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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80部分阅读

    经略安抚使……封秦敏学为太子少傅……”

    王旁不由心中一动,这个家伙还活着?又听宰相念道:“封王旁为邕州刺史……”他抬头看了一眼赵顼,赵顼朝他一挤眼,看來赵顼沒少在英宗皇上面前美言。只不过封王旁这事,英宗也是思虑再三,自己这身子板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心里明白政权交接的时候是最容易出事。所以西北都有加封,目的是防范西夏和辽国,至于西南则是边陲遥远,对于大宋來说就好像是鸡肋:想管鞭长莫及,此地又与大理,交趾相邻,向來他最头疼的就是这块地方。

    宰相念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也在殿中的王旁,心里琢磨皇上给他弄这么虚职干什么?这小子光指着这虚名就不少拿俸禄,他想看看王旁这会是不是高兴坏了了,哪知道这小子面无表情,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心思。王旁当然也知道这是虚职,宋朝的刺史是州一级的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州的大小基本上相当于今天的地级市,名义上的地级市市长。不过宋朝实行职官和使官分离的制度,刺史实际上是不到任的,朝廷另外派差遣知州去负责州的政务。宋朝的刺史不是实质的官职,可能有权,也可能沒有,他想要的可不是这可有可无的权。

    看这会儿英宗气色还不错,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摸着床边,王旁忽然灵机一动:“皇上,我不想做这个刺史!”

    他的话让寝宫中的人都一愣,英宗费力的睁着看见看着王旁,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

    赵顼忙替皇上问道:“王太保,你因何不想受封?”

    王旁垂首说道:“我又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皇上在不费气力就能皇宫之内行动,如果让我去邕州,那我就沒办法做这件事了。”

    曾公亮一旁急忙解释到:“王太保,这刺史可以去当地,也可以不去的,就是留在京城也是邕州的刺史。”

    王旁摆手说道:“不行,不行,那我更不想做了。”

    韩琦,曾公亮,还有赵顼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为何?”

    这会顿时间英宗赵曙总觉得有口气憋在胸口,想说话都很费力,要是能说话他肯定不问这问題,甚至就拦着几个人不让他们问。他知道,只要有人问王旁就会顺竿爬,最后肯定能达到他的目的。

    王旁皱着眉头:“广南自我宋朝开国,就很少有太平的时候,如今刚刚将汉东郡王带回京城,恐怕当地人心不稳,这只是其一;其二那地方穷啊,而且偏远不说,还有瘴气。穷山恶水出刁民,不好治理啊!再有第三,交趾近來蠢蠢欲动,万一邕州有什么闪失,我这刺史岂不是很失职。我什么都沒干,就先落了个失职,这事划不來我不做。我看不如我还是留在京城,想想怎么侍奉好皇上保护好太子吧。”

    赵顼也不舍得王旁真去邕州,见王旁忽然转了口风,不由得的面露喜色:“王太保,你又想到什么办法,可以让父皇在皇宫之内自由行走?那邕州的刺史的事可以等你做了新玩意再议啊?!”

    王旁略带炫耀的一笑:“我这点子可多了,我在京城可以多给你想些新鲜的花样,都是京城不曾有的。”

    赵顼的喜形于色看着英宗眼里,宋英宗赵曙越琢磨越不能让王旁在京城久留,这小子花样这么多,太子贪玩误了国事那可就坏了。而且王旁所说的邕州的情况也沒错,既然他不想要虚职,就给他个实职,总之不能让他留在京城。想到这赵曙轻轻的咳了一声,指了指那份奏折。韩琦忙将奏折递到英宗手上,英宗接过來看了半天,一伸手太监递过笔。终于他下了决心,不能让王旁留在京城,与其这快地总受交趾马蚤扰,不如把王旁知到那里,还可以在交趾大宋间增加一道屏障。

    他哆哆嗦嗦的那笔在奏折上下镇南王,三个字。放下笔英宗面色十分严肃,太子赵顼结果奏折,看罢一惊。父皇这可是大手笔啊~!他沒说话将奏折递给宰相韩琦,韩琦看了也是变颜变色。王旁还不知道英宗写的什么,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严肃起來,心想难不成我不首封还治我的罪吗?

    韩琦看过递给曾公亮,曾公亮看过捧着折子,小心翼翼的问英宗:“圣上,可是加封王太保为镇南王?镇守邕州?”

    宋英宗赵曙费力的点了点头,这可有点出乎众人的意料,要知道在宋代封异性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韩琦暗想,这御座折叠龙床里面有什么玄机,难道就这么一张床,就换了大宋的一个王爷当?这要是王旁能让皇上在宫内自由行走,皇上还不得给他半壁江山?

    就连王旁自己都沒想到,英宗会做出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仔细搜索自己的头脑中的数据库,无论北宋还是南宋,在世的时候封王的其实不多。北宋开国那班人里面在世还沒有我还发现有在世就封王的,像慕容延钊、石守信都是去世之后才追封的。童贯因为搞定幽州才封了个郡王。后來中兴四将里面,韩世忠在世的时候封了个咸安郡王,死了才有一个蕲王。刘光世在世时候沒有封王,死后才有一个安城郡王和鄜王。张俊在世时候封了一个清河郡王,死了之后追封循王。岳飞死去之后才追封鄂王。后面权相史弥远、韩侂胄、贾似道在世都沒有封王,证明封王这件事情无论是在南北宋都是都稀有的。而且自己还沒死,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历史真的变了,如果他受封,那便成为可以操作历史的人?!不对,王旁马上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这会不会是英宗布下一步棋呢?!他疑惑的看了赵顼,赵顼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

    既然都不明白,赵顼想到父皇说过,不能让王旁掌兵权的事,他当着王旁不好如实问,只好低声问道:“父皇,您封王太保为异姓王,这是大事。让他镇守邕州,朝廷给他调用多少兵?”

    赵曙微微摇摇头,这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兵一卒也不给王旁,给他挂个名吗?

    不光赵顼不明白,就连两位宰相也糊涂了。皇上这是不是病重了?英宗转过头看看赵顼,似乎有话要说,赵顼忙拿过纸币。见英宗写到,变,自给自足!

    见这上面所写两位丞相就差一块跪下了:“皇上,您难道要王太保自立邕州吗?这万万不可!”英宗皱着眉,摇摇头,指了指太子赵顼。

    既然不是让王旁自立,因何还写个变,写个自给自足?赵顼也是摸不着头脑,他看看王旁,王旁正紧缩眉头想着应对:“太子,你从韶州回來都跟皇上说过什么吗?”王旁小声问道。

    “嗯~我说了你对我说的兵制的弊病,还说了一些你说的那什么改革变法的主张!”赵顼仔细想着,小声说道。

    王旁心头一亮,急忙躬身:“谢主龙恩!”

    韩琦瞪着王旁,这小子难道会妖法?他压着火气说道:“王太保,你这是何意?你可不要欺圣上龙体欠佳,在这里故弄玄虚。”

    王旁这会儿放松了下來,他一笑拍拍韩琦的肩头:“韩相,别担心,之前太子出游见民间百姓被役税所苦,朝廷国库又不得充盈,所以太子有想变革的想法。 圣上说的变,自给自足,不是说我要自立;而是说让我将邕州当作试验田,如果效果好可以在我朝推广;如果效果的不好,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反正也坏不了哪去。圣上,我如果说对您的想法,您就点点头。”

    宋英宗赵曙可是用心良苦,为了给后世留下好基础,如今只有这一策,想他在位四年,极尽全力也未能改变现状,不免心中感叹。他怎么知道,这结果正是王旁想要的,赵曙这次虽然病重,但离赵顼正式登基还段时间,王旁要回邕州自治一方,大展身手。

    奏折都已经批阅的差不多了,英宗这才一口一口的喝着陈承礼喂药,韩琦念到最后一份:“封宝相院僧侣庆辅为僧录司僧官……皇上,这是谁的奏请的??”

    也难怪韩琦有此一问,这封奏折竟然沒有署名,皇上默不作声一口一口喝着药,韩琦皱眉头,这事要是让欧阳修知道,可就麻烦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有朋远方来

    皇帝寝宫之内,宰相韩琦拿好皇子批示过的折子,与曾公亮两一起告退。他们出了寝宫的大殿,韩琦低着头走路,一语不发。曾公亮紧走了跟他并肩的时候说道:“韩相,你说圣上是明白还是糊涂,怎么会突然封王呢?”

    韩琦摇摇头:“封王旁为镇南王的的事,我看倒也沒什么。这王旁虽然刁钻爱财,但对我朝的还是很忠心的;而且他能辅佐太子,这也是圣上的心愿。我倒是担心封僧官的事,怕又要惹起一场朝堂上的争议啊!”

    曾公亮咳了一声:“韩相所虑极是,先皇仁宗以前,僧官的选补由皇帝直接指定。先皇在位的时候,谏官、御史对此议论颇多,为了改变这一局面,皇上下令凡是僧官缺额,由开封府左右街僧侣各选一名出來,经过:业、品、行等考试,合格后才能做僧官。前段时间,中书执政大臣已下令开封府左右街各选一名僧人出來考试,我记得那考试通过的那名僧人法号叫纳言,是繁塔寺的。而且这两个人沒有一个是宝相寺。”

    韩琦“嗯”了一声:“这个叫庆辅的僧人,看來是替了纳言。如果不是纳言还好说,这纳言可是有來的。当年这纳言可是仁宗皇上御赐的度碟,你还记不得?当年有个倭奴国僧人,盗取九龙杯的事?那个倭奴僧人勾结j商倒卖度碟,然后栽赃纳言所为,后來被王旁断明,又在大殿之上揭穿了倭奴国的僧人。”

    曾公亮挠着头想了想:“对!有这么回事!韩相是担心王旁替纳言出头?”

    韩琦哼了一声:“按说皇上御旨钦点的僧官,本來不是什么问題,可是这奏折无名,别说王旁,就连中书省这关都未必过的去。这回不知道谁要倒霉了……”两个人说着朝皇城外走去。

    这会儿的王旁还沉浸在刚才封王的事,他到沒有因为这件事大喜过望,更沒有喜形于色。此刻他头脑是思绪翻滚,英宗的这个决定非常出乎他的意料。谁说历史不能改变,虽然到现在为止似乎所有的事还在按照历史进程发展,但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化,历史上宋朝沒被记录的还活着的异姓王产生了。一个爵位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将作为一次历史性改革的试验。

    他长吁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见赵顼正在给英宗念几分英宗还沒批复的奏折,这些都是英宗一时还沒做出决定。英宗默默的听着,王旁见英宗看太子赵顼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父子情深。以往王旁实在讨厌宋英宗赵曙,从他横空出世赵曙就处处针对他。而这次,王旁忽然在赵曙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屠夫也会是慈父,这句话忽然从王旁的脑海中划过。

    当王旁陪着赵顼从皇上的寝宫出來,他还在寻思如何将邕州治理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一边朝太子东宫走,赵顼一边问他:“王兄,你刚说的可以让父皇在皇宫之内行动的办法,你快告诉我。”

    王旁看他着急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又想赶紧让他父皇开心一下了:“你放心,我去广南之前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赵顼却不依不饶,他拉着王旁的衣袖晃着:“不行,王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我來帮你准备啊?!”这举动哪里有点太子的样子,分明是个喜好新奇的孩子。既然这样那就先考考他,王旁问道:“你知不知道东汉末年蜀汉丞相诸葛亮?”

    “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这个有什么不知道的?”赵顼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诸葛亮有个轮椅你知道不知道?”王旁问罢,用余光看了赵顼。果然赵顼被难住了:“轮椅?什么轮椅?王旁你快说一说啊!”

    “这个你肯定不知道,我给你换个你可能知道的词汇吧!‘素舆’你知道不知道呢?”

    赵顼皱着眉头:“素鱼?~鱼就是鱼,还分什么荤素吗?”

    王旁听了哈哈大笑起來,以往见过的穿越都是现代人搞不懂古代人说什么,闹些笑话。现在赵顼可是,古代人也搞不清千年前的事。就拿这素舆來说。这有两个解释:一是车中装载东西的部分,后泛指车:比舆马。二是古代奴隶中的一个等级,泛指地位低微的人,亦用以指众人的:比如舆台、舆论。

    王旁说的是当然是前者,他笑着说道:“《太平御览》引用的晋裴启《语林》中有这么一句: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武侯乘素舆,葛巾,白羽扇,指挥三军,我说的是这里面的素舆。”

    “哦!~~~”太子恍然大悟般。

    王旁心想这样就省去很多解释,于是问道“你明白了?”

    “不明白!”赵顼摇了摇头。

    真像给这小子一巴掌:“不明白,你哦什么啊~”

    赵顼呵呵一笑:“我是哦你说的这段话,我不明白这素舆前面沒有马拉着,人坐上面如何做的稳?难道……难道给人架上辕拉着?”

    这小子比起一般宋人想象力还是丰富些,他这么一说竟把王旁也逗乐了:“你说那叫人力车,我说的可不是车,是给皇上做的椅子。我要是不给你画图,让你围着皇城跑三圈你也想不出來!”

    赵顼不屑的说道:“哼,我要是能想出來,你让我围着皇城跑十圈我都愿意。”

    “哈哈,算了吧,我向來不爱体罚别人的,更何况你是太子。走!咱这就开工”王旁拍拍赵顼肩头,这件事对王旁來说做起來简直太容易了。王旁画好图纸,一个古代四轮的木轮椅的模样产生了。看着画好的图纸,赵顼手舞足蹈跳,马上命工匠开工照图纸去做。

    王旁看着赵顼兴奋的样子,自己却是无奈的一笑,这种狗血的穿越剧情竟然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做一个折叠床,做一个轮椅就能讨得天子的欢心,这可不是王旁想要的,他真正想做的,是要用现代人的思想,去实现王安石的变法,去改变大宋的积贫积弱,这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忙了一天,王旁离开皇城东宫,他穿过皇城大殿,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庄严雄伟的大殿在暮色中格外宁静。镇南王,这个看似无上荣耀的称号,背后却是可能像当年的侬智高一样,前有敌兵后无增援。他要如何快速的将这片地方发展起來呢?一个计划慢慢的在王旁的头脑中形成。

    皇城内的执宰下马处,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看着王旁來的方向,今天王旁比平时出來的晚了许多,折克隽,张平等的有些着急。看见王旁从皇城出來两个人总算放了心,张平解开栓在书上的马缰绳,三人打马出了宣德门向府宅走去。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将王旁府宅门口照的通明,门口四名侍卫笔直的站着,还有一个十來岁孩子的身影在台阶上惦着脚尖左右的张望着。见王旁走进,孩子跳下台阶喊着:“爹爹,你可回來了!”

    王旁刚跳下马就被童贯拽着朝府宅里面走:“谁來了?!”

    “反正是肯定您想看见的人,快跟我來!”童贯说着。我想见的人?王旁不禁暗自思忖。

    府宅的第一进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门一开屋里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出现在王旁的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当王旁从西夏回來的时候,府上的都到齐了,也是这样的热闹。只是如今就算人在齐,也还是少了月下。王旁现在想起这事,除了一点无奈之外,不会再黯然神伤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而且他还知道:现在房间中的几十人都是因为他在,才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颓废,被人看轻。事实也证明,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王旁一进厅堂,所有人都人都向他行礼,有的称呼他公子,有的称呼他兄弟,还有称呼他官职的。王旁见贺行远,武龄回來了,知道他们会带回西夏的消息,很是高兴;再看焦德友,余大年也从晋香府赶來,虽然晋香府现在根本不用王旁操心,但看到故人还是很欣喜;怎么阮星也來了?难道童贯说道的人是他?

    童贯和阮星并不很熟悉,阮星是王旁从高丽回來的时候,路过水泊梁山时候认识的石碣村人。王旁心想,这些人都是自己相见的,但似乎都不至于让童贯这么欣喜。王旁正琢磨童贯说自己想见的人是谁,这些人哪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