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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01部分阅读

    ”

    “有,不过我想请您召见秦少傅,我有事要当着圣上的面跟他问个清楚。”

    赵顼无奈的摇摇头,王旁要是跟谁过不去,算是沒完沒了了,于是下令召见秦敏学,秦敏学这几日也正为了林秀秀的事奔走,可让他奇怪的事,一说到这事吏部的官员直摇头,得知皇上召见,秦敏学匆匆來到皇宫,杨戬见他來了迎了上來:“秦少傅,你可來了啊!”

    秦敏学边走边问道:“不知道何事,圣上这么着急召见我。”

    杨戬用手指指垂拱殿紧闭的殿门:“镇南王在里面,跟圣上谈了几个时辰了,秦少傅,你小心点哈。”他貌似十分关心,心里却巴不得秦敏学和王旁掐起來呢。

    三百五十九章 摊上大事了

    刚刚登基的宋神宗赵顼单独召见王旁,显然是将王旁当最了心腹之人,所以,得知王旁暂时不愿意留在京城自然是多少有些遗憾,这一下午,王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赵顼讲述要在邕州扎好根基的重要性,而赵顼所担心的也并非沒有道理,如今朝廷官员中有多半是不愿意进行变革的守旧派,赵顼很想现在就推行王旁在邕州所采用的各项制度,可王旁还是觉得如果按照赵顼的意愿,那么只能是一次历史的重演。

    在王旁的记忆力,王安石在熙宁年间的变法,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太过急功近利,在开始之前并未进行充分的准备,所以才导致了最后因对新发不同意见,进而延伸成了党争,而邕州这个好的范例,以及王旁慢慢在朝廷上建立起來的人脉关系,会让这件事比王旁知道的历史进行的更顺畅一些,至少王旁也会觉得,如果这件事成功了,那才是他穿越到宋朝要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王旁与赵顼刚刚结束了话題,就听到有内臣禀报,秦少傅求见,殿门打开秦敏学从外面快步走了进來,他的目光从王旁淡定的神情上扫过,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这种紧张是缘于他对王旁总有种莫名的抵触,而几次交手下來,自己无一例外的处于下风,越是处于劣势的人,常常越会虚张声势的伪装自己,他挺着胸从王旁面前走过,径直走到宋神宗赵顼面前“臣参见圣上。”

    赵顼看看秦敏学“秦少傅免礼,赐坐。”

    秦敏学谢过赵顼转身坐下,正在王旁对面,一抬头见王旁正看着自己,王旁从袖袋中取出林秀秀的那封信:“这封信,想必是秦少傅交给圣上,圣上已经看过了吧。”说着,王旁打开信,将上面内容念了一遍,秦敏学不错眼珠的看着王旁,心想着王旁的问话和自己该如何对答。

    赵顼默不作声,心想,王兄你已经知道官家的为难之处,怎么又将此事重提了一遍,王旁轻轻咳了一声,忽然说道:“秦少傅,本王十分感谢少傅的偏袒。”

    王旁这么一说,赵顼和秦敏学都是一愣,秦敏学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偏袒,王爷此话何意,我偏袒谁了。”

    “偏袒本王啊!,所以本王正请要圣上好好赏赐秦少傅。”

    秦敏学准备好的一堆应对,本以为依照他平时对王旁的了解,必定会是一堆责问,想不到王旁这么客气的來谢自己,思路竟被一下子打乱了不知道怎么回到王旁的话了,见秦敏学看着自己不说话,王旁向赵顼说道:“圣上,以往我与秦少傅之间有些误会,邕州之行又让秦少傅受惊了,我这里向秦少傅赔个不是,还望秦少傅能海涵。”说着话微微的拱拱手。

    “王爷,你过谦了,我哪敢怪您的不是啊!”秦敏学一边还礼,一边求助的般的看着赵顼。

    赵顼见秦敏学一脸为难,自己也不知道王旁何意,于是问道:“王兄,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们两位能齐心共事那是再好不过,至于说秦少傅偏袒于你,这话从何说起,而且王爷不是正好有事要问秦少傅吗?”

    “嗳~圣上,您怎么了,如果秦少傅不是偏袒于我,把这信直接交到吏部,那肯定吏部会弹劾本王,到时候依据咱大宋律例,就算我能洗脱干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您说是不是啊!。”

    赵顼恍然大悟,点头道:“镇南王说的是,此事,当初我也在场,若是镇南王被弹劾,恐怕本官也会十分难办啊!”

    “所以嘛,我要谢谢秦少傅了。”王旁说着站起身朝秦敏学走过來。

    秦敏学还以为王旁要來给自己行礼,心中暗喜,原來你王旁也有怕的时候,但见王旁走近,也不敢怠慢,忙站起身來躬身施礼:“王爷,您别谢我,下官受之不起。”

    哪知他这行着礼,王旁却似沒看到一般,从他身边走过,來到大殿之中的炉鼎旁,当着英宗和秦敏学的面,唰唰将信一撕,然后走到殿中的炉鼎边扔进了炉鼎,这举动,揖让赵顼吃惊,也让秦敏学吓了一跳,一脸惊诧的说道:“王爷,你怎么把它毁了。”

    “毁了就毁了,难道秦少傅还想留着当证据吗?况且,秦少傅想要这么一封信,随时可以让林秀秀姑娘再写的,不是吗?”王旁背着手走到秦敏学面前,目光如炬直逼视得秦敏学刚刚懈怠下來的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秦敏学忙垂下眼帘解释到。

    “只怕是,你也不敢。”王旁在秦敏学耳边轻松的说了这几字,声音虽轻语气确实极重,秦敏学顿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山一样压过了,他的额头鬓角微微渗出一丝冷汗。

    王旁转向赵顼说道:“圣上,今日叫來秦少傅,我想问明一事,当日秦少傅为何不在王府之中,他被刺在何地,这些恐怕都是圣上不知道的吧。”

    “这,这和林秀秀这案子沒关系,只是下官一时闷的慌想出去走走。”秦敏学慌忙解释道。

    “这事和林秀秀这暗自有很大关系,秦少傅,本來我想帮帮林秀秀,或者说我也想帮帮你,不过你要是不将此事说明,恐怕不但林秀秀难逃过此劫,秦少傅你,也会受牵连。”王旁冷笑着说到。

    赵顼看了看秦敏学,又看了看王旁,这段时间从回了京城他就一直忙于帮父皇处理政事,紧接着宋英宗就驾崩了,见秦敏学迟疑,赵顼说道:“秦少傅,你赶紧如实说了吧。”

    王旁呵呵一笑:“秦少傅,要不要本王替你说啊!”

    秦敏学一听,王旁要是替自己说还不得把自己说死,他支吾了两声:“我……我……圣上恕罪。”两腿一屈竟然跪在宋神宗面前,赵顼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你代寡人受伤何罪之有,起來慢慢说。”

    秦敏学哪敢起來,他跪在那说道:“臣,臣对林秀秀心动,当日出了王府是去了……去了满春院。”

    “什么。”赵顼一听,一拍龙椅站了起來,这秦敏学简直是色胆包天,明明知道官家对这女子有意,但起來发现王旁正用一种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马上镇定下來,眼下父皇刚刚驾崩,跟一个臣子争风吃醋这成何体统,他马上说道:“你,你是有罪,让你老实在王府,你竟然违命,你受伤,活该。”总算找个词给自己刚才的失态遮掩了过去,赵顼重新坐下,这回他也不让秦敏学起身了,气哼哼的看着秦敏学。

    王旁点头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就是,你罪大了,让刺客刺死你都不冤枉,圣上喜欢的你也敢泡,你摊上大事了。”

    见龙颜大怒秦敏学还真害怕了,再看王旁还添油加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语不择言的解释到:“圣上,您别听镇南王的,我知道您喜欢林秀秀,我哪里知道什么泡不泡啊!我是真动心了,请圣上开恩啊!”

    赵顼此刻火不得怒不得,哼的一声转过头不看秦敏学,王旁冲这秦敏学“呸,你说的什么啊!圣上怎么会喜欢一个歌妓啊!是不是是你串通了林秀秀的,通风报信想刺杀圣上,沒料到你们协调不成,她想杀人灭口啊!”

    “不是啊!圣上,林秀秀与我是真心的,刺杀圣上的是他义父林员外,因林秀秀不肯与其苟合,所以嫁祸林秀秀!”

    “住口。”赵顼气的脸都红了,这个秦敏学胡言乱语的,再往下说必然牵扯出宋朝皇室与林姓一家的纠葛,秦敏学看看赵顼,又看看王旁,王旁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忽然他明白,自己又被王旁算计了,可事到如今似乎只有王旁才能帮的了他,他急忙朝王旁行礼:“镇南王,您凡事都知先机,对这事必定了如指掌,您都说了,此事我偏袒您,现在您帮帮我,帮帮我吧。”

    此时赵顼也渐渐平静了下來,这事要处理好的确不好办,更何况当时王旁答应林秀秀的时候自己也在场,他转过头看向王旁,等着王旁说话。

    “秦少傅,从邕州到京城一路,在你允许下林秀秀是不是已经见了金莲会的人,金莲会帮我打听的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结果的吧。”王旁淡定的问道。

    秦敏学点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如果王旁不帮林秀秀,这事是他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才会说的,现在被王旁这么一问,恐怕是留不住了:“圣上,王爷,金莲会确实有些消息,只怕王爷的儿子如今已经不在大宋。”

    这回轮到王旁惊讶,他抑制不住惊喜问道:“这么说,我儿子真的建在,他在哪里。”

    王旁的欣喜在秦敏学的眼中似乎自己也有了一线希望,他忙说道:“王爷,这事您可答应过林秀秀会帮他。”

    “本王不用你來谈条件,如今在圣上面前,难道我们还能反悔吗?”王旁说的时候,将赵顼也拉下了水。

    “我只知道,王爷您的儿子在西夏,其他的事林秀秀并未对下官明言。”秦敏学乖乖的回答出來,然而,听到这话王旁和赵顼都是一愣,在西夏那可就麻烦了,而王旁更是奇怪,西夏那么多自己人,怎么会沒得到这样的消息呢。

    三百六十章 我意不可挡

    秦敏学实在是让赵顼有些头疼,按说替自己受伤了,应该是封赏的,可让王旁这么一问,这家伙纯属自找,一时间怎么处置秦敏学赵顼也沒了主意,而秦敏学此时也想好了,再问他也沒什么可说了,二人同时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旁,似乎都在等着王旁的决断。

    王旁看了看秦敏学冷冷说道:“秦少傅本想偏袒本王,倒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了一条生路。”

    秦敏学低下头不去看王旁那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王旁转向赵顼说道:“圣上,我看我想问秦少傅的已经问过了。”

    赵顼忙问道:“那依镇南王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

    王旁撇了一眼跪在那倭奴委屈一副可怜样的秦敏学:“难道我现在说出來,等着他再想办法告诉林秀秀吗?”

    秦敏学不是不想知道,王旁这话正说中他的心思,见被王旁说穿自己更加无话可说,只能将头低的更深一些,赵顼冷冷的命令秦敏学退下,秦敏学听着赵顼的语气,心里都凉了多半截,等他灰溜溜的垂拱殿退出來,想起已经驾崩的英宗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抱怨,自己和王旁结怨也无非是替英宗出了头,事到如今英宗倒是落下个不计前嫌,重用贤世的英明;而自己和王旁之间的积怨愈來愈深,更可怕的事王旁的官职总是在自己之上,他下意识默默头上的乌纱,摇摇头,心知这乌纱帽早晚保不住。

    垂拱殿之内一阵沉默过后,赵顼开口问道:“镇南王,如果我命你审理此案,你会不会追究真凶。”

    “会。”王旁果断的答道,再看赵顼皱着眉头说道:“王兄,你的心情我理解,而且当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可是,如果处置真凶,恐怕事情闹大对我大宋的声誉不利啊!”

    “那圣上就由着那姓林的逍遥下去。”王旁直视着赵顼说道:“如果连这件事圣上都沒决心彻底解决,那么以后可能面临更多的事,到时候怎么办。”

    赵顼站起身來,走到龙书案前,看着桌上一摞一摞堆积起來的奏折,现在他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那么轻易下的了的,半天他转过身看着王旁说道:“镇南王既然已经知道姓林的,此人事关先祖的一个决定。”

    “那我问你,宋太祖错了沒有。”

    普天之下,谁敢说宋太祖错了,王旁将赵顼问的一愣,想反驳但他内心也一直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題,一时间竟然征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旁放缓了语气:“大宋江山如今固若金汤,就算是姓林的再有不甘,无论朝廷还是百姓谁也不愿意折腾,但如果不做决断,别说姓林的说他祖上是柴宗训,就算是五代十国都跳出來说宋夺了自己江山,难道各个不追究。”

    “可是这姓宋的手中有丹书铁卷啊!”赵顼为难的说道。

    王旁摇摇头:“太祖遗训,不可为难柴宗训后人,可是他已经改姓为林,怎么说他是柴宗训后人呢?再说,不为难不等于不定罪,定他一人罪,不祸及九族,而且还要彻底将他归于平民,一视同仁可入朝为官,这才显出太祖真正的仁慈。”

    赵顼一叹气:“王兄所说极是,只是,如今吏部尚书司马光负责此事,你也知道,这位司马尚书不但人古板,而且唯太皇太后之命,只怕……”

    “你怕司马光,你怕他是因为先皇有命,让你多征询他的意见,可先皇沒说让他做你的主,仲针,现在你是皇上了,你也成年了,你得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啊!”

    赵顼琢磨着王旁的话,虽然心知王旁是对的,但刚刚登基的他还是觉得,现在就做出一些让朝中旧臣争议的事,会不会对自己的威信有影响:“你说的轻松,你不怕他吗?你不怕他你去把案结了。”

    “好啊!臣接旨。”

    “你,你真敢啊!。”

    王旁拍拍了腰间的那快仁宗御赐的金牌说道:“姓林的有丹书铁卷,我有御赐金牌,难道我办了这事,朝廷官员敢弹劾我吗?”

    “这,这说不好。”赵顼不肯定的答道, “官员弹劾,圣上会责罚我吗?”

    “那不会。”赵顼看着王旁的金牌,肯定的答道。

    “哈哈哈,这不就解决了吗?圣上降旨吧,我要见林秀秀。”

    赵顼知道王旁着急的是知道儿子的下落,即刻伏案写下圣旨一道,准许王旁到吏部大牢,调查金莲会林秀秀刺杀一案。

    从皇宫出來,王旁直奔吏部,见到林秀秀还是很容易的,他怀揣着圣旨,又向讲明林秀秀知道他失踪儿子的下落,所以司马光也并未加以阻拦,林秀秀这段时间可是受了不少罪,如今形容憔悴,听到有人传唤被差役压着上了大堂,见來审自己的正是镇南王,不由的泪水涟涟,心中说不出是委屈还是看到了希望。

    王旁问的倒也直接,现在他急于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 林秀秀忙讲明原委,原來事也凑巧,就在林秀秀四处放出消息寻找一个孩子的时候,接到杭州总会一个的消息,有一个姐妹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此人并非寻欢作乐,而是似乎躲在青楼在避开什么人,倒是那妓女照顾的很好,两人渐渐有些情义,这位客官经常醉饮,酒醉之时十分伤心,总竟说自己是得罪了白石神,要遭天谴,终于有一天,在谈话中他说道自己并非宋人,只是武功尽废,为了躲避西夏人的追杀,才匿藏到了此地,当年是他捉了白石神女,又是他抱走了一个人的孩子,再问他抱走了谁的孩子,他怎么也不说,只是说,想不到梁氏兄妹竟为了灭口让他遭遇了满门之祸,又废了他的武功,后來那姐妹问起什么是白石神,他便形容起一块白石,为了证明真有白石神,他说道被他抱走的那个孩子手臂也有那么个印记。

    王旁听了心里渐渐清晰,自己的孩子确实是被西夏人掠走,难怪沒人知道孩子的下落,这唯一知道孩子下落的人家门不幸,自己也命悬一线,而王旁更有了解不开的疑惑,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这人在宋朝,难道西夏又什么事发生,逼得梁乙埋和梁珞瑶要这么做。

    “现在那人在哪里。”王旁急忙追问到。

    林秀秀低声说道:“启禀王爷,此事是在到京城之前收到过的消息,后來我也再沒收到任何消息。”

    王旁心中暗叫不好:就算现在知道孩子当初被抱西夏,如今不知生死,更不知道在哪里,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刚刚有的消息恐怕又会断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