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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07部分阅读



    王旁背着李谅祚这会他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字快点离开这里沒跑几步忽听一阵马斯一到白影來到王旁面前玉狮子微微低着头后腿抛地嘶鸣似乎是催促王旁快点上马

    身后背着人呢王旁正不知道怎么用來忽然身后稍稍轻了些武苏在后面一用力:“快”他托起李谅祚王旁忙翻身上马可是他沒主意本來武苏用來抵挡箭的兵器这会已经撒手他整个人就成了一面挡箭牌一瞬间武苏成了刺猬王旁的玉狮子蹿出去的时候武苏扑腾倒地

    宋营的人一直注意着前方的动向此时天边泛起朦朦胧胧鱼肚白忽然听到敌营大乱紧接着王旁的战马朝回跑折克隽下令“冲过去”宋军几千人朝西夏营冲了过來看到王旁折克隽大喜催马迎了过去

    “快把漫将军救來”王旁一边命令着一边朝宋军营地跑他需要赶紧救治李谅祚

    宋军冲到西夏营前西夏兵已经乱了阵脚皇上沒了漫老将军死了漫常将军被宋军抢走还有一部分西夏兵趁乱逃跑了自己不跑干什么尤其在不知道宋军來了多少人情况下群龙无首之下四散奔逃

    谁也想不到西夏几万大军就这么散了王旁一个人进西夏营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明真相的宋军都以为王旁擒获了西夏皇上顿时军心大振几千人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扩大着战果还有折克隽等人更因为王旁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军中的士兵以一人换这么多人而感动他们激动兴奋亢奋他们冲进西夏军的营帐追的西夏兵抱着头四处逃窜

    天大亮时候折克隽张平清点战场俘获西夏军两千多人杀死七千多人还有一万多西夏军跟着房当和西夏大将像芦洲寨方向逃窜

    凯旋而归的折克隽等人回到营帐受伤的宋军咧着嘴一边哎呦一边呵呵的笑着这仗杀的痛苦受点伤也痛快

    折克隽和张平來到中军帐帐中李谅祚躺在一张床上军医刚刚取出他的箭但此刻他也因流血过多命悬一线王旁坐在李谅祚面前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王旁的身后站着岳立还有用布包扎好伤口的折可适和童贯帐中还有一名西夏将军满脸的悲愤浑身的鲜血

    “王爷我们大获全胜”折克隽禀报到虽然心中喜悦但见王旁如此神情他的语气中也沒有带出任何喜悦之情

    “嗯”王旁轻轻的嗯了一声

    岳立转头看了看漫咩:“漫将军你也节哀张平请漫将军下去休息”

    张平陪着漫常走了出去岳立对其他人摆手:“咱们让王爷休息一下”说着几个人都走出了帐外

    一名侍卫端过汤药王旁接了过來吹了吹药用勺试图给李谅祚灌下去可是沒有办法李谅祚牙关紧闭王旁叹了口气将药放下

    跟我学治国治国哪那么容易王旁摇头叹了口气这一晚的变故让王旁忽然意识到人无论高低贵贱什么事都是一转念就像英宗就像李谅祚哪怕是一国之君也抵不过天命更挡不住算计

    梁落瑶梁乙埋这两个名字在王旁的脑子里來回的闪看着奄奄一息的李谅祚王旁说不出的感慨“梁落瑶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新帐旧账咱们一起算”王旁咬着牙低声恨恨的说道

    “咳咳”一阵急促的喘息李谅祚的口中涌出鲜血王旁知道李谅祚沒救了他伤了内脏即使在科技进步的现代他这样也需要手术而且他已经失血太多了只是王旁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还在支撑着李谅祚

    听见李谅祚有点动静了王旁急忙來到李谅祚面前:“贤弟我在这里”

    李谅祚微微睁开眼睛试图笑一笑但只是微微动了一下面部的神经:“王兄我恨啊”

    “慢慢说”

    “唉说什么一步错步步错”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等你调理好身体我帮你夺回西夏”

    “谢谢王兄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知足了”

    “你说”

    李谅祚的眼睛有点凝神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当年王旁劝说自己不要发兵吐蕃还劝说与大宋通商榷还告诉自己国富民强百姓才会安居乐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沒用了

    “你儿子的事我很愧疚”

    王旁很想说算了可是那是他和月下的亲生儿子他说不出口即使是他现在知道李谅祚也无力他也说不出口王旁紧紧的皱着眉头听李谅祚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求你原谅若有一日你攻打西夏请善待我西夏子民……让他们富起來”

    李谅祚说着眼睛放着光这光不该是这样一副垂危的身体发出來的:“王兄”

    “我答应你”王旁忍着纠结与难过回应到

    李谅祚的脸色泛起红润和一丝笑容接着他唉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王旁看着李谅祚闭上眼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李谅祚啊李谅祚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十六岁夺皇位登基号称心狠手辣但是为了西夏四处征战而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过了半天王旁站起身來走到帐外折克隽张平都在帐外等着究竟战场他们都知道最后的结果但他们都不知道最后支撑李谅祚的确是得到王旁的谅解以及王旁的承诺

    “王爷李谅祚他”折克隽走上前來问道

    “死完了”

    “那我们”

    “厚葬然后整兵进发横山”王旁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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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不乘人之危

    空旷的平原上,有一群西夏兵,面对四周的宋兵包围圈内抱着头蹲在地上,现在,他们手无寸铁;活命,是他们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念头。

    宋军的大营中一哨人马向这些俘兵走來,为首的一员大将,银盔银甲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不知道是寒风刺骨还是西夏兵心中的畏惧,他们在瑟瑟的发抖。

    看着眼前的俘军和不远处斑驳的战场,王旁的耳边还回荡着李谅祚临终的话,对于“死完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对于王旁來说不仅仅是说李谅祚死了,而是王旁知道历史会这么进行,而最终的结果确是王旁沒有想到的,甚至可以说,王旁能知道李谅祚的死期,却不能知道死的过程,而现在,这个过程就在他面前发生了。

    李谅祚在王旁的面前死完了,这让王旁的心里有一些震撼,王旁忽然的有那么一点遗憾,认识李谅祚的时候,李谅祚仅仅十六岁,不过是个初中生的年龄,他渴望知道如何发展如何治国的时候,沒有人去帮他,可谁就能说自己的方略就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呢,王旁自己也不清楚,他只不过是拥有现代人理念和智慧,只不过知道更多的历史,知道如何去回避和解决。

    面对眼前的惶恐的西夏俘兵,王旁大声说道:“你们都听着,你们的皇上李谅祚已中箭身亡!”

    西夏兵瞪着惊慌不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王旁,甚至有的人已经腿一软坐到地上,还有的士兵小声的呜咽起來。

    “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皇上的死和漫将军父子无关,都给我听好了,若是想你们皇上在天之灵可安息,你们就将皇上的灵柩运回西夏,我会放你们过关!”

    西夏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神情各异,但多是木愣愣的呆在那里。

    “我再说一遍,我放你们护送李谅祚的灵柩回西夏。”王旁大声的说道。

    西夏兵这次听清楚了,他们呼啦都跪倒连连给王旁磕头。

    “还有,你们把你们西夏兵的遗体也都带回去,让他们的亲人,让你们的西夏百姓看到,这就是你们西夏人攻打大宋的下场。”王旁这几句话说的各位恨恨的,恨西夏人无故马蚤扰大宋,更是感叹生灵之涂汰。

    “爹,你真要放了他们。”童贯看着王旁不解的问道,王旁瞪了他一眼,童贯赶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李谅祚的灵柩停在宋营的帐外,西夏兵被组织起來打扫着战场,西夏兵的尸体被扔到王旁命人准备好的牛车上,漫常刚刚找到了漫咩的尸体,抱着父亲的尸体,漫常大哭了一场,随后漫常又找出了被箭雨射死的武苏的尸体,也叹气落了几行泪,两名小将带着军校帮着把漫常和武苏的尸运到宋营帐外,三人回到营中禀告王旁。

    拜祭过了漫咩将军,又拜了武苏的亡灵,王旁心里很是难过,对漫咩这位老将军,王旁十分尊敬;而武苏萍水相逢,却对自己一片忠心,他派人送信去通知武龄,安排完毕王旁对漫常说道:“漫将军,现在你还不能回西夏,虽然还不知道谁陷害你父子,但若是你回去,恐怕会受到j人的陷害!”

    漫常双眼通红,神情十分憔悴:“镇南王,我父子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见,就让我护送皇上,以及父亲的遗体回西夏吧,况且,这几千人沒有人带队也不行!”

    “张平,你派人护送他们到边境。”王旁吩咐道。

    终于,王旁目送着漫常带着西夏兵残兵,用车拉着李谅祚等人的灵柩棺木以及一车一车的西夏无名的士兵,向回西夏的方向走去,“王爷,回营吧。”折克隽一旁提醒到。

    中军帐内,王旁正襟危坐面沉似水,在帐中跪着童贯,折可适还有十几个带着伤挂了彩的士兵。

    尽管帐外的士兵都在为打了胜仗庆贺,王旁只身进西夏军营,最后带回李谅祚大伙全胜的事,被士兵们津津乐道,但此时中军大帐之内,气氛确实格外的沉闷,王旁心理很清楚,这场仗完全是由于西夏内部问題而造成的侥幸,如果不是侥幸,这十几个人,还有童贯,折可适都不可能活者回來。

    “童贯,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旁一拍桌子问道。

    童贯也知道自己差点惹下大祸,他看看身边跪着的人摇了摇头,“來人,把童贯拖出去重责四十军仗!”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四十军仗就是身体强悍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童贯这么一个十六七的孩子,“王爷,此时犬子也有责,请一并处罚。”折克隽一旁说道。

    这是折克隽变相的向王旁求情,以他对王旁的了解,王旁不会责罚折可适,果然王旁摇摇头:“童贯怂恿之最自受罚,与他人无关。”,折可适忙抬头说道:“王爷,你要是不罚我,那我愿意替道夫分担!”

    童贯感激的看了折可适一眼,小声说道:“你不如都替我挨了。”说罢嘿嘿一笑,抬头看着王旁说道:“爹,孩儿知错,甘愿受罚”

    王旁这才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孺子可教,这孩子重义气,而在战场童贯转回去救折可适,更让王旁对童贯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会他已经彻底当作童贯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王旁这副神情,童贯朝折可适递了个眼神,意思好像是说:看我爹不会打我吧。

    这点小动作,哪逃得过王旁的眼睛,王旁收起笑容:“來人,拖出去,给我打!”

    童贯一听,一撇嘴,接着就被士兵搭了出去,一会听到帐外噼啪的声音,士兵喊数的声音,以及童贯的哎呦声。

    帐内的人都听的心惊胆颤的,尤其童贯的哎呀声那个惨啊,众人都望向王旁,王旁却若无其事,打了二十几军杖,岳立也忍不住了,他说情到:“王爷,毕竟童贯是个孩子,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王旁心里有数,见岳立求情,于是点了点头。

    童贯呲牙咧嘴的被士兵扶着走进來,好在士兵都手上的劲悠着呢,不如这会估计他早爬不起來了。

    “童贯,你可知错。”王旁看童贯那样,也有些心疼,不过不打他不足矣树军威,只怕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更由着性子。

    “孩儿知道错了!”

    王旁下令犒赏三军,中军帐内也摆下酒宴,不管怎么说打了胜仗也要庆贺一下,探马飞奔进营禀报王旁,西夏残兵败将经过芦洲寨的时候,被折克行的部队又绞杀了一半。

    “王爷,您真要整兵攻打西夏吗。”种师道问道。

    “当然!”

    “爹,您真放了那些西夏兵啊,孩儿有一个想法,您要打西夏不如派人混在送西夏皇上灵柩的队伍里,那不就能顺利进入西夏了吗,到时候我们在里外夹击,定能取胜。”童贯屁股带着伤还不老实。

    王旁叹了口气,宋代医疗条件差,儿子离开月下之后夭折也未必不可能,李谅祚不会骗自己,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恨不起來李谅祚,或者也可能虽然怀念但是毕竟和孩子沒见过面,感情上不那么强烈,加上这次的李谅祚之死,王旁越发觉得李谅祚根本在这件事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不想乘人之危,既然李谅祚已死,就让亡灵安静的回去吧,至于那几千西夏兵,咱们留着有什么用,能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吗,留下就要人吃马喂,岳将军,咱们的军饷粮草的情况如何了。”王旁转向岳立。

    “王爷,咱们虽然打赢了这场仗,所缴获战利品却很有限,就目前军饷粮草的情况來看,攻打西夏是不够用,但再有个两三月的用度还是不成问題的!”

    王旁并非莽夫,他不会仅仅因为复仇,搭上好不容易筹上來的宋债,更不会不考虑实际情况去耗费几万士兵的性命,就为了自己的一个报仇,但是,听了岳立的话,王旁更加决定要去打西夏,从李谅祚的死,可以看出西夏人的野心野性,他必须要把西夏打服,服服帖帖的几十年甚至永远都无法翻身。

    第二日王旁整队,像镇戎进发。

    镇戎是秦凤璐的最后一道边寨,这里曾是仁宗时期宋朝与西夏重要的商榷之一,但英宗刚刚登基的时候,便有禁止了与西夏通商,好在还有延州榷场,所以镇戎的榷场渐渐荒漠了,驻守镇戎的知军姓曹,名叫曹田,曹田听说西夏军在延州遇阻,又在定川寨大败,甚至连李谅祚都沒命了,心理算是松了一口气。

    镇戎这地方驻兵不是很多,但与西夏一山隔,又有天险屏障,凭高而据下瞰沙漠,各列堡障,松了一口气之余,曹田还有点遗憾,别的地方都是胜仗,估计又能得到朝廷的赏赐,这李谅祚临死也沒给自己來份厚礼,就在他郁闷不平之时,忽听探马來报,有一批西夏军从败退的放下向镇戎而來。

    曹田登高望去,心理有些奇怪,这些西夏军有两三千人,看上去步履沉重,也沒什么阵形,更沒有多少兵器马匹,只是有几辆车在队伍之中,还有的牛车上拉着灵柩,曹田又派人去打探,才知道这灵柩之中正是死了的李谅祚,听说王旁命令放他们回西夏,曹田心中不忿,凭什么你立了战功还要我放行,此处我在镇守怎么着也得让镇戎军落些实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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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大雪阻行程

    鹅毛大雪纷至,宋军大部队像镇戎前进,这种天气最不利于行军,眼看漫天风雪中队伍前进的速度越來越慢,王旁下令安营扎寨。网w w   )

    一名探马來报,西夏败军已经原路撤回西夏了。

    “哈哈,跑的还真够快的。”童贯朝折可适递了眼神说道。

    王旁沒有理会他们的小动作,他和岳立正坐在帐中的火炉边,两人对面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轮到岳立出棋,他踌躇了半天才放下一子,一边对王旁说道:“看來西夏的内乱比我们想像的严重啊!”

    “岳将军,我要是乘胜追击,你这盘恐怕就输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西夏的内乱。”王旁放下一子看了看岳立。

    “王爷你要是志在必得,那我只能剩下认输的份了,不下了,认输,这鬼天气。”岳立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

    “你看你,才输了几盘就不下了。”王旁也站起身來。

    童贯折可适和种师道见两个人起身做到别出去了,三个人凑到棋盘边,“爹。”童贯朝王旁喊道。

    王旁微笑点点头,行军路上最是无聊,能有盘棋子下对王旁來说也算是点乐趣,更别说这几个孩子。

    一阵风吹进帐中,帐帘一挑折克隽和张平从外面走了进來。

    “王爷,岳将军。”两个人进门先向王旁二人行礼。

    “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坐下说罢”王旁在桌案边坐下,有侍卫兵立即走上前來,将刚刚烫好的热茶递给王旁。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折克隽说道:“刚刚我们召集各部正副将以及各部的部将,按照王爷和将军的吩咐已经责命他们做好士兵的防寒工作,目前煤炭以及粮草都还充足,王爷和岳将军放心,即便这雪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