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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52部分阅读

    什么?这个王旁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可有一想,其实自己也沒跟错,梁王爷现在还叫王旁爹呢?

    眼看着皇上和王安石走出大殿,心想跟出去太显眼,自己也想看看王爷现在何处,更何况听了这半天悄悄话有些上瘾,这皇上见到王旁那对话还不得更精彩。

    想到这他四下看了看,大殿空荡荡的并沒有人进來,时迁翻身从房梁上跃下,快步走到他进來的时候那个小门,自己來的时候留了一条缝隙,顺着门缝看了了看外面沒人,时迁推门就想先上房顶再说,推开门一拧身刚刚跃起,就感觉头顶上有东西掉下來,黑灯瞎火的还沒等他看清楚,自己就被一张网困住了。

    紧接着,放上的人一松手,将被网子裹着的时迁扔到地上,还好时迁跃起的不高,这要让人从大殿的房顶上扔下了,绝对摔的不轻,这下时迁可蒙了,出道这么久头一次让人像打鱼一样的捞上來,他刚想抽出匕首割开网,忽然眼前一亮,几名士兵手举着火把将时迁围住:“什么人,不许动!”

    “沒动,沒动!”时迁嘴里说着心里这个冤,自己沒找到吃的反而成了别人的猎物,偷听皇上说话,那可是欺君犯上的罪名搞不好今天自己的脑袋就丢这了。

    定林寺是千年古刹,來往的香客众多,这里的客堂有大小的几个院落,今天除了赵顼为赵顼准备好的客堂之外,其他客堂院落的门都紧闭着,有和尚引路,带着赵顼和王安石來到王旁所在的院子,四五个房间只有正房亮着灯。

    将二人送到了门前,和尚退了下去,王安石上前拍打了两下房门,听里面问道:“是谁!”

    “旁儿,是为父!”

    “爹,快请进!”王旁说着打开了房门。

    “你看谁來了,还不拜见,!”王安石一闪身,将赵顼让到了王旁的面前。

    赵顼迈步进屋,刚刚來的一路都在想,见到王旁该说什么?可当自己站在王旁的面前的时候,赵顼突然迟疑了。

    要说起來,两个人曾经是好友,王旁也多次救主护驾,可当年自己亲口要王旁消失,两个人几乎恩断义绝,有时候赵顼也在想,如果王旁沒有真的消失,也许过段时间自己的气消了,或者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后也许两个人的关系还有转机,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王旁消失的那么彻底,而他重新回來的时候,确是看着永乐成大败,国库再次空虚,赵顼再次焦急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这个时候王旁回來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总之走一步看一步,起码这里还是大宋的土地,自己还是大宋的一国之君。

    王旁一眼就认出了赵顼,别以为留了胡子就不认识你了,他低头行礼道:“臣王旁接驾來迟,还望皇上恕罪!”

    赵顼本想说几句亲切热乎的话,可是王旁的语气用词都是冷冷的,似乎见他颇有无奈:“恕你无罪,抬起头來!”都说王旁年轻,十四年沒怎么变,赵顼倒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王旁慢慢的抬起头,他的目光和赵顼对视着,沒有热情也沒有仇恨,就像是一名普通的朝臣在和皇上说话一样平静。

    此刻赵顼纠结了,眼前的王旁完全就是十四年前的样子,年轻英俊风流倜傥,岁月在他的脸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点真是让赵顼有些羡慕嫉妒恨,他竟然有点糊涂,甚至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王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情景,一下子赵顼有点不知所措。

    这也难怪赵顼犯晕,古人多迷信,尤其是当了皇上的人,总盼望自己能长生不老,眼下赵顼的年纪也和当年英宗驾崩时候差不多,想到自己体弱,连房事都提不起神來,赵顼更是不知道王旁修了什么仙法,有多大的道行。

    “皇上,王旁就在此,你们尽情的相谈,我先告退了!”

    赵顼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王安石退出了房间,对于王安石來说,现在才是真正的功成身退,从此之后将半山园改成寺庙,而他自己骑着驴子四处闲游,至于王旁要如何做,那是他的成就还是他的劫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身后门轻轻的带上,赵顼听到门想这才意识到刚刚有些出神,毕竟也做了多年的皇上,他叹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当年官家听信了秦敏学之言错怪了王兄,直到后來从侯书献口中知道王爷用心,每每想到此,我都夜不能寐,如今能再次看到王兄,我真是太高兴了!”

    赵顼说着两步上前拉住王旁的手,房中现在沒有外人,为了讨好王旁舍点面子也沒什么?

    王旁轻轻的将手从赵顼手中抽出:“皇上屈尊到此,这寺庙的寒舍委屈了皇上了,我已经备下香片,您请坐!”

    赵顼一章热脸贴在王旁的冷屁股上,心里这个别扭,稍觉尴尬但是想到毕竟刚刚见面,要想冰释前嫌总要下点功夫,两个对面在桌边坐下,王旁给赵顼斟满茶水,赵顼看了一样杯子,就是庙中用的普通的陶杯,他犹豫了一下沒有伸手却接。

    “皇上,难道你怕我记仇,给皇上的茶中下毒吗?”王旁微微一笑。

    赵顼的脸一下红了,自己的心事被说中,他掩饰着笑了笑,结果茶杯:“相信王兄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是觉得这杯碗太过简陋,可惜了好茶!”

    “当然,这里的东西怎么能和皇宫里的相提并论呢?,不过,茶沒有好坏,关键看喝茶的人,若是知足高碎也是好茶,若不识举龙团也如草叶!”

    赵顼听着王旁的话,颇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可又不好发作,于是干笑了两声:“王兄说的果然好,但愿王兄和令尊也能明白官家心意,不要辜负便是!”

    王旁哈哈笑道:“我说的是你,你反而应到我父子身上,看來这十多年的皇上沒白做啊!”

    这么指名道姓的说话,换了别人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可赵顼理亏现在又有求于王旁,索性也跟着笑道:“王兄快人快语啊!我每天听人家圣上圣上的都头疼,说不定后面那就是违心的奉迎,现在一听啊!还是跟王兄你说话舒坦自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聊聊:这十多年我那太保银行有朝廷帮我经营,生意应该不错吧!!”

    赵顼摇摇头:“王兄,银行是干什么的,那是出入银子的,银子是什么?那是朝廷的根本,这银行能否经营的好是朝廷的责任,是实力的象征,只要控制了银子,就能控制外邦的债券,还能打压外邦的物价和货币,这我是跟王爷你学的,王旁你难道都忘了吗?王爷做银行是当作生意做,朝廷做银行可是为了民生,王爷,十四年不见了你怎么糊涂了!”

    王旁暗想,赵顼果然j猾了许多:“皇上圣明啊!这么说,我要是想要回银行那还挺麻烦,不但朝廷上说不过去,涉及民生的事就连百姓这关都不好过啊!”

    “嗳,王兄你既然提出來了,这不算什么事,我赵顼给你出资,特许你办个民营的银号,你脑子快,能跟上行情,也许对官办的也是促进呢?!”

    你出资,还得有你的股份,当年开太保银行的时候,你已经欠下我半个江山了,王旁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推脱到:“不行不行,和朝廷竞争的事,我可不干!”

    这话赵顼爱听,可又觉得不踏实,他瞄了一眼王旁,见王旁眉头微蹙接着又听王旁问道:“我这刚回來,这世道变化太大,听说很多买卖都公私合并了,想必这些年朝廷收获颇丰吧!”

    王旁暗指的是什么呢?赵顼想了想:“王兄听的沒错,不过朝廷哪有什么收获,朝廷合营的都是那些涉及土地,山矿,煤场之类的,这些可都是有限的,不可再生的啊!王兄你忘了吗?这也是你教会官家的啊!不过像酒楼管驿以及百姓日用的商品生意,朝廷可是不做的,总要给百姓留些活路嘛!”

    第四卷 脱胎换骨 第064章 谁说服了谁

    (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王旁心说:好小子连晋香府都给我赌上不过他的想法也沒在晋香府上刚刚赵顼也算认错可却不服软來非要本王挫挫你的锐气

    “这么一说我算知道我走这十四年啊皇上励精图治这治国的本事可是大涨想必有广源那金矿如今皇上的三十二座库房应是已经满满的了吧”

    这话算是戳在赵顼的肺管子了正如王旁当时所料这金矿的事必须保密广源一代本來就是和交趾交接而广南两路像來是朝廷认为鸡肋的地方广南东路以前有个赵宗沔这个郡王在倒是为了叛逆而拥兵过西路确是很少有人问津所以才有侬智高辛苦抵御交趾却得不到朝廷的援助而造反

    以赵顼刚刚登基时候的国力如果兵发交趾根本不可能所以王旁才打算经济兴邦并且在邕州等地设榷场同时联络周边的吐蕃大理以及交趾共结贸易联盟这样就可以避免交趾的为赵顼巩固根基腾出时间可惜他的计划全被赵顼的小气多疑打乱了

    正所谓果报自受对于广南的问題上赵顼算是吃了大亏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当他听到侯献说起王旁为何暂时要保密广源金矿的事才觉得内心少许的有些愧疚皇上是可以犯错误的关键是只要沒有人提醒皇上的错误而今天王旁就在赵顼广南的这个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旧事重提赵顼心头又是疼又是惭愧他红着脸支吾到:“哪有这样那金矿不足而提”

    “不足提只怕是皇上不想提吧”

    一句话戳到了赵顼的痛处邕州之战知州苏缄以城固守彝命广西都监张守节率援军救援但张守节逡巡不前在与李常杰交锋时被斩由此邕州基本失去获援的可能成为孤城邕州陷落交趾大开杀戒杀邕州军民万8千余直到富良江战役由于交趾李朝洪真太子和昭文王子战死左郎将阮根被俘交趾皇上李仁宗便奉表求和其时宋军疫病流行死者大半郭逵表示“愿以一身活十余万人命”同意撤兵宋李两朝讲和但广源从此变成交趾的领地更别说那金矿了

    王旁已经站了上风这件事上赵顼输得很惨他不禁有些恼怒憋着火说道:“王兄你这回來了官家也亲自到此了难道让官家向你再认错不成”

    “你要是愿意可以啊”王旁咄咄逼人的着赵顼

    也不是王旁胆大现在的王旁什么都不怕自己的命是捡回來了自从找到了王石王旁的一桩长久以來的心愿算是了他也明白赵顼既然亲自來到这里必然是有所求

    果然赵顼着王旁的目光立刻觉得理亏而且眼下也不是和王旁计较的时候现在朝中文武都知道镇南王回來了而且虽然永乐成兵败但赵顼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沒有王旁出面永乐成惨败的后果未必会小于熙宁年间和交趾的那场战争

    至此赵顼叹了口气:“王兄的确是官家错了冤枉了王爷不说还丢了城池既然王爷回來了还请王爷回朝赴任”

    话说到这王旁微微一笑:“仲针你我少年时就是朋友我说让你认错也不是向我认错这错是认给广源死了的那些军民你我之间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至于回朝的事不是我不想回而是回去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我我还是跟着家父念念经游山玩水岂不是快哉”

    赵顼可不想听到这个结果他忙说道:“那怎么行你的镇南王还是要做的”

    “做不了做不了广南都快沒了我还镇什么南”

    “王爷也就是个爵位这样你要是同意我在加封你实职如何比如参知政事什么的”

    “别别别那活我可做不了参什么知什么政事啊如今皇上都比明白那么多我又十多年沒在京城去了还不让人笑我out了搞不好三天两头御史台弹劾我那不也叫皇上你为难吗”

    “那王兄自己想做什么你跟官家说我肯定百分百买足你”

    想做皇上你满足的了吗

    “这个不如容我想想……”王旁说着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心想这赵顼的态度实在奇怪就算他欠自己的人情也不至于这么低头认错

    赵顼见王旁端着茶杯若有所思以为他在想和自己谈的条件他也不催王旁喝着茶眼睛在房间里瞟了瞟忽然墙上的一副字把的目光吸引住了

    “好字”赵顼说着站起身來走到那幅字前

    墙上这幅字是首词牌为望江南的词沒见内容就已经见到字体不凡王旁抬头着赵顼怎么十四年沒见这人大惊小怪的他也朝墙上的字望去自己在这房间半天了也过这首词他知道这首词是李煜所写本來还琢磨为何这庙中留着这么一首词却被赵顼也到了

    赵顼轻声念到:“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

    凝神了半天赵顼自言自语道:“这字体笔力瘦劲而又铁骨铮铮着实让人惊叹啊这词更是洒脱性情不知道出于何人之手”

    “此乃南唐后主李煜所做”

    “啊怪不得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错刀”

    金错刀王旁离开明白这字体叫什么难怪这么生疏好在后人有记载他呵呵一笑说道:“沒错落笔瘦硬风神溢出这字体是李煜所创传说李煜用这种金错刀体写作达到得心应手变化莫测的地步有时写得兴起他便丢了笔抓起一束布帛饱醮浓墨在铺开的大纸上痛快淋漓的挥洒如此写出來的字更是矫如游龙翩若惊鸿如舒卷自如的行云如宛转奔腾的群山令人叹为观止啊”

    “好字好字但不知道缘何这里有这么一副字啊”

    赵顼这么一问王旁也有些奇怪他仔细搜索着李煜和定林寺的关系忽然想到:“皇上李煜的信佛佞佛为了提倡佛教后主于在位期间大力崇修佛寺广度僧侣这江宁府可就是南唐的都城想必这定林寺也曾受了南唐后主恩顾这定林寺应该也在崇修之列所以有題词也不足为怪”

    “是啊可惜啊此人不求威仪天下万古不朽;但求独善其身性情而为他崇尚的不是武力与征战而是一种春风暖雨落絮飞雁的诗意生活此人样样都好就是做皇上做的不好”

    王旁心想你就夸他吧将來你赵氏家族也会出这样一个人物

    “所以说选接班人还是很关键的选不好就会断送祖上的江山当皇上的立太子可是要甚重啊”王旁掖挪的说道

    这下赵顼刚刚提起了的兴致一下就沒了自己出來不是沒有这个原因当然这个原因不足以他成为离开京城南下的理由罢了他了王旁忽然想到自己身体这么弱说不定就跟父皇似的英年早逝了王旁到底学的什么神仙妙方竟然可以不老

    “王兄你说的太对了只不过我现在赵煦一个皇子我不立他还能立谁要是我能多活几年可以着皇子们都长大成|人到时候也好定夺当年先皇驾崩之时好歹我也成年了可这赵煦年仅六岁要不要现在立太子可是愁煞官家了若是王兄能告诉我如何长生不老那就好喽”赵顼羡慕的说道

    “好啊那我就什么官都不做专门为皇上炼丹”王旁有心戏弄赵顼自己哪会炼什么丹啊再说自己玩的是穿越又不是修仙

    “沒官职怎么行”

    “随便了反正我的差事就是帮皇上炼丹平时许我四处走走采集仙丹的药材每隔着几个月我便回來给皇上奉上丹药过十几年皇上也和我一样青春焕发那多好”

    赵顼被王旁糊弄的一个愣现在对他來说长生不老坐稳皇位似乎比让王旁说服吐蕃重要的多他马上说道:“那样倒是好不过采药之事旁人不能做嘛”

    “当然不能万一用错了要那可就麻烦了”

    王旁这么说着一脸的诚意心里却琢磨着:赵顼啊赵顼我肯定不会毒死你最多给你弄点大力丸什么的是人就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时候这件事你要是答应了那你可就是真糊涂了

    赵顼低着头对他來说可是要下很大的决心他努力回想着从进來的所有对话以及王旁的态度该发的怨气王旁也发完了就算他想害自己一个药师沒兵沒权的要了自己命皇位还是赵氏子孙的;王旁的这个不老的例子再这他要是不要自己的命反而给自己长生的药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好你陪官家回京城你还做你的闲职的镇南王”

    “不行这官我沒法做你还欠着我十四年的俸禄呢”

    “我的王兄啊我堂堂大宋国君还能欠着你的俸禄不成回京通通补上”

    赵顼答应的倒是痛快王旁心想你欠我的可不仅仅是十四年的俸禄还欠着我半壁江山呢

    第四卷 脱胎换骨 第065章 放了我的人

    赵顼和王旁之间,彼此都很明白,过去的事不会那么容易释怀

    门外轻轻有人在问:“启奏皇上,天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