏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韩琦说:“包大人执管三司,货币之事自是比我们这些大臣考虑的周到,我也觉得此事是件好事。”见韩琦这么说众人也跟着点头。

    仁宗说:“即是如此,包大人就着手准备,不过我见包大人有注解,这个建议是一名少年提议,是何等人才?要格外赏赐”

    包拯见仁宗支持,于是说到“这少年聪慧,我很喜欢收做义子。所以圣上无需赏赐,我也好避嫌。”

    赵宗实站起身来,对皇上说到:“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仁宗看看这个赵宗实,这个被封王爷的青年,仁宗和皇后称呼他“十三”。由于皇子都活不大,十三自幼被仁宗和皇后收养,多半时间长在宫中,只是仁宗每次有了皇子,十三都会被送出宫,但这并不妨碍仁宗对十三的爱护,于是问到:“十三有何话讲”

    十三不紧不慢的说:“包大人言差矣。人言举贤不避亲,这孩子我也见过,的确是奇才。”

    “哦?”仁宗来了兴趣,见十三都夸此人。赵总实接着说到:“父皇有所不知,这孩子要文有文采,要勇有勇曾在邸店失火救出欧阳修大人的学生,本科殿试状元苏轼。”转脸问欧阳修:“欧阳大人可知道了这人是谁?”

    仁宗一听更来了兴致:“有这样的人才,怎么不早告诉我。”

    赵宗实接着说到:“大人,这孩子可是了得,生父,义父都是朝中之人啊。”

    仁宗问起包拯:“可有此事?这是哪家的孩子,说的朕想要看一看”

    包拯刚要说话,又被赵宗实接了话去,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这孩子生父乃是王安石王大人,义父就是包拯大人了,听闻近期还在与狄青大人习武,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话说完,韩琦撇了撇嘴,他和狄青虽同事枢密司,但是心中很是瞧不起狄青这个刺配高官之人。欧阳修一头雾水不知道赵宗实为何赞扬;包拯才不去想赵宗实为什么这么说;狄青心下心里不知道赵宗实要做什么,也只好继续听着。但众人心中所想脸上都不露神色。

    王安石说到:“启禀皇上,犬子王旁年仅十四,自小体弱,读书不成,待人接物礼仪也粗简。只是仗着点小聪明而已,怕惊扰了龙颜。”

    仁宗却看到这么多人知道王旁,就问赵宗实,“听你话说,朕倒是有意召见,不过朝廷之上毕竟不容孩童喧闹。”

    赵总实回答到:“圣上不知,那人臣等在包大人府赴宴,那孩子对联,语惊四座。此联上联: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连欧阳大人的学生都难倒”

    此话一出,欧阳修开始不不爽;狄青已知道赵宗实要做什么,但不敢言。

    仁宗说到:“果然难对”

    赵宗实说到:“那王旁对下联:“征辽灭夏三朝臣,庙堂八面威风。”

    仁宗点点头“对的倒也工整,不过我朝前只富弼做了三朝元老,看来后生可谓,雄心不小。”赵宗实本想把苗头指向狄青,但忽然看到韩琦,心下想他两官旅相似,就不再多说此事,提议到:“如朝堂不便,后天重阳赏菊,父皇宴招待众臣之时招此人,让父皇一见。”

    仁宗大喜“好,今年宫中赏菊宴朕与众卿同乐,官员可带子嗣,让我看看这些后生。将来也是我朝栋梁。”

    包拯和王安石见仁宗点头同意也不好反对相互对视了一下。

    这几日王旁按照包拯嘱咐,每日很早起练过武艺,无非是按照狄青所教,站站桩,吊吊膀子,练习骑马射箭,再耍耍三脚猫的刀枪棍棒,玩够了一身大汗,就去沐浴更衣,拜见夫人们。一通下来日上三竿。然后满街的转。

    这几天更开心的是,他吃遍京城小吃,什么曹婆婆肉饼、宋五嫂鱼羹,喝的饮料也是无奇不有甜豆沙、椰子酒、豆儿水、鹿梨浆、卤梅水、姜蜜儿、木瓜汁、沉香水等全都是无碳酸无防腐剂。偶尔坐在茶肆听些艺人书唱,虽然是一个人闲转,倒也是悠然自得。

    不过也不是全无心事,一边走一边留意街边各式酒楼茶肆,或是旅店进出的人。

    这会正走着,光看旅店进出的人,没注意身边,撞到一人,那人赶忙附件捡地上洒落的水果。

    王旁见是女子,也低头帮她捡,低头之际只听少女说到:“你在找我吧,一个时辰之后我在角子门外繁塔等你,你若带人来就休想见我。”说完东西也捡的差不多了,少女起身道了声谢,转身就走。王旁已经听出正是他要找的人。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王旁心想:这人又搞什么鬼。正想着两个便衣衙役走到近:“公子可认得此人?”

    他摇摇头,见衙役一个对另外一个笑到:“那就是公子看这女子好看喽。”两个人哈哈大笑。

    不理会他们两个王旁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总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有种感觉比如和狄青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有种英雄气概一种血性。无论骑马射箭还是做其他总是用不完的气力。狄青不在虽然也是同样的事,但是却打不起精神,多事应付着完成每日必须的练习。

    再说这女子,遇到她两次,每次王旁心中总是有中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女子真的能看透自己,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好奇,更或者怀疑她是否是那个神秘女人。

    所以,王旁决定回王安石府,然后从花园穿过,从府上的侧门又溜了出去,直笨角子门。繁塔在城门外15公里处,王旁没用多少时间就走到了,西头西沉,烧香拜佛的人已离去,繁塔四周一片幽静。王旁登到最高层,站在石廊上可以看到开封城和周边全貌。

    一个少女绕过来,笑吟吟的看着他:女子头梳双平髻身穿浅色短袄翠绿罗群,胸前带一玉,腰中束绿色腰带,腰间佩戴玉环绶。王旁想不出比俊俏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少女,太俊了。但是王旁并没多看他俊俏的脸,而是看着她胸前的玉。

    这块玉洁白无瑕,形状如扇形,一侧有侧边,另一侧则有一凹槽,试想若有两块相同的,便可以相交叉一起,成一整片。王旁看这玉实在事出有因,狄青腰间所配之玉,与这姑娘的一模一样。

    少女见王旁盯着自己胸前的玉,脸一红捂住玉转过身说到:“你是在想因何我也有这玉。”王旁更加确定这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一把抓住姑娘手臂:“你到底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又羞又怒:“你放开,我又不认识你。”

    王旁见没有发生任何奇异的事,便放开姑娘问到:“不认识我你三番两次跟着我干什么”

    姑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理,我帮你破案你不说谢,还这样对人。”

    王旁想想,也在理,又不想真的触怒她,更想知道玉是怎么回事,回事赶紧道歉:“对不起,姑娘,刚刚我是一时心急,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

    少女撅着嘴仍不理他。

    “姐姐不要生气了,小弟赔不是了。”王旁转到少女面前,躬身作揖。

    少女看看他:“你几岁?”

    王旁说到:“虚岁十五,请教姐姐芳龄?”少女说:“我比你大一岁,你就叫我姐姐就好了。”

    王旁见她不再生气,便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要约我到这里,还有……”他指指自己的胸前,“这玉有什么来历吗?”

    少女想了想:“我本应姓狄,叫月下,但是父亲不要我母女了,我跟了我母亲姓氏,改姓梁。我娘亲过世了,我想找我父亲。”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王旁忙安慰到:“你如果是说狄青大人,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才不想见他,谁让他扔下我们母女。”这么一说王旁自然知道了这玉的来历。

    王旁问到“那日酒楼那梁乙,你可认得?”

    “不认得,只是知道他要加害我父。”少女回答到。

    王旁不禁想笑:“月下姐姐的话,可是矛盾,又怕人加害你父亲又不想认父,这可怎么好。为何那日你要走了呢?”

    梁月下说到:“我也不想见包大人。”

    王旁纳闷到:“这又有我义父什么事呢?”

    见梁月下说:“当日包大人路过我家,听传闻说我娘亲是花精变化的,我娘知道包大人心思,不愿见包大人,我父亲更相信传闻,就生气而走。所以我也不见包大人。”

    王旁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说,你能看透别人想什么,是遗传了你娘?”

    少女点点头,“本来我也不知道,娘亲去世之时,让我去寻找我爹,也好有个依靠,我一路上就因为知道旁人想法,才安然无恙。”

    王旁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一个问题出来了。

    他问梁月下:“月下姐姐,你既然又不见你父亲,也不见我义父,那因何要见我啊?

    第十六章 茶楼听八卦

    繁塔四周分外安静,过了好半天,梁月下才喃喃的说到:“我爹虽然不要我们娘俩了,可毕竟是他是我爹,我也不想他被人加害。可我又空口无凭,我这一路走来开始的时候也让人知道过我可以猜到人心,难免会有人想利用我。更何况包大人对我娘有此术也是猜疑。那天在酒楼碰到你,知道你是包大人义子,才会让你去抓梁乙。”

    王旁见她说的也在理,于是问月下:“人是抓了,你跑了,怎么给梁乙定罪?” 月下说到:“你真笨,我不跑,我也没证据的,当时我只知道他急着回西夏复命。我到包大人那难道说我猜的不成?”

    两人不再说话,扶着阑干向开封城望去,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阵阵凉风吹来,远处开封城内已经隐约有点点灯光。

    过了一会,王旁提议到“月下姐姐,我必须回去了。我带你见狄大人吧”月下摇了摇头,看他坚决的样子

    王旁又问:“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开封府?”月下仍然摇摇头。

    王旁只好无奈的说“唉,我们一起回城,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月下这才点点头,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往城里走。:“你一个人出来,路费盘缠够用吗?你要是不认狄大人,以后你打算怎么生活”。

    月下叹口气说到:“我能猜人的心,但是无法猜我自己的心,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王旁劝到:“狄大人一直未再娶妻生子,我觉得他心中还是有你们母女的,不如我先探探他的口气。如果他还念旧情,我在想办法让你们父女就相认“

    这次月下没有摇头,王旁心知已经说动了梁月下:“如果大人仍然不肯相认,那怎么办?” 王旁无计可施便说到:“如果他不念旧情。。。。。。。那我,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师父了。”

    月下无奈但也觉得王旁真心想帮她,说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只当你气话。”

    二人说这话行走,路上到也不闷,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城里。王旁问到:“月下姐姐现住哪个邸店?” 月下四周看看:“这个你就别问了,你快从王大人府回去吧,那两人怕等你都等睏了。”

    王旁一听才想起来,自己是甩两个便衣衙役,从王安石府跳墙出来的,此刻那二人恐怕还在正门候着。他自己也笑笑,可又有点恋恋不舍,于是又问月下:“那我日后怎么找你。”

    “我自会找你的。”月下说完朝他挥辉手转身走远,王旁目送她消失在夜幕中。

    王旁回到开封府,拜见义父包拯,包拯将今天上殿启奏整顿交子的之事告诉王旁,拍着他的肩膀说:“圣上赏识,旁儿要愈发努力,后天宫中设赏菊宴,你兄弟二人均可随你父前去。到时候定要好好表现”

    “真的?”王旁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紧张的是有一场考验等待着他,活生生见到900多年前的皇帝,不管现在是真是梦,已是不虚此行,更没有什么遗憾。

    转天一大早王旁兴冲冲离开开封府,虽然他知道仍有人暗中跟随,但是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月下。

    州桥以东,沿汴河向东南方向,一直到东水门内外,这一带遍布着各类大大小小的几十家客店。

    这挨家去找王旁可犯愁,更何况后面还有人跟随。索性溜达到南门大街御姐以东,沿着街市缓步而行。王旁心想人多的地方反而隐蔽, 他知道如果梁月下在附近,自会来找他。

    他想到明天可以见到仁宗,心情各位好,所以不像前几日盯着过路行人。

    于是放松欣赏九百多年前的京都街市。这里酒楼,茶肆,瓦子,妓院,以及周边各种买卖店铺多,行人也很多。

    眼前酒店林立,酒店门前装饰豪华、艳丽,酒店楼上长廊有数百个浓妆艳抹的歌女、妓女,或招揽客人或等待客人召唤。酒店门前用木枋扎彩楼,加种种装饰,施朱绿彩画,称为“欢门”。大门两旁立红色栅栏,竖店名牌,还有的挂着金红纱栀子灯。酒店内以名人字画为装饰,门前摆放四时花卉,装修非常漂亮。酒店都会悬挂酒帘,又称酒旗,上书斗大一个“酒”字,用竹竿高挑在门前。

    街道上的茶肆更是富丽堂皇,或张挂名画,或插四时花,或巧设盆景,吸引顾客。茶博士,茶司往里招呼这来往的客人,茶肆中有乐妓歌友,有的有艺人书唱,更有茶肆举办下棋博弈。 间接酒楼茶肆之间的是种种店铺生意:香药铺,绸布庄,金银彩帛,小儿药铺青鱼市,万姓交易,香汤浴室。更有那沿街叫卖的,街边摆摊的,街市上热闹非凡

    王旁行走间,在一泥人摊面前停下,那摊儿上的泥人虽小,但却精致生动,形态有站着,坐着趴着。衣纹的质感都在塑造上表现出来。王旁看的喜欢于是买下两个揣在怀里,打算送给元泽一个,另外一个见到月下送给她。

    转了一圈人没有见到月下,走的又点口渴,便找一茶肆在二层楼廊找个地方坐下,打算一边喝茶歇息,一边看着街上的人行走。茶博士招呼过王旁,有忙去招呼其他桌子。

    旁边桌上几个人正兴高采烈的聊着八卦。本来王旁并未留意,但偶然听到议论苏轼,王旁不由得支楞起耳朵。

    听其中茶客甲说到:“这苏进士,今可高中自然有不少人愿意高攀。”

    茶可乙说:“你哪里知道,这个不是高攀,这可有证人。而且还是欧阳修大人呢。” 其他人忙说:“仁兄快说来听听。”

    茶客乙接着说到:“话说苏洵年轻到处游玩,偶到一处看上一户人家的女孩,偏巧欧阳大人也在场,就请欧阳大人见证定了儿女亲家。后来那户人家失去联系,便以往此事不了了之了,哪知道就这几日,姑娘家找上门来了。偏巧这苏轼已经成家,媒妁之人还是欧阳大人”

    茶客甲接到:“这有何难,苏家不是还有一个未婚的二公子吗?”

    乙说啧啧噈么两下嘴:“难到是不难,可人家姑娘说不怪苏家,倒怪上欧阳修大人了,而且要是能嫁二公子倒也算真算是好事了,可惜。可惜”

    众人问到:可惜什么

    那人说:“可惜这姑娘谁也不嫁,只来确认苏家悔婚,还有欧阳大人乱点鸳鸯铺。声明两家欠姑娘个人情,要他两家还,好像还不是银两之事。”

    茶客甲说到:“您是苏家管事,你怎么不清楚这姑娘要什么人情还。”

    乙说:“那姑娘直说日后有一事相求,肯定不会强人所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