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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55部分阅读

    国之君总要为天下考虑,我相信若无兄绝对沒有欺行霸市或者坑损朝廷,只是派去的人我不喜欢,那个秦敏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招人烦。”

    陆慎言直咧嘴:“这可麻烦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郡王,你都做了王爷了,怎么不帮公子说话啊。”

    仲针脸一红,这事他怎么帮,他的头上是父皇,父皇有命谁敢违背。虽然他对父皇有些事的作法也有意见,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王元泽撇了陆慎言一眼:“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是仲针帮忙,现在能让月下姑娘离开皇宫吗?!”

    陆慎言听这话,闭上了嘴但很快又叹了口气:“月下姑娘产后身体虚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公子回來。”说着眼圈一红,他急忙擦了一把眼泪。

    赵仲针叹了口气:“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御医,去给夫人调理,但愿他们母子平安等我若无兄长回來。”

    几个人稍稍沉默了一下,王元泽问道:“仲针,第三件大事是什么?”

    仲针刚要说话,听门外崔福的声音说道:“公子,你不能进去。”

    “哎呀,掌柜,我有重要的事,那位王元泽认得在下,你就快去通禀一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回答到。

    “唉!你等着!”崔福说完,叩门声响起。

    房间内的小哥几个对视了一下,王元泽说道:“崔掌柜,谁要见我?”

    门吱呀一声推开,刚刚楼下一桌吃饭人中的那个年轻人走了进來,他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四五个人,冲着王元泽说道:“元泽,多年不见,你还认得在吗?”

    王元泽见这人有几分面熟,见这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说话江西口音,來人又说道:“嘉佑二年我中进士,当年邸店失火我与几名考子借宿府上,那会元泽和若无还是十六七岁。”

    “哦!你是?王韶王子纯?”元泽瞪大眼睛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当年王韶是那几个人中最不显眼的一个,但是却和自己的弟弟王旁相谈甚好。

    “正是在下!”王韶拱手说道。

    崔福见元泽果然认识这个人,无奈的摊了下手说道:“好吧,你们聊着,我下去招呼客人。”

    元泽忙向众人引荐:“这位王子纯是我弟王旁的好友。也是名进士。”他转头向王韶说道:“这些年兄长可否别來无恙,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淮阳郡王;这位是李格非;这位是我弟王旁府上总管陆慎言。”

    众人一听是王旁好友,急忙还礼说道:“即是王侍郎好友,请入座。”

    王韶拱着手说道:“我赶回京城,有重要的事想找王侍郎,你们可否知道西夏起兵了,当年在延州我曾见过王侍郎,他托我游历陕西之时观察西夏河湟地区的情况,我这次回來就是想和他好好聊聊此事。”

    仲针听到忙说道:“子纯來的正好,我正要说西夏李谅祚发兵之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后方不平安

    众人听说西夏李谅祚发兵,都觉得很奇怪,王旁上次去西夏谈通商不是已经立了商榷的协议,为边境平安互通商榷不起战事了吗?

    陆慎言紧张的说道:“这可麻烦了,延州等地还有二公子的茶场,这万一打起仗來,生意都沒法做了。”

    赵仲针拦住他的话:“陆管家就知道你家二公子的生意,我倒是觉得要是不打仗你家茶场反而未必能做生意。西夏李谅祚这次发兵,就是恼怒我大宋通商之事无进展,而且朝廷派人接管边境茶场,去的人提高了西夏进宋国物品的税金,还提高了售茶的价格。这下把李谅祚弄火了,发兵攻打宋国。”

    “该!”陆慎言恨恨的说了这个字,忽然看大伙都看着自己,知道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该’是因为该追究那接管人的责任,有个交代自然就边境太平了,大公子,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王雱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这事儿起因都在宋英宗赵曙。可是当着仲针,就是再有怨气也沒办法说什么,更何况大伙也都知道,赵仲针在对王旁的这件事上也已经尽力了。

    王韶叹气说道:“可惜王侍郎不在,要不就不用这么周折了。”

    赵仲针看了看王韶,他觉得王韶似乎有很重要的发现:“子纯,你刚说王侍郎委托你什么?可与和西夏作战有关么?”

    王韶点点头说道:“是啊,取西夏必先复河湟,使夏人腹背受敌。这是我这些年走遍河湟等地,观察地形,调查西夏和河湟附近吐蕃等族关系得出的结果。还有,王侍郎嘱我写一份《平戎策》。我这次回京城,就是想好好静下來,整理资料和王侍郎一起來做这事。”

    赵仲针听了心中一动,王韶是人才,就像他的理论如果被父皇采纳,取下西夏边境也可无忧。“子纯你尽管专心來写,对了,你回京城住在哪里?”

    王韶回道:“目前咱住在邸店之中,等我定下具体住处便通知各位,也好和各位常联系,以便尽快有我若无兄弟的消息。”

    赵仲针听王韶这么说,便提议道:“子纯即是我若无兄的朋友,也便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请子纯移步到我府上,我们平时也可多交流平戎之策。”

    王韶只是知道眼前这位是位郡王,但见赵仲针年纪轻轻,却举止谈吐不俗,心中觉得王旁的好友自然沒有太差劲的。“这,会不会太叨扰了。”

    仲针摆摆手:“不叨扰,我那诺大的府宅,平日也沒有什么伴儿,还盼着大伙常來常往。”

    元泽忙和王韶说道:“快谢谢郡王美意。”

    王韶谢过赵仲针,他光想着刚刚楼下说的,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在京城蒙荫做王的官后代也是正常,但他此刻还不知道,邀请他前去府上的少年,是当今皇上的皇子,未來的大宋国君。

    王韶说的一点都沒错,西夏向北有大辽,向东有大宋,而河湟与青海一代不仅物产丰富,而且如果吐蕃和大宋联手,势必让西夏置于腹背受敌之势。这点不但王韶看到了,西夏皇上李谅祚也意识到了。

    这段时间李谅祚一点都沒闲着,李谅祚带领西夏大将对吐蕃开展多次战事,占领河湟与青海一带,并招抚了西域城(今甘肃定西县)吐蕃首领禹藏花麻。 李谅祚一边巩固这战果,一边满怀希望的积极进行着和宋国通商的事,但仁宗驾崩,英宗登基发疯整个商榷的事就悬在半截。

    李谅祚派人打探王旁的消息,知道王旁出使过了辽国给太岁贺寿去了,本以为很快王旁就可以回宋国安心的经营西夏和宋国的榷场,却得到了让他很生气的消息,英宗不让王旁回宋国。

    这下李谅祚生气了,接着又听说边境榷场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平等的交易,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文的不行就來武的,出兵给我打!

    西夏这边刚刚点齐兵马,还沒打呢,宋英宗就让步了,一切按照当初商议的來做。宋英宗可是有点怂,他沒法不怂,他心里知道这仗沒法打。自己刚刚上台要兵沒兵,要将沒将,国库还有那么多亏空,放着可以通商赚钱的事不做,劳民伤财打仗又沒有胜算,英宗不让步也沒有别的办法。

    得知宋英宗让步了,李谅祚摆下酒宴招待大臣,不过他心里还有些遗憾,酒席之上皇后梁珞瑶悄悄的问道:“皇上如今打了几个胜仗,对宋国沒出征就达成心意,怎么不见圣上还闷闷不乐的?”

    李谅祚指着殿中饮酒的官员:“他们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皇后你还不知道吗?”

    梁珞瑶轻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皇上一定想念那个王侍郎了,是不是?难得皇上有谈的來的人,现在他家人被宋国皇上控制,不得已出使高丽,这事怕是天下人都知道。”

    李谅祚喝了一口酒,郁闷的说道:“是啊,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还知道辽国都借给我这兄长的兵,可我身为他义弟却什么事都做不了!”

    义弟?梁珞瑶听这话一愣:“皇上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义弟了?”

    “上次攻打角厮罗,王侍郎救了我一命,皇后你也知道,若是他人知道我非要拜王旁做兄长,我也沒面子,况且,现在宋国的皇上这么小气,他若知道王旁做了我义兄不更要找理由整我兄长。”

    梁珞瑶听了反而一笑,这个王旁对自己不冷不热,对李谅祚倒是有点情义。不过既然他们结拜了,不怕王旁以后不來西夏。早晚得是自己得菜,梁珞瑶就不信,自己喜欢的会得不到手。

    见皇上还是不开心,梁珞瑶心生一计,她叹口气说道:“是啊,皇上也说了,连大辽都借兵给王旁了,咱们不能不为义兄做点什么事。”

    李谅祚看看梁珞瑶,只见梁珞瑶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这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皇后,这么体谅自己的心情,心中感动问道:“皇后,你说,我们能为义兄做点什么呢?”

    梁珞瑶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皇上,我也听说宋国国君,用王旁妻儿相要挟。不管王旁胜负与否,你侄子的安危可都是悬念。不如我们把王侍郎之子接到西夏,好好照顾。也和咱们的皇子做伴,你看如何?”

    李谅祚一听,呵呵一笑:“皇后开玩笑呢吧?这怎么接?宋国也不肯放人啊?!”

    梁珞瑶伸出实质摆了摆,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说道:“皇上要接,为了你义兄的安全,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啊。”

    李谅祚看着梁珞瑶,不明白梁珞瑶的想法,梁珞瑶一笑说道:“皇上,我知道咱们西夏有位高人,曾是为沒藏家族效力,

    沒藏家族被皇上灭掉之后,皇上爱惜此人武功,特别赦免此人之罪,如今皇上可召他來,让他到宋国将王旁之子悄悄‘接’來。”

    李谅祚皱着眉头犹豫道:“这样,好吗?!”

    梁珞瑶柔声说道:“有什么不好?天下人谁不知道,宋国皇上容不下王侍郎,君要臣死臣哪敢不死,要是你这义兄之子真有三长两短,你这当兄弟白当了。再说,有天王侍郎若是知道你为他想如此周到,肯定会感激的。”

    “好,那就让那位高人,将我义兄老婆孩子接來,我派人去通知我义兄。也省的他受那疯子皇上的挟制。若是哪天不想在宋国当官了,就來咱们西夏一家团聚。” 李谅祚终于露出笑容。

    梁珞瑶心中暗笑:傻小子,你以为这是为了王旁好,你怎么知道,王旁父母兄弟还有他的根据都在宋国,若是宋国皇上知道此事,能轻易放过王旁的家人吗?姑奶奶这么做,也无非是找机会挟制此人而已。若是王旁乖乖听话,我就让他父子相认,若是王旁一心为了大宋,将來有一天,我就让他的儿子带兵去打大宋。

    皇后梁珞瑶心意已定,派人召來那位李谅祚曾赦的西夏高人,这人曾经几次到宋国,当年就是他梁月下带回西夏。

    冷青,这个人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当年沒藏讹庞蓄谋篡位被识破,遭灭满门,冷青身为沒藏家族的人,却因为寻到白石神不但沒罪,反而有功被李谅祚赦免。

    说起來这人与月下王旁可谓渊源甚深,现在这人要重走当年路,带回的却不是当年的白石神化身梁月下,而是要带回王旁的夫人和孩子。冷青领旨颇觉得无奈,怎么绕來绕去,自己就这点事沒完沒了的了。身为西夏的高手,一次又一次的从宋国捉人,而且每次还都捉一个人。

    好在这次是“接”而不是捉,尽管如此,他也知道这个保密的“接”人和前两次也沒什么区别。他要怎么能把月下母子“接”來,而不被人知道呢?

    王旁如果知道在大宋的汴京,在西夏的兴庆府,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能安心吗?此事的王旁正指挥四路大军,一路直攻北海道;一路直供九州岛;一路在高丽与倭奴的海峡准备堵截回逃的倭奴;王旁亲帅一路从平壤入朝向高丽的东京驱逐倭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包丞相辞世

    王旁出兵了,四路兵援助高丽攻打倭奴,现在不得不说说王旁四路兵中宋国的两路,由杨士瀚带兵从登州出发援助王旁的三千水兵,和侬继风获朝廷允许亲自带带领从夷州出发三千水兵,赵曙难道良心发现了吗?

    赵曙只是清醒了,一是官员的压力,毕竟大宋也是泱泱大国,难道救助高丽的行动,仅仅停留在派一使臣?发兵也是一种态度,况且辽国出了三万大军尽人皆知,难道宋国就不出一兵一卒,这未免有些让人小瞧了宋国。

    而让赵曙不得已发兵的还有另外一面,就是社会的舆论和百姓的呼声,这和赵仲针告诉小哥几个的消息有关,那就是包丞相的病逝。

    宋英宗赵曙如何也想不通,论官职包拯比不上富弼、韩琦、文彦博等人显赫,包拯做到最后也沒做到宰相之职;论政治上的建树,包拯比不上范仲淹,司马光;论文学才情也比不上欧阳修、苏东坡等人的出类拔萃。包丞一生中唯一流传下來的诗,是在端州郡守府第墙壁上的诗 :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草尽兔狐愁。

    史册有遗训,毋遗來者羞。

    可是就是这位包拯包丞相,因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清正廉洁,为百姓敬仰。包拯的秉公执法、一身正气成为代表公平与正义之化身。包拯的死在京城乃至宋国竟然轰动了。包丞相生平所任职之处,百姓竟自发设衣冠冢悼祭,陈州之地包公晾米台前总有百姓留恋垂泪。

    而在京城,百姓们到开封府门前结队哀悼,百姓叹息之声,大街小巷都听得到。人们都说包丞相鞠躬尽瘁,仁宗走了舍不得包丞相,所有要把丞相也带走。还有的说包大人忧心新君圣体,忧虑国事所致,最让英宗头疼的是京城百姓都知道,包拯的义子被朝廷派走出使,不能回朝还不给发兵,这是朝廷中有人嫉恨包丞相故意而为,包丞相是被气死的。

    头两个传闻还好些,最后一个矛头对准了朝廷,朝廷嫉贤妒能,官员无为。这可是要了宋英宗的命,吊唁包大人的百姓,发出请愿让朝廷发兵的抗议,英宗再糊涂,也知道万一激起众怒,他这个刚刚上台的皇上就彻底的失去民心了。

    包拯五月病逝,六月英宗下命杨士瀚出兵,七月李谅祚闹事边境,眼下八月初,回顾了王旁后方这些事,再看王旁,已经到了高丽的首都开京松都。王旁一点都不知道后方的事吗?他隐约知道一些,但谁也不告诉他实情,况且五六月王旁在太子山上,下山之后就忙着处理发兵之事,他身边的几个人不他说,那他还怎么知道呢?王旁将后方消息太慢归咎为宋代通讯不发达,信息反映慢,一心只想着尽快搞定这场战事。

    眼下,大辽渤海军的部队已经驻扎在高丽首都开京之外,做短暂的休整。这日,李恩泽引王旁,辛赞,以及耶律阿思,到高丽的松都内的皇城去见高丽的文宗皇上。

    高丽棒子的语言,王旁是一点都不懂,好在辛赞略懂一二,又有李恩泽作为翻译。王旁拿定主意,对高丽人不拜,不笑,可定不会出大错。

    从皇宫出來,王旁回到自己的帐中,还沒來得及休息,就有士兵前來禀报:“王侍郎,辛林亚请您过去议事。”

    “我知道了,一会就去!”王旁将來的人打发了,又向韩德容问道:“折大哥和张平回來了沒有?”

    韩德容回话道:“已经回來了。”说着他将一个木匣交给王旁接着说道:“王侍郎,他们跟那个高丽翻译又出去了,说是今天去松都城里再换些粮票。”

    王旁嗯了一声,又听韩德容不解的问道:“王侍郎,您用银子换回这么多高丽粮票干嘛,而且还加两成银子?这咱们不是亏了吗?”

    王旁说道:“放心吧,亏不了!现在高丽百姓都知道粮票能换更多银子,咱们到高丽这一路,沿途高丽百姓都亲自送粮过來,省了不少运输的兵力,而且粮草接济也很充裕。你要知道这后勤上省力粮草足够军心就会稳定。”

    韩德容还是皱着眉头:“可是……这些粮票,您不说高丽收回的时候都是加一成,咱们加两成收,高丽百姓都偷偷的把粮票给咱们了,咱收的越多不是亏的越多吗?”

    王旁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笑着说道:“沒什么可是,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