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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16部分阅读

    娘们那里肯放过,团团围着姐姐妹妹一气乱喊,黛玉无法,只得应承。孝中虽不该调琴,只已过了热孝,,只为雅致之事,偶尔为之,倒也无妨。

    水灵珑忙命丫头们摆上琴案,取出九霄环佩古琴,焚沉香,请黛玉就坐。黛玉略一思忖,缓手拨动,一曲《潇湘水云》绕音浅蝶坞,曲将终散,却听远处有玉箫而和,长音绵绵,曲罢,余音袅袅。

    水灵珑道:“不知道何人吹箫,行云流水般。琴箫和音,音乐悠绵,千回百转,必定绕梁三日。”众人亦赞许,只又胡乱猜起倒是何人吹箫。有猜是府中乐师,有猜是外头传来,各式猜论,你道何人吹箫?

    此人正坐在缕锡亭,水溶听罢一曲叹道:“你三两年不曾弄箫,倒也技艺不减。”那人笑道:“是那琴声好。我猜是她所弹。”

    水溶蹙眉问道:“何人?”近日来他好生怪异,自打胧月庵之事,便日日守在胞弟殿中,今日一见他,不及说上几句便飞马而来,却不坐下喝茶,一转身不见了人影,叫他好一番寻找。

    水溶与他自幼亲厚,互伴长到十多岁,什么事不讲,什么事不做,也只有水溶知,少年持重,威严高显的他,实则散漫随心,渴慕素雅日子,只如今倒看不懂了。

    水溶到底心有不甘,上前问道:“你给我说明白了,今日飞马而来,所为何事?你只管赋诗和音那些姑娘们作甚?”半晌儿也没个声响,水溶急了,重了喉咙道:“水睿,你倒是说句话儿。再这般,我传太医给你诊治了。”

    水睿站起身子道:“明日问问你妹子,才的琴声可是她所弹。”水溶更是不懂,忙问:“到底谁?你今日怎地了?”

    水睿附耳轻言,水溶忽然笑道:“懂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再多言,坐下品茗手谈不提。那里姑娘们赏花作诗,风雅一日,晚间品了桃花宴,又约了往后每二三月,各家轮流开诗社,方各自归家。

    这一日四姊妹归家,俱劳累不已,一宿无话。

    翌日,便是黛玉也歇息好了,凤姐倒起不来床。原来昨日赴宴回来,吃了酒,吹了风便不舒服起来,吐了好几回,急的贾琏要请太医,凤姐只不肯道:“只是吃了酒菜,吹了风的缘故罢了。想来明日便好的,请太医又惹老祖宗和太太担忧。”贾琏拗不过凤姐,只得按下不表,陪着她一夜也没睡。

    到了第二日清晨,凤姐倒好些了,平儿端了清粥并几样精致拌菜,谁知凤姐一闻拌菜中的香油,便熬不过要吐。贾琏更急着屋里乱转,说道:“昨日我便说请太医,你只不依。原就不该听你的,这回我做主儿。平儿,你出去命人请太医。”这里又去凤姐床边问道:“如何?昨日可是错吃了什么?”

    凤姐吐的浑身绵软,靠在引枕上道:“倒也不曾,陪着太妃说话,菜也没吃几口,只喝了盅酒。”贾琏更是不解,揽她在怀中道:“我真真心急死了,原就不该听你的。你素来要强,病了也不肯说十分,长此以往可怎生好?”凤姐听这话,心里欢喜,这琏二倒也知道心疼人。想后世书中所言,贾琏好色无度,男女不忌,丫头媳妇偷摸无数,凤姐儿生辰竟和鲍二媳妇商议要治死她。可眼见她病了却心疼的紧,整夜不敢睡,生怕她有个好歹。

    凤姐贴慰道:“二爷放心,无碍的。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不过是一时肠胃不适罢了,吃几帖药必好。”贾琏拧着眉头道:“都这样了,倒还能说出一车话。往后我说请太医便请太医,不许你多废话。这会子好生靠着,等太医瞧了再说,可要喝水?”见他这般体贴,她眼眶发酸,夫妻间唯有扶持终老,才是正道。凤姐倒也不渴,为了不负他心意遂点了点头,贾琏端水喂凤姐喝下,谁知才喝几口又呕了。

    贾琏慌忙间竟打了茶盅子,一叠声喊道:“来人,来了。”小红丰儿忙进来收拾碎瓷片,又伺候凤姐漱口。贾琏背着手儿绕着屋子转,烦躁道:“怎么太医还不来?使人出去迎迎。”

    凤姐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昨夜起便不曾进食,哪里还吐得出东西,俱是腥苦的黄胆汁儿。

    过了一会,林之孝家的进来回,请了许太医来,惯常来的王太医一早去了忠顺王府。贾琏忙道:“快请快请。”这里小红丰儿忙撒了幔帘,又放下外罩大帘,排铺了坐位在床边。一时许太医进来,和贾琏互施了礼。

    贾琏忙道:“许太医,内子昨日夜间起便呕吐不止,不能进食喝水。”许太医忙道:“请稍安,待我诊脉。”只见许太医在凤姐床边凳上坐下,取出黑瓷脉枕,小红忙扶出凤姐玉手搁在脉枕上。许太医静心把了一会脉,再不问病况,只站起身。贾琏忙引太医外室奉茶,又问道:“许太医,内子到底何病?”

    许太医见他这般心焦,必是夫妻情深,忙拱手笑道:“给贾同知道喜,尊夫人是喜脉,二月有余。”一听是喜脉,贾琏半响儿说不出话来,同上前次一般无二,回过神忙问:“真是喜脉?”明知太医俱是国手,小小喜脉断不会有误。

    许太医笑道:“小人家学,便有妇科一门,断不会有错。只是尊夫人呕吐过度,与胎儿不利,这里开一剂方子,吃上剂也就好了。”贾琏道谢不迭,待许太医写下方子,命给双份的轿马钱,使林之孝送出去。贾琏忙回到屋里,挥手遣散丫头婆子,一箭步飞身到凤姐床边道:“娘子,你真是个好媳妇。”抱着凤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凤姐见他这般疯癫,忙道:“二爷,怎地啦?”到底有何事,这般高兴起来?

    贾琏又亲一口方罢,看着怀中的凤姐嗔道:“你个糊涂娘子,连这都不知道,又不是头一回。你有喜了,要给我生儿子了。”凤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怪不得她,后世她还是大姑娘,哪里知道这些。一听这信息,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一红竟掉了泪珠子,她真的要在这个世界生子延绵了。

    贾琏见她哭泣了,忙哄道:“这般好事,你哭甚。莫不是怕生姐儿,娘子且不要担忧。便是姐儿也好,多生几个必有儿子的。十个八个也不怕,咱们家还怕养活不起?”凤姐听他这般说,扑哧笑出声,嗔道:“拿我当什么,十个八个那是母猪。”

    贾琏见凤姐笑了,哄道:“俱是娘子自己说的,不与我想干。”夫妻自顾自高兴,黏糊一起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体己话儿,竟忘了各处报喜。末了凤姐儿才想起,问道:“二爷,可使人向老太太,老爷太太报喜。”贾琏一怕大腿儿道:“我高兴忘记了,现在便去。”

    贾琏唤了平儿小红等伺候凤姐,自己带了人各处报喜去。

    贾母,贾赦,邢夫人俱是高兴不已,大房承嗣可是家之根本。贾母带着邢夫人亲来看凤姐,嘱咐了几大车话。贾母笑道:“如今你好生将养,一概事情都不要管,只等过了三月坐稳胎才需许出来。家中之事,商议个稳妥人办去,你只在后头总揽便可。”

    凤姐忙笑道:“不碍的,二太太事多,身子也不甚好,不如大嫂子替我辛苦几日,等坐稳了胎再说。”如今凤姐怀氏夫人最大,哪里有不允的,况除了李纨也再没别人。

    凤姐遂又笑道:“老太太,二妹妹也八岁了,又知书识礼,不如让她跟着大嫂子学学,也见些家务俗事。姑娘们总要出阁,早晚要掌家事,不如早些学起来,往后出门少吃些亏。”这是凤姐替迎春打算,如今她是嫡女,日后出嫁定要门当户对,大家子媳妇若当不得家,掌不得事,必叫人小瞧了去,受尽委屈,吃尽大亏。

    贾母笑道:“论理是该,可到底小一些。凤丫头,你万事替妹子周全,我也不忍心抚你一片好心。我倒无甚,只看你婆婆可舍得女儿?”

    邢夫人忙上前笑道:“如何舍得不,这是为她好。不单是迎丫头,往后他们姊妹皆要学起来。姑娘都要出嫁的,早晚用的上。”

    一时三代婆媳商议既定,贾母和邢夫人送了许多补品,又嘱咐了几车话方回转去。凤姐有喜,只有一人自以为机会来临,暗自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今天更的有点晚~~~在此声明,现在素晚上,素晚上,不素凌晨~~~小繁子已经码字码的没了时间概念。总之这素15号滴份例,请大家手下~~~

    今天实在有些晚了,因为偶在为新坑努力~~~这里偶声明一点,关于点茶如今在中国几乎灭绝,其实就是日本抹茶的鼻祖。说白了,日本的抹茶就是中国的点茶传过的去。所以我此处写点茶是为了宣扬一下咱们的民族文化。

    我觉得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真的很重要,比如汉服吧。汉服才是我们汉人正在的服装,现在在日本穿着和服出去,在韩国穿着韩服出去都不是什么怪事。但是只有在中国,你穿着汉服出去,不管什么形制的汉服,一定被人围着拍照片儿~~~其实汉服历经那么多朝代,形制很多,非常漂亮,每个朝代都有各自的特点,积累下来的都是属于我们的民族文化。

    我一时很好奇,很多人感叹和服的漂亮,韩服的飘逸,说白了都是汉服传过去的。韩服长的多像高腰襦裙外配比甲啊,和服就更不用说了,和服在日本称为吴服。所以以后偶的文中会出现各式各样形制的汉服,只要漂亮的都会些进去,因为本文乃架空文,所以希望亲们支持我,为了我们的民族服装做的那么一点点努力。当然面料质地,配饰等就不按照形制些了,以漂亮为上。

    今天宣扬了汉服,奶奶故事暂停一日,明日继续。我真的真的非常感情亲们对我的支持,除了感情好像真的说不出其他话来,我会更加努力的,以回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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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命运迎春理家事假真经情陷胭脂套

    话说凤姐有喜,大房一片喜庆。邢夫人一日三四遍来瞧,又请了梁嬷嬷教导宫中生养诀窍。贾母也一日几次使人来探,姊妹们日日来陪凤姐说话解闷。别人犹可,只迎春忙的十分,因凤姐暂不能理事,王氏又只揽着财权,家下琐事一概甩手掌柜,贾母等商议使李纨领着迎春代管几日。

    五月初,凤姐止住了孕吐,胃口竟好起来,每日小厨房变着花样做出补汤来,又腌制些酸梅。凤姐整日抱着酸梅罐子度日。盖因太医说凤姐胎像未稳固,故此不易操劳,家下事仍由李纨迎春代理。

    李纨素来面情软,又不甚有威严,不过循例办事办罢了。迎春是姑娘家,又太小些,故此家下人等竟不顾起来,拌嘴打架的,喝酒开赌的渐次放开了。那一日李纨同迎春坐在抱夏里,等着管事媳妇回事。一时管家娘子聚在厅里,林之孝家的上来回道:“大奶奶,二姑娘,昨夜二门上的婆子聚赌吃酒,吃醉了打架。”

    李纨一听忙道:“都有谁?这还得了,可都抓起来了?”

    林之孝家的忙回道:“回奶奶的话,共有十人参赌,昨夜俱捆起来关在下处。有二门上的看更婆子柳四家的,张婆子,水上的朱桂家的,张勤家的,赵鲁家的。再有便是老太太屋里粗使婆子李……”说着看了一眼迎春,略有不便。

    李纨心知,必是迎春先前的奶妈子李嬷嬷,自苛待姑娘被革了差使,一直在老太太屋里粗使,顾着迎春的面子,不好说透了,忙略遮过去:“还有谁呢?往下说。”

    林之孝忙往下说了几个名字,在此的俱是管家娘子,大宅门里见识的多,哪里会不知道,不过是主子不肯说透,都装糊涂揭过去罢了。只是迎春心中思忖,嫂子万千教导,当家理事,无论大小事,都应在下人跟前讲明说白,最忌护短遮掩。只大嫂子揭过去也是一片好心,若就此说出来,倒坲了大嫂子的脸面,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林之孝家的回明事由,请主子发落。李纨想着不过照旧例开发便罢。

    迎春却想问道:“嫂子,照例该如何处置。”李纨招了司刑上的媳妇问明,聚赌杖责六十,革月钱月米三月,上差喝酒杖责五十,革去月钱月米二月,打架的各杖责五十,革月钱月米三月。

    李纨忙有问道:“这三罪并罚,如何处置。”司刑媳妇忙回道:“全凭主子裁处。旧例上原有一处,也是吃酒聚赌打架的,撵出去了。还有一例是奶妈子所为,主子仁慈,不过责罚了五十,革去三月罢了。这没有定规,还请奶奶裁处。”

    李纨听她这般说,却作难了。那几个撵出去也罢了,这李嬷嬷虽不在迎春跟前伺候,到底从小喝奶,有些情分,若一齐撵出去倒显得不近人情,原是有旧例宽待的。

    这时迎春却开口道:“嫂子,这些婆子不过看更粗使的罢了。”李纨一转脸儿瞧着迎春,只见她端坐着喝茶,瞧不出一丝异色。不过半年功夫,怯懦的二姑娘竟变了个人似的。她哪里知道,迎春心中惴惴,虽得嫡母嫂子教导,到底怯懦,况又遇着此事。

    李纨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瞧着迎春竟没听出端倪,不知她先前奶妈子参赌。林之孝同司刑媳妇真等着呢,李纨只得开口道:“既如此,照旧例撵出去罢了。”撵出去倒也干净,留下没得给姑娘寻晦气。

    这时却有那无端生事之人,只见吴新登家的上前回道:“大奶奶,姑娘,这老太太屋里的粗使婆子李嬷嬷原是二姑娘的奶妈妈,这般撵出去倒不和先例。”如今早无人喊她李嬷嬷,吴新登家的偏要这话说话。

    此话一出,大家一齐看向她,谁人心中不知,大奶奶有意揭过此事,倒是姑娘还未瞧出端倪,吴新登家的竟无顾无忌说将出来。谁知这话合了迎春心意,正愁为怕坲了大嫂面子,不敢说明白呢。

    李纨面露愠色,心中暗晦,这吴新登家的竟这般没成算,到底还是伤了迎春面子。谁知迎春竟笑道:“嫂子,这吴妈妈怕是糊涂了罢。她原是犯了错,早出去了,与我什么相干?吴新登家的原是王夫人一手抬举起来,周瑞一家走了之后便成了王夫人最得意心腹,主子授意她留意大房动势,逮着错儿不怕闹大,寻着由头先给个没脸再论。

    今日可巧遇见这茬,吴新登家的自然得意,只想着先给二姑娘没脸。谁知道二姑娘竟说出这话,叫她倒难再施为。转而一想,这绝好的邀功机会,错失太可惜,又道:“请姑娘恕罪,只这李嬷嬷好歹奶了姑娘一场,如此撵出去叫人说姑娘不近人情,与名声上也不好听。”这话说的好不经,她一个奴才竟像是教导迎春的意思。

    李纨忙道:“吴新登家的,如今越发没了分寸,姑娘的好歹也是你该说的?”李纨奉贾母之命带领姑娘们读书学针线,相处久了倒有些情谊,这会子很替迎春担忧,这起子奴才背地里嚼舌根子,保不齐暗中说三道四的。

    迎春却不怕,她嫂子教导,抛开暂且不能讲明的,凡事占理的,便该放在明面上。只见迎春扭头对李纨道:“大嫂子,吴妈妈这话我不懂。李嬷嬷原先犯了错,老太太念她有功劳,方不曾撵出去,留下粗使。既如此,她聚赌打架与我什么相干。”迎春心中很踌躇一番,方讲了这些话。

    底下的管家娘子心中都有成算,见风使舵是惯常手腕,如今见二姑娘受宠协理家事,虽不敢得罪,到底欺她年少。她们见吴新登家的竟公然给姑娘没脸,都站干岸等着看好戏呢,谁知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的,到底说出一番理来。吴新登家的一时无话以对。

    李纨抿着茶,笑道:“二妹妹说的很是,这很不与你想干。”遂又唤来林之孝家的道:“这些人皆是粗使媳妇婆子,全都打发出去罢。”林之孝忙应声领命,携司刑娘子出去办差不提。

    此番李纨倒对迎春刮目相看,素日里不显,遇事却有些手腕,比她都思虑周全几分。这事儿摊开来却比揭过去好些,一则显得主子不寻私,二则说明白李嬷嬷犯错不与她相干。若不说清辨明了,舌根子底下压死人,撵了李嬷嬷便说姑娘不尽人情。不撵又说姑娘寻私,虽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背后不定怎么嚼舌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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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吴新登家的讨了个没趣儿,叫人讥笑了好些日子。自这日起,管家娘子们再不敢小瞧二姑娘。邢夫人婆媳事后得知,很夸攒了迎春几句,是该有几分口齿和杀伐,叫她有来无往,自讨没趣儿才好。背过迎春,邢夫人有和凤