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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68部分阅读

    儿!”

    王旁心想,把这童贯放在京城,十來岁大的孩子若是贪玩自己也就看不住了;正好柔儿也有段时间沒回府上,虽说现在仍然只是个挂名的妾侍,但毕竟柔儿一直跟着夫人,不如带着童贯柔儿一起启程。

    第二日,王旁就來到曾相府,这事是宰相曾公亮委托的,通过文牒的事自然得由他來办,曾相见王旁要动身了,虽然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住王旁,不过非常时期要做非常之事,便痛快答应王旁三日内办好文牒即派人送到王旁府上。

    王旁此次又是远行,但回江宁看看王安石的老家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自己这个肉身的老家在宋代会是什么样子,这中间又会发生什么事,以至于神宗登基后,王安石再次被封官,却一定要进行熙宁变法呢,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笔下文学 >- lwe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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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叹苏轼命运

    ?自古以來临川文化昌盛,人杰地灵,素有“才子之乡”的美誉,王旁知道的临川名人,除了自己的生父王安石之外,还有一位就是前文提到的晏殊,提起晏殊王旁自然会想到那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來”。-< 笔下文学 >- lwen2

    这次曾公亮宰相帮王旁來办文牒,进度相当的快,看來盼着王旁赶紧离开京城的不仅有曾相,还有高高在上的英宗皇上。

    王旁倒不像童贯等人那么兴奋,派人取來文牒基本行程就定下了,留下柔儿等人收拾行囊,王旁先到元泽所在的院子,去告知兄长即日就可以上路,元泽也已经收拾妥当,房间里摆着几个竹藤的行李箱子,放着元泽衣物还有路上看的书,刘奇正忙着收拾,元泽却不见人影。

    “大公子去哪里了!”

    刘奇一边收拾着手头的东西,一边回到:“大公子说是再去买些特产礼品,上街去了!”

    “这家伙,也不叫我一声!”

    “大公子说二公子事情多,就不叫您一起去了,而且还说怕您忘记这些事,他帮你带出來一份就是了!”

    元泽倒是想的周到,不过这样一來就要买不少东西了:“你怎么沒跟大公子一起去!”

    “大公子让我收拾东西,他带了两个家丁去的!”

    王旁还担心他拿不了,听刘奇这么说倒也放心了,出了元泽住处,王旁径直走出府宅,信步在街上走着,又要离开京城了,尽管他知道几年之后仲针会登基,到那时候父亲王安石就会被封相,但王旁心中却无比怅然。

    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到底不是真实的,难道是自己才疏学浅,对历史研究不够深,所以根本不知道历史还有王旁这个人,更或者自己的存在已经改变了很多,比如蔡京,比如童贯。

    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偶尔有人跟王旁打个招呼,王旁并未见到元泽和家丁的身影,真不知道他要给老家的亲友买些什么,而且至今王旁只见过一个叔叔王安国,听说家里还有一个三叔王安礼,另外还有三个姑妈,还有一个姐姐,总之,这么一大家子人,若是王旁这个肉身还能有点记忆就好了,只可惜自己穿到这个肉身之前,这个肉身竟然是个不能见人的痴呆。

    再有的感慨就是这开封城,有多少王旁的记忆,仁宗皇上,义父包拯,恩师兼岳父的狄青,还有离开他的月下,以及他未曾见过面的孩子,想到这里,王旁更加的惆怅。

    不知不觉,王旁竟走到了梅耶府,梅耶府的大门关着,门额上依然挂着梅耶府三个字的匾额,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王旁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刚要离去,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苏小和随从自大门中跨了出來,看似要出门的样子。

    “前面的可是王公子。”王旁身后苏小的声音响了起來,王旁站住脚步。

    本沒想到会遇到苏小,尤其是在知道这位正是苏小妹,但见他仍是男装,似也不便说穿,王旁只好拱手问道“苏公子,一向可好!”

    苏小看见王旁的时候就眼睛一亮,紧走两步來到王旁近前:“王公子,怎么到了府上也不进來坐坐!”

    “我,路过此地。”王旁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我信布走着走着,走惯了就走到这了。

    苏小倒是挺大方:“本來我听说王公子就要走了,正想到府上去给公子送行,既然王公子來了不如……”苏小刚想说邀请王旁到府内,可是又一想这邀请个男子來府上,尽管现在自己身份不明,万一以后哪天公开身份的时候,未免会觉得尴尬。

    “好,既然这么巧,那就讨杯茶喝。”君子有成|人之美,这苏小这么有诚意就给他个台阶。

    苏小引领王旁回到梅耶府厅堂,二人分宾主落座,王旁见这梅耶府上下所有摆设竟然丝毫未动,再看苏小面庞微红,王旁是谁,虽不说是阅人无数,却也精通人情世故。

    丫头奉上茶,王旁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王旁问道:“我明日即将启程,不知道子瞻兄什么时候來京城!”

    “家兄有事缠身,所以推迟了几日,看來家兄來不及给王公子饯行了!”

    王旁听罢心中还真有点遗憾,以前他对苏轼的印象除了知道苏轼是宋代名人,再有就是见苏轼有几分风流,几分才情,可近來每次他想到,等到父亲在回京城的时候,就会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甚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历史上真正的熙宁变法是以失败告终,这也就导致了后人对王安石的褒贬不一,然而让他更加不安的是,以前他只知道发生过的事,比如先秦,秦汉,唐朝以及混乱的五代十国,而如今他想到熙宁变法,竟然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这些事中还包括那些变法的反对者。

    其中最让王旁不安的就是苏轼的命运,可以说他沒穿越之前眼中所有的宋代名人,随着自己在宋代的经历,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当光环褪去王旁看到的是一个个真实的在历史中的人,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以前就知道,还是随着这个身体年龄阅历的增加,竟然读穿古石的能力也增加。

    眼前的苏小妹更勾起王旁潜在的记忆,苏轼竟是元佑党人,而且他是除了司马光之外,变革的最大的反对者,但后來见司马光一派打击改革派的时候,苏轼又挺身而出,最后被变革和保守两党之人均不相容,几番起落几乎险遭不测,最后被流放到中国域外的蛮荒琼崖海岛,他却坦然处之。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北宋末期改革的党派之争,苏轼的一生成了北宋末期的写照,或者说,王旁此刻对与苏轼的兴趣,更大于对苏小妹的兴趣,甚至王旁觉得,争取苏轼改变苏轼命运,倒是一件自己十分想做的事。

    “王公子,在想什么。”苏小妹见王旁放下茶杯有些走神,不由轻声问道。

    “怎么改变苏轼的命运。”王旁顺口答音。

    苏小妹咯咯笑了起來,一下将王旁从思绪中带了回來。

    “我到不知道,改变家兄命运这话从何而來。”苏小妹喃喃的说。

    “哦,我啊,在西夏的时候学过一些占卜,刚刚给子瞻兄默算一挂,觉得子瞻兄并非一番风顺,所以这么说,呵呵”王旁心口皱着。

    苏小妹抿着嘴,偷笑道:“那王公子不如给我也占卜一挂!”

    “这个,不好占卜。”王旁摇摇头,这一占卜把话说破到不好,不如这样稀里糊涂的,也沒必要揭穿苏小妹身份。

    “苏公子,日后行程如何打算。”王旁不等苏小妹说话,岔开话題。

    “你不是会算吗。”苏小妹稍带掖挪的说道。

    王旁也不想跟他计较,如今知道自己临行之前见不到苏轼,心中虽然有遗憾也只能如此,他起身说道:“那些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既然不能见到子瞻兄,麻烦苏公子代我问候,咱们有机会眉州再见!”

    苏小妹听王旁说眉州再见,心中欣喜,王旁去眉州定是去看蜀茶的事,想到此脸一红,见王旁要走,也不好意思多留,目送王旁离去,未免又觉得话沒说完,有些遗憾。

    王旁与家人随从离开京城,一路向南到也顺利,只是路上人多,又有随从跟随,兄长元泽得空就百~万\小!说,王旁知道元泽要考功名,别看他以前不着急,如今确已过了弱冠之年,王安石这年纪的时候已经考中了进士,元泽不由得心中着急,更加刻苦,眼看离临川越來越近,王旁本想途中和元泽多聊聊,一边了解点家里的事,见元泽那苦读样又沒法打扰,自己也琢磨,古时候人们最重视家族,王安石也算是世家,出生在一个小官吏的家庭,这样的家庭在故乡定是亲友众多。

    这日,王旁等人正在途中驿馆休息,吃罢晚饭王旁來到元泽房间,见元泽又在灯下苦读,不由叹了口气,元泽抬起头來:“贤弟找我有事!”

    王旁在元泽近前坐下,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我说哥哥,你是最了解我的,这眼看就要到家了,我一点家里的事也想不起來!”

    元泽想了想恍然大悟:“哦,贤弟恢复神智的时候,是嘉佑二年,那会我们已经在京城了,不过,之前的事兄弟到现在还不曾记起吗!”

    “你看啊,就算我记得隐约,现在已经过了六七年,这些年我也沒回去过,就连京城都待的少,老家的人和事我也一点不知道,你能给我讲讲吗。”王旁给元泽殷勤的倒上茶,嘿嘿笑着。

    元泽放下书:“这老家家中……唉,不对啊,柔儿可是都清楚,你放着柔儿不问,來问我干什么!”

    王旁一听挠了挠头,这柔儿倒是自小在王安石家,可自从进了自己府上,自己很少和柔儿说话,更别说圆房,如今柔儿还是挂名的妾室,王旁总觉得和柔儿更像和古人在一起。

    “你啊,回去问问柔儿,不就都清楚了吗。”元泽也听说了一些,暗自也替王旁着急,“快去快去。”说着他起身半推半搡的将王旁送出房间。

    站在柔儿门口,王旁还真有点犹豫,这时间估计柔儿已经休息了,他心里似乎还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想了想,算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引荐,一切且顺其自然,包括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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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官员的福利

    ?临川地处武夷山区与鄱阳湖平原区结合地带,临(宜黄河)、汝(抚河)二水并流;抚河自东南向西北流贯北境,在这片山岳炳灵,河港纵横之地上,临川城依山傍水而建座落在美丽的抚河江边上,靠抚河边的一处余脉小山坡叫盐步岭,因卸盐之地在这座小山坡的坡脚上,所以这小山坡被人们叫做盐步岭。-< 笔下文学 >- lwen2

    王旁一行人,到达临川的时候,已经走了一个來月,马踏栾铃声中,一行人进了县城,最前面,是两位年轻的公子并辔而行,其中一个稍显健硕,五官棱角分明,胯下一匹白色的照夜玉狮子更显得此人气质非凡;他身边的另一位是比听他稍微瘦弱了些,却也是文质彬彬,在他们的身后有几名随从,跟着两驾马车从县城中穿城而过。

    如今已进腊月,此时正是已经过晌午,街上不少出來采办年货的人,王旁这行人引來街边人驻足议论,有眼见的认出來:“唉,那不是王家的大公子吗!”

    “哎呦,可不是嘛,看來是回來过年的吧!”

    “这一走好几年如今都是大小伙儿了,他旁边那个是谁啊!”

    “不知道~”

    “你们听说了沒有,王家有个二公子,前阵子在京城做了大官,你看那小伙儿的气派,会不会就是王家的二公子!”

    “这还真不好说,那二公子似乎很少有人见过,你见过吗!”

    “沒有,沒有”

    走在县城中,马匹不敢快行,王旁听到街边行人议论,想自己虽在京城略有名气,就是走在大街上也经常被人认出,如今回到家乡反而沒人认得,这年代沒有相机,报纸,更沒有电视网络,很多都是传说,谁也不知道谁具体长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到觉得若在古代,隐姓埋名应该是件挺好玩的事。

    县城东南就是盐步岭,也是整个县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元泽指着岭上一处大宅院:“看,咱们快到家了!”

    这就是王安石的家,竟在依山傍水之地选了这么一处好宅院,如今城市中人,谁能想到这住在城中之岭上,闹中取静,又可尽览县城中之景,“咱爹真会挑地方啊~”王旁不由心中赞叹。

    “哪啊~,这是咱家祖的祖产,兄弟你看坡上还有几百亩地,那也是咱家的!”

    “好地方,这要是老了,归隐田园也沒什么可愁的了,我说咱爹爹怎么执意不当官呢,原來回老家过这世外桃源的清静日子了。”王旁这么说着,打心里还是真有些羡慕王安石。

    “这兄弟你就说错了,再怎么说也不如当官拿俸禄的好,好歹兄弟你也是做过大官的人,你那几年的俸禄就有多少,别说你做生意赚了多少,就说朝廷发的俸禄,还有一年四季发的米麦,春夏秋冬按时节发的绫,绢,罗,冬棉,夏天的茶,冬天的煤炭,哪样用自己花钱,除此之外,就连衣服也都是朝廷发的,还有各种节令的赏赐,这可都是净落的!”

    王旁想到这些年的俸禄进项,也是嘴角挑了挑,元泽这笔账可不糊涂:宋代宰相、枢密使一级的高官,每月俸钱三百两银子,春、冬服各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禄粟月一百石;地方州县官员,大县(万户以上)县令每月二十两 ,小县县令每月十二两,禄粟月五至三石,正俸之外,还有各种补贴,如茶、酒、厨料、薪、蒿、炭、盐诸物以至喂马的草料及随身差役的衣粮、伙食费等,数量皆相当可观。

    除此之外那些外任官员不得携带家属,而家属的赡养费则由官府财政供应,月供米、面、羊等生活用品。

    就拿王旁來说,每月不算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贴补,仅仅俸禄就有二百两,自己出使这几年,宅中有贴补,虽说还沒混上“职田”但有大笔的还有“公用钱”(即招待费),出使高丽的时候,公用钱可高达二万两,而且上不封顶,用一句官面的话來说叫做“用尽续给,不限年月”。

    按照宋朝当时银子的购买力:,一两银子基本上可以买到八石左右的米,以宋石六十六公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近1800元左右,宋朝七品县令(小县)是每月十二两的话,他的月薪就是12000多元人民币,但是,王旁的俸禄不是简单的倍数,宋代俸禄随官阶变化大,不仅如此京官比地方官的标准还要高很多,所以,王旁曾经给自己也粗略算过,就拿他这个三品侍郎來说,不算这些活钱儿,光说固定的俸禄和补贴,每个月二百两银子,贴补按照仁宗”禄令”规定的,正好是基本俸禄的两倍,加在一起相当于六百两银子。

    六百两银子啊,足足是一个县令的五十倍,王旁如果不做生意的话,就仅仅是当上这几年官,身家都已经过了百万,更别说他左一个,又一个的赏赐,再有就是那些连都沒有的公用钱。

    也难怪英宗这么痛快就答应王旁辞官的要求,细想起來这裁减经费,从我下手也沒什么错,想到这里王旁呵呵一笑:“哥哥不知道到了吧,这叫福利!”

    “可说呢,要不人人都想当官呢,当官就能谋福利,若是像你所想,有几处田地就可以养了你就错了,遇到灾荒之年,你守着那地也得听天由命,更别说要交田租赋税,当然,如果是职田,那就另当别论了。”元泽说的到是挺淡然。

    说着,忽见身边的行人嘈杂起來,紧跟着身后身后几声吆喝“让开,让开”,王旁等人带住马,见从身侧飞奔过來两个差役,超过他们向东方向疾走而去。

    见这两人行色匆匆,一身差役的打扮,路边行人纷纷自觉的闪开一条道路,等那两人走后,路边行人交头接耳议论起來,王旁仔细听來,听有人说道:“这是不是又去抓办差的!”

    “看样子是,你看,那不是朝陈员外家走吗!”

    “不知道那陈员外走了沒有!”

    其间一个老者说道:“嘿,要是走了也就罢了,这大年根底下的走哪去,我看这陈员外今年这年算是过不好了。”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