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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40部分阅读

    心中一动,眼看就要到了耶律洪基老妈萧挞里的大寿,以前都是富弼出使,现在富弼不在朝中,不如趁此机会把奏请提升王旁,请皇上赐他出使辽国。赵曙就不信,王旁的命这么硬!

    第一百四十章 百姓的心愿

    太子赵曙想着自己的得意之计,就等王旁回来好好的赞扬他一番,他要将王旁架得高高的再摔的狠狠的。

    此时的王旁已经踏上了归程,当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威武的侍卫;护送西夏贡品的西夏官兵,以及第一批西夏组织的送给宋国的马匹队伍,翻过了宋夏交接的横山之时,王旁才真正的舒了口气。

    王旁下山便见对面已经拍好一队人马,前来接应马匹物资的种谔将军已经到达此地,最前面“种”字的大旗迎风招展,让王旁心中感觉莫名的亲切,他让折克隽带队等候,自己催马上前。

    种谔也已经看到王旁,提马前来迎接,二人一错马镫勒住马匹,互相拱手致敬。种谔对王旁早就颇为欣赏,当日二人与辽使共同比试御射,又同在御街夸街,至今已相隔两年时间。眼前的王旁已经尽脱当年少年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一身朱红袍服更衬出英姿和得意。

    种谔看着王旁大声说到:“哈哈,王侍郎此番出使西夏,当比凯旋而归。一路多有辛苦,延州的知府大人已经摆下接风宴,这里就交给种某(注)吧”他的声音高亢洪亮,响彻山谷。

    王旁这次见种谔也丝毫不像两年前校军场上,那个似睡未醒,半眯着眼睛就能百发百中的种将军,他的眼神熠熠放光,就像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王旁微笑着谢过了种谔,带着折克隽张平向延州而去。

    他们前行十几里路就可到延州城下,老远就看见城门外有人头攒动,似乎有不少人在城外等候。

    王旁三人走近了些,看清楚是种仪带着城里的官员出城迎接他们,这下三人的心里更加高兴。由官员亲自带队城门口迎接,这可是王旁此生第一次是主角。他的心情犹如走在奥斯卡颁奖礼的红毯上,不由得昂头挺胸面带笑容,来吧,像我致敬!

    种仪带着的迎接王旁的队伍,刚刚进城,王旁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延州城内到处是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王旁涌了过来,这可不是种仪事先安排的,连种仪都有些莫名其妙。

    种仪想命官兵驱散人群,王旁倒是还没过足瘾,见此情景忙对种仪说到:“不碍事,不碍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围了起来。

    “王侍郎,好样的!”人群中有人高呼着。王旁被人们围着簇拥着,看着这些人欢呼,听着一句句的问候,还有的迫不及待的问王旁:这榷场到底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才能通商。

    凑不上前的百姓也在街边笑着互相说到:“能通商就好了!”“是啊,大家都有钱赚!”

    “钱不钱的,不用担心打仗也好啊。”

    王旁忽然感觉到,延州的百姓是多么渴望和平,这种感受慢慢替代的刚刚那些被欢呼的荣耀,

    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想不到自己曾经是那么一个普通的人,回到几百年前,做了点小事,却让一方百姓平安。

    回想前世自己也不过是贫民百姓,王眼看着眼前一张张渴望安逸,崇拜自己的面庞,心情有些激动,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慷慨陈词说到:“多谢大家抬爱,无论是我大宋,还是西夏,百姓此生只希望平安富足。没有各位大人抬举,没有各位兄弟相助,没有大家支持,我王某何德何能由此成绩。”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听王旁继续说到:“历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免兵戎相见,山河遭血洗,生灵遭涂炭。王者成就霸业,士兵浴血疆场,都只为天下一统之太平。为王朝几代盛世,天下众生得福;王某愿凭前世今生所学,倾力于国富民强之愿。”

    他说着从怀着掏出宋夏通商的文书,高举起来说到:“若此文书能让天下人尽可安居乐业,我王某愿奔赴大江南北,将各个国与我宋国的联系建立起来,让每处人都富裕平安!”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就连被百姓们阻隔着的种仪带队的官员,也无不动容。众人交头接耳赞叹王旁的勇气,就连种仪都为能与王旁深交而感欣慰。

    王旁在人群的簇拥之下,终于来到知府衙门。衙门内的办公的大臣也都迎接了出来,一时间延州城内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种仪在知府大宅为王旁设下接风宴,当晚种仪,种谔,薛向均来赴宴,就连附近州县的官员也来凑热闹,张载也带着种建中来。

    种仪向王旁问起此行,王旁一笑这有什么好说的,打仗自己也没去看,便一带而过多是在兴庆府等待消息,至于安插了武苏这件事,他对谁也不能提。

    种谔是种仪的亲哥哥,但二人截然不同,种仪是一副文人的斯文;种谔则是武人的粗狂,一喝着酒说到:“你们不在朝廷,那人可没看到,得知王侍郎顺利办了这事儿,皇上那个高兴,很少得见皇上哈哈大笑。”

    薛向最近也是事情越做越顺手,他不无得意的说:“那是,这几年光和西夏,辽国签了那么多的盟约,每年都送钱给人家,这次没出一兵一卒就让西夏如此折服,皇上心里能不痛快吗?”

    王旁一听哈哈大笑,自己的这件事做的也是十分得意,幸好这是宋朝,这要是在三国备不住自己就是诸葛孔明。

    他们这桌欢声笑语,另一桌酒席之上,张平和折克隽也被种仪设宴庆功,那些人都是曾经种仪的旧部,一群粗狂豪爽的军人,张平这次可痛快了他笑着说到:“你们没见王侍郎料事如神,就说那李谅祚回兴庆府,我们在塔上一看,哎呀,那部队去的时候浩浩荡荡,回来的时候稀稀拉拉。”

    便有人向两人说到:“这下你二人可是好了,跟着王侍郎出大风头了。”

    张平觉得种仪说到对,也似乎不那么对,他无奈笑着说到:“跟着王侍郎倒是做事顺利,不过我们这刀都快生锈了。”

    折克隽瞪了他一眼:“你看这延州百姓高兴的,你还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平忙摆手,他倒不是非得要打仗,只是总觉得憋着个劲,想跟着王旁做更大的事。他嘿嘿笑着:“要是都像王侍郎这么做事,还真被不住咱们有生之年都是天下太平了。”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接风宴上王旁向种仪和薛向等人辞行,他要提前上路,好有时间去晋香府看一看。

    王旁这次回到晋香府,正赶上余大年的大喜之日。焦德友,殷世杰等人欢聚一堂。庆贺余大年成亲喜事,也庆贺王旁西夏之行顺利。王旁见余大年傻傻呵呵光剩下笑了,这两三年房子地产都置办下了,还娶了船王的小姨子,绕着圈子跟自己还沾了亲。

    这么一想,王旁更加想念月下,此行一去大半年,想起月下每日独坐房中的思念之情更是怜惜,因此愈发的归心似箭。

    在晋香府稍作停留,王旁便乘船回到汴京,一路上感慨万千,此去西夏去的时候两岸树叶葱绿,回来时眼前一片金黄。这是个收获的季节,王旁也是满载而归,不光是西夏的贡品和商榷的设立,更有边境人民的崇拜。

    王旁回到府上,马上命人去陈州接回月下。边境榷场操办之事有专职人去做,西夏那边也有贺行远的几个徒弟张罗着,也不是天就能办成的。所以王旁准备在京城多留些日子了,多陪陪月下。

    王旁进宫复旨,仁宗欢喜赏赐不必细说。眼下有近中秋佳节,王旁很忙,忙着拜见包拯、王安石,还要忙着京城官员商贾的往来应酬;忙于朋友伙伴的接风庆贺;更要打理一番各项生意。

    中秋节朝贺之后是官员假期,这段时间刚好让他痛痛快快的处理手头的事情,同时也能安逸的和月下相处。让王旁放心的事,身边人做事越来越顺,无须他多操心,每个人将手头的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连蔡京那小子,帮忙陆慎言打理茶场也做的井井有条。

    就在王旁忙忙碌碌之时,京城里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的忙,太子赵曙忙着召集群臣议事;忙着监视着皇宫中的一举一动;忙着打探辽国的动向;更忙着与心腹商议:如何让王旁去了辽国就别再回来了。

    让赵曙特别高兴的是,他得到一封辽国那边他派的密探发来的密信,看着密信他的眉头稍微一展,一丝冷笑在嘴角浮现。这封信除了向以往一样报告辽国朝廷的情况,耶律重元招兵买卖的动作进展之外,还告诉赵曙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对王旁无疑是有利的打击,那就是耶律重元手下有一名大将,名叫完颜劾者。他的弟弟便是王旁身边一名得利干将,化名何里钵就在宋国的的完颜何里钵。

    注:今日多谢好友提醒,前文中不曾注意过的称呼问题,因修改工程好大,从此篇起规范一下,请大家多理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可疑辽家信

    就在这一天,梅耶府中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小院里立刻起来。童筱颠颠的跑到王旁的书房,王旁正在看着一堆账簿,月下在旁边侧着头,研着磨和王旁一起看着。

    “爹,娘,我有个弟弟了!”童筱蹦着跑到月下面前。

    月下笑着轻轻一拍他的头:“童筱都快十岁了,还是这么跑跑颠颠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要先有规矩的吗?”童筱呵呵的笑着,露出小小的无赖的神情。

    王旁听这话就知道,心里也是替何里钵高兴,他起身拉着月下说着:“走,咱们看看去。”

    梅耶府里何里钵所在的小院里,来了不少人。何里钵在被府上的人围着,听着众人的道贺。嘿嘿的傻笑着。众人见王旁和月下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王旁来到何里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笑啥呢?”,月下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贺礼。

    童筱嚷嚷着要进去看,被胭脂虎拽住:“不许去。过两天才能看的,”童筱不由的撅起嘴,不高兴的跑到王旁和月下的身边,磨着说到:“娘,你也快快生个小弟弟,别人家的可不方便看。”月下被童筱说的羞红了脸,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说笑,来了个家人递给何里钵一封信,何里钵当即拆开看,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周围的人还沉浸在喜悦中,何里钵却离开小院悄悄的来到了花园,坐在凉亭之中发愣。

    何里钵变化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过王旁,他让月下小陆准备在府上庆祝一下,自己跟着何里钵出了小院,寻到花园见看见何里钵坐在凉亭的花架上,背靠着凉亭的阑干,王旁都走到了近前他还在发愣。

    王旁见他神色不对,心中暗想,这何里钵平时也是粗中有细,煤场生意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今日又喜得贵子,什么事让他这么不开心?他咳嗽了一声提示何里钵,然后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

    何里钵忙起身,王旁说到:“大哥不必如此,府上也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也好久没在一起闲谈。今日见大哥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何里钵回头四下看了看,这府上虽然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但这花园之中还是比较僻静,凉亭又在荷花池中央,即使从花园中过来人,也未必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刚才的那封信是家信,可转念一想王旁和自己亲如兄弟,自己能到今天也是王旁照顾,况且这事关系到他要不要回到辽国。他从怀着掏出信件递给王旁:“兄弟你自己看吧。”

    王旁拆开来看,原来是何里钵的亲哥哥完颜劾者的来信,信中说:辽国皇上耶律鸿基并没有真正进行改革图新,而且本人也腐朽奢侈,地主官僚急剧兼并土地,百姓痛苦不堪,怨声载道。辽道宗重用耶律乙辛等j佞,自己不理朝政,并听信耶律乙辛的谗言。

    耶律洪基还召集女真各族首领来朝,命首领们献上贡品,并羞辱首领让女真首领为朝廷献舞,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皇叔耶律重元正在辽陪都东京辽阳府招兵买马,准备带头策反,完颜劾者在耶律重元手下任大将,现在书信邀请完颜何里钵回辽国,兄弟携手共创大业。

    何里钵见王旁看了信默不作声,以为王旁不舍得自己走,便叹息一声说到:“我纵然是想去,也要过段时间,安顿好了煤场的事,况且我娘子刚刚生了儿,就是去我也得安顿好了她们母子。”

    王旁听何里钵这话,知道他有心想去,但又为难眼下之事。他半天沉默不语,并非舍不得何里钵,毕竟那是何里钵家族的事情,作为外人他肯定无法阻拦。他的沉默是这信的来源,既然耶律重元准备策反,一定是秘密进行的,怎么可能让手下的大将随随便便的发这么一封信给家人。若是路上出了意外信件被朝廷发现,那么倒霉的可不是完颜何里钵兄弟二人。

    王旁正在思考要不要将此事挑明,忽然何里钵一拍大腿说到:“公子,此事有些蹊跷。”他打刚才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忽然想起来,他临行之前兄弟二人有商议,若是重大的事情,便只捎信说家中平安,或者身体有恙,怎么会突然发这么详细的一封信。

    何里钵伸手要过信件,有仔细端详,字体和兄长的确很相似,可怎么看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兄长。这个想法丝毫没有让他压力小些,反而疑惑更重,难道兄长有意外,再说何里钵并没有跟外人说起过自己在王旁府上做事。

    王旁见何里钵眉头皱的更紧,他默默的看着何里钵,心里想着辽国耶律洪基,或者黑水晶能给他些关于辽国的暗示,不过没有太多的线索。这事王旁也发现规律了,当朝发生的事很难从黑水晶中寻到信息。似乎这也预示着,王旁存在的不可未知性。

    见找不到线索,王旁放弃了思索向何里钵问道:“何兄觉得何事蹊跷?“

    何里钵将心中所想告诉王旁:“在宋国,甚至在咱们梅耶府,除了公子和我娘子,没有人知道我本名之事,怎么会突然送此信到府上?”

    王旁看何里钵说的并非玩笑,心中暗想李恩喜自然是不会对旁人说的,自己更没有对任何讲过,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何里钵一愣,这王旁莫非发神经了么?这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王旁笑这信既然送到梅耶府,就不是送给何里钵的,而是送给王旁的。看来何里钵的身份很快就不是秘密了,不过送信之人显然要撇清王旁和何里钵的关系,才将信送到何里钵手中,万一被人发现也是何里钵的私事。

    但是,是谁?知道此事这么详细,此举有事何以,王旁还有些揣测不定。见何里钵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王旁说到:“何大哥莫慌张,无风不起浪,辽国之事肯定事出有因,你该准备就准备。还真说不定你要回趟辽国。”

    何里钵见王旁说的淡定,心里稍微有些安慰,想谢谢王旁。王旁忙说到:“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客气,只不过小弟对辽国之事了解甚少,这耶律重元是什么人物?倒是想请何大哥给我讲一讲”王旁说完,招呼院中的家丁,为二人送些茶水,既然他有预感这事冲他而来,自然要多做些功课。

    何里钵索性也坐到石凳上,两个人正要交谈,童筱跑了过来,他跑到凉亭中的时候听了半句。小孩子耳朵灵,光听王旁说什么讲一讲,于是也不管两个大人是否反对,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王旁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倒也是觉得他听听也没什么大碍,但就像月下所说,有时间得给他请个先生了,这孩子太冒失。

    何里钵一笑,童筱总是缠着何里钵学武功,别看他学文不行,倒是给练武的好坯子,所以平时也比较喜欢这孩子,他看王旁不反对,自然也没有意见。

    说起辽国的事,何里钵眼睛发亮,还没开口他先问王旁:“兄弟你说,这天天的当个皇上提心吊胆是什么滋味?要不然这当不上皇上又是什么滋味?要我觉得还是宋国好,不为了这皇位兄弟不和。”

    王旁心说,那是你不知道而已,他笑笑:“莫非这耶律重元也想做辽国的皇上不成?”

    何里钵一撇嘴:“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