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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10部分阅读

    弄一番,不知不觉又颈鸳鸯一番不提。这里浴毕,贾琏起身换了素净衣裳,只听凤姐骂道:“你个浪荡胚子,这般如何是好。”原来只预备贾琏一人沐浴,凤姐的替换不曾拿进来,原先穿的那身在夫妻酣战缠绵时,扑出水来浇的透湿。

    贾琏站着笑道:“娘子这般出去又何妨,卧房里只我一人罢了。”见他说得轻佻,凤姐拿手扑出水浇到他身上,凤眼怒目:“你个下流坯,赶紧给我想法子去。”贾琏见她又怒又娇羞,遂起了个坏主意,只见他转身去外间门口唤小红进卧房,命她铺了被子,又取出一件他的寝衣。小红预备妥当了,贾琏又一挥手道:“出去说都散了歇息,明早再来伺候。”小红到底小些,出去传了贾琏的令。平儿丰儿大些的丫头俱抿嘴儿笑了。

    这里贾琏转过屏风小内间,见凤姐泡在浴汤里,扭过头不看他。他也不说话,只一用力将凤姐儿搂着起身,拿他的大寝衣略微擦了擦包起来,打横抱起转进卧室。凤姐趁机拿嘴咬了贾琏的胸口,疼的他嘶牙咧嘴。他将凤姐抱上拔步床,一掀被子塞了进去。凤姐忙挣扎起来,拿起贾琏的寝衣擦净了身子,又仍还给他道:“你个色坯子,离我远些。”

    贾琏一溜身也钻进被子里,抱起凤姐儿又是一阵天眩地晕。这比先前在浴桶里便利多了,他将那十八般武艺俱在凤姐身上施展了一番,娇憨淋漓,畅快舒心。一时夫妻事毕,各自将洗了一回,夫妻二人并靠在引枕上说话。

    凤姐靠着贾琏道:“二爷,你这回去一趟扬州,必是辛苦不堪。”她伸手抚了贾琏的脸道:“我瞧着都瘦了一圈。”

    贾琏捉住凤姐的手放在胸口道:“多亏了娘子的谋算。这几月我不在家,家中都靠娘子了。”凤姐翘了嘴儿笑道:“家里可有些故事呢。二爷将办的事儿告诉我,我便把家里的这些精彩事儿告诉你。”凤姐明眸善睐,娇俏莞尔。

    贾琏遂将此次扬州行细细述了一遍,当初凤姐交代三件事。

    第一件便是说服林姑老爷送黛玉入京时必请教养嬷嬷及请嬷嬷当面呈上银票以堵悠悠之口。贾琏起初并不信服,以为舅家养育外甥女不会传出闲言。及至他去了扬州,与林如海说了黛玉进京请好的教养嬷嬷一事,只说京中如今大家子皆有此习。没成想林如海倒多了心,不过十几日,便唤来贾琏,推脱黛玉身弱,又该为母斩衰二十七个月,在外祖家守孝到底忌讳。言下之意,不愿黛玉进京入贾府了。

    贾琏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使兴儿旺儿出去打听,好容易说了几番好话,又使了银子才打听出,原来林姑父使人八百里加急来往京中,他到底为官多年,深谋远虑又手段非凡,只不过十日,便将贾府的一些内情摸了个透。

    贾琏思忖,若这事办不成,回去没法向老祖宗交代。着急了几日也无法,只想到凤姐的交代,有事不妨向姑父明说。贾琏遂寻林如海深谈了一回,将家中情景细说了一遍。二房如何霸住荣禧堂,如何掌权,二太太如何弄权弄银子,凤姐又如何典当嫁妆添补开销,宝玉如何厮混内闱,他一家如何为黛玉考虑等事一一明说了。又说,他如今意欲重正大房,顶门立户,光宗耀祖。虽难免有些言辞夸大,总体和林如海查探的并无出入。

    林如海倒颇有些赏识贾琏,他深知自己无有续弦之意,黛玉单丝独线没个姊妹弟兄扶持,家中也无人照料教导。况且五不娶乃有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之说,若无人教导,怕有碍黛玉婚嫁。他族中人丁不旺,确不得适当人来教导,送去给岳母养育实为上上策。只他先前虑到贾府这般行事,如今加则大房,二房免不了一场尔虞我斗,将黛玉送去怕不能周全。

    如今又听见贾琏说了,倒放下了心。二房行事颇为出格,不合规矩至极。这长幼有序,人伦有道才合乎清朗乾坤,传序有佳。如此有悖伦理之事,贾政果不是真君子。这般行事,长久不得,贾琏又颇有些成算能为,早晚一日翻身。先前也听闻亡妻说起,自小与大哥贾赦最为亲厚,虽贾赦风评不佳,这儿子倒生的不错,送去黛玉得大房善待,也未不是上策。于是林如海很是悉心指点了贾琏一番,为官作宰也好,兴家旺业也都有好些同连的道理。贾琏很悉心听取,受教不浅。

    此一番,姑侄爷们也算过心了,林如海又千托万嘱的请贾琏日后多照拂黛玉。贾琏打着包票道:“姑父放心,若是来日妹妹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全在侄儿。老祖宗日盼夜盼,来信嘱我定将妹妹带回去。况我母亲和内人都是良善的,必能照料妹妹周全。”

    林如海得了这话,也就放心预备黛玉进京之事。他听从贾琏建议,为保女儿清誉特动用几处关系,请来两位宫中供奉教养嬷嬷。为给贾母面子,黛玉不宜人多,选了两个自小亲随又忠心灵巧的丫头跟去。临行又嘱咐了黛玉奶妈子王嬷嬷一番,并取一万银子交给王嬷嬷,使她一进贾府便亲奉给老太太。

    贾琏此一事算得圆满,虽不知凤姐为何此行事,但他娘子素来有谋算,听之也无妨。且此一事倒也有收获,得姑父青眼,良益颇多,且得林姑父支持,于他往后也大有益处。凤姐嘱咐第二事便是在扬州置办几个庄子,增他夫妻每年出息。

    他原觉着扬州太远,在此处置地难以看管,怕有不妥。贾琏将此事述与林姑父听,谁知姑父竟大赞他深谋远虑。原来江南鱼米乡,富饶之地,在此处置地远比北边每年多不少出息呢,再有南边风情淳朴,买几房家人使他看护庄子,必然妥当。只消年年派下个妥当人来收取出息便可,不费心又便宜。这增置土地也是兴家之举,大家子多有靠土地出息长久延绵的。

    便是林如海自家,至自他高祖父起年年增地产,方能积攒下如此家业。毕竟林如海为官颇正直,若不此也难得圣上信赖,成天子近臣。他一听贾琏有此心,很是欣然,愿助他一臂之力。他指派府里大管事亲打点贾琏置地之事,大管事林忠在扬州很有些手腕人脉,不过几日便领着贾琏看了三四处熟地庄子。贾琏看中了一处,熟地上田一千亩,还带着一个大庄子,房屋不少,原主还有几房看庄子的家人一并发卖。

    原来这卖主是一乡绅,颇有些产业,活动了几年捐了前程,如今选了县官要带一家上下赴任去,在扬州留下几处小庄子,将这一个大的发卖出去。贾琏见诸事俱妥当,便请林忠居中和那卖主谈价钱。因林如海在扬州颇有声望,卖主略有退让,按每亩八两算,房屋折价二百两,几房家人也愿留在原地,免了身价银子给贾琏。两下里俱得好处,由林忠做中人,签了买卖文书,贾琏付下八千银票并二百两现银。

    凤姐给的一万银子还剩两千,若再买庄子怕有些不够。便是有,不过一二百亩的小庄子,将来还要费心打理,倒不值当。于是贾琏和林忠商议,说还有两千银子想置办产业,银子少些,这次带的不够。林忠笑道:“二爷果真是大家公子,两千银子还少?要我说,庄子既置了这千亩大的,很不必在费心。不若置办些铺面倒好,若是租赁出去一年也有些进项。”贾琏颇为赞同,请林忠代为留心。

    过了几日,林忠请贾琏去看铺子,在扬州繁华地段有几个铺面转手,贾琏观其地段不错,问起许价倒也合算。于是他买下六间铺面共价一千八百两。仍旧林忠做中,签契交割明白。余下二百,贾琏赏给了林忠,虽说是赏,实则为感谢他几日忙碌。林忠倒也爽快收下,这是辛苦钱,便是老爷也不会多话。

    贾琏办妥第二件事,余下只一件。凤姐嘱咐她在扬州采买些古人真迹古扇,不怕价高,只要绝品,说是送给贾赦。只为这扇子,凤姐单给贾琏两千银子,贾琏不知其意,但见是孝敬父亲之意,便也听从。贾琏托姑父去寻,说是孝敬父亲的,林如海常听贾敏提过,大舅兄在古董上颇有造诣。古董赏玩也算清雅事,林如海又见贾琏孝心可鉴,倒也使些人脉手段打听。

    江南到底是一等富贵繁华地,贾琏将要启程前几日,林如海下属说寻了二十把不能再有的古扇,林如海人品清绝,对古扇书画亦有造诣,忙使下属去请来一看。这一看,姑侄爷们倒惊了。果真是绝品。扇子皆是象牙,玳瑁,檀香,沉香,粽竹等。各式巧做,牙雕镂空,螺钿小工,细空填古香,扇坠以蜜结迦南,宋玉,虎斑贝等。有那茧纸薄面,古人真迹书画,唐寅之落霞孤鹜图,仇英兰亭图,可谓绝品怀袖雅物。

    林如海笑道:“果真你孝敬之心,到底寻到好的了。”于是和那卖主谈价,那卖主不过是个穷极了的败家子,卖尽了田产房屋,只好卖这几把祖传古扇,要价三千两。贾琏略有些迟疑,虽是绝品,不买也无可厚非。倒是林如海觉着很是相应,这古扇原是不能再有的,留在这败家子手里也不过糟蹋,倒是有适当人藏之赏玩才是归宿。贾琏只好添出一千银子买下这二十把扇子,略看了几日倒欢喜的紧,回家倒要和娘子商议留下几把赏玩。

    贾琏办齐这三件事,又采买些江南土仪并织造绫罗等,启程日子便携黛玉回京。

    这里贾琏细述了扬州情形,凤姐颇为满意,不免对他刮目相看,这纨绔倒也有几分才干。凤姐笑道:“我们二爷果真有才干,要是别人再不能这般周全。”

    贾琏搂着凤姐道:“你也说说家中如何精彩呢?又有何事?”凤姐忙将贾琏出门这几月家中之事说与他听,迎春如何成了记名嫡女,如何婆媳联手与二太太交锋,又如何抓住下毒把柄。并贾芸之时俱说了,贾琏听说,倒惊吓了,这投毒谋命之事竟出在自己家中,二太太如此不管不顾,心狠手辣,若不早些遏制,只怕全家都跟着陪葬也未可知。

    贾琏叹气道:“你在家也是一番惊险。我说你如何自立小厨房呢,这般倒妥当些,好人不怕,歹人难防。”凤姐倒笑了,立小厨房不过因她馋而已,如此想来倒还有功用。

    凤姐笑道:“二爷不在家,好些事我都不敢做主,还是太太拿的准心呢。明日二爷就把那些扇子给老爷送去,必定是欢喜的。”凤姐催促贾琏送扇子,听说三千银子买的,又有林如海的面子,想必价钱是公道的。后世看红楼,只说贾琏将石呆子的扇子出价五百两,想必不如这几些,破财免灾,不管多少银子都好。

    贾琏遂疑惑问道:“娘子,便是孝敬老爷也不是用非扇子不可。古董门类多广,你怎知老爷必定中意扇子?这扇子可是绝品,我瞧着林姑老爷也欢喜的紧,本想让与他。可一想娘子千叮万嘱,到底还是买了。三千银子呢,那一千是公中拨给的路上使用,我添进去了。”

    凤姐也不便将石呆子一事告知,现扯了个慌道:“偏你是大家子不成,我家父亲叔叔俱爱古玩,都说把赏扇子最是清雅,想必老爷也欢喜。我如此,还不都为你算计,咱们早先说好,安内攘外。如今太太是同咱们一心的,那老爷呢?说到底老爷才是一家之主,你不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将来怕难以行事。三千两买了绝品,必能讨老爷的欢心,往后在老爷跟前也好说上话不是。那一千两明日我添补进去。”凤姐罗列一篇光冕堂皇之言,贾琏倒也信服。

    夫妻两下里说了别后情景,又缠绵恩爱一番,倒也疲累,说着话儿便睡去了,至后一宿无话。

    23送扇子贾赦喜上眉梢 进腊月凤姐忙上添乐

    只说贾琏夫妻说了半宿的话,翌日二人早起。夫妻二人打点起土仪并织造缎料子去贾母处请安。贾母见贾琏略有些清瘦,知是这一回劳累,忙道:“琏儿瘦了些。凤丫头,这几日给他补一补。”于是吩咐鸳鸯寻出几根老山参交给凤姐。贾琏谢过贾母赏赐,因还要给贾赦请安去,承欢一会便告罪先行。

    贾母倒笑道:“如此凤丫头你也回去,琏儿才回来,想必很有些东西要收拾。”确实,贾琏带回来的东西还未正经打理出来,遂同贾琏一路回家。

    二人回到家中,贾琏指挥丫头们将带回的东西一一取出,江南各色土仪,笔墨纸砚,点心酥糕,各色扬州漆器,精工巧做的摆件,织造局新出的新鲜花色缎料子等。凤姐使平儿各色东西打点几份,除自己留下使用的,余则一概使丫头送去各房。她姊妹兄弟皆是每人一盒各色点心,文房四宝一套,两件摆设,一盒子整套戏的泥人。

    这里只说凤姐亲打点起织造局新鲜缎料子,繁华盛世,牡丹流福两色花样各二匹,两对惠州酒,一套子扬州漆器,一盒子各色点心,一架苏绣双面绣台屏。贾琏凑上来笑道:“娘子,这二十扇子我留下几把赏玩可好?

    凤姐一听这话,倒笑了,她早起见过那些扇子,绝品中的绝品,料想在这世也难有更好的了。遂又问过贾琏,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扇骨可比的上这些。贾琏倒笑她没见识,这如何能比,自然是上品与下品之别。凤姐再看扇面上的名头也无有出其左右的,便放下心来,想必石呆子那扇子比不得这个。既然是绝品,少给几把料也不打紧,忙笑道:“我哪里知道,二爷喜欢留着便是。”

    贾琏挑了五把稍末些的笑道:“余下的都给老爷吧,我也不甚懂这些,白搁着也是浪费这好东西。”凤姐觑了一眼他,倒有自知之明。

    这夫妻两拾掇好东西,亲自往父母花园小院而去。这里邢夫人正同贾赦吃着早饭,难得老夫妻大清早在一处。贾赦如今虽待邢夫人有几分敬重,除初一十五外甚少歇在邢夫人处,遂二人甚少一处用早饭。贾琏夫妻才进院门,小丫头便往里通报道:“老爷,太太,二爷二奶奶来了。”邢夫人一听,忙一叠说快些进来。贾琏一去几个月,她倒很有些挂念,毕竟儿子才是往后的依靠。

    贾琏夫妻进来屋先行礼请安。贾赦一挥手道:“免了吧。你去一趟扬州,倒有些历练了。”邢夫人见贾琏瘦了些说道:“老爷,我瞧琏儿瘦了些。我这里正好有些虫草,凤丫头你拿回去炖给他吃。”虫草乃是上品,所产之处极寒不易得。

    贾琏凤姐忙上前谢赏,凤姐笑道:“才老太太也说二爷瘦了,给了几根老山参呢。”

    贾琏遂又上前向贾赦回道:“老爷太太,儿子此番去扬州带了些土仪回来,不值什么,好歹是儿子的一番孝意。”平儿小红忙将些缎料子,惠州酒,扬州漆器,点心,苏绣双面绣台屏奉上。贾赦倒不在意,邢夫人看过笑道:“还是琏儿一番孝心,想着我们。我瞧这缎子难得,花样也新鲜,凤丫头你看呢?这绣屏也是好的,都说苏绣双面最难得。”

    凤姐遂上前回道:“太太,这缎子是扬州织造局新制的花色,端得漂亮。”邢夫人很是贴慰贾琏的一番孝心。贾赦见贾琏带回土仪,皆为女子所喜,很有些不乐意。

    贾琏端父亲脸色忙上前道:“老爷,儿子此番在扬州见了几把古扇,想老爷素来喜欢这些古玩字画,便有心买回来。林姑老爷看了,说是上品,我便放心收了。”贾琏故意只说上品,怕贾赦挑眼。

    贾赦一听倒有了兴致:“你懂些什么,倒是你林姑父的话可信。且拿来我瞧瞧。”

    贾琏忙取出一只扬州满工牙雕大拜盒奉上。贾赦打开一瞧,眼色立时变了,取出一把细看,嘴上赞不绝口:“绝品,绝品,上佳的绝品。”遂将扇子展开一一细看,足看了一盏茶的时间方回身道:“这回倒办了正经事,再不能有的绝品了。若不是你林姑父掌眼,只怕也不得这样的好物件。花了几多银子?”贾赦心下得意,却不愿夸赞儿子,拿林如海出来说嘴。

    贾琏忙躬身上前道:“老爷说的很是,若不是林姑老爷言说上品,儿子也不放心买。原主是个泼皮破落败家子,要了三千银子。”古董玩意最没个准钱,上品绝品更是无价。

    贾赦喜上眉梢,笑道:“值了。若不是破落了,谁肯拿出来呢。这样的东西,就该有妥当人收藏才不暴敛天物。”凤姐见贾赦这般,知必是古董迷。赏玩古董之人,往往有为稀品赔上身价,更不说贾赦本就肆意,为几把好扇子使人倾家荡产且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