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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82部分阅读

    聂弃赞普,“赞普”是雄强丈夫的意思,以后成了吐蕃君长的尊称,公元960年,北宋建立,由于大宋的所处的地区的缘故,与远离汉族地区的卫藏等地藏族各部联系交往较少,但与邻近汉族地区的甘,青,川,滇藏族各部则相对密切,大宋开国不久,原吐蕃帝国的一个部落首领的后裔唃厮啰在以邈川(今乐都) ,青唐(今西宁)为中心的青海省湟水流域建立了政权,这是当时以藏族为主体的一个最大的地方封建政权,唃厮啰多次遣使向宋朝皇帝纳贡,并乞官职,西元1032年(明道元年) ,宋仁宗封唃厮啰为“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 ,并给以优厚的俸禄,西元1041年(康定二年) ,大宋皇又封唃厮啰为”检校太保充保顺,河西等军节度使“,此后,唃厮啰的子孙继承人董毡,阿里骨,瞎征,陇等,世代均由大宋封官任职,唃厮啰部统治地区,隶属于北宋全国二十六路中的秦凤路。

    西平郡,吐蕃的都城,地处青海省东部,黄河支流湟水上游,四面环山,三川会聚,扼青藏高原东方之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古有“西海锁钥”之称。

    “都是王爷的馊主意,这下本王真病了。”西平郡的驿馆之中,时迁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懒得伸手去摸筷子。

    “我们怎么沒事,还得说你身子差,快吃吧吃过了就好了。”张清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时迁,本來时迁年纪就比他们小,一路來两人同吃同住也有了几分兄弟之情。

    “你们当然沒事,种指挥手下都是jg兵强将,一路上又沒像我这样天天闷着。”时迁嘟囔着抱怨道。

    “再坚持几天,戴宗已经來过了,说是王爷大理之行十分顺利,正朝这边赶呢,估计用不了天也就到了。”

    “快点來吧,我可算知道了,当王爷太辛苦了。”时迁苦着脸说道。

    要是王旁在,王旁肯定一笑,时迁这也不算是病,最多算是高原反映而已,好在时迁虽然瘦但身体的底子不算差。

    “我们也盼着王爷快点回來呢。”

    “对了,张清大哥,我听说这肃州防御使阿里骨是王爷的结拜兄弟,你说他要是知道王爷來了,会不会亲自來看看王爷啊,那样我可就穿帮了。”

    “放心吧,我们早已经打听了,阿里骨不在此地,王爷早就料到这点,已经让人送信给了折将军,提前邀请阿里骨去了河洲,就算他现在回來也要有两三天呢。”

    时迁这下放心了,随便吃两口饭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在房里无聊的溜达会,支开房间的窗子朝外看了看,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有的身着小袖圆领直襟团窠花锦袍,颜sè较鲜艳十分好看。

    第125章 混搭男

    时迁生xg好动,一连多ri将他闷在车里,早就郁闷的发慌了,一行人來到吐蕃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转暖,街上行人如织看的时迁一个劲儿的心痒。

    等到吃过午饭,见张清正端着他的梨花枪在那才擦的锃亮,时迁走到张清的身边拽了拽张清衣襟,“我说张清大哥,你看既然已经到这了,咱们出去溜达溜达怎么样。”

    “你不是不舒服吗。”张清撩了下眼皮看了时迁一眼。

    “刚刚好多了,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冒充王爷,那是在途中掩人耳目,现在已经到地方了,也沒说有王爷就不能有我时迁啊,,咱们出去玩会,不碍事的。”

    张清也是犹豫,种指挥倒是给大家下了命令,这两天大伙可以随意,只要不走远了按时回來就可以了,“那你收拾一下,我跟种指挥说一声去。”

    等张清回來的时候,时迁已经换好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穿戴整齐,头上依旧插着鲜艳的花。

    小哥俩出了馆驿,时迁抻胳膊蹬腿的,不时的嘟囔道:“真舒服啊。”

    “呵呵,你还不嫌自己招眼啊,。”张清边走边笑着说道。

    “我招眼吗。”时迁歪着头看着了张清:“比咱们王爷,我这差远了。”两人说笑着,一边看着路两旁的街铺一面前行。

    “你这花就够招眼,竟比那女子珠光宝翠还耀眼。”

    “干嘛,羡慕我吗,这是王爷赏赐我的,一般我还舍不得带呢,虽说是假花可王爷说这花是什么琉璃做的。”时迁说着不时的左右晃晃脑袋,太阳光照在琉璃花上更加流光溢彩、变幻瑰丽。

    “我看你是憋出病來了,咱们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好。”

    “哼,就知道你得说,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时迁丝毫沒把张清的话放在心上。

    街边一坐酒楼之上,传來阵阵丝竹之声,两个人抬头望去,楼廊处有歌ji吟唱,靠着楼廊的桌边坐着个人,这几个人各个衣着锦缎,其中一人更是显眼,身上穿着小袖团窠花锦饱,左拥右抱格外扎眼。

    “你瞅瞅,要说招眼,咱能比那样吗,一看就是有钱人。”时迁撇着嘴羡慕的说道。

    “嗯,非富即贵。”张清也赞同的点点头

    “还用你说~”时迁更加得意,两个人继续前行,时迁不时的看着街边店铺中的物件,蕃客锦袍,羊毛织的毯子,各种药材以还有一些民俗信仰的图腾饰物,每一样都让他觉得十分新鲜。

    “喂,站住,说你呢。”正好奇的摆弄这玩意儿,忽然时迁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见二十來岁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这人身穿着三角形大翻领长袍,领缘缀有圆形饰物,衣领开口处露出些许里面衣服的前襟,一看就是吐蕃人,他一只手插着腰,刚刚拍过时迁肩头的那手指着时迁的头上琉璃花问到:“你这个,十两银子卖不卖。”

    好沒礼貌的一个人,时迁不由得厌恶,见张清也是一皱眉头,时迁一挺胸脯答道:“不卖。”

    那人几乎是一愣,十两银子可是不少,一朵花能值那么多银子吗,他一咬牙狠了狠说道:“二十两。”

    “切。”时迁一转身干脆不理他,这人真无趣,好在有张清在旁边。

    “嘿,跟你说话呢,听到沒有,。”來人显然有点不耐烦,伸手去抓时迁肩头,砰,刚刚伸出去的手被张清扼住了手腕:“说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嗯,你那花,我买了。”那人依然重复这句,腾出手來去抓时迁头上的琉璃花。

    时迁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感觉不对一闪身便挪开了身子,见那人瞪着眼咋咋呼呼的叫,便开口说道:“你谁啊,,花是我的,卖不卖听我的,你这是买还是抢啊,。”

    那人并不回答,心想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宋人,打架未必打的过自己见时迁执意不肯卖,便犯起了猛劲,一边出假挥拳招挥拳去打张清,打算趁着张清躲闪再抓住时迁,哪知道张清根本不躲,本來只抓住來人一个手腕,这下手疾刁住另外一个手腕。

    “嗯,嗯,。”那人较力了两下,竟然沒挣脱心下一惊,自己也是习武之人,想不到眼前这个清秀的小伙子竟然有点力气。

    “去你的吧。”张清也不想多纠结,猛的一抬腿朝來人踹了过去,这一脚踹在对方小肚子上,张清一抖手“出去。”话音刚落,那汉子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好,好。”时迁喝起好來。

    这一会,街上看热闹的人已经围拢了过來,纷纷跟着时迁喊起好來。

    “走。”张清一拉时迁,心想这地方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虽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比较他们都是外來人,还是少惹是非。

    “两位留步。”人群中站出一人,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袍身修长腰带,袖长过手,袖口镶以花sè锦缎,双手含在袖中朝张清和时迁拱手说道:“两位公子请留步。”

    张清时迁jg觉的看着这个人,來人却一笑:“二位看來不像本地人士,看的出身手不凡,我家主人专爱结交能人异士,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请到上面一坐。”

    “不好意思,我们有事在身。”张清客气的说道,拉着时迁要继续走。

    “近來西平郡來了一些宋人的官兵,似乎有大人物來了此地,二位在街上打了人,若是归到官府怕是会给主人找些小麻烦,你们放心,我家主人只是请二位上去说说话,但凡有人要找二位的麻烦,自然会帮二位摆平。”中年人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张清回头看了一眼,挨打的那位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远处正有城中巡逻的差役朝这边张望,再看周围有五六个揣着手的大汉,脸上的神情冷冷的盯着两个人,看样子他们是一伙的,这会儿想走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去就去,难道怕你不成。”时迁一仰头说道。

    “这就是了,二位跟我來。”说着话中年人在前面带路,将两个人带到酒楼之中,顺着楼梯向上,张清和时迁余光看到那几个大汉跟在身后上了楼。

    带路的中年人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一张大桌前围坐的男男女女七八人,迎面的楼阑出还有两名歌ji。

    这不就是刚刚街上看到的吗,再看坐在正坐的那个人,年纪有三十三四岁,身上穿着胡人衣服,尤其小袖团窠花锦饱即便是在胡服中也属于富贵之人穿的上品锦袍,而他的头上却戴着一顶汉人的软翅的濮头,耳鬓间也插了了多花,那花却是真花但比起时迁头上带的琉璃花却显得逊sè很多,而他这身胡汉的混搭,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少王,人给您带來了。”

    少王,能被称呼少王的应该是王爷的公子,吐蕃只有一个郡王那就是董毡,难道这人就是阿里骨。

    时迁和张清都不认得阿里骨,但是看到眼前这人,不由得怀疑起王旁的品味,此人不但衣着怪异,而且獐头鼠目面目实在不怎么讨喜,而行为更是放荡不羁,他一只手在身边女子的身上划着,另一只手端起面前酒杯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到此地來干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清略带平和的说道:“我们是途径此地,多蒙这位官爷相邀,感激不尽,我们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说话间两人想走,身后五个大汉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嘎嘎。”混搭男爆出公鸭般的笑声,“想走容易,让那小子把花留下,另外打伤了我的人,再出点医药费也就算了。”

    “少王大义啊。”

    “刺史真是好说话。”

    桌上还有几人,拍着马屁奉迎的说道。

    “不就是朵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您要是喜欢我把花送你都沒关系,可这花是我家主人赏给我的,万一主人问起我得知道送谁了吧,。”时迁忍着火气说道。

    “呵呵,行啊,王旁手下的人还挺伶牙俐齿的”混搭男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旁手下。”对面一人诧异的问道。

    “对,王旁,宋朝镇南王王旁,当年我曾在邕州见过一面。”

    “少王怎么知道他们是王旁手下。”

    “王旁上此地來干什么。”

    混搭男推开身边女子:“哼,谁知道他來干什么,要不是赞普现在不见我,我早就请赞普发命将王旁人头留下把他们赶走了。”

    张清和时迁听的可是奇怪,王爷口口声声说和阿里骨是结拜兄弟,怎么忽然反目成仇了。

    “阿里骨,我家王爷特意來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时迁气哼哼的问道。

    “阿里骨,你以为本少王是阿里骨,哈哈哈,那个杂种等我收拾了王旁我再收拾他,來人,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他们人头可以不要,但是别弄坏那朵花,这么好的花只有我欺丁才可以戴。”

    原來他不是阿里骨,幸好不是,张清和时迁反而放心了,几个大汉围过來,张清一边和他们对打一边护着时迁想朝外走,可这几个人功夫也不差,更何况已经有了准备,这下张清明显感觉有点吃亏。

    既然冲不出去,那就想办法,两个人一使用眼神互相会意,反而朝楼廊方向冲去。

    几个大汉不管张清直接去抓时迁,竟有一人拽住了时迁的衣服,张清已经飞身跃到楼下,一回头见时迁沒跟來,这可麻烦了,眼见楼上乱作一团,听到时迁喊道:“大哥你赶紧走,我自己想办法。”

    张清心想,欺丁要的是花,未必要时迁的命,再说时迁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不管怎么说,先回去报个信。

    第126章 一朵花引发的血案

    张清一口气跑回馆驿,种师道正在房间之中看着书,耳听得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见张清推门而入:“指挥……”张清想到本來照看时迁是自己的任务,这会可是有麻烦了。

    “什么事。”

    “我们在街上遇到了吐蕃赞普之子欺丁。”

    种师道一皱眉,张清应该不是沒见过世面的人,怎么遇到个赞普之子竟然慌到这样,“你们,你和谁。”

    “时……时迁”

    种师道朝张清身后看看:“他人呢。”

    “种指挥,是这样的,时迁闷的慌,我觉得这地方也未必有人认识他,便带着他上街,谁知道这小子戴的琉璃花过于显眼,欺丁想要时迁不给,结果……”

    种师道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來:“怎么回事。”

    张清忙将事情经过重头叙述了一番,种师道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听完他重新坐定想了想说道:“世人常说,董毡之子行为不羁,装扮怪异,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如此,可是欺丁既然知道你们是王爷的人,他还这么做显然不是冲着时迁头上的花去的。”

    想到这点,张清和种师道都觉得时迁暂时不会有危险,种师道派人去酒楼附近打探,安排完毕,脸一沉说道:“张清,你可知罪。”

    “这,这,属下知罪。”张清不敢辩驳,心里盼着不管对错时迁安然回來即好。

    再说酒楼上打斗的时迁,眼看着张清逃脱,心里送了一口气,别的不自夸,论轻功他还是挺自信的,眼看门窗都被大汉拦住,时迁这通上窜下跳,顺手从桌上抓块烤肉,接着又登着墙上了屋脊,一边把吃剩的往下扔,一边伺机观察着哪里能出个让他溜走的空。

    “抓住他,臭小子。”欺丁刚一开口,一块肉啪正好乎在欺丁的脸上。

    “來啊,有本事上來啊。”时迁攀扯房梁,嘴里却还不老实,下面几个大汉,蹦着脚却够不着他,有的干脆搬來凳子要抓他。

    此时酒楼外也是越聚人越多,人们指指点点的看着楼上。

    “这怎么了。”

    “那不是刺史欺丁吗。”

    “穿成这样还能有谁。”

    “平时都见他抢女子,怎么今天他开始抢男的了。”

    “该不是女人玩腻了想换换口吧。”

    “你们看清楚了,那是男子吗,那简直就是猴子,我看他是成心恶心欺丁來的。”

    这句话一來一阵笑声:“可不是吗,欺丁的手下竟然拿他沒有办法,这小子还不抓个空赶紧走了算了。”

    其实时迁心里也是这么想,他瞅准一个空隙,觉得戏弄欺丁也差不多了,刚要起身冲出楼廊,猛的听见一声惨叫,再看欺丁竟然手中攥着一把短刀,刀把冲外,刀刃已经扎进自己胸口,他张着嘴啊,本來细小的眼睛张的圆圆的。

    女人的尖叫声,欺丁身边和楼廊边的歌ji尖叫着想朝外跑,“不好了,杀人了。”房间顿时大乱。

    “有刺客,谁也别想走!”久未说话的中年人忽然大喊了一声,这下不但时迁走不了,慌乱中欺丁的侍卫亮出兵器,想跑的一刀一个,竟有两个歌ji倒地。

    此时不跑就真跑不了了,趁着乱时迁飞身來到楼廊,一拧身子他并未落地,而是翻身上了屋顶。

    “快看,出大事。”

    “欺丁被人杀了,。”

    “哎呦喂,还死了两个女的。”

    “看那个人猴,他竟然上了屋顶。”时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群人眼中竟成了人猴。

    “是不是他杀的。”

    “是他吧,太快了沒看清。”

    “这欺丁早该死。”

    一片议论声中,时迁已经的身影几个飞腾跳跃已经消失在街角,时迁不敢朝馆驿方向回去,转身向相反方向飞檐走壁跑了下去,这下沒人能抓的到他了,可是心里也真慌了,不管怎么样对方可是吐蕃赞普的儿子,也就是吐蕃赞普的继承人,他要是死了还好说,要是沒死早晚要跟自己算账,可是又一想,刚刚明明是自己在跟这些人打斗,忽然之间欺丁怎么就被刺了呢,但这下自己说和自己无关那跳进黄河也洗脱不清楚啊。

    怎么办,时迁越想心里越乱,王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