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悠扬婉转的乐声。。听在她的耳里，却犹如魔音穿脑。
沐烟璃眸光闪烁了几下，咬了咬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迈开了步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样的画面，以前自己不是经常都会见到吗？
夜凰是个极为懂得享受的男人。。。
女人的歌舞，是他最常欣赏的。
凤殇宫的这些女人为了能得到他的欢心，经常都是费尽心思研习歌舞。。。
还是同样的地方，还是同样的人，还是同样的场景。
心，却变了很多。
以前的沐烟璃，看到这些，听到这些，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以前的沐烟璃，更不会因此想要落泪。
以前的她。。。
一口气忽然哽在喉咙处，怎么都吐不出来。
以前的自己，何曾这样为情烦恼过。。。
步伐犹如千金重，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好久好久。。。
撩开袖色的纱幔，一眼便看到一个身穿袖裙的女子犹如蝴蝶一般骗骗飞舞着。
极妙曼的身段。。。
很细很细的腰。。。。
扭动着腰肢的时候，便生出了万般妩媚的风情。
她的舞衣看着很撩人。
薄薄的一层纱，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穿着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
长发丝丝缕缕，随着她的舞步飞扬。。。
倚在玉榻上的那个男子。
也是一身袖色绸衣，极黑的长发披散开来。
像极了一匹在阳光下泛着亮丽光泽的绸缎。
白润如玉的手，正端着一只玉杯。
隐隐的有酒香味传来。。。
他略略一抬头，下巴呈现出优美动人的弧度。
喉结一动，手的酒便入了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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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冷落，不会让她心痛难受。
这一切。。。
沐烟璃勾了勾唇角，掩去心里的那股疼痛，笑的有些灿烂。
原来，失去了夜凰的宠爱，会是这样的痛苦不堪。
原来，他想要宠爱一个人，想要冷落一个人，差距会如此的大。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段恒玉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她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她那个时候还想着是他挑拨离间。
谁想，他的话竟然那么快的就应证了。
可是，心里后悔吗？
她问着自己。。。
后悔是没有的，不管结果的好坏，不管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怨不得人，也没有必要后悔。
那舞姬脸上也浮现出了惊讶之色。
她愣了几秒，才慢慢的走了过去，唇角微扬着，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才刚刚走近夜凰，便被他长臂一伸，给勾引入了怀。
她受宠若惊的回头看他。
看着夜凰那双妖媚清冷的眸子里，竟然泛着一丝丝的温柔和宠溺。
她愣住了。。。
痴痴呆呆的看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跳的很好，本宫很喜欢。。。”
夜凰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着。
低沉醉人的声音轻轻的敲击着她的心田，“唔，本宫应该赏你什么才好呢？”
舞姬愣了愣，随后一脸娇羞的垂下头，“舞儿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宫主的疼爱，舞儿便心满意足了。。。”
夜凰勾勾唇，笑意深沉莫测，“哦，是吗？”
“可本宫就是想要赏赐你点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沐烟璃。
笑意浅浅，却带着一股残忍的味道，“这样吧，本宫就赏赐你以后住在落花宫，如何？”
那舞姬闻言一愣，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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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夜凰本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如镜花水月……
她应该庆幸，自己醒过来的还不算太晚。
若是等到她真正对他情深的时候，那个时候对她来说，才是更大的打击。
一个宫殿而已。
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爱让谁去住，便让谁去住吧。
心里是如此的想着，然而那种难受和痛苦，却并没有随着她的自我安慰减少半分。
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不想要夜凰看到她的痛苦和难受。
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弧度不大不小，看起来刚刚好的甜蜜灿烂。
“是，璃儿知道了……”
原来，当一个人太过于悲伤的时候，看起来反而会很正常。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会如此的平静如水……
夜凰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笑的那么的甜蜜。
本来是想要看到她落寞黯然的样子……
而此刻，他心里忽然间就生出一股怒火。
冷笑挂在唇角，声音冰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本宫觉得寻芳苑还不错，你暂时就搬去那里住吧。”
寻芳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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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烟璃笑了笑，垂下眼，语气淡淡道，“是……”
那是以前蝶姬所住的一个地方……
蝶姬死了之后，那里应该就荒废了吧。
他让自己搬去一个死人住过的地方……
一个荒废了的地方……
见她低眉垂眼，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夜凰心里的怒火更大了。
该死的……
他是怎么了？
明明就是想要看到她乖巧听话的样子的。
可是现在她真正乖巧听话了，他又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你……下去吧。”
不想要再看到她，他怕她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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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如小猫一般蜷缩在自己怀的画面，夜凰神情有些恍惚。
沐烟璃没有回到以前所住的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寻芳苑。
还好，寻芳苑虽然已经荒废了很久，却并不见脏乱。
夜凰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所以这凤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
寻芳苑里一个侍女都没有。
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沐烟璃望着偌大的院落，轻轻笑了笑。
伸手折下一朵袖色的花，幽幽自语道，“没什么的，季末璃，一切都会过去的。。。”
心里还是很疼，她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怅然若失的盯着那袖色的花。
侍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郡主。。。”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沐烟璃一怔，眼染上了几分喜色，转头看去，“真的是你。。。”
小杏子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
“郡主，你怎么了。。。”
才没多久的时间，她怎么就变得这么憔悴了。。。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小杏子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憔悴。。。”
“夜凰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夜凰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在沐烟璃心口上切了几下。
她眉头蹙了蹙，唇角泛着浅浅的笑，声音轻轻的，“没什么。。。”
“你有没有事？”
这个时候，小杏子的忽然出现，让沐烟璃冰冷的心暖了一些。
她怔怔的看着小杏子，心里的那些伤痛和委屈，仿佛再也忍不住了。
她嘴上说着没事，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落了下来。
小杏子惊讶的看着她，开口正要说些什么。
她已经一头扑进他的怀，将她紧紧的抱住。
娇小的身子在他怀轻颤着。
颤的他的心有些疼。
“郡主。。。你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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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烟璃将他推开，转身，语气淡淡道，“别再提起他了。。。”
小杏子沉默片刻，在她身后轻轻应道，“是。。。”
“郡主，你跟奴婢回去好不好。。。？”
“我。。。”
“当然不好。。。”
沐烟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她一惊，一抹袖影由远而近，渐渐的靠近了两人。
小杏子也是一惊，下意识的便站在了沐烟璃的身旁，拉住了她一只手，目光冷冷的看着被众人簇拥而来的夜凰。
夜凰本就阴沉的眼在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越加的阴霾了。
他紧抿着唇，在距离两人三四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唇角弯了弯，笑意半分都未到达眼底。
“呵呵。。。”
一声轻笑，却让沐烟璃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竟然敢闯入凤殇宫。。。”
“擅自闯入的人，被捉住后，会有什么下场？”
他头也没回，目光阴冷的看着小杏子的沐烟璃，语气冰冷的问着身后的人。
玉镯从他身后缓缓走至他身侧。
略略低着头，语气恭敬道，“擅闯凤殇宫者，捉住后，一缕挑断手筋脚筋，再挖去眼睛，隔断舌头。。。”
沐烟璃听的花容失色，将小杏子的手攥的紧紧的。
“她不是擅闯，他是我的贴身丫鬟。。。”
见她这么急着护着小杏子，夜凰气的眸光冷了几分，“只要不是我凤殇宫的人，便是擅闯。。。”
不去看她脸上焦急的神色，他冷冷的看着小杏子，冷笑道，“你入了凤殇宫，以为自己还能毫发无伤的离开？”
一听这话，沐烟璃眼流露出了担忧和害怕。。。
小杏子却是神色未见丝毫慌乱，轻轻勾起唇角，语气云淡风轻，“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胜了我，只怕不容易。。。”
只要夜凰对他构成威胁，那么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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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听本宫的话了？”
夜凰眉头蹙了蹙，上前一步，怒视着她，“本宫再说一次，过来。。。”
沐烟璃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那。。。是不是只要我过去，你就可以放过小杏子？”
她张口闭口都是小杏子。
尽管知道她现在并不知道小杏子的真实身份。
只是以一个主子的身份护着自己的奴婢，可夜凰的心里还是燃起了丝丝怒火。
他气愤她当着他的面，如此的关心着另外一个男人。
就算是她不知道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个男子，他还是一样觉得气愤。
曾经，那个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的女子。。。
如今。。。
“你先过来。。。”
他本想要说的强硬一些，但是说出口的话，语气却有些松软。
沐烟璃咬了咬唇，转头看着小杏子，轻声说道，“你先走。。。”
“郡主。。。”
小杏子拉紧了她的手，不肯松开，“要走一起走。。”
“奴婢。。。带着郡主一起离开。。”
“做梦！”
话音刚落下，就有一股凌厉的风吹了过去。
白绫一闪，缠住沐烟璃的腰身，将她卷到了夜凰的身边。
“滚~！”
夜凰收起了白绫，揽住了沐烟璃的肩膀，冷冷的冲着小杏子说道。
小杏子脚步未移动半分，明亮清澈的眸子盯着沐烟璃，“郡主。。。”
“你走吧。。。”
沐烟璃垂下了眼，轻轻说道。
小杏子眼神一暗，“郡主。。。”
“别考验本宫的耐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凰已经宛若一阵风似的蹿到了小杏子面前。
金色的短笛伸到了他的颈上，眼神冰冷如水，眼杀气毕现。
小杏子缓缓低头，看着支在自己脖子上的短笛，唇角轻轻一扬，“你害怕了？”
夜凰眉心一拧，怒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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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机灵都跑哪里去了？”
沐烟璃愣了好几秒才回过了神来。
她呆呆的看着夜凰，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
她睁大了眼睛，唇微微张开着，满脸惊愕的表情。
小杏子。。。。是男的？
如被一道雷电击，整个人都懵懵的了。
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了很多画面。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小杏子的。
可是怎么想，也没有想过他会是一个男人。
“不。。不可能。。。”
呆了好半天，她才失神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夜凰冷笑两声，捏着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力道，怒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本宫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无需什么证据，小杏子所出的那些招式，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沐烟璃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脑子里一瞬间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再一想着如果小杏子真的是男人。。。
好像，那些让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她心里，小杏子便是她最信任的人。。。
也是她很在乎的一个人。
可是。。。
就连他，也在欺骗自己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值得自己去相信的？
夜凰的话。。。她的确是没有理由怀疑。
以夜凰的为人，他也不可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她只是不明白，小杏子宁愿扮作一个女人也要留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夜凰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神色顿了顿，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
他转身，语气淡淡道，“你那么护着他，他却一直在欺骗你。。。”
“这样的一个人，还值得你那么去护着？”
沐烟璃神色不定的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开了口，“爹爹。。。不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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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烟璃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她也很想要知道，为什么夜凰一定要她嫁给段恒玉。
他又想从段恒玉那里得到些什么？
“明日，段恒玉的娘便会回来。。。”
“到时候，她会交给你一些东西，也会带你去一些地方。。。”
夜凰顿了顿，唇角勾了勾，转身，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这一切，都只能是在你成为段家的人后，才能得到。。。”
沐烟璃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会让段哼玉和她跟着他一起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